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果果好像才九歲吧？”
    “不行！我要去攔下他們！”
    “小染！別衝動！”
    段小染在果果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若不是況拾玖的出現，若不是他把自己解救於苦海，恐怕自己不知道還會間接害死多少個無辜的男人，相比之下，小果果年紀尚小，身體完全還沒發育完全，回想在東吳城的歲月裏，她與師傅也遇見多次小女孩因為父母被迫嫁人的例子，師傅勸說無果，也隻能暗暗歎氣，直到那一次……。
    那一次，東吳城一位13歲女孩出嫁，當夜入洞房，途中女子下體大出血而導致死亡，穩婆悲痛欲絕，當即定下規矩——女孩未滿16歲禁止婚嫁，如有違背，鄭宅所有人不給兩家任何人提供任何醫治，鐵一樣的規矩傳達在東吳西蜀，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出現小女孩被強迫出嫁。
    “讓一讓！讓一讓！”
    段小染扒開看熱鬧領糧食的人群，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攔下接親隊伍，一時間身穿喜慶紅色的接親人員麵麵相覷，畢竟他們從來沒有在半路上遇到殺出來的程咬金。
    “誰呀？這麽勇嗎？難道她不知道新郎是誰？”
    “這也不是小果果的親戚啊，她誰啊？”
    “是她！是前幾天到我家為我媽治病的大姐姐！”
    圍觀的人群中有個小男孩認出了段小染。
    “果果！”
    段小染呼喊著，坐在花轎裏頭的果果一個緊張，從一米高的花轎裏摔到了地麵上，接親隊伍頓時炸裂，充當媒婆的與抬轎子的亂作一團，今日可是穀雨國的大喜之日，出了這亂子，他們自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小染！”
    況拾玖艱難從混亂的人群中擠到段小染身旁，他抓起對方的手試圖往外走，然而對方甩開他的手趁亂擠入人潮裏。
    “著火了？哪來的煙？”
    “快跑！”
    “誰啊？別推我！”
    “誰打我！”
    “別擠！別擠！”
    “哎？新娘子不見了！”
    段小染從懷裏偷偷拿出火折子，趁著人多眼雜，偷偷拿出火折子與半幹的草藥，她把草藥點燃，煙霧頓時擴散，而她利用身體瘦小優勢穿梭在亂成一鍋粥的人群，最終從媒婆手裏救走果果。
    “咳！咳！——姐姐？”
    “噓！跟姐姐走！”
    “姐姐？我們去哪？”
    “當然是回家——不了，你現在回家不安全，這樣，跟姐姐回鎮妖局，那兒安全！”
    “不！”
    小果果掙脫段小染的手，她試圖回頭，卻被段小染抱了起來。
    “果果別怕，有姐姐還有哥哥在，沒人敢欺負你還有你媽媽！”
    “姐姐——咳！咳！”
    小果果身穿鳳凰圖案的中式婚服，即便是被人打扮，濃妝豔抹，那紅撲撲的臉上依舊顯得十分稚嫩。
    “姐姐，沒人欺負我還有媽媽，是……是媽媽說，如果我嫁給王，就不用擔心風吹日曬雨，從此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段小染捏了捏對方的鼻子，小果果疼得齜牙咧嘴。
    “說實話！”
    “是，是賀大哥哥說，說如果我嫁，那媽媽的病能夠徹底康複。”
    ——
    “不能因為你是王，就多麽了不起！就能隨意糟蹋孩子！”
    突然，原本漸漸散去的人群裏爆發出憤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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