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垂釣運河 坐看天下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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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淵之所以同樣對房俊心存戒備,則是因為他敏銳地意識到,房俊的崛起不僅可能撼動現有的皇權結構,更可能直接威脅到李二,也即是他兒子所坐的皇位,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本質的區別。
李二,作為一個深思熟慮的君主,深知在短時間內對房俊采取過激的行動是不明智的,畢竟房俊的聲望與實力都不容小覷。
然而,對於李淵而言,情況就複雜得多,他對房俊的態度充滿了更多的不確定性和戒備。
“老爺子,”房俊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實在是以前高陽公主看不上我,一個被心愛的女人看不上的男人,在這世間行走,注定是要承受一份難以言說的悲哀與無奈。”
李淵聞言,微微頷首,他深知皇室子女的身份尊貴,無論他們是否具備真才實學,都自然而然地高人一等。
若房俊沒有橫溢的才華,那麽高陽公主定會想法設法與他分離,這是皇室中屢見不鮮的戲碼。
而談及李唐皇室中那些難以啟齒的淫邪基因,李淵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深知這些劣根性在皇室成員中並不罕見。
一旦房俊與高陽公主的婚姻出現裂痕,那些心懷不軌的皇室成員很可能會趁機而入,對房俊進行各種誘惑與挑撥,到那時,房俊麵對的將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原,誘惑與危險並存。
房俊的性情剛烈,絕非一個能輕易容忍背叛與侮辱的人,若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小子,”李淵望著房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欣賞,“沒想到你也有如此缺乏自信的時候。”在李淵的眼中,房俊無疑是個天才,無論他涉足哪個領域,都能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
即便是那些自視甚高的世家大族,在房俊麵前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主動認輸。
李淵深信,隻要房俊能夠保持這份才華與決心,未來的道路上,他必將無往不勝。
“老爺子,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讓人無語啊。想當初你娶妻的時候,若是你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估計也會心裏發虛,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吧。”
段鵬心裏嘿嘿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話說回來,這大唐的駙馬可真不是好當的差事。公主有她們自己的公主府,駙馬若想踏入那公主府的大門,還得經過女官的點頭同意,這規矩,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房俊露出幾分無奈:“老爺子,我覺得你這就是在變相地坑害公主和駙馬。這種看似在保護公主的做法,實際上卻是在害她。你想想,這樣下去,公主和駙馬之間還能有真正的感情嗎?”
李淵聽到這裏,忽然愣住了,眼神變得無比的陰冷,仿佛要穿透房俊的話語,直達他的內心。“小子,你把話說清楚,你這是什麽意思?”
房俊輕哼一聲,完全不在意李淵那逐漸陰沉的臉色。
“那我就和你說個明白。你想想看,一份感情的基礎究竟是什麽?是信任、是理解、是包容,更是能夠共患難、同生共死的決心。這才是感情能夠長久維係下去的基石,一切都是建立在對等和尊重的基礎上的。
可你看看現在大唐的公主們,一個個都有自己的府邸,這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女官管著駙馬,這像什麽話?這樣下去,公主和駙馬之間還能有真正的交流和溝通嗎?還能有真正的感情可言嗎?你這不是在保護公主,而是在束縛她,是在破壞她可能擁有的幸福生活。”
就像是兩人之間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了一種致命的病毒,而且還是那令人聞之色變的艾滋病。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壓抑與不安。
“老爺子,”房俊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他緩緩開口,“選擇聯姻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
這僅僅是一個問題,卻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讓李淵猛地愣住了。李淵心中自然明白,那些被選中聯姻的,大都是權貴之家中的次子。
為什麽是次子?因為嫡長子往往承載著繼承家族爵位與榮耀的重任,而嫡二子,則往往被排除在這一行列之外,失去了這種與生俱來的特權。
為了保住這些次子的榮華富貴,為了讓他們在失去爵位繼承權之後依然能夠享有尊貴的地位,權貴們往往選擇將他們作為聯姻的工具,以此來鞏固家族的地位與利益。
然而,這些本就失去了繼承爵位機會的次子,在成為聯姻的工具之後,他們的生活似乎也並不如外界所想象的那樣光鮮亮麗。
他們往往失去了自主選擇的權利,更不必說擁有太多的財力去支撐自己奢華的生活。
“沒有爵位繼承的次子們,說實話,他們不過是一群政治聯姻中的犧牲品罷了。他們本就失去了繼承家族財富的機會,本就囊中羞澀,可偏偏還要遭受女官們的盤剝與壓榨。”
房俊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與同情。嗯?李淵再次愣住了,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房俊會提及“盤剝”二字,這背後似乎隱藏著更深層次的秘密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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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小子,你是說……盤剝?”李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與驚訝。房俊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淡淡地看了李淵一眼,隨後便將目光轉向了波光粼粼的運河水麵,仿佛在那流動的水波中,能看到那些被命運捉弄的次子們無奈的身影。
“難道不是嗎?那些被選中的駙馬,就如同那香噴噴的魚餌,對於渴望權勢與地位的人來說,就如同魚兒難以抵擋的誘惑,幾乎沒有誰能忍得住這樣的誘惑。”
李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公主雖然自幼生活在皇宮之中,得到了無數的寵愛與保護,但這樣的環境也極有可能讓她的性格中滋生出一絲狂傲與不羈。
再加上那些善於察言觀色的女官們在旁煽風點火,挑撥離間,時間一長,公主與駙馬之間的感情勢必會出現裂痕。沒有了感情的支撐,這段婚姻又能維持多久呢?
