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乘著意願之翼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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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者,守護神,我的名字是李明。千萬不要沉淪下去啊,一定要努力地浮起來,快些運用起你那神奇的夢幻技巧吧!”一個清脆而急切的女性聲音不斷地在李明耳畔催促著。
聽到這個聲音後,李明的思緒就如同被點燃的煙花一般,瞬間變得活躍起來。仔細一聽,這似乎是一個帶有美國口音的女子所發出的聲音。可若是想要成功地施展夢幻技巧,那就必須得先尋找到一個強大的動力源泉,以此來激發出潛藏於體內的無窮力量才行。
“趕緊睜開你的雙眼,就是現在,立刻睜開!從你眼前最先浮現出來的東西當中挑選出一樣,將其當作是此次行動的起始點。”那個聲音依舊不依不饒地響著,仿佛每一句話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明咬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撐開沉重無比的眼皮。終於,一絲光亮透進了李明的眼簾,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景物也逐漸清晰起來。李明首先看到的便是那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以及鬱鬱蔥蔥的大樹。原來此刻正值白晝時分!
就在這時,一張略顯模糊的麵龐突然出現在了李明的正前方。然而由於視線還未能完全聚焦,所以一時間我根本無法看清此人究竟是誰。但不知為何,李明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教堂裏曾經見過的那個女人的身影。
“選定我的臉龐作為你的根基所在之處,接著再去留意觀察周圍其他的事物。”那神秘的女聲再次在李明耳邊輕聲呢喃道。
李明的聽覺逐漸恢複,李明的眼睛也逐漸恢複正常。李明凝視著那個女人的臉,然後是公園裏的樹,鐵質長椅,路過的行人,然後再回到她的臉上。
盡管每次注視時她的臉都會改變,但李明開始有了最基本的控製。當李明的感官逐漸恢複後,李明發現那個女人坐在長椅上,李明的頭枕在她的腿上。她不是教堂裏的那個女人,她是柳兒。
那一刻李明明白,李明不能沉淪下去,自己必須保持清醒,使用李明所擁有的力量去麵對一切。李明開始努力掙紮,努力浮起來,像素羽一樣去麵對未知的挑戰。雖然路途艱難,但我知道李明有了新的動力源泉,那就是柳兒和李明的友誼。李明相信自己能成功地運用夢幻技巧,找到李明需要的動力源泉,隻有這樣李明才能麵對未來的一切挑戰。
“你在這裏做什麽?”李明驚慌地問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恐懼。
李明感到自己仿佛被冰冷的箭刺中,想要立刻跳起來逃離,但身體卻像被固定住一樣無法動彈。他痛苦地試圖站起來,但失敗了。周圍的世界清晰得如此真實,李明知道他不是在做夢,但他無法動彈的事實讓他開始懷疑,這或許仍是一個夢。
柳兒的突然出現更讓他困惑,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李明謹慎地嚐試用意誌力來起身,就像他在夢中無數次做過的那樣,但一切都是徒勞。現在,他需要的是客觀的證明。於是,李明小心翼翼地先用一隻眼睛觀察周圍的一切,然後再用另一隻眼睛重複這個動作。他用兩隻眼睛的視覺影像之間的連貫性,來確定自己確實身處於日常世界的現實中。
接下來,李明看向柳兒。這時,他發現自己的手可以動了,隻有下半身仍舊麻痹。他撫摸著柳兒的臉頰和手,緊緊地擁抱了她,確定她就是真正的柳兒。這讓李明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曾有一瞬間懷疑柳兒是死亡的拒絕者假扮的。
柳兒小心翼翼地扶著李明坐起。李明原本是半躺在椅上,半身躺在地上。這時他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穿著褪色的牛仔褲,以及黃褐色的皮靴,上身則是一件牛仔夾克和棉布襯衫。
“等等,”李明對柳兒說,“你看看我!這些是我的衣服嗎?我是我嗎?”
柳兒笑著搖晃他的肩膀,這是她用來表示同誌間的感情和好兄弟式的姿勢。李明開始相信,他正在經曆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在欣賞你的美麗,”她裝作男子聲音,滑稽地說,“還會是誰呢?”
“我怎麽可能穿著牛仔褲和馬靴呢?李明根本沒有這些東西。”李明堅持道,“你穿的可是我的衣服,當時我發現你時,你正赤裸裸地站在那裏。”
“是在教堂附近嗎?大約一個小時前。我來廣場找你,是守護神叫他來的,他還帶了衣服以防萬一。”
“我當時的感覺,就像是在和死亡擦肩而過,可能更久。”李明說,“今天是幾號?”
