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吃桃,吃瓜,能吃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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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刻畫魔法符文的高級奢華馬車內,麵若寒霜的薛騫看著手中的春宮圖,冷哼了一聲丟下手中的劣質印刷品。
陰狠的家奴揮著長劍將地上苦苦求饒地三河幫統統誅殺。
往日跪在腳下當狗地黑幫居然敢編排起主人,真是不知死活,整個三河幫上到六十歲老母,下到未滿月的孩子,統統被削去首級,然後用鐵鍬插著立在地上,這樣火燒起來也不會改變形狀。
背後升起大火的院落是薛騫滅掉的第三家,他心中有火,所以才到現場來,他更想看看這些狗雜種下賤貨背後的主子是誰.誰給他們這麽大的狗膽。
從三河幫地庫搜出三千兩黃金、把三河幫都賣了也換不來一半啊!這還不止一家,不過十幾個人的小幫派能值三千兩?還是黃金!
黑暗中的那雙手是真拿錢不當錢啊!
金銀迷人眼,換做是他,他也幹啊!
三千兩黃金,他一個月有的時候都撈不上這個數啊。
一番殺戮,薛騫心中戾氣漸消.馬車行到大門.還未下車,就聽到管家死了媽一般地哭聲,"老爺……老爺……您快看看吧!"
薛騫不知何由.但看到管家手中的地庫鑰匙,薛騫暗呼一聲不好.由於繳獲地財貨不少,薛騫便讓人先送回一部分,管家帶人清點後本想封存入庫.哪成想,一開門.裏麵的金銀珠寶皆無,偌大一個太守的私庫連一枚銅錢都沒有.
一時間管家覺得天塌了,跟隨薛騫三十年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急忙令人尋薛騫回來,同時敲響鑼鼓搜捕盜賊。
在城內誅殺‘梁山賊寇’的薛騫和送信的人正好錯過,看到空空如也的地庫,他第一時間把目光對準管家.後者立馬跪下,大呼冤枉。
薛騫強壓怒火,老管家跟他三十年忠心耿耿、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地庫的鑰匙讓他保管,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沒有這般待遇。
他的寶庫裏藏千金,自不會隻是一個簡單的土坑而已,深挖地下三丈,周圍一丈的花崗岩,裏麵鋪的精銅百煉鋼就有三尺,上有法陣,門上的鎖還是中西結合,既有機關又有魔法,隻有這把鑰匙能打開。
賊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一時間薛騫氣血上湧,迫切的想要來一根福壽膏。
"高劍師也未曾察覺?"管家搖頭.在陽城作威作福十多年,他的手中自不會隻有一位大劍師、這位高良大劍師年逾四十,論功力比魏子虛要強.止不過不怎麽走動一直守著家宅罷了.
“老爺、今天伏妖陣剛剛撤走!"管家的話說到薛騫的心上。因為梁山的報複一個小縣城合城盡毀,活者不過十餘人,好巧不巧縣城在他治下。
汝陽王一紙令下,薛騫因失土丟城被罷了官,無官無爵自不可挪用伏妖陣。況梁山妖王犯下驚天大案,再把著伏妖陣就有些說不過了.
今日剛撤走伏妖陣,寶庫就被竊取一空,不說有鬼那才是有鬼!
"讓威廉議長派兩個法師過來吧!"這時管家有些欲言又止."還有什麽事?"
“威廉議長剛剛……把您的禮物送回來了!"
罷官退禮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意思.有意思地是薛騫想的是貪婪地昂撒人居然會吐東西出來。
薛騫氣極反笑"那就找道士,找和尚,找能人異士.老夫就不信了,這天下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梅花山那群老道不是沒了山頭嘛,告訴他我在陽城給他們修一座道館,讓他們廣開門庭!”
“知道了,老爺!”管家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小步慢跑去辦事。
薛家在江夏郡是大族,又在陽城經營多年,不是區區罷官可以扳倒的。
“洋人……王爺……哼!”
寂靜的薛宅冷得讓人發寒,坐在官帽椅上的薛騫眼神更讓人看到瘋狂的顫動。
就在全城的權貴在找尋幕後散布消息,摸黑自家老爺公子,夫人小姐的黑手時。
白家老號的年輕掌櫃坐在自家店鋪的後院內又哭又笑,笑地是十幾萬兩黃金白銀堆在眼前,哭的是麵前人名號太過凶殘。
稱得上一句,小兒啼哭,夜晚防賊。
鼎鼎有名的妖道元湛居然自報家門,攜錢財與白家做買賣。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您老人家直接動手搶不就好了嘛。
白家醫藥傳家、祖上是前朝代代傳的禦醫,因改朝換代才流落陽城,這麽些年上下同心深深紮根雖不複往日之盛卻也有幾分自在安然.
