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番外:戰後(隱秘且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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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後局麵最動蕩的那兩年,科莉娜第一時間離開了英國。無論魔法部與媒體如何評判她,也沒人能夠抹掉她的貢獻。在鄧布利多的爭取下,她獲得了梅林爵士團一級勳章。沒人能在聽完她潛伏在伏地魔身邊的經曆後,還能說出她不配的話語。
    而斯內普僅僅得到了一枚二級勳章,即使他也遊離在伏地魔與鳳凰社間傳遞消息。也許是科莉娜的行為在暗中提高了魔法部的期待,又或者伏地魔的存在讓這一時代萌生出太多英雄,讓魔法部的評判標準不得不嚴苛起來。
    一年又一年過去,喜歡收藏巧克力蛙卡片的梅拉已經從布斯巴頓畢業。她在工作的間歇時間裏訂購了新的一批巧克力蛙。新的卡片上有許多她認識的人,當然其中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姐姐。
    她將斯內普的卡片撕碎,仔仔細細地看著科莉娜的卡片。
    ?科莉娜·格裏芬 rinna·griffin 1980至今)
    參與打敗伏地魔。海爾波的革新者。
    她知道這張卡片在今後會添上新的成就,但可惜的是科莉娜真正的成就永遠不能正大光明地公布。
    《魔法基本規則》第一條:篡改生命起源與自我本質者,必遭最極端之反噬。
    靈魂魔法仍被視為“威脅魔法部續存的禁忌”,魔法部嚴令禁止任何形式的“靈魂交易”和“意識操縱”。
    梅拉將卡片小心地收起,重新開始工作。她的工作並不困難,卻格外繁瑣且不能被替代。因為科莉娜現在還沒培養出一個能看懂她手稿的助手。她輕輕歎氣,開始給她校對要發表的論文。等完成手上的工作後,她一定要狠狠地敲上一筆金加隆去海邊度假。最近麻瓜界有了太多的新奇玩意,她才不要活得像科莉娜那麽累、西弗勒斯那樣古板。
    科莉娜在美國待了一段時間,隨後便一頭紮進了非洲,她發現這裏的魔法體係與歐洲略有不同,他們看待靈魂的想法有所不同,一些巫師早已在動物身上探究到了一些東西。原本與斯內普的兩年約定,被不知不覺地拉長。
    她正沉浸於研究,她的貓頭鷹不遠萬裏地送來了兩封信。一封信是霍格沃茨的聘書,鄧布利多邀請她就任煉金術教授。另一封信來自魔法部,她揭開上麵的火漆封——
    “經複核,原判決中針對科莉娜·格裏芬的過度限製性條款因事實認定偏差,現予以撤銷並失效。”
    “魔法部抽什麽瘋?”科莉娜疑惑地反複看著兩封信,她想可能是鄧布利多做的——也許是老師要求他幫忙,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誰能記起在非洲的她。
    英國國內,斯內普坐在盧修斯的書房內,“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盧修斯的目光中難掩詫異,“你明明可以在兩年前插手,而且我知道這條款根本就限製不了她。”
    斯內普的表情難掩無奈,“鄧布利多已經給威森加摩遞交重新裁判申請了,現在隻需要你對他們稍微施壓。至少把問題替她解決了,她才會將回英國列入她的計劃中。我——”他輕歎一口氣。
    盧修斯緊抿著唇,壓抑著微微上揚的嘴角,但終究還是發出了輕笑聲。他對著緊皺眉頭的斯內普說:“抱歉,我……我隻是沒想過你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煩悶。為什麽不直接和她說你希望她回來呢?如果是西茜,她一定會以我為主的。”
    斯內普微微側過身體,他說:“我不希望她因為我的話語而改變計劃,我希望她是有選擇的回來。”
    盧修斯無奈地輕笑,“你怎麽知道你不在她的計劃之中呢?你應該說的,她那麽年輕,難免不懂怎麽和戀人相處。她不懂,難道你也……”
    他無可奈何地輕歎了一口氣,“我會幫忙的。”
    得到這句話的斯內普起身離開了馬爾福莊園,盧修斯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就算是你的教授,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德拉科想要問他的爸爸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回身後,留給他的隻有緊閉的大門。
    “哦——我的西茜,你根本猜不到西弗勒斯是因為什麽事情來馬爾福莊園的。”盧修斯牽起納西莎的手,語氣戲謔。
    貓頭鷹從山穀裏飛出,被綠草地簇擁的房屋內,斯內普等待著愛人的回信。
    可比信件先一步回家的是愛人本身。
    科莉娜穿著麻瓜中流行的工作服,一頂大大的草帽扣住了她的臉,她輕輕抬手摘下帽子,燦爛的笑容馬上展現在斯內普的眼前。
    “西弗,這幾個月想我了嗎?”她張開雙臂,緊緊擁抱住了他。
    斯內普攬住她的腰,微微低下頭,他們額頭相抵,鼻尖蹭過鼻尖,“當然。”
    科莉娜“嗬嗬”地樂著,斯內普的目光不曾從她身上離開,他聲音低沉,“這一次你想留下多久呢?”