“別擔心時間,”她笑著說,“等你恢複正常,你自己就能算日子。”
“柳兒,不要開玩笑了,今天是幾號?”李明的聲音變得嚴肅認真,不再是李明的調調。
“今天是狂歡節結束後的第一天,”輕輕拍著李明肩肩膀,“從昨晚開始,我就在四處找你。”
李明疑惑地問道:“那我在這裏做什麽?”
“我把你帶到廣場對麵的旅館,但無法把你帶回守護神的屋子。幾分鍾之前,你從旅館房間跑了出來,於是我就到這裏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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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不請守護神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這件事隻與你有關,李明,你需要親自來解決。”她的話讓我無言以對,她的話完全合情合理。我又問了她一個問題:“當你找到我時,我是在說些什麽?”
“你說你已經深深進入第二專注力很長時間了,因此你還沒有完全恢複理智。你隻是想要躺下來睡覺。”她回答。
“我是在什麽時候失去行動能力的?”李明又問。
“就在剛才不久,你會恢複的,你自己知道這是很正常的,當一個人進入第二專注力,受到強大的能量衝擊之後,會暫時失去言語和四肢的控製。”
“你什麽時候失去了你的童音?”我問道。
這個問題讓她非常意外,她瞪著我,然後爆發出大笑。“李明已經練習了好久。”她坦白地告訴我,“李明可能不喜歡一個成年女人說話像小孩子,而且你可能會覺得它很討厭。”
聽到她的答案後,李明突然發現了一件李明之前沒意識到的事情——李明已經適應了她的童音。一直以來,素羽和李明都試圖幫助她糾正這個發音習慣,但是李明現在覺得李明已經不需要去改變它了。它的存在使她更顯可愛。她的這種“孩子氣”的聲音讓素羽覺得李明喜歡它,所以她不想改變。沒有童音的她讓李明覺得非常愉悅,這說明李明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一些東西,這對李明來說是個巨大的進步。這一點李明和素羽都感到非常驚訝和高興。
“守護神叫你前來找我,他還有別的什麽指示嗎?”李明詢問。
“他說你正在與一位名叫死亡拒絕者的對手交鋒。”回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柳兒走近,聲音中帶著些許神秘。
柳兒低聲向李明透露,死亡拒絕者是一位女性。她冷淡地回答,她早已知道這個秘密。
“你怎麽會知道?”李明驚呼,“除了素羽之外,沒人知道這個秘密。難道是他告訴你的?”
“是的。”柳兒回答,仿佛李明的驚訝對她來說無關緊要。“你不知道的是,我在更早之前就已經見過那位教堂中的女人,你們在教堂中交談了許久。”
李明相信柳兒告訴他的事情都是真實的。這就像素羽的風格,他可能讓柳兒去擔任斥候,收集有關死亡拒絕者的情報。
“你是在什麽時候見到死亡拒絕者的?”李明問。
“兩個禮拜前。”柳兒如實回答,“這並不算什麽大事。我並沒有她想要的能力。”
“那麽你為何要去找她?你們在教堂中交談了三個或四個小時,難道這就是巫士和死亡拒絕者的約定之一?”
“我去見她,是因為守護神告訴我,你和李明是可以相互交換的。我們之間的能量體融合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記得嗎?我和那位女人談論了我與能量體融合的便利性。我們在一起待了三四個小時,直到守護神到來並帶走我。”
“我一直都在教堂中?”李明問,因為他無法相信他們竟然會花費三個或四個小時的時間在那裏隻是談論他和柳兒之間的能量體融合。
“她引導你進入了她的意願之中,”柳兒思索一陣後說道,“她讓你親眼目睹她是如何逃脫險境的。”
柳兒講述了一個極其曲折的故事。根據那位教堂女巫的啟示,所有的古典巫士都無法避免成為無機生物的獵物,一旦被捉住,它們便會賦予李明力量,使其成為連接李明世界與它們領域之間的橋梁。那時,人們將它們的領域視為陰間冥府。
死亡拒絕者同樣被無機生物捉住,柳兒推測他可能被囚禁了數千年,直到他能夠變身為女人後才重獲自由。有一天,他發現無機生物將陰性視為不朽的,認為陰性事物具有無比的韌性和深廣的含義,因此幾乎不可能被陷阱所捕獲。他意識到這是一條生路。死亡拒絕者的轉變如此徹底且詳細,以至於她立刻就被從無機生物的領域中驅逐出來。
“她有沒有告訴你無機生物仍在追捕她?”李明問道。
“當然它們在追捕她,”柳兒肯定地說,“那位女巫告訴我,她生命中無時無刻不在抵抗它們的追捕。”
“它們能對她做什麽?”
