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風裹著夏末最後一絲滾燙的暑氣，像塊擰不幹的濕毛巾搭在鯉城的肩頭。淩晨五點半，陳偉臥室的落地窗就被染成了橘子汽水的顏色，他趴在絲滑的真絲枕頭上，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歐風琳留在枕邊的銀質發圈，那上麵還纏著兩根棕色的發絲，在晨光裏泛著細碎的光。床頭櫃上的機械鬧鍾剛敲響第一聲，他就條件反射般彈坐起來——不是被鍾聲驚醒，而是隔壁房間傳來的引擎點火聲過於熟悉，那是張強新買的保時捷911 gt3在熱車，排氣聲浪像頭被喚醒的猛獸，在別墅區的清晨裏掀起低沉的漣漪。
    “咚——咚——咚！”敲門聲跟重機槍掃射似的砸在門板上，吳冕夜的大嗓門順著門縫鑽進來：“陳大少！你家強子的‘陸地飛行器’都快把地磚震裂了！歐風琳在樓下用極氪009的車載咖啡機給你打奶泡呢！”
    陳偉揉著太陽穴掀開絲絨被，光腳踩在意大利進口的雪花白大理石地板上——這玩意兒冬天冰得人直跳腳，夏天卻沁著涼意，此刻他踩著冰涼的地板走到窗邊，正好看見樓下張強戴著碳纖維頭盔跨上那輛熔岩橙的911 gt3，車身側麵還貼著“新手勿近”的搞笑車貼，排氣管噴出的藍煙在晨霧裏畫出扭曲的弧線。而他自己的極氪009就停在旁邊，啞光灰的車身在晨光下像頭沉穩的巨鯨，車頂的激光雷達折射著細碎的光斑，那是他最近偏愛的日常座駕，畢竟七座布局能塞下這群吵吵鬧鬧的家夥，後備廂還能輕鬆裝下他的摩托車裝備。
    下樓時，歐風琳正圍著印著“咖啡拯救世界”的粉色圍裙在開放式廚房忙活，手裏拎著的卻不是咖啡機——而是極氪009的車載咖啡套裝，這玩意兒是陳偉特意讓人改裝的，能直接用車載電源萃取意式濃縮。“醒啦？”她回頭笑了笑，陽光透過整麵牆的玻璃幕牆灑在她發梢，給那撮翹起的呆毛鍍上金邊，“試試新車載咖啡機的‘賽道特濃’，加了雙倍濃縮，保證比你那輛摩托車的油門還帶勁。”
    陳偉湊過去從背後抱住她，鼻尖蹭過她頸後淡淡的櫻花香：“還是老婆大人懂我。”他下巴擱在她肩頭，視線落在窗外張強的911上，那家夥正掛著一檔在花園裏兜圈子，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尖銳的嘶鳴，“強子這新車比我那台老911還騷，昨兒非得拉著我在濱海大道跑了圈，說要體驗‘平民超跑的快樂’，結果彎道差點衝進綠化帶。”
    “他那叫‘初生牛犢不怕虎’，”歐風琳把咖啡杯遞給他，指尖蹭過他手背時故意撓了撓，“倒是你，昨天摩托車訓練又搞到半夜？我半夜起來喝水，看見你車庫的燈還亮著，跟‘鬼火少年’似的。”
    陳偉呷了口咖啡，濃鬱的焦香在舌尖炸開：“下周末有場場地賽，得把那台kt rc8r調順了。對了，你那台杜卡迪onster 797的防摔杠我給你換新的了，鈦合金材質，輕了兩公斤。”
    客廳裏，樊正索正跪在波斯地毯上調試他的四輪賽車模擬器，屏幕上赫然是鯉城國際賽車場的虛擬賽道，廖可欣蹲在旁邊給他遞能量飲料，丸子頭上別著的“賽道女神”發卡隨著動作晃悠：“正索，你這圈速又慢了0.3秒！昨天陳偉哥說你過彎還是‘推頭’，得用重心轉移啊！”
    “知道了知道了，”樊正索敲了下鍵盤，虛擬賽車在屏幕上甩出漂移煙霧，“等會兒去ink俱樂部實操，看我不把吳冕夜那小子甩在後視鏡裏吃灰！”
    吳冕夜坐在三萬塊的羊絨沙發上啃薯片，手機屏幕上正播著蘇曉琴發來的視頻——鷺島大學的海邊跑道上，她開著輛粉色的ini oper s在練繞樁，海風把她的長發吹得飛揚：“聽見沒曉琴？樊正索說要虐我！等你周末開你的‘小粉豬’回來，咱們組隊跑接力賽，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巾幗不讓須眉’！”
