第五百四十四章 等一下,穀遠王不會是葉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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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嗚嗚……嗝!小姐,你不要再嗚嗚……嗝!折磨自己了……”
顧飛一臉嫌棄地看著她鼻子下的兩條冰晶水柱:“好了好了,放心,她不會折磨自己的,你先去洗洗臉,冷靜冷靜。”
“小姐啊!”
“快去吧你!”
顧飛實在是聽不得一大早就有人在他院子裏哭喪了,一腳踹到她的屁股上,把她踹出了院子。
院子總算安靜了下來。
按照小丫鬟的說法,雖然一年前滿星月和穀遠王定親了,可是她年紀尚幼,皇帝特別下旨要等她十六之後才可圓房。
所以她和穀遠王海沒有成婚。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就還是單身。
還好還好。
沒有失身就好。
不多時,整理一新的小梅匆匆走進房來,見顧飛在床頭坐著,急忙過來,滿臉擔憂的打量著公子的神色。
剛剛她好像說的太多了?
該不會讓顧公子遷怒穀遠王吧?
其實這件事穀遠王也是受害者,畢竟他並不喜歡小姐,這樁婚事,是小姐強行讓他答應的。
不過當她走到顧飛麵前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顧飛喜笑顏開的表情。
這是在幹什麽!
怎麽好像他遇到了什麽天大的喜事一樣?
小姐都這麽慘了,他還笑得出來?
“小梅,我餓了。”
顧飛穿好衣服,有點心虛地抬頭瞥了小梅一眼。
他沒來過古代,也不知道怎麽指使丫鬟。
就這麽直接下命令,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眼前的一切時時提醒著她現在是高高在上的身份,他真想在後麵添上一句:“麻煩您嘞多謝。”
畢竟在家裏當少爺的時候,他每次指使傭人,也是得說一句謝謝的。
但在這個時代,這個環境下,說謝謝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相反,他越霸道越硬氣越好。
“好的顧公子,奴婢這就去準備飯食。”
“去吧去吧,快一些。”
“奴婢遵命。”
小梅轉身剛走了幾步,顧飛又追了一句:“對了,我胃口大,這王府裏麵但凡有的,別管什麽甜的辣的酸的,膩的腥的香的,都給我來一份。”
好不容易當了公子,住的還是宰相府。
還是在滿星月的夢裏,可以白嫖。
不窮盡奢華怎麽對得起這個機會!
小梅一臉懵懂地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小梅走到外麵院子,立刻有幾個等在外麵侍奉的丫鬟迎了上去,紛紛關心起來。
這些丫鬟有的是宰相府的,有的是穀遠王府派來額。
當初滿星月和穀遠王訂婚的時候,穀遠王就派了一些丫鬟來給滿心月上課,教導她各種王府的禮儀。
這些丫鬟仗著自己是王府來的,架子擺得很大,不但經常欺負宰相府的丫鬟,還在府裏自由走動。
如今聽說顧飛護送滿星月回來,立即就過來打聽了。
小梅是個心眼實的,於她們並無防備之心,見她們如此“關心”小姐,欣慰地笑了笑:“屋裏的公子確實是小姐的恩人,你們可以進屋去伺候著,我得去給公子準備飯菜呢。”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打聽到了確實的消息。
一院子的丫鬟都如釋重負般鬆下了肩膀。
有幾個互相使個眼色,已經一溜煙的跑出去給穀遠王報信兒去了。
紅菊看的明白,卻假裝沒看到,笑著應了一聲帶著兩個小丫鬟進了屋子。
一進屋就看到一個剃著短發的男人正站在外廳仰頭觀賞著牆上的字畫。
牆上共掛了兩幅字一幅畫,畫的是高山遠水,獨釣蓑翁,字是強勁弘毅,入裏三分。
紅菊提著裙子上前行禮:“公子。”
顧飛轉身看了一眼,見是這裏的另一個丫鬟,就不動聲色地問:“這畫是誰畫的?”
紅菊一愣,照實回答:“啟稟公子,這畫乃是王爺所作。”
嗬,可真是夠癡情的!
就連這牆上的字畫都要掛那個王爺的手筆。
這樣的畫騙騙那些對山水畫毛筆字一無所知的人還成,稍微懂點門道的都會嗤之以鼻。
就像是把四年級小學生的作文拿給三年級的小學生看一樣,三年級的小學生一定會覺得哇塞,棒呆了!
可是隨便一個成年人看到之後唯一的反應隻可能是翻個白眼。
在顧飛的眼中,王爺的這幅字畫和四年級小學生的作文沒什麽兩樣。
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字畫發呆的顧飛,紅菊心底湧出一股不屑。
小姐這次被逼到服毒自盡,可見是真真被王爺傷了心。
這位公子大概是想趁虛而入吧?
當初,小姐剛訂婚的時候,她還心存萬分的嫉妒。
哪知小姐受了那麽多煎熬。
漸漸的,她哪裏還有什麽可嫉妒的,到如今竟對她存了幾分憐意。
自己也倒罷了,反正一出生就是為奴為婢的命,她早就認了。
可是滿星月,身為宰相之女,太後和皇上的掌中之寶,隻因為愛慕錯了人,就落得如此下場,實在讓人不落忍。
“拿下來。”
“你說什麽?”
顧飛轉過身來,晃了晃因為仰著頭看字畫而略微僵硬的脖頸,聲音懶洋洋的。
仿佛像是在說一件極簡單極正常的事情。
“拿下來給你們王爺送回去,他要是不肯收,就隨便扔了吧。你們這有垃圾桶嗎,沒有就扔廁所,就是茅房。”
紅菊一臉詫異的抬起頭打量著他的神色,隻見他極為認真,甚至有些嚴肅。
“公子,你別說笑了,這畫是穀遠王親自為小姐所畫,小姐當成寶貝一樣,你怎麽能說摘就摘?至少要問過小姐!”
顧飛冷笑一聲:“你不摘就算了,我親自動手。”
話音剛落,他人已經平地飛起,一把抓住牆上的字畫撕下來,瞬間撕了個粉碎。
因為,他剛剛在畫上的詩句裏,看到了藏頭詩的痕跡。
而這首藏頭詩,罵的正是滿星月!
罵她自作多情,罵她不知廉恥。
可憐的滿星月還以為這是在向她示好的畫作,掛在這麽顯眼的位置,掛了這麽久。
顧飛怎麽能不生氣?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穀遠王到底是什麽來頭……等一下,該不會是葉問天吧?
我操!
要是葉問天,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