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三日的清晨，鯉城的陽光剛漫過清源山的山脊，就被陳偉別墅的智能窗簾切成了溫柔的碎金，斜斜地灑在客廳的意大利雲石地麵上。別墅是典型的現代輕奢風，挑高的客廳裏掛著一盞由三百二十片琉璃組成的吊燈，此刻正隨著穿堂風輕輕晃，把光斑晃成了流動的星河。樊正索正蹲在沙發旁跟廖可欣掰扯：\"說了這抱枕要斜四十五度角！你這都快貼地了，客人來了還以為我們家沙發在搞行為藝術。\"廖可欣抱著個牛油果綠的抱枕往他腦袋上一砸：\"樊正索你是不是有強迫症晚期啊？昨天咖啡館的方糖擺歪半毫米你都要調，今天輪到酒館的抱枕你又來勁，信不信我讓風琳把你咖啡裏的糖換成鹽？\"
    歐風琳端著兩杯拿鐵從開放式廚房走出來，聞言笑著敲了敲吧台上的咖啡機：\"別吵了，再吵陳偉的醒酒湯都要煮成粥了。\"她今天穿了件奶白色的針織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皓白的手腕上戴著的細銀鐲子——那是陳偉去年生日送她的，據說還是他自己設計的款式。剛走到客廳，就被從樓梯上下來的陳偉攔腰抱住，他身上還帶著剛洗完澡的水汽，下巴擱在她頸窩裏蹭了蹭：\"早安，我的咖啡師。\"
    \"早安，陳老板。\"歐風琳側頭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把其中一杯拿鐵遞給他，\"今天的拉花是愛心，獎勵你昨天調酒沒把吧台炸了。\"陳偉挑眉接過，指尖碰到她的手時故意撓了撓，惹得她往旁邊躲：\"明明是你說要喝"初戀的味道"，我才加了點荔枝汁，誰知道你閨蜜蘇曉琴視頻時說像"失戀的酸臭味"。\"
    正說著，吳冕夜從客房探出頭來，頭發睡得亂糟糟的，手裏還舉著手機，屏幕上是蘇曉琴放大的臉：\"你們倆能不能別在客廳發糖？琴琴說她在鷺島大學的宿舍都快被你們齁死了，讓我趕緊把你們分開。\"蘇曉琴的聲音從手機裏飄出來，帶著點笑：\"風琳你管管陳偉！昨天他調酒視頻發群裏，那搖壺的姿勢比我家冕夜打遊戲的操作還騷，我媽都問我這是不是你新交的"調酒係男友"。\"
    \"阿姨好眼光啊！\"陳偉衝手機揮揮手，\"等周末琴琴回來，我調杯"鷺島的風"給你，保證比你學校門口的奶茶好喝一百倍。\"張強摟著剛洗漱完的吳巧巧從另一間客房出來，手裏還拎著個采購清單：\"說正事，今天超市的進口咖啡豆打折，巧巧說要多囤點，陳偉你看看夠不夠用到周末？\"吳巧巧把清單搶過去：\"還有酒館的冰塊，昨天張強說製冰機快空了，再不去買，晚上客人來了隻能喝"常溫的寂寞"。\"
    樊正索總算把抱枕擺到他滿意的角度，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行了行了，上午先把酒館的射燈換了，上次有客人說我們家燈光像"審訊室"，一點氛圍都沒有。\"廖可欣翻了個白眼：\"那是你選的射燈瓦數太高！我跟風琳說過用暖光，你非說"冷光顯高級"，現在知道錯了吧？\"
    陳偉喝了口拿鐵，看著眼前吵吵鬧鬧的一群人，忽然覺得這別墅裏的煙火氣比任何奢華裝修都讓人踏實。這棟位於鯉城近郊的別墅是他爸媽留給他的，上下三層帶個小庭院，去年他們幾個合計著要一起開酒館和咖啡館，幹脆就把這裏改造成了\"大本營\"——一樓左側是e in酒館，右側是咖啡館，中間打通了做公共區域；二樓是他們的臥室，陳偉和歐風琳住主臥，帶個能看到庭院的露台，其他人分住次臥；三樓則改成了ink俱樂部的\"線上作戰室\"，放著幾台高配電腦，還有他們聯機做夢用的神經連接設備。
