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挑戰?踢館吧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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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3日的鯉城,晨霧還沒褪盡時就被正午的太陽曬得酥軟,空氣裏飄著刺桐花甜得發膩的香。陳偉把最後一隻擦得鋥亮的威士忌杯倒掛在吧台架上,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下午五點整。酒館的木門上掛著“今日打烊”的牌子,雕花玻璃外,張強正扛著兩箱精釀啤酒往倉庫走,肌肉把黑色安保t恤繃得鼓鼓的,吳巧巧從咖啡館那邊跑過來,手裏攥著個計算器:“強哥,今天咖啡豆消耗比上周多30,巧琳姐說可能是周末客人愛點雙份濃縮。”
    張強“嗯”了聲,騰出胳膊揉揉她的頭發:“知道了,明天一早去批貨,給你帶那家老字號麻糍。”吳巧巧眼睛亮了,踮腳在他側臉啄了下,轉身跑回咖啡館時差點撞到端著托盤的廖可欣。“慢點呀巧巧!”廖可欣笑著躲開,托盤裏的拿鐵拉花穩得像湖麵,“剛樊正索還說要重新擺門口的綠植,你這跑法能把他剛弄好的造型撞散架。”
    樊正索果然蹲在咖啡館門口,正用鑷子給多肉拚盤擺造型,聽見這話回頭翻了個白眼:“可不是嘛,上周他擺的愛心氣球被吳冕夜接待客人時蹭破三個,這周我換多肉,總不能再給我薅禿了吧?”吳冕夜剛送完最後一波客人出來,聞言抬手作勢要薅他頭發:“那是客人小孩伸手夠,我攔都攔不住,你當我是銅牆鐵壁啊?”
    歐風琳端著兩杯冰美式走出來,一杯塞給吳冕夜,一杯遞給剛從調酒區走過來的陳偉。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針織衫,袖口沾了點咖啡漬,陳偉伸手幫她把袖口卷上去,指尖蹭過她手腕時,歐風琳縮了下,笑著拍開他的手:“別鬧,剛調完酒的手涼。”陳偉挑眉,低頭在她手背上親了口,涼絲絲的觸感讓歐風琳“呀”了一聲,紅著臉往咖啡館裏躲:“沒個正經,客人還沒走完呢。”
    其實客人早散光了。周末的e in總是這樣,下午四點後就陸續冷清下來,男生們收拾酒館時,女生們會把咖啡館的桌椅歸位,吳巧巧核完賬,廖可欣擦幹淨最後一張桌子,歐風琳洗好咖啡機,幾個人像上了發條的鍾,默契得不用多說一句話。
    陳偉看著歐風琳的背影笑了笑,轉身跟樊正索擊了個掌:“場地收拾利索了?明天周一歇業,今晚聯機做夢的設備充好電沒?”樊正索直起身,拍了拍沾著泥土的牛仔褲:“早弄好了,投影儀都架上了,就等你這位‘宮主’發號施令。”
    他們住的別墅在鯉城新區的半山腰,是陳偉爸媽留給他的,白牆黑瓦藏在榕樹和鳳凰木裏,遠看像塊嵌在綠絨裏的白玉。推開雕花鐵門,院子裏停著幾輛惹眼的車:陳偉的川崎h2c亮得像鍍了層銀,旁邊是歐風琳騎的1390 duke,紅黑配色像團跳躍的火;張強的s1000 rr停在最邊上,車把上掛著吳巧巧織的小熊掛件;樊正索和廖可欣開的極氪009停在車庫門口,車身上還貼著上周去ink俱樂部聚會時李行暐貼的“摸魚專用”貼紙;吳冕夜的z650則規規矩矩停在車位裏,車座上放著蘇曉琴上周留下的防曬袖套——她這周末沒回鯉城,說是鷺島大學有個講座,早上發微信說“等我下周回來,你們酒館的特調要是敢少了我的份,陳偉你就等著被我灌檸檬汁吧”。