如今陽城動蕩,他們白家一麵要上繳大軍需要的傷藥,一麵還要給城中權貴送藥,忙的不可開交,街麵上的店鋪隻開了兩個時辰就草草收了。
白青齊看著麵前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元湛,不知如何開口。
"白掌櫃我此番是真心上門求藥,這是訂金,不夠之數三日我會備齊。"
不想寒了城中為數不多的好人,元湛見了麵,說了一句,然後就留下單子飄然而去。
白青齊是當前白家老掌櫃的長子,喚作白大爺。
往日以醫術著稱的白大爺原地轉了三圈,一拍腦門拿著單子,關門上鎖,直奔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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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老宅一路不停,到了其父所在的花圃,才放緩腳步.
"父親...…"
“是,老大啊,進來吧!”
屋內傳來一聲應.白青齊緩緩推門輕入。
五顏六色的花海中,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卻還有幾分神氣在的老者,就是他的父親,白家老號的掌舵人——白少東。
白少東古稀之年、曆經兩朝把白家再造,幾乎熬幹了心血.年初一場風吹倒了白少東,自此他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將一切都交給了白青齊.
見往日穩重的長子如今冷汗直冒,白少東並未開口問詢,而是指了指旁邊地熱菜,"喝茶!"
白青齊端起杯子猛地來了一口,熱水燙著唇齒,滾了三滾來回吸著涼氣.最後才溫吞吞地喝下,如此他的心靜了許多。
“遇事先靜氣,我白家從遊方郎中做到宮廷禦醫,又從大亂之勢平穩傳家,一切都是心平二字,遇事遇人都要心平神靜.往小了說,病人能急,我們不能急,往大了說,生生死攸關之處,急能改變什麽嗎?心平才能思萬策!"
“知道了父親。”
許是花香、許是茶濃,亦或是父親的教誨,白青齊平穩了許多,許多驚慌消散一空。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起初白少東還在靜心的侍弄花草,可隨著白青齊說出妖道時.白少東雙眼全睜,渾濁中閃出幼年務家時的果斷決絕.
澆花的手停了半息,繼而流水入根,"一分銀子一分貨,就當正常買賣去談,不用在意他的身份,"
“可是父親……”
"去吧!白家何時能回到東京,我這輩子是不做念想了,倒是你可要記在心裏,東京的水才能煮白家的茶!"
白青齊看著父親略帶幼童想母的悲傷心情,感歎父親更老了.領了白少東的意思,白青齊開始清點藥材,受洋人藥劑和洋醫的影響,白家老號好長時間沒有這麽大筆地進項了。
至於汝陽王要求的傷藥,不但一枚銅錢沒有,還要搭著車馬和別有名頭的貢獻。
至於花費巨資的元湛,此時正在一處酒樓品茶,自他入了蓮台,體內死氣純粹,又別出幾分活氣,最起碼可以喝些酒水和茶什麽的,一文錢一碗的茶葉沫子,他喝的別外開心。
時間倒回陽城水戰之際,元湛撬開了嚎叫之魂法陣,堂而皇之的來到法陣之上,他本想和約瑟夫打個招呼,可對方就像沒看到他一樣,這讓他對死人經更加敬畏。
根據他劫掠的諸多靈魂所記,嚎叫之魂是冥王哈迪斯最喜歡的獻祭儀式也是大多數哈迪斯信徒舉行最多的儀式,這種神明類的獻祭不分光明與亡靈,舉行儀式或是祈求神明的賜福,或是呼喚神明。
根據法陣的消耗,元湛猜測約瑟夫目的有三,一是呼喚神明,二是催化那兩副骸骨巨人,三是提升自身的實力。
他們和元湛不同,元湛可以吃很多都沒有事,而他們想要驟然提升,無後顧之憂,就必須得到神明的賜福,簡單來說就是神明吃肉,他們喝點湯,聞點味。
元湛很瞧不起這種乞討的強大,所以他決定幫約瑟夫獨立,前世一個電影的經典台詞很適合他。
人一定要靠自己!
“嗨,朋友!”
正在溝通哈迪斯的約瑟夫突然心神蕩漾,險些靈魂崩滅,他分出一絲意念看向元湛。
“你好,朋友!”