    \"好了各位打工人，\"陳偉看了眼表，上午九點，\"距離"修仙大會"開始還有一小時，先去三樓準備？\"這話一出，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幾人瞬間達成統一戰線。張強拽著吳巧巧往樓梯跑：\"快快快，昨天我的"結丹期靈劍"還沒附魔，今天必須給它上個"暴擊buff"！\"樊正索拉著廖可欣的手跟上：\"等等我，我的"陣盤"昨天被陳偉的元嬰期靈力震裂了，得讓他賠我個新的。\"
    吳冕夜把手機塞進口袋，衝陳偉聳聳肩：\"琴琴說她那邊設備調試好了，讓我們趕緊上線，她已經在"鯉行宮"的山門等我們了。\"歐風琳把空了的咖啡杯放進洗碗機，回頭對陳偉笑：\"那我去拿你的"玄鐵戰靴"，昨天你說夢裏要跟人對戰，穿這個踏劍比較穩。\"
    三樓的作戰室果然像個小型科技艙，六台銀色的連接艙並排靠牆放著，艙體上還貼著他們各自的貼紙——陳偉的是個賽車方向盤，歐風琳的是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吳冕夜的是隻歪頭殺的貓咪蘇曉琴貼的），樊正索的是個歪歪扭扭的\"正\"字，張強的是個肌肉男舉啞鈴，廖可欣的則是串彩色的氣球。
    陳偉躺進自己的連接艙，歐風琳幫他扣好安全扣，指尖在他太陽穴的傳感器上輕輕點了點：\"別太拚，聽說今天的對手是化神期，比你高兩個大境界呢。\"陳偉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著她手腕上的銀鐲子：\"放心，你男人可是賽車手，論反應速度，化神期來了也得給我當"背景板"。再說了，我元嬰期的靈力再加上你的金丹期輔助，打不過還跑不過？\"
    \"誰要跑啊。\"歐風琳瞪他一眼，卻忍不住笑了，\"鯉行宮可是我們一起建的，山門的匾額還是我寫的呢，輸了多丟人。\"她俯身湊到他耳邊，聲音壓得很低：\"打贏了，晚上我給你做提拉米蘇，多加可可粉。\"
    陳偉眼睛一亮，剛想再說點什麽，就被旁邊艙裏的張強打斷：\"哎喲喂，陳老板和陳老板娘能不能等進了夢裏再膩歪？我們幾個單身狗除了我們幾個有對象的）都快被你們閃瞎了！\"吳巧巧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張強你少說兩句，昨天是誰抱著我在夢裏的桃花樹下啃了半小時？\"
    一陣鬧哄後，所有人都躺進了連接艙。隨著\"滴\"的一聲輕響，神經連接啟動，眼前的光線逐漸模糊，再睜眼時，已經站在了雲霧繚繞的山門前。
    鯉行宮的山門是他們照著鯉城開元寺的石牌坊改的，青灰色的石柱上刻著歐風琳寫的對聯：\"左持咖啡壺，右握調酒器，修仙也要煙火氣；上有結丹期，下有煉氣士，宗門皆為同路人。\"橫批是陳偉題的\"e in修仙分部\"，被樊正索吐槽了三天，說像個不正經的茶館。
    蘇曉琴的身影從山門後飄過來，她在夢裏化出的是一身水藍色的襦裙，手裏還拿著個玉製的算盤——這是她的\"法器\"，據說能算出對手的靈力弱點。\"可算來了！\"她走到吳冕夜身邊，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剛才我在山門口看到隔壁"萬法宗"的人，說今天的宗門立足大賽有個化神初期的家夥放話，要把咱們鯉行宮的"美女修士"都擄走呢。\"
    \"誰這麽大膽子？\"張強把吳巧巧護在身後，手裏的靈劍\"噌\"地出鞘，劍身閃著結丹期的靈光，\"是不是上次被我揍過的那個"油膩道修"？上次他看巧巧的眼神就不對，我早說過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吳巧巧拉了拉他的袖子：\"別衝動，你才結丹期，人家是化神期，硬碰硬肯定吃虧。\"
    樊正索蹲在地上擺弄他的陣盤，聞言抬頭：\"我剛才布了個"奶茶結界"，要是有人敢闖山門，先讓他嚐嚐珍珠卡喉嚨的滋味。\"廖可欣蹲在他旁邊幫著擺陣旗：\"就你那結界？上次陳偉試了下，說像"珍珠奶茶裏的小料沒攪勻"，靈力波動忽強忽弱的。\"
