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府兵糜爛之始 李淵殺機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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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陰沉,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仿佛遇到了什麽極為嚴重的事情。就在這時,段鵬快步走上前來,他的手中似乎拿著一份重要的文件或者物品。
房俊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但同時也感到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李淵,這位曾經開創大唐盛世的太上皇,向來都是沉穩如山,很少會如此失態。
然而此刻,李淵竟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暴跳如雷,這顯然是因為他收到了某種巨大的刺激。
房俊心裏很清楚,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去多嘴詢問。畢竟,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多問一句都可能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準備悄悄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李淵的目光卻如鷹隼一般銳利,他僅僅是隨意一瞥,就立刻發現了正準備開溜的房俊。隻見李淵輕哼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的不滿和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
房俊心中一緊,知道自己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李淵的眼睛。
他無奈地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副不情願的表情,嘴裏嘟囔著:“太上皇,這東西我就不看了吧!畢竟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都尉,您都能被氣成這樣,我可沒那個本事去處理啊……”
李淵顯然對房俊的推脫很不滿意,他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讓你看就看,看完了趕緊給我出出主意!”
房俊聽到李淵的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原本以為隻是簡單地看一眼就行了,沒想到李淵不僅要他看,還要他給出意見,這可真是讓他感到十分為難啊!
然而,李淵的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房俊深知自己若是拒絕觀看,肯定會引起李淵的不滿,所以他也隻能無奈地表示願意看一眼了。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段鵬滿臉都是震驚之色。他心裏非常清楚李淵是個怎樣的人物,那可是被譽為現實版伯樂的存在啊!
多少有才華卻得不到施展機會的人,都是因為得到了李淵的賞識和提拔,才得以嶄露頭角。
作為唐朝的開國皇帝,李淵的眼光可謂是極其毒辣,一般人很難入得了他的法眼,更別提被他重視了。
可是如今,房俊竟然對李淵的要求表現出一臉的不情願,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更讓人驚訝的是,麵對房俊的態度,李淵竟然沒有絲毫的怒氣,這就更讓人看不懂了。
房俊隨意地打開那張紙,然而,當他看清裏麵的內容時,差點被氣得吐血。隻見紙上寫著一些人的名字和他們所狀告的事情,而被狀告的對象竟然是當今的太上皇李淵!
李淵見狀,氣得不斷地輕輕冷哼著,那模樣簡直就像是一隻被惹怒的河豚,讓人看了不禁有些好笑。
“這些人也太厲害了吧!竟然敢狀告當今的太上皇?”房俊一臉驚愕地說道。
李淵怒不可遏地說道:“這些人分明就是害怕我去調查他們,所以才想出這種提前堵住我嘴巴的辦法。隻是他們選擇的方式竟然是把我給告了,真是豈有此理!”
房俊不禁對這些人的思維方式感到有些欽佩,盡管李二一直對李淵心存忌憚,但也得看時機啊!
如今李淵負傷,那封奏折更是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傳遞,想必早已抵達長安。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有人膽敢狀告李淵,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老爺子,這可都是他們自己主動跳出來的,咱們反倒省了不少事呢。程叔父已經率領三千禁軍精銳離開京師,正朝這邊趕來,這些人恐怕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啦。”房俊解釋道。
原來,這封信是李二派人送來的,信中主要提及了三件事。首先,自然是對李淵傷勢的關切;其次,便是關於府兵狀告李淵一事;
最後,李二表示會派遣程咬金前來調查此事。不僅如此,一同前來的還有高士廉,此人可是李淵的老臣,同時也是玄武門之變的核心人物之一,毫無疑問,他是堅定支持李二的。
李淵聞言,隻是輕哼了一聲,說道:“我真正氣惱的,並非這些人狀告我,而是李二派來的人。”
房俊一開始對李淵的話感到有些困惑,但很快他就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高士廉,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他可是當年李淵最為倚重的人物之一啊!