    走進別墅大廳,挑高的屋頂掛著盞水晶燈,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米色地毯上,把樊正索剛擺好的懶人沙發曬得暖洋洋的。吳冕夜正把筆記本電腦連到投影儀上,屏幕上跳出“聯機做夢係統v3.2”的界麵——這是他們幾個搗鼓出來的小遊戲,其實就是睡前一起看修仙小說,聊著聊著就同步做夢,每次醒來都能把夢裏的情節說得八九不離十,跟真的聯機似的。
    “都過來選角色啊!”吳冕夜拍了拍手,“今天我要試試結丹期的雷係法術,上次夢裏被煉氣期的小怪追得滿山跑,說出去丟死人。”張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吳巧巧攬進懷裏:“我選體修,扛揍!上次陳偉非要讓我當盾,結果他自己放火球把我頭發燎了,這次我要帶個防燙頭盔。”
    樊正索抱著個抱枕湊過來:“我還是選陣法吧,上次擺的迷陣把自己困住三小時,這次高低得整個gps定位。”廖可欣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可別吹了,上次要不是我用冰係法術凍住追兵,你現在還在夢裏繞圈子呢。”
    陳偉從冰箱裏拿了罐可樂,拉開拉環遞給歐風琳,自己開了罐冰美式:“我還是宮主,沒意見吧?”歐風琳咬著吸管點頭,眼睛彎成月牙:“你當宮主我放心,至少不會像上次那樣,把鯉行宮的牌匾寫成‘鯉魚打挺宮’。”
    眾人哄笑起來。上次夢裏建門派,陳偉非要親自寫牌匾,結果“鯉”字少了一橫,“行”字多了一點,被蘇曉琴在夢裏笑了整整三天,說像“一條打挺的鯉魚在宮裏蹦迪”。
    夜幕降臨時,別墅裏的燈光次第亮起。廚房飄出牛排的香味,是張強露一手——他采購時順帶買了塊和牛,說“慶祝本周酒館營業額破萬”。吳巧巧在旁邊幫他遞黑胡椒,嘴裏念叨著:“下周我要去買個新的煎鍋,這個鍋邊都磕掉了,影響我拍照發朋友圈。”
    樊正索在餐廳擺蠟燭,廖可欣拿著手機拍:“這樣拍出來像燭光晚餐,發抖音肯定有人問‘在哪裏約會’,到時候就說e in咖啡館,引流!”吳冕夜舉著手機湊過來:“加我一個,我最近在練探店視頻,台詞都想好了:‘在鯉城找到一家藏在別墅裏的咖啡館,老板娘做的拿鐵拉花能拉出愛心,老板們還會陪你聯機做夢,這波不虧’。”
    陳偉靠在廚房門框上看歐風琳切水果,她穿著他的黑色oversize衛衣,袖子太長,露出來的手腕細白,正把草莓切成小塊放進玻璃碗裏。“明天想去ink俱樂部看看嗎?”他伸手幫她把碎發別到耳後,“李行暐說新到了輛杜卡迪,讓你去試試。”
    歐風琳抬頭看他,睫毛在燈光下投出小扇子:“不去,上次騎你的h2c,差點把我魂嚇沒了,你還在旁邊笑我‘油門擰太猛像隻撲棱蛾子’。”陳偉低笑出聲,在她額頭親了下:“那下次我帶你騎1390 duke,調慢點,保證讓你體驗‘歲月靜好’。”
    晚餐時,大家圍著長桌嘰嘰喳喳。吳冕夜刷著抖音,突然“哇”了一聲:“你們看這個熱梗,‘當代大學生的精神狀態:白天經營酒館咖啡館,晚上聯機修仙打boss’,這不就是我們嗎?”樊正索湊過去看,點頭附和:“配文還說‘主打的就是一個全能’,確實,我們既能調酒又能做咖啡,夢裏還能當修仙大佬,卷死他們。”