“將她變回男人,並把她捉回去。這是李明的猜測,他覺得她的恐懼超過任何他所能想象的。”
然後柳兒淡定地告訴李明,那位教堂中的女巫完全知曉李明與無機生物的糾葛,她也清楚那個藍色斥候的存在。
“她了解你李明的一切,”柳兒繼續說道,“不是因為有人告訴她,而是因為她是李明生活的一部分。她說她一直在觀察你,尤其是你和李明一起行動的那些時刻。”
柳兒開始講述那個女人所知道的關於她和李明共同行動的事件。在她的敘述中,李明開始對這個近在眼前的女人產生一種奇特的懷舊之情,他渴望擁抱她。他伸出手,卻失去了平衡,從長椅上跌落。
柳兒扶起李明,關切地檢查他的腳、他的瞳孔、他的脖子和背部。她告訴李明他因為之前的能量衝擊而感到虛弱,然後她把他的頭放在她的胸口,輕輕地撫摸他,把他當成一個需要照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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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李明感覺好多了,他開始恢複一些控製力。
“你覺得我的裝扮如何?”柳兒突然問李明,“他是否穿著過於華麗?你覺得怎樣?”
柳兒總是穿著得體,如果有什麽是可以預料的,那便是她的審美品味。事實上,李明和其他人常常開的一個玩笑是,她的唯一優點就是懂得購買美麗的衣服來裝扮自己。
李明覺得她的這個問題很奇怪,便問道:“為什麽你會在意自己的外表?你之前從未這樣做過,你是不是想取悅某人?”
“當然是為了取悅你。”她說。
“但現在不是時候,”李明反駁道,“關於死亡拒絕者的事情更為重要,不是你的外表。”
"你會驚訝於李明的外表的重要性,"她微笑著說,“李明的外表將直接關係到李明的生死存亡。”
“你在說什麽?你讓我想起了守護神如何與我麵對死亡拒絕者有關,他的神秘言談幾乎讓我陷入了瘋狂。”
"他的言談中是否有深意呢?"柳兒十分認真地問道。
"當然有。"李明點點頭。
“那麽,我的外表呢?你暫時先別去評價,你覺得我是吸引人的嗎?是美麗、平庸、討厭、驕縱還是專橫?”
李明沉默了片刻,他覺得柳兒非常吸引人,這種吸引力對他來說很陌生,他從未有意識地思考過她的吸引力。"我覺得你非常迷人,"李明說,“事實上,你美麗得讓人感到眩暈。”
"那麽,這一定就是正確的外表了。"她歎息道。
李明試圖理解她的意思,但她又問起他與死亡拒絕者的會晤情況。他簡單地告訴她他的經曆,主要是第一個夢。他說他相信死亡拒絕者讓他看到了那個小鎮,但在不同的過去時代裏。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脫口而出,“在這個宇宙中,過去與未來隻有此時此刻的存在。”
"我知道那是在過去,"李明說,"教堂是一樣的,但小鎮卻不一樣。"他看了看周圍,他們身處一個昏暗的教堂,四周布滿了陳舊的壁畫和古老的樂器。而在教堂的另一邊,一個小鎮的輪廓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但對我來說,小鎮的樣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我心中的記憶和感覺。”
柳兒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她點了點頭,說:“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那麽,讓我們繼續前行吧。”
他們走出教堂,迎著微風,手牽手地走向未知的未來。外表和言談固然重要,但真正的力量來自於內心。這是李明從這次經曆中學到的一課。
“思考一下,”她堅持地說,“在宇宙中隻有能量,而能量隻存在於此時、此地,無盡的此時此地。”
“那麽你認為我遇到了什麽呢?”
“他依靠了死亡拒絕者的幫助,你成功跨越了做夢的第四關。”她說,“教堂中的女人引領你進入了她的夢,她的意願中,她引領你進入了她對這個鎮的重現。顯然,她的重現是過去的時間,而這個記憶仍然保持不變,就像她對這個鎮目前的狀態的記憶必定也存在。”
短暫的沉默後,她問李明另一個問題:“教堂中的女人還做了什麽呢?”
