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滅口水鬼 火燒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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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4 滅口水鬼 火燒沉船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仿佛急於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倒出來。
    房俊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為這水鬼首領必定會嘴硬到底,沒想到竟然如此幹脆地就出賣了背後之人。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依舊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如何信你……”他的神情依舊平靜如水,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激起他內心的波瀾,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像,沒有絲毫的感情流露。
    此時,船艙外的湖水輕輕拍打著船身,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在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一絲別樣的韻律。
    房俊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緊緊地鎖住水鬼首領,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回答,試圖從他的話語中找出一絲破綻。
    而水鬼首領則在十字架上扭動著身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似乎在努力思考著如何讓房俊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房俊的腦海中迅速地思索著水鬼首領話語中的真實性。兩個月前的生意,究竟是誰在背後策劃?又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這背後是否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仿佛要透過水鬼首領的身體,看穿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水鬼首領見房俊一臉懷疑的樣子,急忙大聲辯解道,“我們就是一群拿錢辦事的人,上頭交代什麽,我們就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背後的主謀是誰,隻知道是有人給了我們一大筆銀子,讓我們在這裏待命。”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希望房俊能夠相信他。
    房俊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水鬼首領的麵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水鬼首領,眼神中充滿了審視。
    “你說的若是真話,或許還有一條生路;若是假話,哼……”房俊冷哼一聲,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完,但那股威懾力卻不言而喻。
    水鬼首領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連忙說道:“大人,我絕對不敢說謊啊!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一查,兩個月前我們確實收到了一筆錢,是通過一個中間人轉手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害怕自己的話會引起房俊的不滿。
    房俊聽了水鬼首領的話,心中雖然依舊有些懷疑,但也覺得有幾分可信。他沉思了片刻,“你說的這些可有什麽證據?”
    昏暗潮濕的水底洞穴中,幽綠的光芒閃爍不定,那水鬼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上此刻神情大變,五官扭曲得幾乎不成人形。
    他的身體如同一條被困住的蛇,在那狹窄的空間裏不斷地扭動著,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極度的慌亂與不安。
    “我沒有證據,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他聲嘶力竭地喊道,那尖銳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仿佛要衝破這壓抑的氛圍。
    水鬼真的慌了,眼前的局麵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次簡單的任務,按照上頭的指示,給房俊一個警告,讓他知道這江南之地並非他能肆意妄為的。
    可誰能想到,房俊就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他的冷靜和強大的戰鬥力,如同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進了水鬼的心裏。
    他想起了接到的命令,當時上頭的意思很明確,先給房俊一個警告,要是有機會,就幹脆殺了他。
    可現在,房俊那平靜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靈魂,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水鬼此時已經滿臉的驚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與周圍的水汽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水汽。
    “聯係你們的是什麽人?”房俊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這洞穴中緩緩散開。
    其實房俊早有猜測,自從他在朝堂上大展身手,將那五姓七望壓了一頭之後,江南世家就像一群被激怒的野獸,蠢蠢欲動。
    這些江南世家們心裏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五姓七望都搞不定的人,要是能被他們搞定,那世家的排序可就要重新洗牌了,他們就能在這天下世家的格局中占據更有利的位置。
    水鬼首領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露出幾分驚恐,就像一隻被獵人逼到絕境的野獸。他的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道:“聯係我們的人我們並未見過,他是通過書信與我們聯係的。”
    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他的牙縫中擠出來的。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一封封神秘的書信,字跡工整卻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每一封信都詳細地布置著任務,卻從未透露過寫信人的身份。
    “書信?”房俊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心中暗道這事情似乎愈發有意思了起來。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水鬼,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識字?”