    張強啃著牛排含糊不清地說:“卷什麽卷,上周吳巧巧收銀時,把‘美式咖啡’寫成‘沒事咖啡’,被客人拍下來發抖音,點讚過萬,這才叫流量密碼。”吳巧巧拍了他一下:“那是筆沒水了!再說客人還評論‘沒事就來喝杯咖啡,挺好’,這叫無心插柳。”
    飯後,大家窩在客廳的懶人沙發裏,蓋上同一款恐龍圖案的毛毯——這是上次蘇曉琴從鷺島帶回來的,說“修仙也要有儀式感,蓋同款毛毯才能同步夢境頻率”。陳偉打開投影儀,屏幕上跳出“夢境加載中”的字樣,周圍漸漸安靜下來,隻有空調的微風聲和彼此平穩的呼吸聲。
    “這次夢境主題:鯉行宮挑戰記。”陳偉的聲音帶著點困意,“都站穩了,別一進去就摔個狗吃屎。”
    再次睜眼時,陳偉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雲霧繚繞的山巔。腳下是青石板鋪成的廣場,正中央立著塊巨大的石碑,上麵刻著“鯉行宮”三個蒼勁有力的字——這次的牌匾總算沒寫錯,是歐風琳在夢裏用靈力凝出來的,筆畫間還飄著淡淡的咖啡香。
    身後傳來樊正索的哀嚎:“我的陣法旗呢?!怎麽又變成拖把了?!”轉頭一看,樊正索手裏果然攥著把拖把,布條上還沾著泥巴,上次他的陣法旗變成過雞毛撣子,看來夢境對他的“陣法天賦”有什麽誤解。
    “知足吧你。”廖可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穿著身淡藍色的仙裙,手裏握著柄冰藍色的法杖,“我上次的法杖變成了攪咖啡的勺子,這次至少是真的法杖了。”
    張強拍著胸脯走過來,身上穿著件玄色鎧甲,就是頭盔有點眼熟——居然是ink俱樂部的安全頭盔,上麵還印著“ink”的ogo。“看我的體修鎧甲,刀槍不入!”他得意地揮了揮拳頭,結果一拳打在旁邊的柱子上,疼得齜牙咧嘴,“嘶……這鎧甲防刀槍不防傻。”
    吳冕夜從天而降,腳剛落地就打了個趔趄:“結丹期的雷係法術就是不一樣,落地都帶閃電……哎呀我的鞋!”他低頭一看,左腳上的靴子變成了隻拖鞋,還是吳巧巧的粉色兔子拖鞋,“不是吧,夢境你針對我?”
    歐風琳從殿裏走出來,白衣勝雪,手裏拿著個玉瓶,看到陳偉就笑了:“你看我煉的清心丹,這次沒做成咖啡豆形狀。”上次她在夢裏煉丹,煉出來的丹藥全是咖啡豆大小,被陳偉調侃“修仙界的星巴克”。
    陳偉伸手牽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涼,帶著靈力特有的清潤。他現在是築基期巔峰,離結丹期就差一步,身上的玄色道袍繡著銀色的雲紋,是歐風琳用靈力織的,據說用了她攢了三天的靈力,比他上次自己縫的“補丁道袍”體麵多了。
    “都到齊了?”他清了清嗓子,擺出宮主的架子,“鯉行宮剛建成三天,按規矩,新門派立派,總得有不長眼的來踢館,做好準備。”
    話音剛落,山下傳來一陣震天的呐喊:“鯉行宮的人出來!敢不敢出來應戰?!”
    眾人對視一眼,樊正索舉著拖把陣法旗)往前衝:“來了來了!踢館的終於來了,我這陣法等好久了!”張強把安全頭盔戴好,拎著把重劍跟上去:“讓他們見識下什麽叫體修的鐵頭功!”