李明向柳兒講述了第二個夢,關於這個小鎮現在的時刻的夢。
“這就是答案,”她說,“教堂中的女人不僅引領你進入了她過去的意願中,為了幫助你跨越第四關,她還引導你的能量體進入了另一個現在世界的維度,但這世界隻存在於她的意願之中。”
柳兒沉默片刻,然後問李明教堂中的女人是否有向他解釋什麽是在第二注意力中的意願。
李明疑惑地問她:“你是從哪裏聽到這麽多新觀念的?”他很驚訝於她的理解力。
柳兒冷淡地回答說,教堂中的女人已經向她解釋了許多相關的奧秘。她繼續說:“李明現在就在第二注意力的意願中。教堂中的女人讓李明陷入了沉睡,你現在在這裏,而李明在亞曆桑那州。然後李明再度在夢中入睡。但你忘記了這部分。而李明記得雙重姿勢的秘訣,記得教堂中的女人告訴他的,第二個夢是在第二注意力中的意願,這是跨越夢的第四關的唯一方法。”
然後,一時間,李明陷入了沉默,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靜靜地看著他,然後說:“李明,我想那教堂中的女人真的給了你一份禮物,雖然你似乎並不想要。她的禮物是將她的能量附加在你的能量上,使你能夠在這個能量宇宙中自由移動。”
李明的情緒瞬間高漲起來。柳兒的言簡意賅的解釋,仿佛揭示了一些他之前無法理解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麽。如果他可以動,他一定會飛奔過去擁抱她。看到她微笑著,李明愈發興奮,急於告訴她這一切是多麽地真實和有道理。他告訴她,素羽從未向他傳授過類似的觀念。
“也許他不知道。”柳兒安慰道,雖然聲音中並沒有不敬之意,卻充滿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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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沒有反駁,他沉默了片刻,思緒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洋,卻不知從何說起。然後,他的思維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人們經過廣場時,時常會注視他,甚至停下來看他。他無疑成為了他們眼中的焦點。柳兒不停地親吻他的臉龐,而李明則不停地講述自己與死亡的拒絕者的遭遇,以及他的感激之情。
當他能夠行走時,她帶著他穿過廣場,來到鎮上唯一的旅館。她說他還未擁有足夠的能力去素羽的屋子,但鎮上的人都知道他的去向。
“他們怎麽會知道我的去向?”李明好奇地問道。
她笑著回答:“守護神是個非常聰明的老巫士。他告訴李明,如果我發現你的能量受到了損傷,你應該被安置在旅館中,而不是冒險穿越整個鎮。”
柳兒的話語和笑容讓李明感到無比安心,他滿心歡喜地踏上了旅程。李明繞過街角,步入那座位於教堂正前方的旅館。他穿過昏暗的大廳,踏上通往二樓的水泥樓梯,進入一間他從未曾踏足過的單調房間。
柳兒曾告訴他,他曾來過這個房間,但李明對此卻毫無記憶。疲憊的他無法思考這些,隻是靜靜地倒在床上,想要沉入夢鄉,但又精神煥發,有太多問題需要解答,盡管眼前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突然間,他感到了恐慌,坐直了身子。
“我從未告訴過你,他拒絕了死亡拒絕者的禮物,”李明對柳兒說,“你是怎麽知道他不想接受的?”
“哦,你親口告訴我的,”她反駁道,“當你在我麵前時,你洋洋自得,這是你發現我時說的第一句話。”
這個解釋是李明到目前為止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她的回答與他所想象的自己不符。
“你可能弄錯了,”李明說,“我隻是不想接受任何會改變我的目標的禮物。”
“你是說你沒有洋洋得意,拒絕了那個禮物?”
“不,我什麽感覺都沒有。除了恐懼,我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李明伸直雙腿,將頭枕在枕頭上。他覺得隻要閉上眼睛,或是保持沉默,他就會立刻陷入夢鄉。他告訴柳兒,他曾與素羽在早期相識的時候爭論過他的戰士行為的動機。他說恐懼讓他不至於偏離軌道,而他最害怕的是失去守護神,失去力量和存在感。
"與失去指引相比,死亡微不足道。"他曾熱情洋溢地表示,“失去指引的恐懼是李明唯一擁有的真實,因為沒有它,我可能會比死亡更加淒慘。”
李明告訴柳兒,他立即反駁了素羽的觀點,他誇口說,由於他無所畏懼,如果他必須選擇一條道路,唯一的動機必須是愛。
素羽的回答是,當真正的壓力來臨時,恐懼是唯一值得戰士去麵對的狀態。對此,李明私下裏認為他固執而狹隘,對此嗤之以鼻。
“現在一切從頭開始,”李明對柳兒說,“看看李明,我可以向你發誓,唯一讓我堅持下去的,是失去指引的恐懼。”
柳兒以一種李明從未見過的奇怪眼神看著他,“我不同意,”她溫柔地說,“恐懼與感情相比就不值一提。恐懼使你狂奔,而愛使你理智地行動。”
“你在說什麽,柳兒?現在巫士真的流行愛情嗎?”