    陳偉活動了下手腕，體內元嬰期的靈力在經脈裏緩緩流轉，帶著點溫熱的感覺。他在夢裏的裝束是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掛著個酒葫蘆——這是他的本命法器，既能裝靈酒，又能噴出帶有\"醉意\"的靈力，讓對手暫時失神。\"化神期而已，\"他看向歐風琳，她今天穿了身淡紫色的衣裙，手裏握著根玉製的咖啡勺，那是她的法器，能凝聚金丹期的靈力化成\"咖啡味的靈力彈\"，\"隻要不是大乘期，我應該能應付。\"
    \"別大意。\"歐風琳走到他身邊，伸手幫他理了理衣襟，\"化神期的靈力比元嬰期渾厚多了，就像你調雞尾酒，基酒多了半盎司，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她指尖劃過他胸口的玉佩，那是他們的\"情侶法器\"，能在戰鬥中互相感知對方的狀態，\"等下打起來，我用"焦糖瑪奇朵結界"幫你擋傷害，你趁機用"烈焰威士忌斬"，記得留三分力，別把山門炸了，樊正索會哭的。\"
    \"收到，歐指揮。\"陳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惹得她往旁邊躲，鬢角的碎發掃過他的手背，癢癢的。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囂張的笑聲，那聲音像是用指甲刮過玻璃，聽得人頭皮發麻——\"桀桀桀......鯉行宮的小娃娃們，都出來受死吧！\"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雲端上站著個穿金戴銀的修士，臉長得像顆被水泡發的核桃，下巴上的胡子歪歪扭扭，眼睛眯成一條縫，正色眯眯地往歐風琳、廖可欣她們這邊瞟。他身上的靈力波動帶著化神初期的威壓，像塊巨石壓在眾人胸口，結丹期的張強幾人臉色都白了些。
    \"就是這貨！\"蘇曉琴往吳冕夜身後縮了縮，\"剛才萬法宗的人說的就是他，好像是個散修，叫什麽"赤練子"，最喜歡搶別人的法器和......女修士。\"
    赤練子踩著柄歪歪扭扭的飛劍落到山門前麵，上下打量著陳偉，又掃過他身邊的歐風琳幾人，舔了舔嘴唇：\"桀桀桀，小娃娃倒是有幾分本事，元嬰期就能撐起一個宗門。不過嘛......\"他的目光在歐風琳臉上停住，笑得更猥瑣了，\"你怎麽身邊總跟著這麽多美女？上次在"迷霧森林"見你，就有個水藍色衣服的小娘子說的是蘇曉琴），今天又多了幾個，個個都是絕色啊。\"
    陳偉往前一步，將歐風琳護在身後，體內的靈力開始運轉，酒葫蘆裏的靈酒發出輕微的嗡鳴：\"有事說事，別盯著我女朋友和朋友看，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麽叫"醉生夢死"。\"
    \"喲，還挺護食。\"赤練子嗤笑一聲，抖了抖袖子，甩出一串骷髏頭手鏈，每個骷髏頭眼裏都冒著綠光，\"這樣吧，小娃娃，你跟我打一場。你要是輸了，你的這些美女就都歸我，你的宗門、你的法器，也全都是我的。你要是贏了......桀桀桀，我就當沒來過，怎麽樣？\"
    這話一出，歐風琳直接捏碎了手裏的咖啡勺，金丹期的靈力瞬間爆發：\"赤練子你找死！\"廖可欣也掏出腰間的服務鈴——那是她的法器，搖一下就能召喚出\"靈體服務員\"幹擾對手，此刻正被她攥得咯吱響：\"你以為我們咖啡館是隨便進的嗎？進來了就得消費，消費不起就等著被"請出去"！\"
    \"別衝動。\"陳偉按住歐風琳的手，對赤練子勾了勾嘴角，\"可以啊，不過我贏了，你的骷髏頭手鏈和你的破飛劍，都得留下。還有，以後不準再出現在鯉城地界的夢境裏，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口氣不小！\"赤練子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元嬰期挑戰化神期？小娃娃你怕不是喝多了？行，我就陪你玩玩，讓你知道什麽叫境界差距！\"話音未落，他就抬手一掌拍過來，掌風帶著腥臭味的靈力，像條毒蛇直撲陳偉麵門。
