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改天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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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真搖了搖頭道:“後麵的事沒有記載了。”
何千遇思索片刻後,轉頭看向了畫歧。
“看我幹嘛!”畫歧道。
“那個黑衣人是你吧。”何千遇道。
“是又怎麽樣?”畫歧說。
“我姐夫去哪了,”何千遇道。
“我哪知道。”畫歧撇嘴歪頭道。
緊接著,何千遇就拔劍指向畫歧逼問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你就受死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畫歧一臉無辜道。
“你不知道,他追著你出去了,你說你不知道?你到底把他怎麽樣了?”何千遇怒道。
“他是追著我出去了,可是我把他給甩開了,後來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你的意思是他失蹤了?”畫歧道。
何千遇看著畫歧一無所知的樣子,失落的的放下了劍,就在這個時候,仇添清卻一把跪倒在她的麵前。
何千遇有些訝異,仇添清昂首挺胸了半輩子,她從沒有見過仇添清向誰低過頭。
“何千遇,你殺了我吧,父債子還,天經地義。”仇添清道。
何千遇舉著劍朝仇添清揮去,仇添清閉上了雙眼,像一隻準備安然死去的,待宰的羔羊。
她感覺一股劍氣從自己臉龐掠過,卻是無痛的,她睜開眼,卻看見風中自己飄散的碎發。
“你走吧!”何千遇背過身子道。
“我……”
“你父親造的孽,他已經用命償還了,至於你,應該過自己的人生,你走吧,我不殺你,也斷不會留你。”何千遇道。
仇添清還是執意不起,花影見狀,將仇添清扶起來道:“她既已放過你,你又何苦不放過自己,走吧!”
仇添清抱拳道:“既如此,我便苟活著,來日若是哪裏用的上我,盡管差遣,”
仇添清說完,隻得走了。
仇添清走後,畫歧叫嚷道:“你放她走了,何不放過我們?”
小千走過去道:“你叫什麽叫,一個大男人,囉裏囉嗦。”
“小千,放開他們。”何千遇道。
“啊?”小千有些不情願。
“你家主子都發話了,你還不快點。”畫歧催促道。
小千撇著個嘴,去給畫歧與畫七良鬆綁了。
“那我們就不多叨嘮了。”畫歧笑道。
何千遇沒有說話,小千便道:“滾滾滾!”
在畫歧他們走後,這些人也就各找各媽各回各家了。
然而,木離卻叫住了花影,何千遇見他們好像有什麽話,便說在不遠處等她。
花影點了點頭,
隨後木離對花影說了一句對不起。
“沒記錯的話,你之前也和我說過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句對不起到底有幾分真情。”花影道。
“是真的,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這也是真的。”
花影沒有說話,她還有些記恨木離。
“是真是假,又有什麽要緊的,對於你來說,重要嗎?”花影說。
“我……”木離知道自己說什麽都好像是粉飾,對於這一切她確實無話可說。
“保重吧!”花影說了這樣一句,就轉身走了。
木離一個人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遠去,遠去,再遠去,直到路的盡頭沒有了人,路的起點隻有自己。
所有的恩怨都消散了,執著於某個人的還在執著,木離看向四周,寂寥無比。
她走進了地陰族,看著這個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地方,心裏百感交集,最後她收拾行李,去追尋她和南曦共同的理想去了。
西門族也終於恢複了寧靜,何千遇成了族長,她和花影一起照顧著何以安,同時,也從沒有放棄過尋找顧聲。
白程幻雖然消沉了一段歲月,卻還是知道自己肩上的職責,也不得已逼自己振作起來。
他依然想念著小齊,但是也隻能深深埋葬於心底了,他的心已如小齊的墳墓,死寂,絕望,但那裏還有小齊的魂,心撲騰一跳,就好像小齊就敲了敲心門。
後來,白程幻帶著自己兩個妹妹去祠堂上香,卻沒想到白依一看到白楓眠的牌位,就和發了瘋一樣。
白依一想要拿走牌位,想要毀掉白楓眠的牌位,白程幻抱住了住了淚流不止,情緒激動白依一。
他追問白依一怎麽了,他知道白依一受苦了,他也知道白依一恨白楓眠也是應該的,可他就是覺得沒這麽簡單。
白楓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白依一,這背後肯定有原因。
然而,白依一卻閉口不談,隻是一個勁的哭,
白依一多麽想說出來啊,可是說出來,又多麽的殘酷,倒不如就讓自己埋葬了去吧。
幾個月後,韓莫霜與楚嵐也成婚了,何千遇還帶著花影去參加了他們的婚宴。
看到他們,何千遇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成婚時候的場景了,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還在昨天。
