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路上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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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村口,兩輛牛車緩慢的行駛在山路上,馬三打量起兩家的牛車,每個車上五個孩子,還有兩個大人在趕著牛車。
    馬三和牛大仁聊了幾句也知道了,趕車的兩個人都是牛大仁家的雇農,兩個中年漢子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後麵五個小孩也是麵麵相覷,也就馬三還能和小胖子聊上兩句。
    其他幾個孩子裏麵有一個馬三倒是熟悉,大伯家的老二叫馬愣,年紀算起來其實和馬大差不多,也已經12了,另外還有一個年齡稍大的孩子叫王朋,也是12歲,算是牛老爺選中的兩個偏大的孩子去照顧牛大仁的飲食起居。
    村裏的孩子們基本18左右就成家了,12到16的孩子也基本有了獨立生活的能力,還剩下一個像悶葫蘆一樣的孩子,小胖子問了半天,才整明白叫劉小三,7歲了。
    前麵趕車的兩個漢子邊走邊聊,後麵五個孩子也是慢慢的熟悉起來,小胖子問馬愣
    “馬三的名字我能理解排行老三,你爹為啥給你起名馬愣啊?”
    馬愣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大名也是我爹在我四歲才給起的,我爹先開始也一直不知道怎麽起名,後來看我天天蹲在地上研究螞蟻,經常愣在那裏,所以就叫我馬愣了。”
    聽完馬愣的解釋,幾個少年是憋笑憋的麵紅耳赤,但礙於在馬愣麵前,又不好意思放聲大笑,尤其是馬愣完美繼承了大伯的基因,那才十二歲的身體已經頗為壯實,王朋雖然比他大一歲,但明顯瘦弱了許多。
    一路上聊的倒也算是歡快,中午頂著太陽一路緩慢行走,馬三有氣無力的靠在牛車上,偶爾打趣兩句。
    莊稼人們每天隻有兩頓飯,早上一頓,晚上一頓,每天中午不吃飯,馬三到現在也沒能適應,總感覺中午餓得慌。
    轉眼在已經快要結束一天的行程,山路難行,這一天下來也就走了估計20多裏,路遇大坑還要都下車幫忙推一把,剛推完車,馬三有氣無力的躺在牛車上。
    看著牛大仁也是沒受過這個罪,整個人躺著不說,一條腿還搭在自己的身上,馬三倒也沒說啥,畢竟現在人家可是自己的少爺了,為了給小胖子多騰出點位置,身體微微往起坐了坐,抬頭看見劉小三時不時的就向後麵看去,馬三一時好奇向著牛車在看去,除了山路還是莽莽的山路,於是問了一句,
    “小三啊,你在那回頭看什麽呢?”
    “嗯………也沒啥……就是看見後麵稍遠一些的地方有兩個大狗。”
    聞言馬三也向著後麵看去,可是除了山路和路邊的小樹林哪有什麽大狗,又走了一段路,在一個小樹林不相連的地方,馬三猛然看見兩隻身體灰麻色的大狗遠遠的在後麵露了一次頭又鑽進樹林裏,一時間馬三嚇得抖了一下。
    因為他知道那可不是什麽大狗,那是狼,曾經馬大帶自己上山的時候遠遠看到過,他們躲在山頂上看著群狼吃掉了一頭鹿,連氣都不敢喘,直到狼群吃飽了遠去,兩個人才一路瘋了似的跑回家,草鞋都跑壞了,回到家都還腿軟。
    感受到馬三的顫抖,小胖子翻起身來,
    “咋了?安穩的睡著,馬上應該就能紮營吃飯了。”
    “狼!”
    馬三顫抖著半天嘴裏才說出了這一句,
    前麵的兩個大人這時聽見後麵的話轉過身來,
    “馬家老三,你說啥?真有狼?”
    “真有狼,叔,不信你問劉小三。”
    聞言前麵的兩個漢子看向了劉小三,
    “有……有兩條大狗,一直遠遠的在車後麵。”
    聽完劉小三的話,兩個漢子嘴裏嘀咕一聲壞了,立馬有一個下了牛車向前麵的車跑去,過了一會漢子回來了車上,加快了牛車的速度,可是牛車又能快到哪裏去,這時候牛大仁問道,
    “劉叔,啥情況?”
    回到車上的漢子看看後麵低聲說道,
    “按照前麵那個獵戶的說法,我們是讓狼群盯上了,要快一些選個有利的位置紮營。”
    說完就回頭快速的趕路,也不再說話,後麵的幾個少年也都坐了起來不再閑聊,時不時的向後張望著。
    太陽快下山前,跟著前車到了一片碎石灘前,背靠山崖大家開始紮營,聽著前麵的兩個漢子聊天馬三才漸漸放下心來,原來這次出行,牛老爺派了兩個莊稼漢相送,但是胡老爺那又不放心又雇了要去縣城的獵戶隨行,所以前車那裏兩個成年人中有個極為魁梧的中年人是這次一起去縣城的獵戶。
    馬三聽到自己的隊伍裏有個武力擔當倒是放心不少,隨著火堆被點起來,太陽也在慢慢的像山下沉下去,胡亂吃了點火堆烤熱的野菜餅,馬三躺在小胖子身邊睡了過去,這一夜馬三睡的極不安穩,總感覺狼群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加上山裏的風吹的有點冷,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馬三起來後啃了個野菜餅邊吃邊聽著幾個大人的談話,
    “今天你們的車走在前麵,昨天那些畜牲跟了一路晚上卻沒動手,估計是要一直耗著找機會,昨天我們在碎石灘紮營,周圍沒有草叢樹林,這些個畜牲倒是沒敢衝營,今天我壓在後麵看看能不能嚇走他們,昨天盯了一晚上,這群狼怕是有四五條。”
    那個壯碩的獵戶一邊吃著餅,一邊和另外幾個人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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