    別墅外，極氪009的電動側滑門緩緩打開，歐風琳把最後一個背包扔進後備廂，裏麵鼓鼓囊囊裝著她的騎行靴和護具。張強的911 gt3“嗖”地一聲停在旁邊，車窗降下露出他戴著反光墨鏡的臉：“陳哥！風琳姐！走了走了！再磨蹭到學校得用‘彈射起步’搶車位了！”
    鯉城大學的梧桐道在九月的陽光下泛著金光，極氪009龐大的車身駛入停車場時，立刻吸引了無數目光——畢竟在一群緊湊車型裏，這輛啞光灰的電動pv顯得格外“鶴立雞群”。陳偉剛停穩車，就看見廖可欣抱著頭盔從樊正索的二手福特嘉年華裏鑽出來，那車頂還綁著個卡丁車方向盤模型：“風琳姐！快看我新買的‘賽車元素’車貼！”
    歐風琳湊過去一看，車門上貼著“秋名山車神”的搞笑貼紙，後視鏡還掛著個迷你賽車旗：“可以啊可欣，這是要把買菜車改成‘賽道利器’？”
    “那必須的！”廖可欣甩了甩丸子頭，“跟著陳偉哥混，咱也是有‘賽車魂’的人！”
    一行人往教學樓走時，路過ink俱樂部的招生海報，上麵赫然是陳偉穿著機車服的照片，背景是他那台kt rc8r，旁邊寫著“兩輪激情，四輪夢想——加入我們，解鎖速度與激情”。吳冕夜指著海報笑：“陳哥你這造型，跟抖音上那個‘機車霸總’一模一樣！特別是這張側臉照，跟‘歪嘴龍王’有得一拚！”
    陳偉抬腳作勢要踢他：“去你的，再亂說話下次帶你跑耐力賽，讓你知道什麽叫‘人間疾苦’。”
    第一節課的教室依舊彌漫著粉筆灰和青春期荷爾蒙的混合氣味，陳偉剛把極氪009的車鑰匙放在桌角，就聽見“啪”的一聲，吳冕夜再次被粉筆頭精準命中——這已經是開學第三天了。老教授扶了扶眼鏡，語氣裏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吳冕夜同學，看來你對‘市場細分’理論很有獨到見解？”
    吳冕夜揉著額頭站起來，眼神瞟向窗外張強停在停車場的911 gt3，突然脫口而出：“市場細分……就像保時捷分carrera、gt、turbo，每個係列都有‘精準用戶畫像’！比如我兄弟張強那台911 gt3，就是給‘想裝x又怕累’的人準備的！”
    全班先是寂靜三秒，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教授氣得把粉筆盒重重拍在講台上：“你……你給我出去！站到停車場去，對著那輛保時捷反省！”
    歐風琳在底下笑得肩膀直抖，陳偉偷偷遞過紙巾：“擦擦口水，等會兒下課時分你半塊能量膠。”
    “都怪你，”歐風琳捶了他一下，“昨天非教他什麽‘汽車營銷案例’，現在好了，上課都在想賽車。”
    “這叫‘理論聯係實際’，”陳偉挑眉，指尖在桌下輕輕勾住她的手指，“再說了，等咱們拿了賽車冠軍，說不定教授還會給咱們加學分呢。”
    中午在食堂排隊時，張強端著餐盤湊過來，不鏽鋼盤子裏堆著小山似的紅燒肉：“陳哥！風琳姐！跟你們說個事兒——我剛在停車場看見林墨那小子了，他居然在給自行車胎打氣，那手法跟我調賽車胎壓似的，有模有樣！”
    “就那個中文係的社恐學弟？”歐風琳接過陳偉遞來的筷子，“上次在酒館他還把糖罐當鹽罐呢，沒想到會修車？”
    “人不可貌相嘛，”陳偉看著櫥窗裏黑乎乎的“紅燒茄子”，皺緊眉頭，“這玩意兒比我上次摔車蹭掉的護板還焦，建議食堂改名叫‘鯉城大學碳烤工坊’。”
    正說著，突然聽見隔壁桌傳來驚呼——林墨端著餐盤不小心撞到了人，剛打好的紫菜蛋花湯灑了對方一身。被撞的男生正是上次在食堂找茬的體育生，他看著自己濕透的運動服，臉色瞬間鐵青：“小子你找死啊！這衣服是讚助商送的限量款！”
    林墨嚇得手忙腳亂，手裏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偉剛想上前，就看見林墨突然蹲下從背包裏掏出個小本子，翻開夾著的幾張百元鈔票：“我賠你錢！這些夠不夠？”