    陳偉早有準備，腳下一點，身形像賽車漂移一樣避開掌風，同時拔出腰間的短刀——這是他在夢裏的主戰武器，刀身刻著酒精度數的刻度，此刻被元嬰期的靈力灌注，泛著琥珀色的光。\"烈焰威士忌斬！\"他低喝一聲，刀身燃起藍色的火焰，劈向赤練子的手腕。
    \"雕蟲小技！\"赤練子手腕一轉，骷髏頭手鏈飛到身前，每個骷髏頭都噴出一道綠火，擋住了刀光。他另一隻手結印，地麵突然裂開，鑽出數條血色藤蔓，纏向陳偉的腳踝——這是化神期的\"血藤術\"，一旦被纏住，靈力就會被藤蔓吸幹。
    \"陳偉小心！\"歐風琳立刻拋出玉佩，玉佩在空中化成一個巨大的焦糖色結界，將陳偉護在裏麵，血色藤蔓碰到結界就像被潑了熱水，瞬間萎縮。\"用"長島冰茶陣"！\"她大喊，\"樊正索快布陣！\"
    樊正索早就在旁邊擺好了陣盤，聞言立刻注入靈力，地麵上浮現出由靈酒組成的陣紋，青檸色的靈力線將赤練子圍在中間：\"來了！這陣能讓他靈力紊亂，就像客人喝多了長島冰茶，走路都打晃！\"
    赤練子被陣紋困住，眉頭一皺，周身爆發岀更強的靈力，震得陣紋劇烈搖晃：\"一群結丹期的小爬蟲也敢放肆！\"他捏碎一個骷髏頭，綠色的霧氣瞬間彌漫開來，所過之處，樊正索的陣紋開始消融。
    張強趁機提著靈劍衝上去，吳冕夜也拔出腰間的接待手冊——那是他的法器，翻開就能射出\"禮貌光波\"暫時定住對手。\"安保模式啟動！\"張強大喊著，靈劍帶起結丹期的靈光，刺向赤練子的後腰，\"敢在我們酒館鬧事，先嚐嚐我的"防暴棍"他把靈劍當防暴棍使了）！\"吳冕夜則翻到手冊的\"驅趕鬧事者\"頁，射出一道白光：\"先生請你冷靜，這裏是文明場所，禁止打鬥！\"
    \"滾開！\"赤練子回身一腳踹開張強，又揮手打散白光，化神期的威壓再次爆發，張強和吳冕夜都被震得後退幾步，嘴角溢出靈血。
    \"冕夜！\"蘇曉琴趕緊衝過去扶住他，掏出玉算盤劈裏啪啦一算，\"陳偉，他的靈力弱點在左肋第三根骨頭那裏！剛才他擋張強的劍時，那裏的靈力波動弱了0.3秒！\"
    \"收到！\"陳偉從結界裏衝出，避開赤練子掃來的血藤，同時對歐風琳使了個眼色。歐風琳立刻會意，雙手結印：\"卡布奇諾護盾！\"無數奶泡狀的靈力球飛向赤練子，看似柔軟，碰到他的靈力護罩卻紛紛炸開，濺得他滿身黏糊糊的靈力液。
    \"該死的小娘們！\"赤練子被弄得手忙腳亂，下意識地抬手去擦臉，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陳偉動了。他將全身靈力灌注到短刀裏，刀身的火焰變成了深紫色——這是加入了\"96度生命之水\"靈酒的效果，威力比剛才強了三倍。\"龍舌蘭暴擊！\"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如同賽道上的賽車突破極限速度，短刀精準地刺向赤練子的左肋。
    \"噗嗤\"一聲，短刀沒入半寸，赤練子發出一聲慘叫，左肋的靈力護罩瞬間破碎，鮮血混著靈力噴了出來。\"你......你竟然能傷到我！\"他又驚又怒，瘋狂地催動靈力，想要震飛陳偉。
    \"該結束了。\"陳偉握緊刀柄，另一隻手甩出酒葫蘆，葫蘆口對準赤練子的麵門，\"嚐嚐這個——"斷片之酒"！\"一股透明的靈酒噴岀，碰到赤練子的臉，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迷茫，靈力運轉也慢了下來——這是陳偉結合調酒術研發的法術，能短暫麻痹對手的神經。