    吳冕夜跺了跺腳,把拖鞋換成靈力凝聚的戰靴,舉著雷係法劍跟上:“這次我要讓他們知道,結丹期的雷劈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廖可欣握著冰法杖,對歐風琳說:“我們跟在後麵,你負責給陳偉補靈力,我凍住他們的腳。”
    陳偉握緊歐風琳的手,低聲說:“別怕,有我。”歐風琳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怕,你上次在夢裏被三個煉氣期圍攻,還能抱著我跳上屋頂,這次肯定更厲害。”
    走到山門口,隻見下麵站著一群穿著灰袍的修士,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腰間掛著塊寫著“黑風寨”的令牌,看修為是築基期中期,比陳偉差一點,但架不住人多,後麵跟著十幾個煉氣期的小嘍囉,手裏拿著砍刀斧頭,看著就不是善茬。
    “聽說鯉行宮剛立派,就敢占這麽好的山頭?”壯漢嗓門像破鑼,“識相的就把山頭讓出來,不然別怪我們黑風寨不客氣!”
    張強往前一步,鎧甲“哐當”響:“你知道這山頭是誰的嗎?我們宮主可是賽車手出身,夢裏夢裏,哦不,現實裏飆車從沒輸過,還怕你們這群山賊?”
    黑風寨的人被逗笑了,一個小嘍囉喊道:“賽車手?這是修仙界!有本事比法術,比飆車算什麽本事?”
    樊正索舉著拖把站出來:“比陣法!我這陣法,進去了就別想出來,保證讓你們體驗‘山路十八彎’,比陳偉開賽車漂移還刺激!”
    “少廢話!”壯漢一揮手裏的狼牙棒,“看打!”說著就朝陳偉衝過來,狼牙棒帶著勁風,刮得旁邊的樹葉嘩嘩響。
    陳偉把歐風琳往身後一拉,右手凝出一團火球——這是他煉氣期就會的法術,現在築基期巔峰用出來,火球足有籃球那麽大,帶著灼熱的氣浪朝壯漢飛去。
    “雕蟲小技!”壯漢冷笑一聲,揮動狼牙棒格擋,火球撞在狼牙棒上,炸開一團火星,他居然紋絲不動。
    “有點東西。”陳偉挑眉,左手捏了個法訣,地上突然冒出數根藤蔓,纏住了壯漢的腳——這是歐風琳教他的木係法術,說“打不過就困住,跟調雞尾酒一樣,先穩住基酒再加料”。
    壯漢沒想到他還會木係法術,踉蹌了一下,剛想掙開,就聽吳冕夜大喊一聲:“看我的天雷!”一道紫色的閃電從空中劈下,正好落在壯漢的狼牙棒上,他“嗷”的一聲,手裏的狼牙棒被電得冒煙,差點脫手。
    “好樣的冕夜!”陳偉喊道,趁機凝聚靈力,準備放個大招。可就在這時,旁邊衝過來兩個煉氣期小嘍囉,舉著砍刀朝歐風琳砍去——他們居然玩陰的,專挑看起來最弱的下手。
    “小心!”陳偉心裏一緊,想也沒想就轉身擋在歐風琳身前,砍刀眼看就要落在他背上,突然“哐當”一聲被彈開了。原來是張強穿著鎧甲衝過來,用後背硬生生扛了這一刀,他咧嘴一笑:“說了我是體修,扛揍!”
    歐風琳立刻掏出玉瓶,倒出顆清心丹塞進張強嘴裏:“快含著,補靈力。”張強嚼了嚼,眼睛一亮:“哎?這次的丹藥有草莓味!比上次的咖啡豆味好吃!”
    另一邊,樊正索終於把拖把陣法旗)插進地裏,大喊一聲:“陣法起!”隻見地麵上亮起金色的紋路,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把幾個小嘍囉圈了進去。可他忘了算圓圈的大小,連自己也圈進去了,急得在裏麵跳:“廖可欣!快用冰係法術凍住紋路,我出不去了!”
