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宗門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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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劍閣血戰
    魔儡大軍用三百根脊椎骨拚成的攻城錘撞向山門時,林墨正將朱砂混入辣椒粉。骨錘表麵浮現的冤魂麵容,赫然是上月失蹤的外門弟子。他揚手撒出"驅魔香粉",碎石裹著鐵鍋碎片擊中骨節連接處,爆出串串火星。
    "嚐嚐老子的五香鐵瓜子!"胖廚子從烽火台躍下,鐵鍋舞成金色旋風。鍋底粘著的荷包蛋甩飛出去,蛋黃精準糊住玄冥子額間魔眼。魔修攻勢驟亂的刹那,蘇雨薇劍指蒼穹,七尺冰棱自劍鋒暴漲。
    "碎瓊亂玉!"
    冰棱核心的星砂折射月光,化作萬千光劍洞穿魔儡。被擊中的魔儡先凍成冰雕,繼而從內部迸發星火,碎成晶粉飄散。骨錘轟然解體,三百冤魂化作螢火,繞著蘇雨薇的骨簪盤旋三周才消散。
    二、冰凰現世
    玄冥子撕開胸膛,三百顆心髒在黑洞般的胸腔跳動。每顆心髒都連著血管鎖鏈,末端拴著青雲弟子的殘魂。蘇雨薇雙目泛起銀霜,骨簪迸發的幽藍光暈凝成百丈冰凰。
    冰晶鳳凰每片羽翼都刻著微型劍訣,振翅時霜雪如瀑。魔修們的護體黑霧結出冰花,隨氣浪碎成霰雪。一片冰羽粘在九頭相柳的蛇首,悄然綻放出曇花紋——正是璿璣仙子的本命印記。
    "雕蟲小技!"玄冥子震碎冰凰,卻未察覺曇花紋已滲入蛇鱗。當第九顆蛇首昂起時,紋路突然暴漲,將魔氣轉化為純淨星輝反噬其主。
    三、地脈鎖鏈
    護山大陣徹底崩裂時,十二條巨型鎖鏈破土而出。每條鎖鏈由十萬八千枚環扣組成:
    金環刻財運符,鑲嵌翡翠貔貅
    銀環錄姻緣簿,浮現金線鴛鴦
    血環記殺孽賬,凸起倒刺獠牙
    鎖鏈表麵浮雕流動變幻,顯現曆代氣運之主的身影:秦皇舉鼎鎮山河,劍仙引雷破蒼穹...最末一節赫然是林墨白發乞討的窘態。鎖環碰撞發出情人絮語與亡魂哀嚎的混響,三條血鏈突然纏住玄冥子手腕,倒刺上浮現的名字正是三百年來被他屠戮的生靈。
    "這便是因果報應!"掃地僧的掃帚紮成青絲萬縷,每根絲線都係著青雲英靈。往生網罩住魔修大軍時,魂魄燃燒的藍火中竟透出解脫笑意。
    四、金蟾隕落
    林墨的金蟾虛影已透明如琉璃。它每吞噬一團魔氣,背上的"運"字就滲出顆血珠。當第九個魔將被撕碎時,金蟾突然扭頭望向主人,豎瞳中映出前世畫麵:白衣林墨手持鎮嶽劍,刺入璿璣仙子胸膛的刹那,劍刃綻放的不是血花而是銀河。
    "去吧。"林墨咬破食指,在金蟾額頭畫出禁符。虛影發出最後一聲啼鳴,叼著玄冥子的魔丹衝入雷雲。爆炸的強光中,三百道透明劍影從天而降——正是曆代鎮守氣運長河的英靈劍意。
    五、長河蘇醒
    玄冥子化作血霧消散時,鎖鏈突然軟化如蟒。液態氣運從裂口湧出,金銀赤三色糾纏成旋渦。林墨的白發觸及漩渦瞬間,鎖鏈重組為通天階梯,直通地心深處的氣運長河本體。
    蘇雨薇的星河紋印突然暗淡,腕間玉玨徹底碎裂。她墜向旋渦時,一滴冰淚刺穿最後縷魔氣:"活下去..."
    林墨縱身撲救,卻被氣運洪流掀飛。他衰老的軀體撞上山壁時,看見旋渦深處浮起半截青銅碑,碑文正是《太古養劍訣》缺失的最後一頁:
    以運為鞘,納天地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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