然而,最終這位高士廉卻背叛了李淵,這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李淵歎了口氣,似乎對房俊的反應並不感到意外。他緩緩地說道:“房小子,你要明白,陛下是如何登上皇位的,你應該很清楚。這也就注定了他對任何人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地信任。”
房俊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李淵所說的事情。當年,李淵通過一係列的手段和策略,最終成功地奪取了皇位。
這樣的經曆讓他對權力充滿了渴望和警惕,即使是對自己的父親,他也難以完全放下心來。
李淵繼續說道:“我也知道,李二的性格已經無法改變了。就算我已經全力表示自己沒有再次做皇帝的想法,但他還是不可能完全信任我。這就是帝王,哪怕是父子之間,也難以有真正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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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靜靜地聽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他想起了曆史上許多父子反目的故事,權力的爭奪往往會讓人失去理智和親情。
李淵似乎看透了房俊的心思,他笑了笑,然後說道:“算了,我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雄心壯誌了。”說完,他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目光落在了房俊身上。
“房小子,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呢?”李淵突然問道。
房俊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對李淵的故事自然是有些好奇的,但同時又擔心會牽扯到一些敏感的話題。
好奇的是這種秘辛已經很難聽到了,一個皇帝的創業史,聽起來就讓人熱血沸騰,仿佛能夠感受到那個時代的風雲變幻和英雄豪傑的豪情壯誌。
然而,擔心的是知道的太多,到時候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甚至被陪葬皇陵。這種事情其實並不罕見,就算不用陪葬,去守靈也足以讓一個人的一生都毀在那裏。
“老爺子,你這是要害我啊!”段鵬此時有些哭笑不得,李淵明顯就是想要推心置腹,找個人傾訴一番,這種機會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可是房俊竟然嚇得要死,這實在是太罕見了!
“你要不要聽?”李淵眉頭緊鎖,一臉的不高興,顯然對房俊那略顯遲鈍的反應極為不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責備與失望,仿佛是在期待著房俊能給出更為積極的回應。
房俊見狀,立刻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趕緊收起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換上一副諂媚至極的笑容,嘿嘿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子,咱們可是說好了的,說給我聽聽可以,但你可千萬別想著讓我守靈啊。我這人膽小,晚上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得睡不著。”
李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黑”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烏雲密布,殺氣騰騰。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混賬東西!你以為我會讓你給我守靈?我還不願意呢!我李淵的兒子孫子多了去了,哪個輪得到你!”
房俊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一哆嗦,但隨即又連忙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還好還好,不是讓我守靈就行。”
他強作鎮定,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啊!來,老爺子,您先潤潤喉,咱們繼續聊。”說著,他殷勤地拿起茶壺,給李淵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房俊這賤兮兮的樣子,直接讓李淵繃不住了。他本想再訓斥幾句,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改口道:“算了,不說了……”
嗯?房俊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心中疑惑道:“這是什麽神轉折?”他趕緊賠笑道:“別介啊……老爺子,您這故事講到一半,我這心裏跟貓抓似的,癢得難受啊。”
李淵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淡淡地開口道:“我不想說了。”房俊見狀,也是一陣無奈,他知道李淵這脾氣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於是他隻好換個策略,試探性地問道:“你小子,現在想聽我的故事,沒門了。”說完,他還故意輕哼一聲,然後伸手將桌上的茶葉收了起來,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讓你喝茶”的架勢。
李淵一看這情形,嘴角不禁抽搐起來,他指著房俊,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小子,真是反了天了!”站在一旁的段鵬看得目瞪口呆,剛才李淵還是暴怒狀態,恨不能一口氣弄死所有人,可下一秒就變成了老小孩,那感覺就像是川劇裏的變臉,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他心中暗道:“這房俊,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連老爺子都能哄得團團轉
“房駙馬果然是最有辦法的啊!”此時此刻,在繁華的長安城中,幾份彈劾奏折如同一座座沉甸甸的大山,擺在了李二的麵前。這位已經穩坐皇位十幾年的猛人,此刻竟然也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安。
沒錯,就是那種讓人心裏發慌的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緊緊地扼住他的喉嚨,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要知道,李二可是曆經風雨、見過大世麵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慌張。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然而,反過來也是一樣的道理,知父莫如子啊!對於李淵的能力,李二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李淵真的下定決心要推翻他的皇位,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也許,李淵隻需要振臂一呼,就能召集起無數的支持者,將他從那至高無上的寶座上拉下來。
這也正是李二雖然明知李淵絕對不可能造反,但內心深處卻始終無法真正放心的原因所在。
畢竟,權力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誰能保證李淵不會在某個瞬間改變主意呢?所以,李二其實根本就沒有辦法完全放下心來。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呢?怎麽會變成這樣?”李二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道。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會有人想要謀害李淵呢?之前在石城,李淵就已經遭遇過一次襲擊,如今竟然又再次遭受了襲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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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裏麵,他是深深相信李淵的,畢竟李淵身為開國太祖,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榮耀與尊崇,實在沒有理由去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晚年之時選擇造反。
然而,一旁的張阿難卻麵露凝重之色,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擔憂。李淵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聲咳嗽,都可能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甚至讓整個帝國為之震動。
此刻,李淵所引發的動靜,顯然已不再是那微不足道的小風浪。
“張阿難,”他沉吟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太上皇他老人家,真的有可能做出造反這等事來嗎?”