迷迷糊糊中,就已經改天換地了,年輕稚嫩的他們不知不覺已經接過了沉甸甸的擔子。
想著想著,看著看著,何千遇的眼睛就模糊了,花影見狀,將手覆在了何千遇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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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千遇將花影的手攥在手心裏,現在,她就剩花影這麽一個人了。
墨翼塵偶然一次碰到了木離,也了解到因為自己,給蒼生造成了多大的危害,甚至還讓小齊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悔恨不已,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他開始自暴自棄,終於成了乞丐模樣。
有一天,他因為偷了別人的錢袋,被人追著打,就在這時候,有一商賈用錢驅趕了這些人。
他透過自己糟亂的的頭發看去,竟是他的師弟蘇懷文。
蘇懷文一眼就認出了墨翼塵,蘇懷文欣喜萬分,卻沒想到墨翼塵看到他轉頭就要跑。
“師兄!師兄,見我為何要跑?”蘇懷文追了過去,拽住了墨翼塵的手臂。
“我不是,我不是。”墨翼塵連連擺手,不肯去正視蘇懷文的目光。
“師兄,你在怕什麽?我是懷文啊。”蘇懷文道。
墨翼塵終於不再逃避了,他緩緩的的對上了蘇懷文的眼睛道:“懷文,好久不見。”
蘇懷文還是那樣溫和的一個人,歲月給了他皺紋,也給了他慈祥。
“誒,誒!”蘇懷文連連應著。
墨翼塵沒有說話了,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應該說些什麽。
在墨翼塵欲言又止的時候,蘇懷文道:“師兄,跟我去那小攤邊吃一吃茶如何?”
墨翼塵淺淺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二人就在在一茶水鋪坐了下來。
這鋪子裏的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一身著華麗的富賈和一個乞丐,能有什麽談資。
然而,墨翼塵對於這些,早已經淡然了,這些目光無法刺痛他。
蘇懷文更是不在意這些了,他向來覺得這些都是身外之物。
“師兄,這麽多年你去哪了?”蘇懷文一邊給墨翼塵倒茶水一邊笑道。
“走到哪算哪。”墨翼塵道。
“師父老是記掛著你。”蘇懷文又說。
“他老人家還好嗎?”墨翼塵問道,
墨翼塵對他師父心裏有恨,可是隨著經曆了這些事,反而卻說不上恨來。
他感激於師父將他帶出旋渦,授予本領,可是人就這樣奇怪,總是想獨霸一方的好,一點不好就會衝散之前所有的好。
那年,墨翼塵被師父帶回了家,他很用功的習武,他知道這一切都來之不易,所以倍加珍惜,因此,性格也越發急躁。
後來,師父又領回來了一個比墨翼塵小兩歲的男孩,也就是蘇懷文,蘇懷文聰明伶俐,嘴巴也甜,深得師父的喜愛。
這讓墨翼塵有了一點危機感。
墨翼塵和蘇懷文從此後便一同習武,一同吃住,也一天天熟絡了起來。
蘇懷文很尊敬墨翼塵,張口閉口的師兄師兄的叫著。
墨翼塵對蘇懷文倒不覺得討厭。
後來,墨翼塵發現師父總是讓蘇懷文去後山找他,並且不準任何人去打擾。
墨翼塵既疑惑又好奇,於是冒著被責備的風險,偷偷的跟了過去。
竟發現師父竟然在教蘇懷文一些墨翼塵從來沒有見過的招式。
墨翼塵既憤怒又傷心,原來這世間所有的人都這麽不公平,連自己敬愛的師父也不例外。
他討厭人類的情感,因為總是有自己的偏愛和偏見,總是厚此薄彼,
他哭出了聲,他是一個男孩,骨子裏有自己的倔強,卻還是哭出了聲。
哭聲被師父聽到,他被發現,師父將他給打了一頓。
師父說他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墨翼塵一邊哭一邊頂嘴道:“我平時那麽聽話,也沒見您喜歡。”
師父氣急了,揮著木藤條罵道:“還學會頂嘴了?啊?”
墨翼塵最後哭著跑了出去,這一跑就沒見回來。
“師父他前年就去世了。”蘇懷文道。
墨翼塵擎著茶杯的手一頓,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他哽咽了。
“師父,他一直想找到你,和你道歉,他不是有意的厚此薄彼,隻是,那些招式得有人傳承,但是卻不可教於心急之人,否則會走火入魔,師兄你……”
還不等蘇懷文繼續說,墨翼塵便打斷道:“我知道了。”
蘇懷文隨後將茶水錢放在了桌角,便站起了身:“師兄,你要是有空可以到蘇宅找我,我們再敘。”
說完,蘇懷文便離開了這裏。
而了塵也依舊在尋找自己前世丟失的那一魄,哪知那溺承卻像個狗屁膏藥似的趕都趕不走。
了塵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忽然有一個跟屁蟲跟著他,他很不習慣。
於是他終於忍受不了,衝溺承大發脾氣道:“你總跟著我做什麽?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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