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大戰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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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公孫雄大笑出聲:
“皇上一定會準,你們大家都看得出來,慕容複自打上任宣化知府以來,表麵上對我客客氣氣,內心裏早把我視為眼中刺、肉中釘,恨不得早點把我調走。這次我主動請旨抗敵,其父慕容昭定會在朝堂上大力支持,所以此事皇上不但會同意,而且旨意下達得還會很快。大家要早作準備,另外,皇上給郡主的期限是一個月,那我們就得趕在郡主之前行動,那樣即使我們敗了,皇上就會繼續讓郡主前去和親。”
大家一聽,也的確是這麽回事,於是又仔細商量一番後,開始了各自行動。
事情正如公孫雄預料的那般,他請旨的奏章剛送上去沒幾天,皇上的聖旨便飛快傳達下來,裏麵除了鼓勵和誇獎的話,別的內容什麽也沒有,至於軍餉、糧草等,聖旨上提都沒提。
其實這件事,都不用太尉出麵,山海關兵力緊缺,皇上想調兵去支援卻無兵可派,遇到一個主動要上的,他自然高興不已,雖然人數不多,但心意總歸是好,最起碼能給前線添些士氣,也能彰顯皇上的重視,至於能不能起到實際作用,他就不管了。
隊伍開拔,行軍半月,抵達山海關。之所以如此迅速,是因所有兵將皆騎馬而來。宋遷見護國將軍率軍支援,自是欣喜萬分,一番熱情款待後,為眾人安排了休憩之所。
在此休整的三日裏,雙方未開戰端。公孫易借機對敵我實力、地形、天氣等情況逐一分析,每日召集將士,部署後續作戰計劃。
第四日,他以公孫雄之名,向宋遷借調一萬兵馬。宋遷起初有些猶豫,雖說他與公孫雄職位相當,可他身為此處主帥,兵權在握,容不得半點閃失。後來聽聞公孫易要以這一萬兵馬設伏,且有北涼勢力協助,覺是好事,便爽快撥了兵馬,還特意選了戰力強勁的部隊。
沒幾日,消息傳來:北涼公主耶律真率軍攻占盛京府,大軍一路南下,直撲女真部隊後方。
女真國王完顏骨慌了神——後方被占、補給切斷,如何能不急?當即下令,命兒子完顏龍率五萬兵馬火速回援,勢要奪回盛京府。
豈料,完顏龍出發僅兩日,噩耗接踵而至:部隊行至一處冰凍河麵,冰麵突然崩塌,無數人當場溺亡。待完顏龍反應過來,退路已斷,數百米外,漫天箭雨呼嘯射來,己方箭矢卻射不到對方。數萬兵馬被困冰麵,叫天不應。
完顏龍被逼無奈,隻能帶人冒著箭雨往回衝,可尚未抵達岸邊,幾聲巨響傳來,冰麵再度破裂,他們的人馬大多墜入河中,被水流卷走。僥幸逃上岸的,也遭埋伏之人生擒。而完顏龍也未能幸免,亦落水殞命。
聽聞噩耗的瞬間,完顏骨悲憤至極——整整五萬兵馬,再加上自己的兒子,竟這般輕易喪命。他簡直不敢置信,河麵凍得堅硬,大錘都砸不開,怎會突然破裂?且破裂麵積如此之廣,將五萬大軍盡皆吞沒。
他越想越急、越想越氣,誓要報此血仇,當即決意親自帶兵回援,留下兩個兒子在此鎮守。卻被二兒子完顏虎勸阻,父子幾人商議後,決定暫放後方不顧,全力攻打山海關——拿下此關,所有難題便迎刃而解。
次日,女真兵分三路猛攻山海關。宋遷早有防備,率大乾兵馬拚死抵禦,一時間喊殺震天,戰鼓似要被敲破。雙方勢均力敵,難分高下。但完顏骨下了死令,大軍隻許進不許退,不惜代價務必奪關,女真兵因此異常勇猛。漸漸,大乾軍有些難以支撐,顯露出潰敗跡象。
宋遷見此,手握大刀在後方督戰,可麵對如潮攻勢,眉頭越皺越緊。看著己方人馬不斷減少,成片屍體堆積眼前,他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不多時,敵軍突破防線,攀上城牆,宋遷親自上陣,與敵人近身拚殺。
東邊與西麵戰況同樣慘烈,完顏骨的兩個兒子分兵從兩側攻城。東邊城門因公孫易等武將駐守,強弩架於城頭,女真軍難以靠近,雙方以弩箭對射交鋒,一時之間並無大礙。
鎮守西城的兵馬卻遭遇慘烈戰況。女真兵在完顏虎的率領下,沒用多久便攻破城門。城門一破,敵軍如潮水般蜂擁入城,雙方隨即展開肉搏戰。
鎮守西城的指揮使是員年過半百的老將,此人雖老卻也勇猛異常,先是與敵方副將殊死拚殺,後又與完顏龍對戰,直至拚盡最後一絲氣力,戰死沙場。
主將陣亡後,副將依然勇猛,他帶著剩餘兵馬,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仍抱必死決心奮力拚殺,擺出以身為盾的架勢。
眼瞅著全軍覆滅之際,敵軍後方忽然一陣大亂,一支精銳奇兵仿若從天而降,如同一把利劍直接插入敵營。
這支奇兵人數不多,僅千人上下,卻個個手持利刃,戰鬥力極強,他們手中的兵器無論是刀還是劍,都異常鋒利,如削鐵如泥的寶刃。
這些人衝入敵軍陣營,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殺的敵軍哭爹喊娘四下逃命,簡直與虎入羊群無異。短短片刻功夫,敵軍大亂,紛紛潰退下去。
大乾的那名副將,見敵軍亂了陣腳,立馬來了精神,舉起手裏那把滿是豁口的大刀,率領剩餘的兵將猛衝了上去。
完顏虎見勢不妙,一麵指揮作戰,一麵向城外撤離,他的戰馬剛跑到城門口,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嗖、嗖、”緊接著又是兩支。
即便他身著盔甲,也沒能擋住利箭,三支箭從後心貫穿,人瞬間從馬上栽落,可憐完顏虎連射箭之人都沒看清,便氣絕身亡。
這下女真軍兵更亂了,沒得主將坐鎮,誰也不再拚殺,都隻顧著往外逃。一時之間,被踩死的,被箭射死的,被後方追出來的大乾兵將砍殺死的,不計其數。
解決了西城之危,秦明、賈亮兩位將軍又帶兵殺向北門,也就是宋遷正麵禦敵的地方。好在這裏有主帥親自鎮守,雖然有敵軍攻上了城牆,但人數並不是太多,而且城門尚未被攻破,所以他們很快就把攻上來的敵人解決了。之後幫助宋遷一起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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