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莉娜低下了頭，金色的長發遮掩住了她的表情，斯內普隻是盯著她，等待著她的回應。
    她低聲說：“鄧布利多知道你是如此輕易動搖的人嗎？”
    “我一直都很堅定，我隻會站在我在意的一方，以前是對黑魔法的追求，對人的執念，現在是你。”他說。
    科莉娜主動抱住了斯內普，“我知道你會選擇我。”
    燈光從頭頂打下，照亮了他們兩個人，但同時也永遠無法照亮他們擁抱在一起的部分。科莉娜不在意這件事，她想斯內普也是不會在意的。她是自私的，人都是自私的，像鄧布利多那樣無私的人才是少數。
    許久，科莉娜才放開手，她輕笑著，“西弗勒斯，我一直幫鳳凰社，幫久了連我自己都有點忘記我從來不是鳳凰社的人。”
    “你……”斯內普的唇微微顫抖，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理智。
    科莉娜看著他——摟著他——在他的唇上輕吻著。
    “西弗，你選擇我，我才能選擇你的立場。”她明朗地笑著，“你除了我一無所有。”
    她的語氣是如此篤定，斯內普開始思考他是不是真的一無所有。科莉娜又親吻著他，他想他也許真的除了她一無所有了。
    科莉娜說隻有選擇她，她才會選擇他——斯內普知道自己隻有選擇莉娜，莉娜才會選擇自己。
    “我們是一樣的。”斯內普說。
    科莉娜說：“你和我是一樣的。”
    他說：“別離開我。”
    她說：“留在我身邊。”
    科莉娜沒有選擇鳳凰社，她立下誓言要忠於黑魔王，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打算不再摻和進鳳凰社的行動中。但忠心隻要從立下誓言開始，到靈魂消散後結束，就不算違背誓言。
    “西弗勒斯，從此以後不要和我說任何有關鄧布利多與鳳凰社的事情。”科莉娜語氣嚴肅。
    “告訴他們把我當作真正的……他們本就將我看作食死徒。”她無奈地輕笑，“如何定義忠誠呢？如果必須像克勞奇那樣才算是忠誠，我想我是沒有性命回到這裏的。”
    斯內普說：“我想是行動上的忠誠。”
    科莉娜說：“那欺騙算背叛嗎？”
    她盯著斯內普，“我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看，會安靜地待在黑魔王的身邊，不做違背他命令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鄧布利多他們勝利自然是最完美的結局，如果事情沒有向大家期望的方向發展，至少我會在他身邊。”
    她輕笑著，“到時候我就求他把你賞賜給我，是賞賜，不是別的什麽關係。”
    “那我豈不是真的成為你的情人了。”斯內普的手摟上她的腰，鼻尖輕輕蹭過她的臉頰。
    科莉娜低笑著，“也是一個好結局了。”
    “你隻能有我一個。”他說。
    斯內普的手指摩挲著她耳後那道紅線，那道被自願與伏地魔締結的誓言留下的魔法枷鎖，她一定很討厭這些標記和枷鎖。
    他也很討厭科莉娜身上的標記，不隻是魔法標記，他還討厭她身上那些被其他人留下的，不能抹除的傷疤，他討厭自己還沒在她身上留下什麽痕跡。
    不過——沒關係，她在意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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