想到這裏,李淵不禁歎了口氣,對房俊說道:“小子,你說得倒是不錯,公主被保護得太好了,的確可能會引發一係列的問題。”
“老爺子,您說得沒錯,真正的保護可不是簡單地築起高牆,將她與世隔絕就能做到的。”
房俊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心裏麵暗暗想著“唐朝之後的朝代,雖然駙馬的權利被削弱了不少,但他們與公主之間的關係卻和諧了許多。尤其是明朝,那些駙馬幾乎都是精挑細選的良配,很少會出現什麽問題。大唐是女權最為巔峰的時期,我們的公主真的需要像現在這樣被過度保護嗎?華夏上下五千年,也就出了武則天這麽一位女帝,她的成就可不是靠過度的保護得來的。”
聽到房俊的話,李淵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他略帶慍怒地說道:“好小子,你這是變著法兒地說我寵溺女兒嗎?你自己現在不也是靠著我女兒才能在這長安城裏站穩腳跟嗎?”
房俊聞言,不禁感到有些無語,他苦笑著回答道:“老爺子,就我這牙口,像是需要吃軟飯的人嗎?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在吃軟飯,我也不可能走這條路啊。”
李淵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鬱悶的神色,他喃喃自語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比較適合吃軟飯?”
房俊一點都不慫,直接頂了回去:“知道你是太上皇,但太上皇現在也古稀之年了,還能跟年輕人比嗎?”
李淵聞言,心中的怒火被澆滅了不少,轉而輕歎一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哀愁。
他望著房俊,緩緩開口:“小子,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進階到武王修為?這樣的話,我就能多活些年頭,說不定能活到150歲呢。” 房俊一聽,頓時傻眼了。
這李淵兜兜轉轉說了這麽一大堆,竟然是為了說這個事情,簡直是豈有此理啊! 他心中暗想,這太上皇是不是腦子糊塗了,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但他麵上不敢表露分毫,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沒有,要是有辦法的話,我阿耶他們早就是武王了,哪裏還輪得到你來問。”
李淵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仍不死心地輕哼一聲:“難道現在不是嗎?”
房俊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應該不是吧?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修為這種事情,真的不是那麽好確定的。”
李淵見狀,冷哼一聲,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心中暗自思量,原來那些所謂的丹藥根本就不是撿來的,而是需要靠真正的修為和實力去爭取的。
想到自己曾經對丹藥的癡迷和妄想,他不禁感到有些羞愧和可笑。 ?
“老爺子,那些所謂的丹藥,即便是我想要彎腰去撿,也絕非輕而易舉之事。這其中的艱難與微妙,怕是隻有真正嚐試過的人才能夠體會。”
房俊麵帶苦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自嘲,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承認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而李淵,這位曆經滄桑的老者,也並未對房俊施加絲毫的逼迫。
其實,李淵心中明鏡似的清楚,即便這世間真的存在那種能夠助人修為大進的神奇丹藥,想要借此突破現有的境界,也絕非易事。
武王,那可是這片大陸上最為恐怖的存在,其修為與實力,早已達到了令人仰望的高度。
而自己,卻已是風燭殘年,身體機能大不如前,想要在這樣的年紀再尋求突破,無疑是難上加難。
武者修行,何時何地都離不開充沛的血氣作為支撐,這血氣,就如同人體內的幹細胞一般,隨著年齡的增長,數量會逐漸減少,潛力也會隨之不斷削弱,直至最後,徹底失去所有的力量,化為凡人。
“你小子啊,一點都不實誠。”李淵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絲寬容的笑意,“不過,罷了罷了,就算我心中真有那麽一絲修煉的念頭,如今看來,也不太現實了。”
李淵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釋懷。房俊聞言,嘿嘿一笑,沒有再多做解釋,他知道,對於這位老爺子,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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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對房俊,始終是抱有一份信任的。但提及李二,這位心思深沉的帝王,就不好說了。
房俊的眼神在運河河麵上遊弋,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突然間,他猛地起身,手中的魚竿用力一甩,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中魚了!”房俊興奮地喊道,然而,剛才的那一甩,卻並未將魚兒甩出水麵,隻留下一圈圈漣漪在河麵上蕩漾開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魚腥味,與這靜謐的午後時光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別樣的畫麵。 ?