張阿難聞言,一臉的懵懂與錯愕,他原本已經使勁地想要避開這個話題,想要裝作沒有聽見,可無奈君命難違,最終還是沒能成功避開。
“陛下,”張阿難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事……估計是府中的府兵們鬧出來的吧。”
嗯?李二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不解之色。他看向張阿難,等待著他的下文。
“陛下,”張阿難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您現在英明神武,政績斐然,早已贏得了天下萬民的敬仰與愛戴。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早已經認可了您的能力與功績。想當初他老人家打江山,不就是為了讓兒子能夠穩穩地坐江山,享盡榮華富貴嗎?他又怎會無緣無故地來攪這趟渾水呢?”
李二聞言,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豪邁,一時間,他臉上的陰霾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拍了拍張阿難的肩膀,說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想必是太上皇他老人家最近查出了什麽東西,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坐不住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讓朕看看,都有哪些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李二的眼中殺機一閃而逝,他冷冷地吐出一句:“真是一群不知死活之人。”言罷,他的目光如同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張阿難站在一旁,見此情景,不禁擦了擦額頭滲出的細汗,心中暗自慶幸,這種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腦袋的送命題,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陛下,昨日開始房相已經開始上值,朝堂上的局勢也穩固了一些。要是陛下想要對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動手,或許可以試著從某些方麵入手。”
張阿難深知,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上奏折彈劾的人足足有十幾個府之多,這在以往是極為罕見的。
整個大唐才多少個府,竟然有十幾個府聯名彈劾李淵,這背後的陰謀與鬥爭注定不會簡單。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李二的神色,試圖揣測這位帝王的心思。
李二聽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顯得極為自負。他的眼神之中沒有太多的波動,仿佛早已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對付他們,還需要動用多大的力量?”他淡淡地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阿難心中一凜,連忙回答道:“陛下英明,程咬金將軍已經出發,帶著三千禁軍前往。那三千禁軍個個都是精銳,即便是南衙禁軍也難以抵擋其鋒芒,足以輕鬆滅掉那些不知死活之人。再加上高士廉大人的智謀與才能,局勢更不可能有絲毫變故。陛下這點自信,自然是應當有的。”
李二微微點頭,對於程咬金的戰鬥力與高士廉的才能,他心中自然有數。這兩人聯手,幾乎沒有什麽變局發生的可能。
然而,他的心思卻並未完全放在此事之上,而是轉而問道:“皇後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提到皇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陰妃的事情並未結束,他深知這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李二想要借此機會釣出更多的魚,尤其是那個一直暗中蠢蠢欲動的李佑。他的心中早已有了計較,隻待時機成熟,便要將這些潛在的威脅一一鏟除。
李佑自從那日神秘消失之後,李二的心中便如同被一塊巨石壓住,沉甸甸的滿是擔憂。
在帝王之家,每一位皇子的身份都如同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尤其是李佑這種毫無征兆、莫名其妙的消失,更是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了層層令人心悸的漣漪。
這樣的消息,往往如同暗夜中的燭火,極易引來不軌之人的覬覦與算計,成為他們手中的把柄或是攻擊的利器,讓人不得不心生恐懼,步步為營。
“娘娘陛下那邊的情況倒是頗為不錯,近來身體似乎有了明顯的好轉,已然開始著手打理起一些生意來了。”在大唐這片繁華而又複雜的土地上,皇室成員涉足商海並非什麽稀奇之事,但皇後親自操持生意,卻還是較為少見的。