她沒有回答,隻是躺在李明身旁,把頭放在李明的肩膀上。李明在那陌生而空曠的房間裏沉默地躺了許久。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柳兒突然說,“現在,試試看理解我的感受。你能做到的,但讓我在黑暗中體驗一下。”
柳兒輕輕地伸出手,那隻白皙而纖細的手指準確無誤地觸碰到了開關,隨著“啪嗒”一聲輕響,房間裏的燈光瞬間熄滅。原本明亮的空間一下子被黑暗吞噬得無影無蹤。
就在燈光熄滅的刹那間,一直躺在床上假寐的李明如同觸電一般,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股強烈的恐懼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電流,迅速穿透他的全身。房間內漆黑一片,仿佛時間已經停滯在了深夜時分,沒有一絲光亮能夠滲透進來。
李明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黑暗中四處遊移,試圖捕捉到哪怕一丁點的光線或者物體。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蹦出來似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浸濕了他的發根。盡管如此,他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聲音略微顫抖著向身旁的柳兒發出了質疑:“為什麽?為什麽要關燈?”
然而,與以往麵對未知時單純的恐懼不同,此刻李明心中更多的是一種對於未知領域的探索欲望以及滿懷期待的心情。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之中,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和興奮情緒正在心底蔓延開來,就好像他即將踏上一段充滿神秘色彩的冒險之旅,去探尋一個從未有人涉足過的新世界。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劇烈跳動的心髒,然後緩緩閉上眼睛,開始用心去聆聽周圍的一切聲響——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怦怦的心跳聲……每一個細微的聲音都顯得如此清晰可辨。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通過這些聲音來感知到身邊環境的變化,這種奇妙的體驗令他既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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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李明還試著去觸摸周圍的事物,用指尖感受它們的形狀、質地和溫度。雖然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但通過雙手的觸感,他似乎能夠勾勒出一個個模糊的輪廓。這種全新的認知方式讓他愈發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李明不再僅僅是一個旁觀者,而是真正融入其中,親身體驗著每一分每一秒的變化。他驚訝於自己在黑暗中的適應能力,那種仿佛與生俱來的本能讓他逐漸克服了最初的恐懼心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強烈的自信和勇氣。
正當李明沉浸在這種新奇而刺激的感受中時,突然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遠處閃現。那道光芒猶如黎明前的曙光,給整個黑暗的空間帶來了一線希望。李明不由自主地朝著那道光芒所在的方向邁出腳步,一步、兩步……每走一步,他的心都跟著懸起幾分。因為他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究竟會是什麽,也許是驚喜,也許是驚嚇。但無論如何,他都決定勇敢地向前走去,揭開隱藏在這片黑暗背後的謎底。他知道,這隻是開始,但他已經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挑戰和未知的世界。
此時此刻,他不再是一個旁觀者,而是成為了參與者。他知道他將麵臨怎樣的挑戰和困難,但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勇氣。他知道他將在這個新的旅程中不斷成長和進步。他會勇敢地麵對一切困難和挑戰,因為他已經準備好迎接未知的世界。他會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去探索這個世界,去發現更多的可能性。他會用自己的愛去保護身邊的人,去幫助他們度過難關。他知道這就是他的使命和責任,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東西。
黑暗中的李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力量。他知道他將在這個旅程中變得更加堅強和勇敢。他會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去麵對一切挑戰和未知的世界。他會用愛去保護身邊的人,用勇氣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他知道這就是他的旅程的開始,也是他新生活的開始。
