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if線:大夢方醒,莊周夢蝶,南柯一夢(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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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與正文無關,隸屬平行宇宙。
死於殺戮咒是幸運的,至少痛苦了一生的她最後能毫無痛苦地死去。
她不解地想:明明伏地魔都死了,怎麽我就死了呢?對——魂器,我不應該死去,我不甘心結束我這精彩的人生,我的作為不止如此,不——
科莉娜感覺臉下是冰冷的地麵,自己渾身虛脫無力。她大口喘著氣,感受著胸膛中奮力跳動的心髒:我還活著。
她努力活動著手指,許久後才成功挪動了手臂,“魔杖飛來!”
粗糙的魔杖一入手,她就察覺到了異常。科莉娜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撐起身子翻了個身。她詫異的張開口,映入眼簾的是昏暗地窖的一角。她的唇顫抖著,呼吸變得斷斷續續,眼球鑲嵌在眼眶中,幹澀得不能轉動。眼前的世界一陣陣發虛,她隻是不敢去看。
“又是這該死的夢,我還以為早就忘記了呢。”她大笑著,不敢去想另外一種可能。她又緩緩閉上眼睛,可思維卻愈發清晰,直到身體發涼發僵,她才重新睜開了眼睛,呆滯的目光此刻才緩緩轉向四周。
科莉娜倒在地上,輕輕地抬起手臂,衣袖滑落,漆黑的黑魔標記印刻在手臂上。
“啊——”尖銳淒厲的叫聲響起,她的手指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魔杖從手心中滑落,敲擊在地麵上。
“為什麽——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為什麽總是我……”她癱倒在地,張開的嘴裏牙關顫動著,空氣凝滯在口中,肺開始停止擴張,尖銳的疼痛從胸膛中蔓延開。
“夢——都是夢,這該死的夢怎麽還不醒……”淚水蓄積在眼眶裏淹沒了視線,從眼角滑落,隱入粗糙幹燥的金發中。
她躺在昏暗的地下室中,與加文·艾姆斯的屍體共處著,淚水聚集又幹涸,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
她在等夢醒……
可是夢遲遲不醒。
昏暗潮濕的地下室中,感知不到太陽又升起幾輪,隻是臭氣逐漸彌漫開來,直到她也開始幹嘔。
科莉娜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目光掠過已經變形的屍體,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赤腳踩過黏膩的地麵,她緩緩地伸出了手掌——他的衣領下什麽都沒有。
最終,科莉娜還是選擇撿起魔杖,火紅的厲火燃盡了整個屋子,她狼狽地爬出地下室。盡管屋外也是昏黑一片,但她還是不適地眨著眼睛。
翻倒巷不長,但她卻走了很久。僵硬地抬起手,厲火不客氣地驅散了不懷好意的黑巫師。
許久後,刺眼的光從巷口射進她的眼中,原來陽光也是冷的,她大笑著。
蜘蛛尾巷中隻剩下一棟破爛、了無人氣的空居。窗戶破破爛爛,裏麵狼藉一片。施咒者死去,這裏的防護咒也徹底消失,徒留下盜賊與醉漢光顧的痕跡。
手指掠過倒塌書櫃、破爛的沙發、堆滿灰塵的壁爐……她縮在已經變得腐朽的小沙發中,癡癡地愣著。她想要將這裏恢複如初,可卻隻恢複了一個空蕩蕩的框架,這隻有一個死氣沉沉的軀體,空蕩蕩的她。
科莉娜有著一場醒不來的夢,在夢裏她逐漸變得麻木,她失去了自己的愛人、妹妹、朋友,老師,最後一無所有。
她在狼藉的空房子裏堆砌起狼狽的自己,把所有的痛苦嚼碎,混著安眠劑喝入腹中,她在醒不來的夢裏失去了做夢的能力。
霍格莫德巫師小鎮中有一座墓園,埋葬著多年前死在霍格沃茨大戰中的巫師,有一塊墓碑上擺滿了紅薔薇花,熱烈而鮮豔的顏色與墓碑的主人極度地割裂。
科莉娜依在墓碑旁,大口地喝著綠查特酒,“我頭一次做這麽久的夢,也不知道為什麽還不醒。我知道你不是他,我想要的是那個與我一起周旋在黑魔王身邊的西弗勒斯,我想要的是守護神是烏鴉的西弗勒斯。但是在這個世界沒有他的身影……我……我真應該直接殺了閃閃,我才不在意究竟是誰贏了呢。”
“西弗,我不在意他們。”
“西弗,他們都有人愛。”
“西弗,如果我選擇他……”