    要知道,這可是在大唐,讀書識字之人可比後世的大宋還要稀少得多。在這個時代,知識和學問基本上都牢牢掌握在世家大族的手中。
    寒門子弟想要讀書識字,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每日為了生計奔波,哪裏有時間和精力去讀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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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水鬼似乎看出了房俊的疑慮,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回憶之色,緩緩說道:“在落草為寇之前,我家也算是寒門,祖上也曾出過幾個讀書識字之人。我小時候,家裏省吃儉用,供我去私塾讀過幾年書。雖說學得不算精通,但識文斷字還是沒問題的。”
    房俊聽了水鬼的話,心中暗自思量,看來這水鬼也並非尋常的草寇之流。他點了點頭,目光緊緊盯著水鬼,追問道:“信件在何處?”房俊深知,這封信說不定就是解開眼前謎團的關鍵線索。
    水鬼自然也明白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若是能借此機會博得房俊的信任,說不定就能免去一死。他連忙賠笑著說道:“就在不遠處的船上,我可以帶著你們去取。”
    房俊心中一動,又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些軍弩,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厲聲問道:“你們的軍弩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要知道,軍弩可是隻有軍中才會配備的重要武器,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每一張軍弩在軍中都有詳細的記錄,就如同士兵的身份標識一樣。
    別說幾十架軍弩了,就算是一架軍弩出現在軍營以外的地方,那也是天大的事情。很顯然,這背後肯定有軍中的人與這些草寇相互勾結。
    水鬼被房俊的目光嚇得一哆嗦,趕忙低下頭去,戰戰兢兢地說道:“軍弩也是放在商量好的位置,讓我們去取的。具體是誰安排的,我也不清楚。我們隻是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去把軍弩取回來。”
    房俊聽了水鬼的話,心中更加疑惑了。究竟是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私自將軍弩交給草寇?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呢?他陷入了沉思之中,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眾人都靜靜地等待著房俊的下一步指示。房俊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先帶我去取信件,這件事情,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昏暗的房間裏,燭火搖曳,微弱的光芒在牆壁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房俊身著一襲深色長袍,身姿挺拔地站立著,微微蹙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與思索,看來背後的人還真是小心翼翼的很。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仿佛一隻無形的手,在暗中操控著一切,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不留絲毫破綻。
    “怎麽說你手裏是什麽都沒有掌握,也什麽都沒有見到過。”房俊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平靜湖麵下隱藏著洶湧的暗流。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對麵那個被稱為水鬼的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對方的靈魂。
    水鬼身形消瘦,臉上滿是驚恐與慌亂,聽到房俊的話後,他瞬間聽出了言外之意,這是要對他下殺手了。
    他的雙腿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有……我手裏有東西的。”水鬼慌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要拿出一點東西,不然必死無疑。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中的掙紮。
    房俊輕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哦,不知道你手裏有什麽?”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果然隻有逼迫一下,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心中明白,這個水鬼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背後必定有人指使,而此刻,他要從這個人口中挖出更多的秘密。
    “除了書信,我還特意追查了軍弩的來源,我發現……”就在水鬼要說出秘密的時候,他的身體忽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的雙眼圓睜,充滿了驚恐與絕望,嘴巴大張著,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喘息聲。他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身體蜷縮成一團,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不好,是毒藥。”房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意識到背後的人不想讓這個水鬼說出秘密,所以提前在他身上下了毒。
    他快步走到水鬼身邊,想要從他口中問出最後的線索,但此時的水鬼已經被毒藥折磨得神誌不清,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房俊心中一陣懊惱,他知道自己還是晚了一步,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秘密,又一次與他擦肩而過。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燭火在毒藥的煙霧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房俊站起身來,眼神堅定地望向窗外的黑暗,他知道,這場與神秘勢力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他必須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能揭開背後的真相。
    房俊臉色驟變,額頭上冷汗直下,心中焦急如焚。此刻,躺在地上的水鬼氣息微弱,那扭曲的麵容和抽搐的身體,無一不顯示著他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房俊當機立斷,立刻就要展開搶救,他迅速蹲下身子,雙手顫抖著在水鬼身上摸索著穴位,試圖延緩毒性的蔓延。他的眼神中滿是急切和擔憂,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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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眷顧他們。那毒藥實在是太過恐怖,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死神,以一種令人絕望的速度吞噬著水鬼的生命。
    僅僅是轉瞬之間,水鬼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後便沒了動靜,生命的光芒在他的眼中迅速黯淡下去。
    房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滿是不甘和懊悔,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麵,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惡,還是遲了一步!”