    體育生看著那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突然嗤笑一聲：“打發要飯的呢？”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歐風琳突然走過去，把自己餐盤裏的煎蛋夾到林墨碗裏：“同學，他不是故意的，再說湯灑了衣服也能洗，何必這麽咄咄逼人？”她說話時語氣輕柔，眼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如果你非要賠償，我們可以一起去教務處，讓老師評評理。”
    體育生看著歐風琳清澈的眼睛，又掃了眼她身後站著的陳偉幾人，悻悻地哼了聲：“算你運氣好！”說完端著餐盤走了。
    林墨捏著筷子，眼圈有點紅：“謝謝風琳姐……陳偉哥……”
    “沒事，”陳偉拍了拍他肩膀，瞥見他背包側袋露出的自行車維修工具，“你喜歡騎車？”
    林墨點點頭，小聲說：“我有輛二手公路車，平時會在江邊騎……”
    “下次有空來ink俱樂部玩，”歐風琳笑著遞給他一張紙巾，“我們那有專業的騎行台，還有免費咖啡。”
    林墨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好！謝謝風琳姐！謝謝陳偉哥！”
    下午沒課，一行人直奔ink俱樂部。剛進大門，就聽見賽道上傳來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李行暐正在試駕他的新哈雷戴維森pan aerica，後座載著鍾蒔夢，兩人穿著情侶款機車服，在越野賽道上揚起漫天塵土。
    “行暐哥！悠著點！”樊正索隔著防護網大喊，“別把我剛鋪的瀝青壓壞了！”
    李行暐一個漂移動作停在眾人麵前，摘下頭盔甩了甩被壓亂的頭發：“看見沒？這才叫‘美式肌肉’！陳哥，你那台kt太‘瘦弱’了，跟歐風琳的杜卡迪似的，適合‘小清新’。”
    < rc8r就停在中央，車身覆蓋著防塵罩，旁邊是歐風琳的杜卡迪onster 797，油箱上還貼著她親手畫的小太陽貼紙。“風琳，過來試試新調的ecu程序，”他掀開防塵罩，露出那具暴躁的v型雙缸引擎，“我把低扭增強了15，過彎應該更順。”
    歐風琳換上騎行服，拉鏈拉到一半突然扭頭：“你該不會又偷偷給我改了防摔設置吧？上次你把傾角傳感器調得巨靈敏，我稍微壓彎就給我斷油！”
    陳偉幫她扣好護肘，語氣無辜：“那是為了你的安全，上次在濱海賽道看你壓彎快磨到膝蓋了，我這心髒跟被刹車抱死似的。”
    “知道啦知道啦，”歐風琳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的瞬間，排氣聲浪在車庫裏回蕩，“等會兒賽道見，別又被我甩在後麵吃灰！”
    <2賽道版，戴著藍牙頭盔跟蘇曉琴視頻：“曉琴你看！我這新換的ap racing刹車，腳感比你上次帶的鷺島芒果冰沙還‘清爽’！周末你開你的ini過來，咱們跑個‘情侶接力賽’，讓他們看看什麽叫‘速度與愛情’！”
    蘇曉琴在視頻裏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上次跟樊正索跑耐力賽，你居然在維修區睡著了！”
    張強則圍著他的911 gt3打轉，手裏拿著胎壓表：“2.4bar，完美！陳哥說這胎壓在鯉城賽道的s彎能減少0.2秒的轉向不足！”
    樊正索坐在他的福特嘉年華裏，對著方向盤念念有詞：“入彎收油，重心轉移，彎心給油……廖可欣你別晃！我在練‘跟趾動作’呢！”
    廖可欣坐在副駕，舉著手機拍視頻：“家人們誰懂啊！男朋友練賽車走火入魔了，現在連踩離合都要喊‘降檔補油’！”
    <，引擎的震動通過油箱傳到他大腿，那種熟悉的暴躁感讓他腎上腺素飆升。歐風琳的杜卡迪停在發車線上，她摘下墨鏡衝他比了個“挑釁”的手勢。
    “準備好了嗎？”李行暐站在起點線揮旗，“三、二、一——”
