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六……七個魂器？
    無論是那個存放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山洞中數不盡的陰屍，還是伏地魔為了發泄怒火而隨意掠奪走的生命都在向科莉娜傳達他的殘酷與冷血。
    如果說剛到這個世界她還因與世界的隔閡而自我的隻在意自己的生命。那這十年她已經感受到了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靈魂。原本隻是用來當作工具的殺戮咒逐漸變成了隻有麵臨死亡時才用得出的咒語。
    科莉娜萌生了逃避的想法，有些無所適從地落回地麵，“主人，也許失竊的魂器早就被麻瓜們賣到古董收藏商手裏了，英國那麽大，找不回來了。”她舉止畏縮，但已經用盡了勇氣。
    “被偷走？——你認為麻瓜有能力偷走我的魂器！”伏地魔憤怒地說，他一把拽起科莉娜的衣領，又惡意地將她甩向一旁。
    “您的——是啊，那可是您的魂器，您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呢？”科莉娜扯開皺皺巴巴的衣領，束縛的衣領和黑魔王每時每刻的試探與控製一樣讓人窒息。
    “我差一點被留在死神的河岸上，才能用第二雙眼睛看見那些虛無縹緲的靈魂，同樣有能力發現靈魂的應該隻有攝魂怪了吧，但沒有情緒的靈魂碎片才吸引不到它們呢。這裏又不是被厲火焚燒後的殘垣，沒有人能分辨出一間亂糟糟屋子裏什麽是魂器。”科莉娜大膽地看向伏地魔，“主人，我的能力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巫師就能替代的。”
    這番話並沒有安撫住伏地魔，反而讓他變得更加暴躁，科莉娜也知道這就是幾句廢話，可是在黑魔王眼裏什麽都不知道的她，本就不知道他的魂器是一堆能讓人一眼看見的寶物。不知道黑魔王是否後悔沒有用舊靴子當魂器的載體，而是精心挑選一堆獨一無二的寶物，還特意藏在了和他頗有聯係的地方。
    “是啊，不是誰都能發現虛無縹緲的靈魂，不是誰都能從亂糟糟的廢棄屋子裏發現唯一的魂器，怎麽能有這麽多巧合的事情一起發生呢。”伏地魔的聲音沙啞，“沒關係，我依舊永生。”他高傲地站在那裏。
    “您當然永生。”科莉娜說。
    伏地魔蛇瞳一般的紅眼睛盯緊了科莉娜，質問著，“分裂的靈魂能否重新融合？”
    科莉娜的心“砰砰”地兩下，劇烈地撞擊在肋骨上，難道因為魂器接連的被毀與失蹤，讓他萌生為逃脫死亡而繼續創造魂器的想法嗎？
    “不能。”她說。
    伏地魔冷冷地說：“你嚐試過？”
    “我是做不到的。”科莉娜小心翼翼地說：“謀殺行為會損害靈魂，而我淺薄的能力根本觸及不到靈魂的細微層次，我連自己布滿裂痕的靈魂都無法修補，更不要提融合的層次了。”
    伏地魔說：“你認為人的靈魂最多可以分裂多少次？”
    科莉娜似乎因為驚訝而愣在原地，她的語氣疑慮，“主人？”
    伏地魔的魔杖抵在她身前，“我之所以允許你的出格行為，無非是你還有點用處。”
    ……如實說？萬一他因此而察覺最後一個魂器其實是哈利……修繕靈魂與魂器數量——她又眨了眨眼睛，捋清了思緒。
    “七！”她在“鑽心剜骨”即將脫離黑魔王扭曲的嘴時因恐慌而脫口而出了一個數字——至少在伏地魔眼中是這樣。
    “你的研究成果呢？”伏地魔質問著。
    “不，主人。”科莉娜搖了搖頭，“我的結論就是並不是誰都能製造魂器的，也不是隨意一個人都能分裂靈魂，至少我的靈魂承擔不起第二個。”
    伏地魔雙眼裏的怒火變成興奮，“為什麽是七，而不是六或者八？”
    科莉娜輕聲地說：“世界有七曜，被視作神靈。神有第七日，安息日。七是最有魔力的數字。八是隱喻重生的洗禮日，世界之蛇耶夢加得首尾相銜形成‘8’字形，象征循環與無限……”
    她語氣頓了頓，“先死亡再新生——擁有魂器的人怎麽可能死去呢。”
    緊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將目光遞到伏地魔的身上，“主人，我想也許會是七吧，您想要繼續分裂靈魂嗎？您有屬意的……用來承載您靈魂的魂器載體嗎？我想盡管七是一個很難達到的數字，但——”
    伏地魔對著科莉娜的喉嚨虛握起手掌，科莉娜就感覺自己被扼住了喉嚨。他說：“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科莉娜努力地搖著頭，她睜大的雙眼不解地看向伏地魔，片刻後他才鬆開了手，原諒了對他魂器一無所知的科莉娜。
    “一……二……六——七是一個神奇的數字。”伏地魔輕聲念著，日記、戒指、掛墜盒、金杯、冠冕、納吉尼——還有什麽值得擁有的呢？——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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