    房俊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迅速冷靜下來,轉頭看向羅邦,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大聲下令道:“羅邦,立刻去水鬼說的船隻看看。”
    在旁人看來,書信這種東西也許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在這個時代,讀書識字的人少之又少,想要查清一些事情,遠沒有後世那樣繁瑣複雜。
    要是能從那船隻上找到相關的書信,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對於解開當下的謎團或許會有不小的幫助。
    “屍體丟出去!”房俊麵無表情地說道,仿佛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其實,房俊已經通過仔細的檢查和分析,查出了水鬼所中的毒藥。
    這種毒藥十分特殊,是專門針對水鬼這種長期生活在水中的人研製的。隻要水鬼的身體離開了水,不用一刻鍾,毒藥就會發作。而且一旦發作,就會立刻奪走人的性命,毫無回旋的餘地。
    很顯然,那個在背後布局的人心思極其縝密,早在水鬼下水之前,就做了嚴密的安排。不管事情最終朝著什麽樣的方向發展,水鬼都難逃被滅口的命運。
    房俊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心中暗自思索著: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看來,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那艘神秘的船隻。想到這裏,房俊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揪出這個幕後黑手,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在那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上,羅邦宛如一道淩厲的閃電,拚盡全力地朝著目標所在之處飛馳而去。他騎的駿馬仿佛也知曉事情的緊迫性,四蹄翻飛,濺起一路的塵土。
    羅邦緊緊地勒著韁繩,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焦急與不甘。他心中清楚,這一次行動的成敗關係重大,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愛捉弄人。盡管羅邦的速度快得驚人,可惜終究還是遲了一步。當他氣喘籲籲地趕到船邊的時候,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慘狀。
    那原本堅固的船隻此時已經燒成了飛灰,熊熊大火雖然已經熄滅,但還殘留著些許火星在灰燼中閃爍,仿佛是船隻最後的哀鳴。海風吹過,揚起陣陣黑色的灰燼,像是在訴說著這場災難的無情。
    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傳到了房俊的耳中。房俊正坐在一間布置典雅的房間裏,手中拿著一本書,靜靜地閱讀著。
    聽到這個消息,他的眉頭隻是微微一皺,並未有太多的意外之色。他輕輕地合上手中的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邃的思考。
    這時,李淵也在房間裏,他看著房俊如此鎮定的模樣,不禁有些意外。他緩緩地走到房俊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子,布局之人很謹慎,而且非常厲害,你遇上對手了。”李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經驗和智慧。
    房俊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李淵,說道:“是很厲害,不過就算再厲害,最後還是要死的。”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決絕和殺意,一旦動了殺心,就如同那燃燒的火焰,絕不會輕易熄滅。他的心中已經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些幕後黑手揪出來,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一旁的段鵬聽到房俊的這番話,已經滿臉的驚懼。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李淵乃是太上皇,身份尊貴無比,如今李淵受傷,要是不能殺死敵人,他們這些人絕對是活不了的。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段鵬連忙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太上皇,我們一定會找出他們。”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心,仿佛要將這份承諾化作實際行動。他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隻有找出那些敵人,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也才能維護皇室的尊嚴。
    房俊看著段鵬,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一起找出他們,讓他們知道,傷害我們的代價是什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和力量,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房俊、段鵬等人開始了一場艱苦的調查。他們四處打聽消息,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他們深入到市井之中,與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他們還派人暗中監視那些可疑人物的一舉一動,時刻準備著將他們一網打盡。
    每一次有了新的線索,房俊都會親自帶領人馬前去探查。他不怕危險,不怕困難,始終衝在最前麵。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李淵報仇,為那些無辜的人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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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幕後的黑手們,此時也在暗中觀察著房俊等人的一舉一動。他們知道房俊不好對付,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計劃。
    他們在黑暗中策劃著新的陰謀,企圖再次給房俊等人一個沉重的打擊。可惜第一次出手並不順利,他們還是低估了房俊。
    在那略顯昏暗卻又布置得頗為典雅的室內,房俊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袍,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裏,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看似隨意,卻透著一種成竹在胸的自信。
    他目光堅定,緩緩開口說道:“如今這局麵,倒也不是全然沒有轉機。你們想啊,軍弩這等利器,向來隻有軍中才會配備。方才不是聽說禁軍已經出動了嗎?咱們就順著這條線,立刻去展開調查。說不定,這其中就藏著解開謎團的關鍵。”
    一旁的李淵,身著明黃色錦袍,頭戴冕旒,盡顯帝王的威嚴。他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深邃,沉吟著說道:“不錯,房俊你提出的這條線索確實值得深究。可這調查起來,恐怕也並非易事啊!”