    “我和你說那群美國巫師簡直熱情得離譜,還有肯尼亞的猴子最喜歡搶人的草帽了。”她輕輕歎氣,“我想我還是英國的陰雨配冷三明治最適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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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可能讓小姐吃冷三明治呢!”多比拎著有半個他高的行李箱站在門外,激動得直跺腳。
    “這隻是比喻。”科莉娜無奈地聳聳肩,她貼在了斯內普的身上,“真不知道那隻老蜜蜂怎麽想的,竟然會邀請我去霍格沃茨任教。”
    “你怎麽想呢?”斯內普輕聲說。
    科莉娜說:“他都邀請我了,我當然要去了。梅拉總是埋怨我將事情都推給她,現在正可以去學校裏好好看看,有沒有有天賦的孩子,當然最重要的事情是助手不能嘮叨。”
    斯內普的表情放鬆許多,他的語氣愉悅,“既然要去霍格沃茨,格林德沃先生可不會允許有人對鄧布利多口無遮攔。”
    “我才不會當著他的麵說呢。”科莉娜小聲地嘟囔著。
    “幼稚鬼。”斯內普在科莉娜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在臥室的天花板上掛了束槲寄生。”
    “可是——上一次回家時我已經看過了。”科莉娜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著。
    斯內普抿著唇,他晦暗的視線從上至下劃過科莉娜的臉龐、脖頸……無奈地輕笑。
    晚餐後,科莉娜伏在書房的桌子前,羽毛筆的墨水在羊皮紙上糊成了一團,她對於要教導學生這件事有些茫然。她仔細想著曾經教授過自己知識的老師們,卻依舊沒有頭緒。
    “哢噠”一聲響起,科莉娜抬頭望向房門,“西弗……”
    “有什麽心事嗎?”斯內普站在她身旁,摟過她的肩膀。
    科莉娜輕輕歎氣,“世界真是荒謬,沒想到我也有成為教授的機會。”她右手的羽毛筆不自覺地描繪著此刻屋子裏兩個人的畫麵。
    斯內普微微彎腰,右手覆住她握著羽毛筆的手,仔細勾畫著羊皮紙上科莉娜的身影,“想想霍格沃茨的那些教職工,魯伯·海格、西比爾·特裏勞妮……還有那隻糟糕的蠢狗,別擔心——煉金術是六年級才能申請的選修課、學生們再糟糕也不會比魔藥課上連月長石和珍珠母都分不清的學生差。”
    他左手手指劃過科莉娜的臉頰,右手的羽毛筆便落下一筆。他的指尖勾勒著她的耳廓,筆尖也是如此。指腹落在唇上,他雋秀的筆跡下描繪出唇峰。
    他寬厚的胸膛包裹住她,他用力的心跳牽扯著她的思緒,科莉娜任由斯內普緊握著她的手勾畫出一切。她側過身子,微微仰著頭,看著他滑動的喉結。感受著他貼近她時的鼻息。
    他們對視著,筆尖的墨水在此刻暈染髒了手心。
    科莉娜抬起手,描繪著他的五官,蹭髒了他的臉龐。斯內普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帶著墨汁的一吻。
    科莉娜向後躲著,“別弄髒我。”
    “你真是不講道理。”斯內普皺著眉毛,他攥住她的手腕,拉起她的腰。
    科莉娜輕推著他,“我們在聊天呢。”
    斯內普的目光掃過書桌上的墨水瓶,又落到將墨汁都擦到她身上的科莉娜,“當然……我們說到哪裏了?”
    他將臉靠近著她,最後將在她臉頰上用力地蹭了蹭。
    “斯內普!”她的語氣有些埋怨,向後躲著。
    微小的“啪嗒”聲響起,科莉娜發出驚訝的叫聲,抬起身子撞進斯內普的懷裏。書桌上的墨水瓶已經倒下,墨水在桌麵暈染開。
    她緊緊抱住斯內普,想要起身,可是斯內普卻倒向她。
    “糟糕。”他的語氣有些懊惱,“弄髒了你的衣服。”
    門鎖“哢噠”一聲反鎖。墨水在肌膚上留下掌印,最後糊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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