“西弗,我後悔了……我應該後悔的,我隻要我愛的人活著。他答應我了,我們可以在一起,我的妹妹也可以和我一起生活,其他人……我……死去的人太多了,他們是本該死去的,你也是……但你有我,我們明明能在一起的。”
“西弗,再來一次……再也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她站起身喝完酒瓶裏的最後一口酒,站在墓碑前端詳著花朵,俯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將它挪正,看著堆滿紅薔薇的墓碑大笑著。
不遠處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科莉娜拉起兜帽裹緊黑袍從這家人身邊走過。
男人抱著一個孩子,他身旁挺著肚子的女人拉著一個小男孩,男孩撞撞地走到墓碑前,被濃鬱的花香惹得打了個噴嚏。
“哦——詹姆!”女人發出低呼。
走遠的科莉娜回身看向他們,哈利抬起頭,他們的視線短暫地交匯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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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金妮語氣疑慮。
“那個女人很眼熟。”哈利說。
金妮輕聲說:“也許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也許吧。真是奇怪,我竟然會頭痛。”他說。
“你的傷疤?”金妮壓低了聲音。
“不,隻是頭痛。”哈利說,他看過去,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科莉娜離開了英國,她甚至離開了歐洲。她去了非洲,這裏有著與英國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她開始學習與歐洲截然不同的魔法,她重新開始給刊物投稿,將她曾經的研究重新整理發表。沒過多久,她就在魔咒、魔藥、煉金這三方麵打出了名聲。她又去了麵向非洲招生的瓦加度魔法學校遞交了教師申請。
時間過得飛快,似乎即使夢就這樣進行下去也沒什麽,科莉娜似乎忘記了過往的一切。又過了幾年,她待膩了非洲,又向學校遞交了辭呈,去了德姆斯特朗教授黑魔法,但這一次她沒待多久,國際魔法部門對黑魔法管控越發的嚴格了。兜兜轉轉的,她回到了英國。
“麥格校長,我想我能勝任煉金術教授的職位,盡管我沒有證書,但我的履曆可比證書要實在的多。”她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越過麥格看向她身後的畫像,短短幾秒後收回了視線。
麥格沒有在意她的小舉動,畢竟就連她偶爾也會對著畫像失神。
“歡迎你。”麥格說。
“多米尼克,你說我六年級要不要選煉金術呀?格裏芬教授那麽溫柔,說不定畢業後能留下給她當助手呢,就算不能也能拿到推薦信。”比爾的小兒子路易斯說。
“我勸你不要,確實每一個順利從教授手上畢業的學生都被她送到了各個煉金術大師的手中當助手,但你沒發現能上提高班的人很少,畢業的人更少嗎?”比爾的二女兒多米尼克說。
“哎——”路易斯長長地歎了口氣。
多米尼克湊近他,“但是也不一定沒有機會,我聽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說,斯拉格霍恩有意辭掉魔藥課教授的職位,他的精力有限,實在是沒辦法同時承擔兩個職位了。”
“那誰來教魔藥學的提高班呀,我可不想隨便跟一個教授上魔藥課提高班。”路易斯語氣不滿。
多米尼克冷哼,“你喜歡的格裏芬教授。”
“這真是太糟糕了。”路易斯說。
多米尼克說:“你喜歡的根本不是格裏芬教授,她參與研製的靈魂穩定劑可是能穩定靈魂,緩解鑽心咒的副作用呢。”
“梅林呀!我得努力學習魔藥學了。”路易斯捧起課本急匆匆地跑開了,多米尼克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惹得正在上樓的男學生一腳踩空了樓梯,他抬起頭,目光順著樓梯而上。
樓梯上有男孩跑動著,“我聽多米尼克說等到阿不思入學的時候,我們會有一個新的魔藥課教授。”
“那又怎樣。”詹姆說。
弗雷特拉長了聲音,“這說明我們下學年就能擁有一個不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魔藥課教授了!”