    兩台摩托車像離弦之箭衝出，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嘯叫。陳偉壓低身體，左手輕拉離合，右手擰動油門，kt的後輪瞬間突破抓地力，甩出一道青煙。歐風琳的杜卡迪緊隨其後，她在第一個彎道就展現出驚人的技巧，車身幾乎貼地，膝蓋滑塊擦過地麵迸出火花。
    “哇！風琳姐好帥！”廖可欣在看台上尖叫，舉起手機狂拍。
    <2裏笑得前仰後合，“快追啊陳哥！別讓嫂子拿‘賽道冠軍’當分手禮物！”
    陳偉聽見對講機裏的起哄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擰動油門，kt如猛獸般嘶吼著追上去，在直道末端利用尾速超越歐風琳。兩人在賽道上你追我趕，每一次過彎都伴隨著輪胎的尖叫和引擎的轟鳴，陽光透過防護網灑在他們身上，形成流動的光影。
    跑了幾圈後，陳偉在維修區停下，歐風琳也跟著滑入車位，摘下頭盔時，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上：“怎麽樣？新程序還不錯吧？”
    “確實順了，”陳偉幫她擦了擦臉頰的汗水，“但下次不許在s彎用‘膝蓋畫圓’，太危險。”
    “知道啦‘管家公’，”歐風琳拍開他的手，“快去看看他們，吳冕夜剛才在電話裏說他‘撞’到‘真愛’了——結果是撞了維修區的輪胎牆！”
    <2停在輪胎牆前，前保險杠蹭掉了一小塊漆。“真不是我技術問題！”他對著對講機喊冤，“是那隻突然竄出來的貓！我為了躲它才……”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隻戴著蝴蝶結的白色貓咪正蹲在輪胎牆上，歪著頭看他們，眼神無辜。
    “咦？這不是上次尋物啟事上的貓嗎？”廖可欣驚呼，“它怎麽跑這兒來了？”
    陳偉走過去，貓咪非但不怕，反而蹭了蹭他的騎行靴。歐風琳蹲下身，輕輕撫摸它的腦袋：“好乖啊，看來是個‘賽道貓’。”
    就在這時，林墨騎著他的二手公路車衝進俱樂部大門，看見輪胎牆上的貓，立刻跳下車：“咪醬！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原來林墨就是貓咪的主人，他今天騎車路過，聽見賽道聲音就進來看看，沒想到咪醬趁他不注意溜了進來。
    “不好意思啊陳偉哥，風琳姐，”林墨抱著貓咪，不好意思地撓頭，“咪醬平時很乖的，可能是被引擎聲吸引了……”
    “沒事沒事，”歐風琳笑著說，“正好給我們的賽道日添了點‘萌點’。”
    陳偉看著林墨懷裏的貓咪，又看看他那輛擦得鋥亮的公路車，突然說：“林墨，有沒有興趣試試真正的賽道？我們俱樂部有公路車體驗日，下次帶你玩玩。”
    林墨眼睛猛地睜大，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真……真的嗎？我……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陳偉拍了拍他肩膀，“隻要你敢踩下油門，賽道就屬於你。”
    夕陽西下時，一行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e in酒館。陳偉剛打開門，就聞到濃鬱的咖啡香——蘇曉琴居然提前從鷺島趕回來了，正圍著圍裙在吧台後忙活，吧台上擺著她帶來的芒果冰沙原料。
    “曉琴姐！你怎麽來了？”廖可欣撲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
    蘇曉琴笑著指了指窗外：“我開著‘小粉豬’一路‘彈射’過來的，就為了趕上給你們做‘勝利晚餐’！聽說某人今天在賽道上被老婆‘吊打’了？”她故意看向陳偉。
    陳偉無奈地聳聳肩：“是是是，我家風琳是‘賽道女王’，我甘拜下風。”
    歐風琳湊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算你識相。”