"你尚未完全恢複,"她安慰李明,“你剛剛經曆了一場劇烈的旅行。深入的第二注意力使你有些混亂,雖然現在是白天,但你的眼睛仍然還沒適應房間中的光線。”
李明聽後稍感安心,躺了下來。柳兒繼續為他解釋,但他並未全神貫注,而是開始摸索床單,確認它們的真實性。床是真實的床,床單也無比真實。李明翻身用手感覺冰冷的地板瓷磚,然後起床檢查房間和浴室中的一切事物。一切都如常,異常的真實。
李明告訴柳兒,當他關燈時,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在做夢。她建議他放鬆一下,不要再玩調查的遊戲了,好好休息。
李明拉開窗簾,外麵是白天的陽光,但當他拉上窗簾後,室內就立刻變為了黑夜。柳兒請求他回到床上休息,她擔心他會再次跑到街上。李明照做了,然而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世界認知。
旅館房間內的黑暗讓他感到奇異而舒適,一種平靜與和諧的安寧。然而它也帶給他一種深沉的悲哀,一種對人類溫暖的渴望,對同伴的渴望。他感到非常困惑,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躺在床上的他開始試圖回憶這種感覺是否曾真實存在過。然而答案是否定的。他熟悉的渴望是抽象的,像是一種觸及不到某種無法形容之事的悲哀。
他對柳兒說:“我感覺自己快崩潰了,我想我會為人類哭泣。”
李明猜想她會把他的話當作笑話,但她沒有說話,她似乎在默許他,歎了口氣。在這種情緒不穩定的狀態下,李明突然陷入了感傷,他對她說出一些平時會認為非常荒謬的話:“李明非常愛你。”
這樣的話在柳兒的團體中是無法想象的。柳兒是女守護神,在李明和她之間,李明不需要如此表達情感。事實上,李明甚至不知道彼此的感覺是什麽。柳兒教導李明,巫士是沒有時間浪費在感情上的。
然而,柳兒微笑著擁抱了李明,而李明對她充滿了熱烈的感情,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啜泣。
“你的能量體正在宇宙的能量明晰纖維上前進,”她在他耳邊低語,“李明正被死亡拒絕者的意願之禮物的引導。”
李明感到自己的心靈被她的話語觸動,他甚至問自己是否理解這一切。她輕輕地噓他,耳語道:“李明理解,死亡拒絕者給你的禮物是意願的翅膀,靠著它們,你和李明正在夢見另一個未來的世界。”
李明推開她坐起。柳兒如此說出這些複雜的巫術思維讓李明感到不安。她並不擅長處理觀念性的思維,他總是嘲笑她缺乏哲學家的頭腦。
“你怎麽了?”李明問,“你像是換了個人!巫術哲學家柳兒,你說話像素羽。”
“還沒有,”她笑著,“但我越來越接近了。當那一天到來時,成為巫術哲學家將變得輕而易舉,你會知道的,而沒人能解釋原因,因為事情就是會發生。”
李明心中的警鍾響起,他意識到,“你不是柳兒!”他高聲喊道,“你是死亡拒絕者假扮的柳兒,我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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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卻隻是微笑,對他的指控不以為意,“別再裝模作樣了,”她說道,“你錯過了這個機會,李明,你知道遲早你會陷入你的放縱之中。相信我,我是柳兒,但我正在做一件我從未做過的事,我在第二注意力中意願,就像古典巫士所做的。”
李明並未被說服,但他已無心再爭論,因為他被一個如夢中般的旋渦拉入其中,他聽見柳兒在他身邊低聲細語:“李明,我們正在一起做夢,你願意與我一起前進,願意你前進!”
李明竭力保持清醒,他的話語帶著一絲疲倦的緩慢:“永遠留在這裏陪我就好。”他的聲音像是一個慢速轉動的錄音機,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他試圖對這聲音微笑,但被旋渦卷入其中。
當李明清醒過來時,他獨自一人躺在旅館房間中。他已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沒有找到柳兒的身影讓他感到十分失望,他急忙穿上衣服,走出房間去找她。他也需要擺脫那些纏繞著他的睡意。
在櫃台前,經理告訴他那個租下房間的美國女人已經在他睡著的時候離開了。李明衝到街上,希望能追上她,但陽光高掛在無雲的藍天上,有點熱,卻並未見到她的蹤影。
李明走到教堂,看著自己在夢中看到的細節。他的驚訝雖然真實,但並不強烈。他試圖給自己找些理由,也許是他自己觀察到了這些細節,隻是他不記得了。他試圖思考一下,但他的疲倦讓他無法集中精神。他的所有探索計劃對他來說都顯得毫無意義,他太過於疲倦而無法在意。
李明緩緩走向素羽的屋子,仍舊在尋找柳兒,他堅信自己會找到她,她會在那裏等他。素羽對李明的歸來仿佛如重生一般,他的同伴們也都激動不已,忙忙碌碌地檢查李明,關切至極。
“你去哪兒了?”素羽質問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李明對這些騷動感到困惑。他告訴他們他和柳兒在廣場邊的一家旅館過夜,因為他已經沒有能力從教堂走回來,但他們都知道這個事實。
“他對此一無所知。”一個聲音打斷了李明。
素羽疑惑地看向柳兒,詢問她是否告訴過他,她和李明在一起。如果李明不是如此疲倦,他的懷疑會更強烈。
沒有人回答,他們隻是相互看著對方,無言以對。李明對素羽說,他以為他派柳兒來找他。此時,素羽在房間中來回踱步,沒有說話。