“噠噠噠——”鞋跟急促地敲擊著石質台階,一陣風卷起,黑色的鬥篷從詹姆地眼前擦過。
“她是?”他語氣好奇。
“你不知道也正常,畢竟她教的可是煉金術,幾乎不和其他教師一起出現,嗯……我不認為你有機會學。”弗雷德低笑著。
“她叫?”詹姆問。
“科莉娜·格裏芬。”弗雷德說。
“科莉娜·格裏芬。”麥格校長說,“今年我們的格裏芬教授同意補上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藥學空缺。”
科莉娜坐在斯拉格霍恩身旁的座位上,在聽到自己名字時微微昂著頭,她的目光平淡地掠過眾人。
“接下來我們用餐吧。”麥格說。
阿不思坐在斯萊特林學院的長桌中,他的心仍有些沉重。麵前的濃湯突然從餐碗中消失,變成了冒泡的坩堝。
“阿不思……西弗勒斯……破——特。”格裏芬教授陰沉著臉站在他的麵前,“對我的魔藥課就這麽不感興趣嗎?”
她皺著眉看著阿不思,活脫脫一個翻版哈利,不是這個救世主哈利·波特,而是……
“格裏芬教授,對不起。”阿不思低著頭,眼前的《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魔法藥劑與藥水》逐漸變得陳舊。“砰”的一聲,一本二手的《高級魔藥製作》被科莉娜摔到他的眼前。
“格裏芬院長,您不教魔藥學進階課程了嗎?”阿不思皺著眉看著她。
曾經僅僅到肩膀高的孩子現在站直了比她還要高上許多,她輕笑,“我隻是想要感受一下魔藥大師、斯萊特林學院院長的生活,我的時間可不能都消磨在你們這些不開竅的土扒貂上。”
阿不思的手掌按在舊書上,良久後說:“我會替換那些紅薔薇的。”
“西弗勒斯……”科莉娜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她大笑著直到彎下了腰,伏在書桌上,“他一定氣壞了,他最討厭波特了。”
盡管西弗勒斯討厭波特,但阿不思還是替他的老師換下根本不會凋零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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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的壽命實在有些長,科莉娜有著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但她卻沒有什麽想要的——她已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她從巫師界跑到麻瓜界,她去看這個新奇的世界。
她覺得無趣,可大腦卻自己蹦出了新的想法,她覺得累了,可心跳動仍舊有力。
她孤獨地消磨著時光,最終還是回到了霍格沃茨,“波特校長,請問學校還缺什麽職位嗎,我擅長很多東西,我的履曆可都是真材實料。”
“我想我們可以重開煉金術這門選修課了。”他說。
————
其實有兩個設想,其一就是我寫的這個,另一個是沒有黑魔標記版本,後來我覺得得到再失去更痛苦,就寫了這個,我也不知道是莊周夢蝶分不清真實虛假痛苦,還是南柯一夢失去一切更痛苦。
寫得好痛苦啊,我的手指也開始顫抖,我也不能呼吸了,但……洶湧的情感也不斷地湧現。
有這麽一刻我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麽要寫——因為真的很爽,越是這種番外我寫得越爽。
我寫完後有些恍惚,這真的是be嗎?不過科莉娜真的做到了喝著酒緬懷過去的愛人。
注:我不接受被詛咒的孩子這本書,不采用這本書裏的設定。
紅薔薇:送給愛人是強烈濃烈的愛意。
關於孫時代的姓名,翻譯的版本不同,名字也有一些細微差別。
斯拉格霍恩的年紀其實和鄧布利多差不多大,巫師的年紀很長,尤其他還是一名魔藥師,但斯拉格霍恩本就是臨危受命回到學校,我寫的是科莉娜同意補上。
轉場時間流逝:男孩的目光→科莉娜·格裏芬的姓名→餐碗變成坩堝→一年級的魔藥課本變舊,六年級的課本被科莉娜丟在身前→波特校長
與此同時,阿不思對於科莉娜的稱呼從教授變成了院長,哈利也回到了霍格沃茨當校長,這都是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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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很難的事,我仍舊沒有找到合適的平台,發有些敏感的小片段,不是封號就是屏蔽,要麽就是太難登。
有些人提了一些番外,涉及到非ss男主,大家介意嗎,不介意就開始想,介意就記住關鍵點,等到以後有空的時候另外地方發,由涉及到平台,好難,我也不寫過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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