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3467 加入書籤
陳剛和陳勇兄弟倆躲在出租屋裏惶惶不可終日,嚴重的睡眠不足,加上恐懼,使得他們雙眼充滿血絲。他們如驚弓之鳥,隻要一有點風吹草動,就立刻轉移住處,短短周的時間,他們已經換了次住地。
他們兄弟倆自恃身體強壯,又會點武功,平時糾結了一批社會無業遊民,開設地下賭場,放高利貸,向娛樂場所、農貿市場收保護費,無惡不作,臭名遠揚。至於打架鬥毆、尋釁滋事則更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了。
兩個月前,兄弟倆在酒後帶著個小弟到一個借高利貸的人家裏催債,正趕上借高利貸者的在讀高二的女兒放學回家。看到她姣好、清純的麵容,校服包裹下誘人的青春胴*體,兩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兩人獸性大發,強行把她強行拖進了臥室。
他們發泄完獸欲後,正心滿意足時,受害者的父母恰好回到家,看到赤身**、滿身傷痕的女兒,狂怒的父親衝進廚房拿起了菜刀。搏鬥中,陳剛胳膊上被砍了一刀,徹底激發了他的凶性,他和陳勇兩人在聯手殺死受害者父親後,更是一不做二不休,連癱在地下的受害者的母親、昏迷在床上的受害者也沒放過,一並殺害,製作了震驚全國的滅門血案。
公安部極為震怒,把此案列為部督辦案件,在全國對陳剛、陳勇下發了級通緝令,要求江山省公安廳限期將行凶者緝拿歸案。陳剛、陳勇知道自己闖了彌天大禍,逃到山區躲了一段時間,暗中聯係了以前經常和他兄弟倆有合作的江山省典韻集團副董事長江遠舟,請他幫忙找人,想辦法出境。
他們此次返回江州,就是因為接到了江遠舟的電話,告知他們出境的事已有眉目,速來江州麵談。
“咚,咚,咚”聽到三聲敲門聲,陳剛、陳勇幾乎同時從座位上跳起來,從兜裏掏出了匕首,陳剛躲到門軸一側,以方便門一開他就可以躲在門後。陳勇則是手持匕首,通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看到是江遠舟,陳勇鬆了口氣,向陳剛打了個手勢後,打開門。
江遠舟中等身材,將近歲,國字臉,濃眉,儀表堂堂,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成熟、沉穩。他進屋後,看到躲在門後仍然手持匕首,眼露凶光,充滿警惕的陳剛,微微笑了笑,“別緊張,就我一個人。”
“江董,您別介意,我們兄弟倆現在是過街的老鼠,不得不防啊。”陳勇將匕首插入鞘,塞進褲兜,招呼江遠舟入座。
“江董,以前我們兄弟倆和您合作很愉快,也很信任您。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您要是和我們耍什麽心眼,落井下石,那臨死前我們也得拉您當墊背。”李剛玩弄著手裏的匕首,凶狠的布滿血絲的雙眼緊緊盯著江遠舟。
“陳剛,看你這話說的,打交道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我?我是那麽不講義氣的人?為了你們哥倆的事我可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就差沒跪下來,喊別人爹了。”江遠舟語氣很誠懇,滿臉的真誠。
“江董,我們信的過你,要不也不會一接到您的電話,冒著這麽大風險回江州,出境的事怎麽樣了?”陳勇在一旁打著圓場。
“能找的人我全找了,本來想大事化小,但實話實說,你們倆惹的事太大,現在是公安部在督辦,沒人敢網開一麵,更沒人敢惹禍上身。”
陳剛、陳勇都沒有開口,等著聽下文。
“最後,我費盡周折,找到了省公安廳的一個領導,具體名字就不講了,給了他足夠的好處,他才勉強鬆口,答應幫忙,先把你們弄出境呆幾年,然後再想辦法撤銷公安部的通緝令,最後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過,他有件事想請你們哥倆幫個忙?”
“別說一件,隻要他能把事擺平,就是一百件都好說!”陳勇有些激動。
“幫他做掉一個人,辦好了,立馬安排你們出境。”
“幫他做掉的人是誰?”陳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江遠舟。
“江山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徐勁鬆。”
“開玩笑,你說的這個公安廳的領導是在耍我們哥倆吧,幹掉這麽大一個官,我們那是在作死,恐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陳剛臉上陡然變色。
“我當時聽到徐勁鬆的名字,也是嚇了一大跳,當場就拒絕了。”江遠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然後呢?”陳剛鐵青著臉問道。
“對方給了我一個選擇題?”
“選擇題?”陳勇、陳剛兄弟倆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江遠舟。
“他說了,其一,反正你們兩人犯的是死罪,抓住隻是時間問題,抓住了就必死無疑。其二,反正都是死罪,多殺一個人和沒殺沒有區別。其三,如果你們幫他把徐勁鬆做掉了,那他就給你們一線生機,立即安排你們出境躲幾年。他會想辦法把殺徐勁鬆的罪名扣在別人身上,幾年後再想辦法把公安部對你們倆的通緝令給撤銷了,這就是活路。到底是走死路,還是選擇活路,他請你們兩個自己選。”
陳剛、陳勇都沒有吭聲,掏出香煙點燃後陷入了沉思。
“江董,這活我們接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不如賭一把。不過江董,我提醒您一句,反正我們兄弟倆已經是亡命徒了,也沒什麽好顧慮的,如果我們把徐勁鬆給做了,你們沒有兌現承諾,你們應該知道後果的!”陳剛在沉默了半個小時後,掐滅了手中的煙頭,猛的站了起來,將匕首用力紮在麵前的桌子上,惡狠狠的說道。
“看你說的,我幫你們可是衝著這麽多年的感情,否則,擔著這麽大的風險,我圖什麽?再說,你們倆出了事,對我有什麽好處?”江遠舟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江董,別生我哥的氣。不就是做掉一個人嗎,多大的事?我陳勇擱句話,如果我們哥倆能躲過這一劫,我們的命就是您的了,您讓我們上刀山、下油鍋,絕無二話。”陳勇也站了起來,信誓旦旦的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擔驚受怕的幫你們也值了。這是徐勁鬆的照片,平常他身邊都有警衛和秘書,沒有什麽機會對他下手。但他有個習慣,每天晚上都會在江山大學校園裏散步,這是最好的機會,那時他基本都是一個人。希望你們幹的幹淨利索,不要留下什麽證據。”
江遠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並沒有告訴陳剛、陳勇真相。這個計策是他向江山省公安廳常務廳長歐海洋提出的,一石兩鳥。第一鳥,借陳剛、陳勇之手除掉徐勁鬆,去除歐海洋的心頭大患。殺死徐勁鬆後,歐海洋會將直接將凶手鎖定為陳剛、陳勇,然後命令公安機關在抓捕陳剛、陳勇時,因他們極度危險和凶殘,如遇反抗,就地擊斃。名正言順,無懈可擊,又死無對證。第二鳥,江遠舟連歐海洋都沒有說。他有罪證落在陳剛、陳勇手上,兩人的存在對他是一個定時*炸*彈,正好借此機會,通過歐海洋,把他們兩人幹掉,也絕了自己的一個心頭大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