    廖可欣笑著抬手,冰藍色的靈力湧出,在陣法邊緣凍出一層薄冰,紋路頓時停了下來。樊正索趁機跳出來,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差點成了自己陣法的‘首批體驗者’。”
    場上打得熱火朝天,陳偉和壯漢鬥得難分難解。壯漢雖然修為稍弱,但勝在力氣大,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風,陳偉靠著靈活的身法躲閃,時不時用火球和藤蔓騷擾,像在賽道上漂移一樣,總能在毫厘之間避開攻擊。
    “你就隻會躲嗎?”壯漢氣急敗壞,猛地一跺腳,地麵裂開數道縫隙,碎石飛濺。陳偉借力往後一躍,落在塊岩石上,剛想凝聚火球,突然感覺靈力有點跟不上——剛才放的法術太多,築基期的靈力儲備還是不夠。
    歐風琳看出他的窘迫,悄悄捏了個法訣,一道淡綠色的靈力從她指尖飛出,鑽進陳偉體內。他頓時感覺渾身一暖,靈力重新充盈起來,轉頭朝她眨了眨眼,她回了個安心的微笑。
    “該結束了。”陳偉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周身的空氣開始發燙,火球在他掌心越變越大,甚至帶上了點金色——這是快要突破結丹期的征兆。
    “不好!”壯漢臉色大變,轉身想跑,可已經晚了。陳偉將火球猛地擲出,這一次的火球不再是籃球大小,而是像個小型太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砸向壯漢。
    “啊——”壯漢慘叫一聲,被火球吞沒,等火光散去,他身上的灰袍變成了焦黑色,頭發蜷曲,手裏的狼牙棒也斷成了兩截,癱在地上喘著粗氣:“我認輸……鯉行宮厲害……”
    剩下的小嘍囉見狀,嚇得扔下武器就跑,邊跑邊喊:“再也不敢來了!鯉行宮太猛了!”
    樊正索舉著拖把歡呼:“贏了!我就說我的陣法有用吧,雖然困住了自己,但至少拖延了時間!”張強拍著他的肩膀:“下次把陣法旗換成真的旗,別再用拖把了,看著像清潔工在打架。”
    吳冕夜湊過來,炫耀似的晃了晃手裏的雷係法劍:“看到沒?我這雷劈得準吧,直接電麻了那壯漢的胳膊,不然陳偉哪有那麽容易贏?”廖可欣翻了個白眼:“是我凍住了他的腳,他才沒躲開火球,好嗎?”
    陳偉走到癱在地上的壯漢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以後別再來搗亂,鯉行宮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壯漢連忙點頭,連滾帶爬地跑了。
    歐風琳走過來,踮腳幫他擦掉臉上的灰塵:“累壞了吧?我給你留了清心丹。”陳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有你在,再累也值。”
    山風吹過,鯉行宮的牌匾在夕陽下閃著光。樊正索正在重新布置陣法,這次換了根真的旗杆,廖可欣在旁邊幫他扶著,嘴裏念叨著“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不然又要把自己圈進去”。
    張強和吳巧巧坐在台階上,分享著剩下的草莓,吳巧巧說:“下次能不能讓我也學個法術?總不能每次都看著你們打架,我隻能在旁邊遞丹藥。”張強把最後一顆草莓喂給她:“學個治愈係的,我們打累了,你就給我們加血,像遊戲裏的奶媽,多重要。”
    吳冕夜拿著塊石頭在地上畫賽道:“等回去了,去ink俱樂部飆一圈,剛才在夢裏用雷係法術,感覺比開z650還刺激,下次試試在賽道上用‘閃電漂移’。”