臉上的微笑實在掩飾內心的驚訝和含在喉嚨中的痛罵,“這個卑賤的乾元人怎麽來到這裏,難不成是有叛徒!”
跟隨他來的地堡法師都在念著咒語,他們法力不強,還做不到分心。
約瑟夫一麵微笑應對,一麵凝聚黑死靈,更暗暗調動半成熟的骸骨巨人,哈迪斯的威嚴不容許任何人踐踏。
元湛不理會對方的小動作,他的小鬼已經開始行動,吞了那麽多的‘水軍’,他的蓮台早已經花開多多,小鬼們更不可等閑視之。
十七頭血妖組成的化血陣籠罩在嚎叫之魂的外圍,汙濁之血開始浸透水草和周邊的泥土,他要組成一個陣中陣。
傻柱和陰亢走來走去,遊來遊去,在那些沉迷於咒語的法師周圍做著各種危險動作。
呼喚哈迪斯的法術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約瑟夫絕對不能擅動,可無論他對元湛說什麽,對方都是一笑了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元湛念著九年義務教育帶來的名言警句,輕輕甩動拂塵,搭在約瑟夫的臉頰。
“朋友,來我這,怎麽不和我說一下呢,你不知道這些都是我的東西嗎?我給你可以,你拿不行!”
涼涼的巴掌拍在約瑟夫的臉頰,他從未感受過如此的屈辱,他決定反擊,偉大的哈迪斯也不容許他的信徒這麽讓人欺辱。
拂塵打入攝魂咒,巴掌又加了一道亂魂咒,元湛也想看看到底是東方的道術高超,還是西方的法術高強。
原本的咒語陡然轉變,剛剛低沉的咒語變得狂躁,十多個法師開始七竅流血,血液化成符文,連帶著骸骨巨人都開始融化,約瑟夫要召喚哈迪斯的仆從——骸骨妖,徹底消滅這個擾亂哈迪斯清醒的壞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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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湛看著對方耗盡心血,耗幹同伴的靈魂。
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咒語不是隨意更改的,更改必然承受代價,此時被兩道魂咒幹預的約瑟夫正在瘋狂之路上癲跑。
攝魂咒和亂魂咒不是一次就成功的,而是十多道一起疊加,才穿透冥王的護持,約瑟夫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魂智,他要元湛死,要元湛痛苦的哀嚎。
元湛笑眯眯的看著已經瘦的不成人樣的約瑟夫,他感覺自己格外的強大,可在元湛的眼中,他的靈魂之火正在快速熄滅,他的強大隻是外在的,偽裝的。
為了招呼強大的骸骨妖,外麵遊蕩的黑死靈紛紛加強汙染,這讓原本隱秘的動作暴露非常,可戰果也是喜人的,無數洋人和梁山賊寇化為枯骨,就算赤發鬼施法攔截,也起不到很大的效果,陣法已成,又有強大的神明幹預,赤發鬼也無能為力,更何況,他還要維持遮掩在梁山水軍上的法陣。
洋人和梁山已經打出真火,除了公明和赤發鬼,此次前來的頭領都出手了,對方的炮火已經不顧忌是不是自己人了,火炮一發接著一發落在迷霧中,發動機極速的轉動,魔法漫天如雨,哪怕是張青張順兄弟也是傷痕累累。
外麵廝殺的血流成河,元湛在陣法裏拍手稱快,死的越多越少,陰陽瞳之下,梁山無一善人,至於洋人,那不算人!
殺吧……鬧吧……越多越好,偉大的哈迪斯需要你們的奉獻,在雙方廝殺的難解難分之時,陰亢已經來到赤發鬼所在的大船,殺了他霧就會散,散了霧,反派就隻有約瑟夫一個。
化血陣不單截流了很多氣血還讓嚎叫之魂的遮攔變無,隻要元湛一撤,約瑟夫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緊密細小的陰亢披著符籙慢慢遊進戰船,赤發鬼披著長滿全身的紅色長發,在擺放好的陣盤上跳跳說說。
就在他剛結束一個節奏時,陰亢猛地近前,鋒利的牙齒一口鑽進對方胸膛,赤發鬼還來不及反抗就被吃個幹幹淨淨,沒了赤發鬼,籠罩在梁山水軍上的濃霧也開始消散,洋人抓緊機會開始反擊,梁山頭領也拚命廝殺,就在這時,約瑟夫所在的岸邊,傳來一股令人發慌心悸的波動,那是死亡的威懾,是地獄的征兆。
他終於溝通了地獄,偉大的哈迪斯派來了強大的骸骨妖,助他誅滅卑賤的黃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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