    歐風琳抓住機會，將所有金丹期靈力注入玉佩，結界突然收緊，像個巨大的拳頭砸在赤練子身上。\"啊——\"赤練子被結界和短刀同時夾擊，體內的靈力徹底紊亂，骷髏頭手鏈\"啪\"地碎成了粉末，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陳偉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身影一閃追到他麵前，短刀架在他脖子上：\"服了嗎？\"
    赤練子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冰冷的元嬰期修士，再看看遠處虎視眈眈的歐風琳等人，終於怕了，哆哆嗦嗦地說：\"服......服了......我這就走，再也不來了......\"
    \"晚了。\"陳偉眼神一厲，\"對我女朋友和朋友不敬，就得付出代價。\"他手起刀落，短刀劃過赤練子的脖子——在夢裏斬殺對手不會真的死人，但會讓對方強製退出夢境，並且短期內無法進入同一區域的夢境。赤練子的身體化作一道黑煙消散，隻留下那柄歪歪扭扭的飛劍插在地上。
    戰鬥結束的瞬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歐風琳立刻跑到陳偉身邊，踮腳摸了摸他的額頭：\"沒受傷吧？剛才他的血藤差點碰到你。\"她的眼眶有點紅，手還在微微發抖。陳偉握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沒事，你男人可是賽車手，閃避技能點滿了。再說，有你的焦糖結界，什麽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
    \"少油嘴滑舌。\"歐風琳嗔怪道，卻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那邊，樊正索正心疼地檢查著自己裂開的陣盤：\"陳偉你看！我的陣盤又壞了！這可是我用咖啡館的方糖融了三天才做出來的！\"廖可欣在旁邊幫腔：\"就是，必須賠！最少賠十杯焦糖瑪奇朵！\"
    吳冕夜被蘇曉琴扶著站起來，活動了下胳膊：\"琴琴你剛才算得太準了，那一下要是沒刺中弱點，陳偉估計得費更多勁。\"蘇曉琴得意地晃了晃玉算盤：\"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咖啡館的收銀機我都能算得分毫不差，何況這點靈力波動。\"
    張強把吳巧巧摟進懷裏，炫耀似的揚了揚手裏的靈劍：\"看到沒？剛才我那劍要是再快0.1秒，說不定就不用陳偉出手了。\"吳巧巧戳了戳他的肚子：\"是是是，張大俠最厲害了，晚上給你加個茶葉蛋。\"
    陳偉看著眼前吵吵鬧鬧的一群人，忽然覺得這場架打得值。他們在現實裏是一起經營酒館咖啡館的夥伴，在夢裏是並肩作戰的同門，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他調的酒，各種味道混在一起，卻異常和諧。
    \"好了各位，\"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破飛劍，掂量了一下，\"這破劍看著還行，回頭讓樊正索改成酒館的掛飾，就叫"戰敗者的紀念品"。\"樊正索立刻反對：\"憑什麽讓我改？要改也是張強去，他不是負責采購和"處理垃圾"嗎？\"張強立刻反駁：\"這叫戰利品！不是垃圾！要我說，應該讓吳冕夜擺在接待台，告訴客人我們酒館的"安保實力"。\"
    正吵著，遠處傳來一陣引擎聲，李行暐騎著輛靈犀獸他在夢裏的坐騎，長得像馬但有翅膀）跑過來，鍾蒔夢坐在他身後，手裏還拿著個賬本——他們經營的ink俱樂部在夢裏也有分部，專門給修士們提供\"坐騎保養\"和\"法器維修\"服務。\"聽說有人在鯉行宮鬧事？\"李行暐跳下來，拍了拍陳偉的肩膀，\"我和蒔夢剛給萬法宗的宗主保養完他的"超音速飛毯"，就聽說有個化神期的不長眼，要不要幫忙追？\"
