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諸位，&34；林宇點燃一支香煙，&34；第四局的存在，是為了維持法租界的治安和繁榮穩定。&34；
    他吐出一口煙圈：&34；這是一項很艱巨的工作，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34；
    在座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下文。
    &34；所以，&34；林宇微笑著說，&34；從明天開始，第四局要收取一點合理的費用。&34；
    &34；治安費，每月按營業額的百分之五收取。&34；
    &34；安保費，每月按營業額的百分之三收取。&34；
    &34；穩定費，每月按營業額的百分之二收取。&34；
    林宇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在座每個人的耳中。
    &34；總共百分之十，&34；他笑著說，&34；這個數字，應該很合理吧？&34；
    沒人敢說話。
    但所有人心裏都在盤算：這哪裏是收費，分明是在收保護費！
    而且這個數字...
    這簡直是明搶！
    但看看皮埃爾血淋淋的臉，再想想程虎的下場，誰還敢說個&34；不&34；字？
    &34；當然，&34；林宇繼續說，&34；如果有人覺得這個數字不合理...&34；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皮埃爾：&34；我很樂意跟他...單獨商量。&34；
    整個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這個瘋子，是要把整個法租界都攥在手裏啊！
    一陣沉默後，沈仲元終於開口了。
    &34；林局長，&34；他斟酌著用詞，&34；法租界的治安，一直都是由法租界巡捕局來維護，這是公約規定的。&34；
    他看了眼其他人，繼續說道：&34；說句不好聽的，這跟第四局，沒有任何關係。&34；
    林宇眯起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34；根據租界公約，&34；沈仲元的聲音越來越大，&34；租界內的一切事務，包括治安和稅收，都由公董局全權負責。&34；
    他正色道：&34；大乾王朝，是沒有插手的資格的。這是列強與大乾簽訂的條約，林局長這樣做，是不合規矩的。&34；
    張敬堯見沈仲元開了頭，也跟著說道：&34；沒錯，第四局已經停擺多年了。自從這片區域劃分為法租界之後，第四局就沒了存在的必要。&34；
    他看了眼林宇：&34；雖然現在第四局重啟，但那也是朝廷的意思。說句實在話，朝廷在申城，並沒有什麽話語權。&34；
    &34；租界是租界，&34；張敬堯繼續道，&34；第四局是第四局。林局長，您這樣做，是要打破多年來的規矩啊。&34；
    &34；而且，&34；沈仲元又補充道，&34；您這個收費標準，實在是...&34；
    他搖搖頭：&34；恐怕沒有哪家商行能承受得起。&34；
    &34；是啊，&34；張敬堯附和，&34；一一個月就要上繳百分之十營業額，這不是要逼死我們嗎？&34；
    兩位華董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頭頭是道。
    其他人也都暗暗點頭。
    確實，第四局憑什麽在法租界收保護費？
    這裏是法國人的地盤，不是大乾的地盤！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林宇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冷。
    那雙眼睛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所有人都想起了剛才皮埃爾的下場。
    會議室裏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這個瘋子，會怎麽回應這些質疑？
    林宇緩緩掐滅手中的香煙。
    &34；不用提醒我，&34；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寒意，&34；我很清楚這裏是法租界。&34；
    他站起身來：&34；我也知道這裏有固有的規則。但是...&34；
    林宇環視一圈：&34；第四局的存在，就是為了打破規則。&34；
    他冷笑一聲：&34；如果墨守成規，第四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34；
    &34；林局長，&34；沈仲元沉聲道，&34；我想知道，這是覃司令的意思？還是朝廷的意思？&34；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林宇：&34；或者說...是你林局長個人的意思？&34；
    顯然，沈仲元是在試探林宇的背景。
    如果是覃司令的意思，那還有回旋的餘地。
    如果是朝廷的意思，那就要慎重對待。
    但如果僅僅是林宇個人的意思...
    &34；這有區別嗎？&34；林宇冷冷地說。
    他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34；我叫你們來，不是商量...&34；
    &34；而是通知！&34；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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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這個瘋子，是鐵了心要在法租界立規矩了！
    &34；諸位，&34；林宇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34；我這個人說話很直接。&34；
    他指了指癱軟在座位上的皮埃爾：&34；不聽話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34；
    &34；從明天開始，&34；林宇繼續道，&34；不按我的規矩來，就是第四局的敵人。&34；
    他走到窗前，指著馬路對麵：&34；程虎，你們都認識吧？青幫的老大，現在是個瞎眼乞丐。&34；
    又指了指皮埃爾：&34；奈斯利商行的皮埃爾先生，法國人，現在頭破血流。&34；
    林宇轉過身，目光如刀：&34；我對待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34；
    &34；不管你是幫會老大，還是商行老板...&34；
    &34；不管你背後是法國人，還是英國人...&34；
    &34；不管你有多少錢，有多大的背景...&34；
    他一字一句道：&34；在第四局麵前，都一樣。&34；
    整個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這哪裏是在開會？
    分明是在立威！
    &34；當然，&34；林宇又露出溫和的笑容，&34；如果諸位都按規矩辦事，第四局自然會保護大家的利益。&34；
    他重新坐回主位：&34；這就是我今天要說的。&34；
    &34；至於聽不聽...&34；
    林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皮埃爾和窗外的程虎：&34；就看諸位自己的選擇了。&34；
    沒人說話。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瘋子，是真的什麽都敢做！
    林宇重新點燃一支香煙，悠悠地吐出一口煙圈。
    &34；我的話講完了，&34；他環視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34；誰讚成？&34；
    沒人說話。
    &34；誰反對？&34；
    依然沒人說話。
    整個會議室裏，落針可聞。
    幫會老大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商行老板們麵麵相覷，誰還敢說個&34；不&34；字？
    就連三大華董，也都沉默不語。
    皮埃爾捂著流血的額頭，瑟瑟發抖。
    這一刻，所有人都想起了那句名言：
    沉默就是同意。
    而在這裏，沉默更是明智的選擇。
    畢竟...
    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程虎，或者第二個皮埃爾。
    林宇滿意地點點頭：&34；很好，看來大家都沒有異議。&34；
    他站起身來：&34；散會。&34；
    走向門口時，他又回頭補充了一句：&34；記住，從明天開始，法租界就隻有一個規矩...&34；
    &34；第四局的規矩！&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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