“柳兒不在這裏,”他說,“而且你已經離開九天了。”
李明的疲倦讓他對這些話沒有太多感覺,但他的語氣和他的同伴們的關切都表明他們很認真。然而,李明過於疲倦,無法說出話來。
素羽讓李明詳細地告訴他與死亡拒絕者之間的遭遇。李明驚訝地發現他的記憶如此清晰,雖然疲倦,但他仍然能詳詳細細地講述出來。當他提到那個女人因為他在夢中大叫並表現出看見的意願而大笑時,緊張的氣氛稍微得到了緩解。他們一直靜靜地聽著,然後陷入了一片沉默。而外麵的天空已經開始慢慢變暗,星光也開始在天空中閃爍起來。時間仿佛靜止了,隻剩下寂靜和等待。他們隻能期待明天的到來,期待柳兒的歸來。而李明,也隻能在這無盡的等待中,繼續尋找他的柳兒。
李明讚歎小指頭的靈活,對素羽如此說,但他的語氣並無批評之意。
素羽好奇地詢問那個女人對李明的叫喊有何反應,除了大笑之外。李明回憶起來,除了那個女人的冷笑以及她對素羽的厭惡之語,沒有其他了。
“你並非討厭她,”素羽反駁道,“你隻是不喜歡古代巫士的專橫態度。”
李明向眾人坦言,他個人對那個女人有著強烈的喜愛,並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愛上了柳兒。他們似乎並不理解李明的話,隻是互相對望,仿佛李明突然變得瘋狂。李明想再多解釋一些,但素羽似乎為了阻止他再說出更多傻話,強行將他拉出屋外,帶他回到了旅館。
之前曾與李明交談過的經理恭敬地聽取了李明的描述,但他否認曾見過那個女人或李明,甚至還叫來了旅館的女仆,她們證實了他的說法。
素羽大聲地問道:“這一切有什麽意義呢?”他輕輕地把李明推出了旅館。“離開這個令人困惑的地方吧。”他說。
李明離開後,他命令李明不要回頭看旅館或對麵的教堂,而要低下頭。李明注意到自己的鞋子,它們屬於他自己。他試圖回憶起何時換了衣服,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回憶不起來。李明試圖理解這一切的變化,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試圖回憶起自己何時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但無果。李明決定聽從他的命令,離開這個令人困惑的地方。
當李明步入廣場,他向我展示了他的衣物。他有節奏地搖頭,仿佛在欣賞一首優美的旋律。我坐在一張長椅上,聆聽著他的話語,心中充滿了關切。我警告他,此刻的他可能並不知道,教堂那位女士與他的能量體在第二注意力下發生了什麽。李明與旅館的柳兒之間的遭遇,隻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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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在第二注意力中的停留,那簡直就像一秒鍾對死亡拒絕者,但對於李明來說,那卻像永恒一般。”素羽的話語在我耳邊回響,“李明,試想一下,如果你連我在第二注意力中教導你的事物都無法完全回憶起來,那麽要回憶死亡拒絕者教給你的東西,將會是多麽的困難。死亡拒絕者不僅改變了你的意識狀態,還改變了你的整個宇宙!”
李明感到一陣虛弱和挫敗感。素羽和他的兩個同伴催促他努力回憶他換回衣服的時間,但他卻無法做到。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沒有感覺,沒有記憶。不知何時開始,李明仿佛離他們遠了一些。
素羽和他的同伴變得異常緊張和激動,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慌張。他們平時的言行總是帶著一絲幽默,一種輕鬆的態度,但這次卻完全不同了。
於是,李明再次嚐試喚回那些回憶,但仍然失敗了。然而,他沒有感到挫敗,反而是一股不適當的樂觀占據了他的心。他覺得一切都在按照應有的方式發展。
素羽的關注焦點在於他對李明與教堂中的女人的夢境探索並不熟悉。為了創造一個夢中的旅館,夢中的小鎮,夢中的柳兒,對他來說,這僅僅是古代巫士做夢技藝中的一小部分,真正的範圍遠超人類的想象。
素羽終於張開雙臂,恢複了平日裏的愉快笑容。“你可能隻是猜測教堂中的女人傳授給了你這種能力。”他沉穩地說,“想要理解這種無法理解的能力,將會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這是棋局中的一著精妙之手,由‘死亡拒絕者’以教堂中的女人形象展現。她利用了柳兒和你的能量體掙脫了束縛,她接受了你的能量贈予。”
他的話語對李明來說沒有意義,但對他的兩個同伴來說卻意義重大,他們變得異常激動。素羽向他們解釋,“死亡拒絕者”和教堂中的女人是不同表現形式的同一能量。教堂中的女人是其中更強大、更複雜的存在。在獲得控製之後,她利用柳兒的能量體,這是一種神秘的古代巫士手段,她創造了旅館中的柳兒——一個純粹意願下的柳兒。素羽還提到,柳兒和那個女人可能在她們的會麵中達成了某種能量的協議。
此時,素羽似乎有所領悟,他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的同伴。他們的目光閃爍,在彼此臉上遊移。李明認為他們不僅在尋求認同,似乎也在尋找某種領悟。
“你的推測都是多餘的。”素羽的聲音平靜而平淡,“教堂和柳兒已經不再存在,兩者已經融合在一起,借著意願之翼向前飛翔。我相信。”
“那旅館中的柳兒之所以如此擔心她的外表,是因為她是那個在教堂中的女人,喚起了你夢中的另一種柳兒,一個更具有力量的柳兒。你不記得她曾說過的話嗎?夢見有李明的意願,意願李明前進。”
“這代表了什麽?”