    \"不用，已經解決了。\"陳偉指了指地上的飛劍，\"就這貨，被我斬了。\"李行暐吹了聲口哨：\"可以啊陳老板，元嬰期幹翻化神期，回頭ink俱樂部的宣傳海報就用這個素材，標題就叫"老板親測：化神期也能被秒殺"。\"鍾蒔夢笑著翻了翻賬本：\"那得收版權費，最少五十塊靈晶，正好夠我們進一批新的"靈草清潔劑"。\"
    幾人正說笑間，歐風琳突然拉了拉陳偉的袖子，指著遠處的天空：\"你們看，那邊好像有熱鬧。\"眾人抬頭，隻見東邊的雲層裏飄著個巨大的熱氣球，氣球上寫著\"修仙界第一屆奶茶品鑒會\"，下麵掛著個茶館，幾個穿著古裝的修士正坐在裏麵喝茶，其中一個還舉著個寫著\"絕絕子\"的牌子。
    \"是"茗香宗"的人。\"蘇曉琴認出了他們，\"上次我們咖啡館搞試喝活動，他們還來換過茶葉呢。聽說他們最近在推廣"修仙也要喝奶茶"的理念，在各個宗門巡演。\"
    \"走，去看看！\"廖可欣眼睛一亮，\"說不定能學到新的奶茶配方，回頭加到咖啡館的菜單裏。\"樊正索立刻跟上：\"等等我，我去看看他們的場地布置，說不定能給酒館的主題日找點靈感。\"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熱氣球走去，陳偉牽著歐風琳的手走在最後，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歐風琳忽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裏掏出顆用靈力凝成的糖果，剝開糖紙喂到他嘴裏——是荔枝味的，跟他昨天調的\"初戀的味道\"一個味。
    \"剛才戰鬥的時候，\"她小聲說，\"我真有點擔心。\"陳偉嚼著糖果，甜味在舌尖散開，他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再說，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油嘴滑舌。\"歐風琳又說了一遍，嘴角卻揚得老高。
    遠處，茗香宗的修士正在吆喝：\"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金丹期以上修士買一送一，結丹期修士第二杯半價！\"樊正索已經衝過去問：\"有沒有無糖的？我女朋友怕胖！\"廖可欣追上去打他：\"誰說我怕胖了？我要喝全糖加珍珠！\"
    陳偉看著他們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的歐風琳，忽然覺得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隻要身邊是這些人，日子就永遠不會無聊。就像他調的酒，有烈有柔，像歐風琳做的咖啡，有苦有甜，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走了，\"他拉著歐風琳往前跑，\"再不去，樊正索該把所有奶茶都點了，回頭又要賴賬說"算在場地布置費裏"。\"歐風琳被他拉著跑，笑聲像風鈴一樣響在風裏：\"那我們就把賬記在他頭上，讓廖可欣從他零花錢裏扣！\"
    陽光正好，雲霧溫柔，鯉行宮的山門在風裏輕輕搖晃，對聯上的字跡閃著微光，像是在說：無論在哪個世界，隻要身邊有彼此，就是最好的時光。而那個叫赤練子的家夥，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他口中的\"美女們\"，從來都不是誰的附屬品，她們是並肩作戰的夥伴，是彼此的依靠，是這煙火人間裏，最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