    吳冕夜抱著蘇曉琴帶來的芒果幹大快朵頤：“曉琴姐，你這芒果幹比我上次在加油站買的‘科技與狠活’好吃多了！”
    “那是，”蘇曉琴開始煮咖啡，“我特意找鷺島的果農買的，純天然無添加。”
    張強從吧台後探出頭，手裏拿著櫻花味利口酒：“巧巧，快來試試我新調的‘賽道甜心’，加了芒果冰沙和櫻花酒，保證比你上次喝的‘少女心爆炸’還甜！”
    吳巧巧接過酒杯，嚐了一口：“嗯！不錯嘛強子，這甜度跟你上次誇我‘比保時捷尾翼還靚’有的一拚！”
    樊正索和廖可欣則在布置餐桌，把ink俱樂部的旗幟當成桌布鋪在桌上：“正索，你說咱們下次搞個‘賽車主題晚餐’怎麽樣？用輪胎模具做蛋糕，拿機油壺裝果汁！”
    “好啊！”樊正索眼睛一亮，“再搞個‘維修區換裝秀’，我穿技師服，你穿賽車女郎裝！”
    “去你的！”廖可欣紅著臉拍了他一下。
    陳偉靠在吧台邊，看著這群吵吵鬧鬧的朋友，歐風琳遞給他一杯冰滴咖啡，指尖觸碰到他手背時，帶著冰涼的觸感。“在想什麽？”她問。
    陳偉接過咖啡，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路燈次第亮起，把鯉城的街道染成溫暖的橘色。“在想，”他頓了頓，嘴角勾起笑意，“從極氪009到kt，從別墅到賽道，好像真的越來越不適應‘普通生活’了。”
    歐風琳笑了，眼睛彎成月牙：“是啊，現在連吃個食堂都覺得‘缺乏駕駛樂趣’。”
    “但跟你們在一起，”陳偉握住她的手，指尖劃過她手背上的小痣，“就算是開著pv去買菜，騎著摩托車送你上課，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歐風琳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那是，誰讓我們是‘賽道情侶’呢，走到哪兒都得帶點‘速度與激情’。”
    酒館裏燈火通明，朋友們的笑聲和杯盤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溫暖的樂章。陳偉看著身邊笑靨如花的歐風琳，看著吧台後忙碌的蘇曉琴，看著舞池裏打鬧的吳冕夜和張強，突然覺得，所謂的“不適應”，不過是生活給他們的新賽道。
    也許沒有永遠的冠軍和香檳，但隻要身邊有這群願意陪他瘋、陪他鬧、陪他在賽道上飛馳的人，就算偶爾在食堂踩到“神秘液體”，就算開著pv去接女朋友下課，就算摩托車比賽前夜還在車庫調車到淩晨，這樣的“日常”，好像也沒那麽難適應。
    甚至，還帶著點獨一無二的、屬於他們的“速度與甜蜜”。
    “對了，”歐風琳突然想起什麽，“明天早上想吃什麽？我用極氪的車載烤箱給你烤‘賽道版’可頌，加雙倍芝士！”
    陳偉挑眉：“哦？還有‘賽道版’？”
    “那當然，”歐風琳得意地揚起下巴，“外酥裏嫩，就像你在賽道上的過彎表現——完美！”
    “行啊，”陳偉笑了，“那我可得好好‘品鑒’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你打個‘年度最佳車手’評分。”
    “美得你！”
    夜色漸深，鯉城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進酒館，卻吹不散室內的溫暖和歡聲笑語。陳偉握著歐風琳的手，看著朋友們圍坐在餐桌旁，桌上的蠟燭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跳躍的光斑裏，是屬於他們的、獨一無二的青春故事。
    至於那點“不適應”？早就被引擎的轟鳴聲、咖啡的香氣和朋友們的笑聲，揉進了鯉城溫柔的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