    李淵背著手,在室內緩緩踱步,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軍弩,作為軍隊中極為重要的武器,雖然隻有軍中才有,但要想從中查出有用的線索,那可真是難如登天。
    每年軍隊裏都會按照規定申請報廢一批軍弩,這些報廢的軍弩就像是一團亂麻,讓人無從下手。
    而且,軍隊中人員眾多,管理也並非滴水不漏,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很容易就可以鑽空子。
    房俊似乎看出了李淵的擔憂,他並沒有絲毫的沮喪,眼神中反而閃爍著一種興奮的光芒,就像是獵人發現了獵物的蹤跡。
    他向前邁了一步,神情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件事也並非想象中那麽棘手。大唐對於軍弩的管理向來是極為嚴苛的,就算是報廢的軍弩,也不會輕易讓其消失。”
    房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劃著,仿佛在梳理著整個調查的思路。“你們想想,那些報廢的軍弩,就算不能再使用了,也是需要集中留存的。
    在集中銷毀之前,還得仔細核對每一把軍弩的編號。這就好比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標識一樣,軍弩也不例外。隻要我們從這些編號入手,說不定就能發現其中的貓膩。”
    李淵聽了房俊的話,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
    他停下了腳步,看著房俊,緩緩說道:“房俊啊,你果然是心思縝密。既然如此,咱們就按照你說的,立刻派人去調查軍弩的事情。”
    此時,室內的氣氛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壓抑,眾人似乎都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紛紛摩拳擦掌,準備投入到這場調查之中。
    而房俊則站在那裏,眼神堅定地望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真相即將浮出水麵的那一刻。
    在這昏暗且彌漫著緊張氣息的議事廳內,十幾把軍弩突兀地擺在眾人眼前。這十幾把軍弩,那可都是軍中極為重要的武器,每一把都有著嚴格的管控和登記。
    想要讓這十幾把軍弩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不留下一點痕跡,這簡直比登天還難。除非是江南的軍隊從上到下都出了大問題,無論是管理體係混亂不堪,還是內部人員相互勾結,不然根本沒有可能做到如此悄無聲息。
    李淵端坐在主位上,麵色凝重,聽完匯報後,他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就查查,看看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如此大膽,膽敢造反。”
    在李淵看來,軍弩這種極具殺傷力的軍中重器,一旦離開軍營,不管是出於何種情況,那無疑就是對朝廷的公然挑釁,就是造反的行徑。這種行為嚴重威脅到了國家的安全和穩定,必須徹查到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一旁的房俊聽聞此言,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輕笑。其實,他心裏早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李二采用的府兵製,如今已經暴露出了諸多問題。
    府兵製的根基實際上是民兵製度,那些府兵們平日裏既要務農,又要承擔起保衛國家的責任。而且,他們的裝備、甲胄、刀兵等,都需要自己出錢來購置和維護。
    在府兵製推行的初期,並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因為那個時候,很多人手中本就有現成的甲胄刀兵,或是家族傳承,或是之前征戰所獲。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問題就逐漸顯現出來了。沒有戰爭的時候,府兵們就沒有機會通過斬獲首級來換取錢財。
    但他們又必須不斷地出錢去維護和更新自己的裝備,這對於很多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負擔。長此以往,府兵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艱難,對這種製度的不滿也在悄然滋生。
    房俊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李淵,笑著說道:“老爺子,看來這事情可不簡單啊!您說,一把軍弩得值多少錢呢?”
    李淵原本就緊皺的眉頭瞬間擰得更緊了,眼睛瞪大,仿佛突然明白了房俊話裏的深意,驚聲道:“你是說……”
    他似乎已經隱隱察覺到,這十幾把軍弩的失蹤,背後或許隱藏著一個與府兵製弊端相關的巨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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