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嚇了一跳，王啟明正抓著曉梅的胳膊，旁邊還站著兩個壯漢，手裏都拎著鋼管。“林凡！你還真敢來！”王啟明笑著說，“錢帶來了嗎？”
    “放了她！”林凡舉著刀，眼睛都紅了。
    “放了她？”王啟明拽著曉梅往懷裏拉，“先把錢交出來！”
    就在這時，夜影從後麵衝進來，手裏拿著根鐵管，一管子砸在一個壯漢頭上，那小子“噗通”倒了。另一個壯漢舉著鋼管衝過來，被林凡一刀劈在胳膊上，慘叫著倒在地上。
    王啟明見狀，拽著曉梅就往後麵跑，想跳牆逃跑。曉梅急中生智，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王啟明疼得一鬆手，曉梅趁機掙脫，往林凡這邊跑。
    “抓住她！”王啟明吼著，自己卻翻牆頭跑了。
    林凡沒追，先把曉梅護在身後，看著跑遠的王啟明，眼裏的火能把人燒了。“沒事吧？”他摸了摸曉梅的頭，手還在抖。
    “我沒事。”曉梅眼淚汪汪的，“林老板，我把他胳膊咬出血了。”
    “咬得好！”林凡笑了，眼淚卻掉了下來。
    夜影在廠房裏搜了搜，找到個手機，是王啟明落下的。“裏麵有錄音。”他把手機遞給林凡，“是他和王啟年的通話，說要弄垮你。”
    “這可是好東西。”林凡揣好手機，“走，回家。”
    回去的路上，曉梅牽著林凡的手，小聲說“林老板，我不怕。”
    “嗯，咱都不怕。”林凡握緊她的手，心裏卻暗下決心——王啟明這孫子，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回到巷子時，天已經黑透了。吳濤和李叔在門口急得團團轉，看到他們回來，趕緊迎上來。“沒事吧？曉梅沒受傷吧？”
    “沒事，都好著呢。”林凡拍了拍吳濤的肩膀，“準備準備，咱該反擊了。”
    鐵門上的紅漆已經幹透了，在路燈下亮得晃眼。林凡看著那隻展翅的鳳凰，突然覺得，這門不光是用來擋壞人的，更是用來護著裏麵這些人的。
    誰想動他的人，先問問這扇門答應不答應。
    夜影往門上釘了塊鐵皮，上麵用紅漆寫了個字“幹！”
    字寫得歪歪扭扭，卻透著股狠勁兒，在夜色裏像團火。
    王啟明的手機裏藏著不少貓膩。
    林凡連夜把錄音導出來，好家夥，不光有他和王啟年合計著怎麽報複的話，還有幾段是跟監獄管教的通話，聽那意思，是塞了不少錢，想讓管教在裏麵“照顧”王啟年，還琢磨著怎麽翻供。
    “這狗東西，真是膽大包天。”吳濤聽著錄音，氣得牙癢癢，“連監獄裏的人都敢買通，這是不想好了？”
    林凡把錄音存進u盤，又刻了張光盤，揣得死死的“這玩意兒就是炸彈，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扔出去。王啟明現在跟瘋狗似的，逼急了指不定幹出啥出格的事。”
    李叔蹲在地上抽煙，煙屁股扔了一地“我看呐，這事兒不能等。曉梅這丫頭受了驚嚇，咱要是不拿出點硬氣來，以後他們還得欺負到孩子頭上。”
    正說著，曉梅端著杯熱水過來，眼圈還有點紅，卻梗著脖子說“林老板，我不怕他們。我爸以前說過，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咱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
    林凡心裏一動，這丫頭看著文靜，骨子裏倒有股硬氣。他摸了摸曉梅的頭“放心，這事兒沒完，但得按規矩來，不能讓他們抓著把柄。”
    第二天一早，林凡沒去店裏，揣著u盤直奔市局。他沒找張警官，直接找到了上次辦王啟年案子的劉隊長。
    劉隊長聽完錄音，眉頭擰成了疙瘩，拍著桌子罵“這幫蛀蟲！監獄是改造人的地方，不是讓他們搞陰謀詭計的！”
    “劉隊，這事兒您可得給咱做主。”林凡把u盤放在桌上，“王啟明都敢綁架孩子了，再不治治他，這巷子就沒安生日子過了。”
    “你放心。”劉隊長收起u盤，眼神裏冒著火，“監獄那邊我會去查，王啟明涉嫌綁架，這就安排人抓他。你回去也小心點，這小子滑得很，說不定會狗急跳牆。”
    從市局出來，林凡心裏踏實了不少。剛走到巷口，就見王嬸慌慌張張跑過來“小林！不好了！王啟明帶著人把店圍了，說要找你算賬！”
    林凡心裏咯噔一下，這孫子動作夠快的。他拔腿往店裏跑，遠遠就看見鐵門外站著七八個人，王啟明叼著煙，正指揮人砸門，鋼管敲在鐵門上學狗叫，難聽死了。
    “林凡呢？縮頭烏龜了？”王啟明踹著門喊，“敢陰老子，今天不扒你一層皮，我就不姓王！”
    吳濤和夜影在門裏握著家夥，眼睛都紅了，要不是李叔攔著，早衝出去了。“凡哥回來了！”吳濤眼尖，喊了一聲。
    王啟明回頭看見林凡，笑得更陰了“喲，正主來了。林凡，把曉梅交出來，再給老子磕三個頭，這事兒就算完，不然我拆了你這破店！”
    “你算個什麽東西？”林凡走到鐵門前，隔著欄杆瞪他，“綁架未遂，還敢在這兒叫喚？我告訴你，警察已經在路上了，有本事你別走。”
    王啟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嚇唬誰呢？警察來了又咋樣？我又沒動手，頂多算鬧事。倒是你，私闖民宅，還傷了我的人，這事咱得好好說道說道。”
    這孫子是把法律空子鑽明白了。林凡懶得跟他廢話，掏出手機就錄像，王啟明的嘴臉、他帶的人、砸門的動作，全錄了下來。
    “拍吧拍吧，老子怕你？”王啟明更囂張了，從地上撿起塊磚頭就往門上砸，“有本事你開門，咱單挑！”
    “單挑你媽！”吳濤在門裏罵，“有種你等著，看警察來了收拾你！”
    正吵著，遠處傳來警笛聲，越來越近。王啟明臉上的笑僵了，罵了句“晦氣”，衝著手下喊“撤！”
    那幫人跟喪家犬似的跑了，王啟明跑在最後，回頭衝林凡比了個割喉的手勢，陰得讓人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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