李二聞言,微微頷首,心中暗自思量,房家的生意多半是由長孫皇後在暗中打點,如此一來,他那本就不多的私房錢算是徹底沒了用武之地,不過好在內帑因皇後的打理而日漸豐盈,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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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即刻派人送些上好的木炭去芙蓉園。”李二深知長孫皇後的身體一直羸弱,冬日裏更是需要多加注意保暖。
然而,張阿難卻適時地提醒道:“陛下,長孫皇後已經許久不用木炭了,房駙馬體貼入微,特意為芙蓉園安裝了暖氣,如今宮內也裝上了這新奇的玩意兒,我們這些下人也跟著沾了光,冬日裏再也不用受那嚴寒之苦了。”
張阿難提及房俊時,眼中滿是敬佩之色,尤其是那暖氣的設計,簡直是他們這些常年生活在深宮中的閹人之福音,讓他們的冬日生活變得溫暖而舒適。
如今,這暖氣不僅普及到了芙蓉園,就連皇宮之內也隨處可見,實乃一大善舉。
在沒有暖氣的漫長冬日裏,他們需要不斷地往爐子裏添炭火,以保持室內的溫度,同時還要不時地去開窗通風,以防炭火燃燒不充分產生的毒氣危及生命安全,特別是皇帝,萬一在毒氣中不幸身亡,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會成為後世茶餘飯後的談資。
暖氣的出現,無疑為他們解決了這一大難題,讓生活輕鬆了許多。隻要保證外麵的供暖設備持續燃燒,室內便能始終保持溫暖如春,再也不用擔心毒氣的威脅,安全又便捷。
也是,如今這房玄齡的兒子房俊與太上皇李淵共處一室,想必兩人心中都是惶惶不安。
畢竟,在任何時候,造反都是一項極為恐怖的罪名,足以讓人粉身碎骨,即便是尊貴如李淵,也難以逃脫這一鐵律。房俊作為後輩,更是如坐針氈,恐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不知所措了。
“張阿難,”李二皇帝,這位被譽為明君的君主,時常反思自己的過失,他知道,隻有在不斷的自我反省中,才能不斷進步,不斷成長,“你說府兵製是不是錯了?”他目光深邃,似乎在尋找著答案。
張阿難,這位跟隨李二多年的老臣,自然也不傻。
他沒有直接回答府兵製的好壞,而是巧妙地回答:“陛下,府兵製在邊境一直表現得很好。”
這話看似簡單,實則意味深長。他是在暗示李二,府兵製在某些方麵,比如邊境防禦上,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但也可能在內陸等其他方麵存在不足。這話需要李二自己去品味,去領悟。
果然,李二皇帝一聽這話,瞬間就清醒過來。他明白了張阿難的言外之意,府兵製在邊境表現良好,但在內陸可能就不那麽適用了。
他微微點頭,沉聲道:“朕知道了。”這四個字,既是對張阿難的回應,也是對自己未來決策的暗示。
李二著實沒有料到,那曾經堅如磐石的府兵製,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腐爛得如此徹底,仿佛一夜之間,那些忠誠與勇氣的象征便被貪婪與背叛所取代。
他痛心疾首,原本以為這製度能夠作為大唐的基石,世代傳承,卻不曾想,它竟已脆弱至此。
更令人發指的是,為了掩蓋自己的不法行徑,那些府兵中的敗類,竟膽大包天地彈劾起太上皇來,這不僅是對皇權的公然挑釁,更是對皇室血脈親情的無情踐踏。
此等行為,已遠遠超出了造反的範疇,它是在赤裸裸地挑撥離間,企圖在皇室內部製造分裂與仇恨。“這些人,留之不得。”
李二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他深知,對於這樣的蛀蟲,任何的寬容都是對大唐未來的不負責任,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張阿難聞言,臉上不禁露出擔憂之色。要知道,十幾個府的府兵加起來,人數已逾數萬,這股力量若不能妥善處理,必將引發一場動蕩。
他試探性地問道:“陛下,這是要大開殺戒嗎?”李二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不,我們不能讓無辜者受累,隻誅殺那些直接參與者。”他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與此同時,李淵那邊也生出了殺心。這位曆經風雨的老人,深知權力的鬥爭有多麽殘酷。想當年,隋煬帝的悲慘下場還曆曆在目,他怎能不心生警惕?
原本以為,隨著危機的解除,大唐可以迎來一段平穩的發展時期,卻不曾想,這平靜之下,竟又暗流湧動。對於那些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李淵自然是恨之入骨,他深知,若不能果斷處置,恐怕自己也會步隋煬帝的後塵。
然而,他畢竟已不再是那個手握大權的天子,如今的李唐,是由李二當家做主。因此,即便心中殺意已決,李淵也表現得極為克製,他明白,自己不能過於衝動,以免給李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房俊回到船艙,心裏麵多多少少有些擔憂,萬一李二真的信了,到時候可就不妙了,李淵當然是囚禁,可他房二就慘了。
很可能會被砍頭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房俊覺得自己還是要努力一下。
“既然要弄死我,那就先弄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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