李明,這代表死亡拒絕者已經找到了出路。她想搭你的便車,你的命運也將成為她的命運。
“素羽,這什麽意思?”李明吃驚地問道。
素羽,這表示如果你能獲得自由,她也將獲得自由。
“她怎麽能做到呢?”李明疑惑地問道。
“靠柳兒,但你無需擔心柳兒。在李明你尚未提出疑問之前,我便已告知你。”
“她能夠克服比這更困難的挑戰。”
柳兒能夠應對更大的困難。
李明感到一種沉重的情緒湧上心頭,他轉向素羽問道:“這一切的結果會是什麽?”
他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你,從頭看到腳,然後他緩慢而深沉地說道:“死亡拒絕者的禮物包含著無限的夢想可能性。其中之一便是你的柳兒夢將在另一個時間,另一個世界中實現,一個更廣闊、更開放的世界。這個可能並不會成為現實,但你會經曆它。有一天,你也會理解它。”
他站起來,李明便默默地跟著他走向自己的屋子。李明的思緒開始快速運轉,其實並非思緒,而是各種影像和一種教堂女人與旅館柳兒的混合回憶。有一兩次,李明幾乎能把這些影像轉化為普通的記憶感覺,但他不得不放棄嚐試。李明已經沒有足夠的能力來完成這項工作。
就在李明即將到達屋子的時候,素羽停下了腳步。他麵對著李明,再次仔細打量他,仿佛在李明的身體上尋找某種記號。這時,李明意識到自己曾經有過錯誤的看法。
“李明與真正的柳兒在那旅館中,”李明說道,“有一段時間,李明自己曾誤以為她是死亡拒絕者,但經過深思熟慮,李明已不再能如此相信。她是柳兒,以一種神秘而引人注目的方式出現在那旅館中,就像李明在旅館中一樣。”
“她確實是柳兒,”素羽點了點頭,“但並非你過去認識的柳兒,這是一個夢的柳兒,一個純粹意願的柳兒。你幫助教堂中的女人編織了這個夢。她的藝術在於將這個夢轉化為一個自足的現實,這是古代巫士的藝術,也是最恐怖的藝術,李明曾這樣告訴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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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得到做夢課程中最精華的部分,”李明問道,“你會如何看待柳兒的離去?”
“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回答,“但有一天你會找到新的柳兒,那個在夢的旅館中的她。”
“你說她離開了是什麽意思?”李明追問。
“她已經進入了古典巫士的世界。李明曾告訴我,死亡拒絕者的禮物是無限的做夢可能性。你沒有接受任何具體的禮物,於是教堂中的女人贈予你一個抽象的禮物——無限可能的飛翔。”
李明突然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緊張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淹沒了他的心間。那股緊張就像是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流,直直地貫穿了他的腹部,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與此同時,他原本有些混沌迷蒙的思維也開始逐漸清晰起來,仿佛沉睡已久的意識正在慢慢蘇醒。
盡管此刻他的頭腦尚未完全恢複清明,但至少已經成功地從那層層疊疊、如夢似幻的迷霧中掙脫而出。隨著意識越來越清晰,一種複雜而奇妙的感受也油然而生——既有對未來的迷茫與不確定所帶來的惶恐不安,又有對前方未知世界隱隱約約的期待和好奇,仿佛有一層神秘的麵紗正等待著被他親手揭開,從而展現出隱藏其後的真相與驚喜。
此時李明臉上的表情想必充滿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神色。隻見素羽一臉堅定地說道:“你如今應當已然明悟,李明所說之事乃是關於夢境。而且你要清楚知曉,此決定已是板上釘釘、無可更改。柳兒已然離我們而去,但她前往之地卻是一處我們無論如何都難以企及之所。”
聽到這話,李明心中更是疑惑萬分,忍不住追問道:“可她究竟會去往何處呢?”
麵對李明的追問,素羽微微沉吟片刻後回答道:“她去到了一個唯有古典巫士方可涉足之境。據我所知,那些所謂的死亡拒絕者所賜予之人的禮物便是那無盡的做夢可能性。而今這教堂之中的女子贈予於你的禮物,則是擁有無盡可能的自由翱翔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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