    陳偉摟著歐風琳站在山巔,看著遠處的雲海,她靠在他懷裏,聲音軟軟的:“下次蘇曉琴回來,讓她也進夢裏來,她肯定會把黑風寨的人變成咖啡杯,說‘敢踢館?先嚐嚐我的美式暴擊’。”
    陳偉低笑,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好,下次讓她當‘咖啡仙子’,用拉花法術打敗敵人。”
    夜色漸濃,夢境開始模糊。樊正索的陣法旗變成了酒館的拖把,張強的鎧甲變回了ink俱樂部的t恤,吳冕夜的雷係法劍成了他的手機,廖可欣的冰法杖變成了咖啡館的攪拌勺。
    別墅裏,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陳偉的臉上。他動了動,感覺懷裏有溫熱的重量,低頭看見歐風琳還在睡,眉頭微蹙,像是還在夢裏擔心他。他伸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在心裏笑:昨天夢裏贏了踢館,今天醒來,該去酒館調新的特調了,就叫“鯉行宮特飲”,加點火龍果,像夢裏的火球一樣熱烈。
    旁邊的懶人沙發上,樊正索打著呼嚕,懷裏還抱著個抱枕,廖可欣靠在他肩上,嘴角帶著笑。張強和吳巧巧蜷縮在另一張沙發上,蓋著同一條恐龍毛毯,吳巧巧的手搭在張強的胳膊上,像在夢裏遞丹藥。吳冕夜趴在茶幾上,手機屏幕還亮著,停留在抖音的修仙視頻界麵。
    陽光越發明媚,刺桐花的香味從窗外飄進來,混著廚房裏傳來的咖啡香——歐風琳醒了,正在做早餐。陳偉起身,輕輕給她蓋好毯子,走進廚房時,看見她正把煎好的雞蛋擺成愛心形狀。
    “早。”他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
    歐風琳回頭,給他一個早安吻:“早,夢見我們贏了嗎?”
    “贏了。”陳偉低頭吻她,“而且,現實裏的我們,隻會比夢裏更厲害。”
    e in酒館和咖啡館的木門被推開,新的一天開始了。吧台後,陳偉正在調試新的特調,杯壁上的火焰紋路像極了夢裏的火球;咖啡館裏,歐風琳的拿鐵拉花旋轉成愛心,陽光落在上麵,閃著比夢境更溫暖的光。
    張強扛著新到的咖啡豆走進來,吳巧巧跟在後麵算賬,嘴裏念叨著“今天的麻糍要多買兩盒,昨天夢裏沒吃夠”。樊正索在掛新的海報,廖可欣拿著手機拍視頻,說“今天的vog標題就叫‘從修仙大佬到咖啡館打工人,我們的24小時’”。吳冕夜擦著桌子,哼著歌,歌詞是他自己編的:“鯉城的太陽升起來,我們的酒館開起來,昨晚夢裏打跑山賊,今天客人請進來……”
    遠處的ink俱樂部,李行暐正擦著輛杜卡迪,鍾蒔夢給他遞水:“聽說陳偉他們昨晚又聯機做夢了?還贏了踢館?”李行暐笑:“那小子,現實裏飆車厲害,夢裏當宮主也不含糊,下次讓他來俱樂部,跟我比一場,就當慶祝他‘鯉行宮大捷’。”
    鷺島大學的宿舍裏,蘇曉琴刷著廖可欣發的抖音,笑著給歐風琳發微信:“下周回去,記得給我留杯‘鯉行宮特飲’,不然我就用檸檬汁給你們的酒館來場‘法術攻擊’。”
    陽光正好,風也溫柔。這群大三的學生,在酒館和咖啡館裏經營著煙火氣,在夢境裏編織著修仙夢,用青春的熱辣和甜蜜,把每一天都過得像場熱鬧的冒險——管他是踢館還是挑戰,隻要身邊有彼此,就什麽都不怕。就像陳偉在抖音裏發的那條動態:“我們的生活,是酒館的冰與火,是咖啡館的甜與暖,是夢裏的刀光劍影,更是身邊人的不離不棄。這波,穩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