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if線:斯內普的時鍾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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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吉尼第一個發現了樹籬後躲藏著人,它在地上攀爬著,比伏地魔還要先一步有所動作,它弓起了身子,做出了攻擊人的姿態。可就在樹籬被撥開,哈利露出腦袋後,伏地魔第一時間製止住了納吉尼。也正因為哈利的突然出現,聚集了伏地魔與食死徒的全部目光,讓躲在樹籬後隱形衣下的盧平得以繼續隱藏。
“哈利·波特。”伏地魔古怪的嘴唇裏吐出了他的名字,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舉起了魔杖。
綠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映照在盧平的臉上,他緊張地捏緊了拳頭,看著伏地魔再一次對哈利舉起了魔杖——他想要羞辱屍體。
天空響起了嘹亮的鳳凰鳴叫,身後傳來了鳳凰社成員與食死徒戰鬥的聲響,他們在發現哈利與盧平消失後,第一時間闖了出來。穆迪率先破開了食死徒的防護,他牽扯住了亞克斯利他們,亞瑟與他的孩子們衝向了看守羅恩與金妮的卡羅兄妹。空氣中還夾雜著呼喚哈利的聲音。
伏地魔隻是站在原地,輕輕揮了揮魔杖,就將穆迪困在了原地。他臉上滿是輕蔑的傲氣,又將魔杖對準了攻擊羅斯道夫的金斯萊。
就在殺戮咒不留情麵的擊向他時,一塊巨石從地麵的草地毫無預兆的升起。伏地魔微微偏了偏頭,有些疑慮地盯著巨石,又忽地抬起頭,看向了“死而複生”的鄧布利多。
伏地魔大笑著,“你來晚了,波特已經死了。你隻差一步……不,就算你先一步攔下了那個愚蠢的男孩,今天——明天——未來,早晚有一天他也會死在我的手下。”
“湯姆……”鄧布利多輕聲說。
“別提這個名字,我是伏地魔……”他高高地抬起頭顱,“你的預言男孩已經死了,我不管你用了什麽手段欺騙了我的下屬,但現在你已經輸了。”伏地魔在說話時並沒有與鄧布利多對視,反而目光貪婪地看著他的魔杖。
鄧布利多的語氣平和,“不——是你錯了,他的身上有著能夠征服死亡的東西,他也有著能夠戰勝死神的勇氣。”
就在此刻,熊熊的火焰從地麵升起,分隔開了伏地魔與食死徒的聯係,逼退了想要回到伏地魔身邊的納吉尼。一直將自己隱藏在隱形衣下的盧平緊握著手中的毒牙,一把撥開樹叢衝了出去,與納吉尼糾纏在一起。
它張大了口,對著盧平的脖子亮出了毒牙。而盧平隻能死死地抱住它的脖子。
他們僵持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深陷在戰況裏。
納吉尼的鱗片變得滑膩起來,讓盧平越發無法抓持。他剛鬆開一隻手,想要撿起地上的毒牙,納吉尼就猛地竄向他,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忽然地麵微顫著,一隻大手從大蛇的身後攥住了它的身子。納吉尼鬆開了咬住盧平的毒牙,反口對鉗著它的大手咬了下去。盧平抓住時機,重重地刺向了大蛇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直到毒牙很深地嵌入它的頭中。
納吉尼剛死,就有一雙手扯住了哈利的衣領,那雙手的主人不客氣地用手背拍打著哈利的臉,直到他徹底清醒。
手的主人將哈利從地上扯起,將魔杖塞進他的手中,“對那個禿頭使用鑽心剜骨——別用那個毫無用處的繳械咒。”
哈利仍舊有些迷茫,手的主人又說,“他剛剛殺了那兩個紅頭發的巫師。”
哈利攥緊了魔杖,這一次恨意充斥滿他的胸膛,支撐他用出了不可饒恕咒語。
被咒語擊中的伏地魔身體開始顫抖,他發出了刺耳的大叫,“不可能!”隨後便抽搐著癱倒在地,如同一個凡人一樣茫然地倒著,他的眼神空洞,臨死前的眼中隻有對死亡的不甘。
火焰褪去,哈利捂著自己鼻青臉腫的頭,向身後看去。剛剛的那個人就像是他的幻覺,他緊接著快步跑向遠處的韋斯萊——紅色的頭發,他不敢想。
亞瑟扶著金妮,喬治與弗雷德一麵一人地架著滿身冷汗,蒼白著臉的羅恩。哈利又四處看了看,除了還在陋居的韋斯萊夫人,大家都在。
而另一角,海格抱著盧平開始大哭。唐克斯衝了上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直接掰開了有著巨人血統海格的手,她伏在盧平胸口,雙手顫抖著,不敢碰盧平的傷口。
輕咳聲傳來,盧平虛弱的聲音在唐克斯耳邊響起,“再等一等恐怕我真的要死了。”
唐克斯大哭著,“蛇毒——我以為你要死了。”
盧平語氣溫柔,“別小看狼人強悍的身體。”
海格認為自己在小聲地說:“我也被咬了。”
他響亮的聲音響起,唐克斯咧著嘴,突然笑了起來,壓抑的氣氛變得輕鬆,“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海格說:“我的手有點麻。”
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內,斯內普獨自一人坐在桌前,輕輕揮舞著魔杖。他的烏鴉守護神正平靜地梳理著羽毛,就如同他平靜的內心一樣。
他知道波特——應該是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一定會贏。
牆上的一幅畫像突然閃進了人影,埃弗拉德校長說:“那個張狂的小子死了。”
阿芒多·迪佩特的畫像中傳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一直端坐在座椅上的斯內普站起身,大步離開了校長辦公室,而辦公桌上擺放的是他的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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