“大魚,這一次我們真的要發達了。”釣魚的樂趣,恰似人生的奇妙探險,最大的魅力就在於你永遠無法預知下一刻會從那碧波蕩漾的水麵下吊起什麽種類的魚。
每一次魚線的緊繃,每一次魚兒的躍出水麵,都如同生活給予的一份未知禮物,帶來無盡的驚喜與歡愉。
“我來幫忙,讓我來試試這大家夥的力量。”李淵的聲音中也難掩激動之情,能讓房俊一時間竟有些吃力的魚,絕非池中之物,那絕對是一條不同尋常的大魚。
“別急……釣魚的樂趣,不僅僅在於收獲,更在於溜魚的那份緊張與期待。”房俊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這樣難得的機會,他豈能輕易放過?
他自然是要好好享受這一過程,與這條大魚鬥智鬥勇,感受那份人與自然的較量與和諧。
“永嘉,你還不快去準備好烹飪的材料,我們今晚可有口福了。”
房俊一邊與大魚周旋,一邊不忘吩咐旁人。
“太上皇,關於骷髏殿那邊……”段鵬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既然已經有所猜測,認為是骷髏殿殺害了新羅的使臣,他心中自然也是充滿了憂慮。
骷髏殿,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其勢力之龐大,甚至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江湖勢力的範疇。
但好在,這樣的勢力雖然在暗處蠢蠢欲動,但在明麵上,他們終究不是大唐這個龐然大物的對手。隻是,暗流湧動之下,誰又能保證未來的某一天,這樣的平衡不會被打破呢? ?
可要說搞刺殺這件事,李淵身邊的守衛還真不一定能撐得住,畢竟那些刺客往往都是訓練有素、身手不凡的亡命之徒。
但盡管如此,“不要擔心,我們現在很安全,可以說非常的安全。” 血手閹人此刻就在這艘船上,他雖然不是武聖那般超凡入聖的存在,但憑借著詭異的手段和狠辣的心性,其戰力已經不弱於武聖了。
若真是在這船上將其逼急了,恐怕骷髏殿會後悔得哭暈在廁所,畢竟血手閹人可是他們的一大依仗。
“太上皇,就算是這樣,您依舊不能算是完全安全,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段鵬的神色依舊十分謹慎,這份謹慎不單單是為了李淵的安危,也是為了他自己以及隨行眾人的身家性命。
要知道,要是太上皇李淵在這裏出了什麽差錯,他們的腦袋都別想保住,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看你這膽小的樣子,真是令人失望。”李淵的神情顯得有些鬱悶,他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座如同監牢一般的大安宮,如今卻又似乎陷入了另外一座無形的監牢之中,這讓他心中頗為不暢。
“老段,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有我在,骷髏殿的人絕不會輕易對太上皇動手的。”房俊在一旁開口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
然而,這話聽在李淵的耳中,卻是讓他更加不爽。 “狗屎……” 李淵低聲咒罵了一句,房俊的意思他豈能不明白,無非就是說在他李淵的心中,自己這個太上皇的地位還不如房俊這個小子。
這讓李淵心中如何能夠平靜,他可是大唐的開國皇帝,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真是令人可悲可歎。 ?
“老爺子,您別生氣嘛,這世道本就殘酷無情。要是真有那麽一天,骷髏殿的人得在殺我和殺您之間做個選擇,我估摸著,他們十有八九是會選我的。畢竟,我還年輕,未來的路還長,對他們來說,或許更有利用價值吧。”
接連挨了幾刀的李淵,臉色鐵青,怒氣衝衝,卻也隻能強忍著,狠狠地瞪了房俊一眼。
沒辦法,此時永嘉郡主和淮南王都在一旁看著呢,他總不能不顧及幾分顏麵,大鬧一場吧。
“行了行了,房俊,你這小子,都被人追殺到這份上了,還有心思在這兒賣弄。”李淵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拿起手邊的魚竿,眼睛緊盯著浮漂,嘴裏不住地嘀咕著,“奇怪了,今兒這魚兒怎麽都不上鉤呢?莫非是知道我這老頭子心情不好,故意躲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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