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口無遮攔的劉海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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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若懸河的劉海忠,讓周圍的一眾工友都錯愕了,尤其是劉海忠的那些徒弟,微微張著被嚇到的嘴巴,臉上的表情帶著十二分的詭異。
    看著劉海忠,心裏竄起了一個想法。
    這還是他們那個不怎麽著調的師傅嘛,啥時候有了這般口才,難道一中午躲著不見人影,是專門找人寫了稿件,還將稿件給死記硬背在了腦海中。
    除了這種解釋,也給不出別的答案。
    劉海忠的高小文憑就是事實。
    見工友們被自己的言詞給震撼到了,劉海忠更加激動,整個人有點飄飄然,變得忘乎所以起來,一度出現了腦補,認為自己的仕途之路,就從眼前的鍛工車間開始,一步步的走到軋鋼廠大廠長的高度。
    嘴上一時間沒有了把門的柵欄,說的內容也愈發肆無忌憚,他在批評完許大茂後,又開始批評易中海。
    昨天晚上全院大會的後遺症,劉海忠的腦子裏麵想的都是易中海如何,許大茂怎樣,自批完許大茂,自然輪到自批易中海。
    覺得自己必須要搶批評易中海的頭彩。
    “說到許大茂就不得不提易中海,之前在四合院內,易中海整天說許大茂不是個東西,是壞的冒泡的壞水,但我劉海忠覺得他們兩人都是王八蛋,為什麽這麽說,都想想易中海做過什麽事情....”
    距離劉海忠最近的一個徒弟,見劉海忠越說越沒譜,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他想借機提醒劉海忠,千萬別說易中海,現在就連軋鋼廠廠區的貓,都在猜測易中海極有可能是叛徒的同夥。
    作為劉海忠的大徒弟,他可知道當初楊建民撈易中海時順便撈劉海忠的那些內情。
    就怕人們把劉海忠跟楊建民聯想在一塊,也說劉海忠是叛徒同夥。
    在軋鋼廠人人避恐不及的情況下,劉海忠當著這麽些人的麵,提及到易中海。
    真要老命了。
    人多嘴雜,這就是原因。
    眼瞅著自己的咳嗽不起作用,顧不得許多,朝著劉海忠丟了好幾個眼色。
    對牛彈琴的結果。
    沉浸在當官興奮中的劉海忠,什麽都沒看到,就看到了自己馬上成為軋鋼廠大廠長的一幕。
    “易中海被人稱之為軋鋼廠第一偽,這裏的偽,不是偉大的偉,是偽君子的偽,許大茂還說易中海是易偽。都說許大茂給咱軋鋼廠抹了黑,但是易中海更給軋鋼廠的聲譽造成了無法預估的損失。”
    隨手抓起旁邊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幾口。
    說的有些口幹舌燥。
    “易中海成了太監,人家可不說易中海怎麽怎麽回事,人家就記得易中海是軋鋼廠的鉗工,就算是太監,也是軋鋼廠出來的太監,咱這麽大的軋鋼廠,讓易中海禍禍成了什麽樣子?跟剛才的許大茂一樣,也是殺千刀的混蛋玩意。”
    “嗯。”
    “你這個嗯學的不錯,易中海現在不能說話,一天到晚嗯嗯呀呀,呀呀嗯嗯,還是剛才那句話,他是王八蛋,人家街道辦選他當聯絡調解員,他非要把聯絡調解員改成這個管事大爺,心眼太多,我一個,閆阜貴一個,加易中海一個,本來是各負責各的四合院,就因為易中海提議排一、二、三名,鬧得我劉海忠平白無故比易中海低了一頭,這就是欺負人。”
    劉海忠口風一轉,把當初王建設帶走易中海的那些隱秘,當眾說了出來,還替閆阜貴叫了屈。
    “明明閆阜貴也是被易中海給算計了,但是易中海卻沒有理會閆阜貴的死活,閆阜貴一家人都去了大西北。”
    車間裏麵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車間主任略微有些興奮,剩餘的那些人都覺得劉海忠瘋了。
    這不是借著許大茂事件在警示自己,這是自己要把自己給送下去的節奏。
    劉海忠的那些徒弟,心裏的想法,是劉海忠這麽做,會不會連累到他們,軋鋼廠可有這方麵的例子,易中海犯事,賈東旭跟著受盡了磋磨。
    都是有家有口的人,總得為老婆孩子著想吧。
    不知收斂的劉海忠,腦子一熱,將易中海套路自己的那些隱秘又給說了出來。
    “有件事,你們不知情,就我一個人知道,易中海被放出來的第二天,算計我,他跟我說閆阜貴被抓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說我跟他身為管事大爺,可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閆阜貴去坐牢,要幫一幫閆阜貴。”
    劉海忠的口吻,完全是一副炫耀的口氣。
    就仿佛他戳破易中海鬼伎倆,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易中海套路他出錢,出多少多少錢,自己再出多少多少錢,拿著這些錢去找王建設,以花錢買命的方式把閆阜貴買出來,事後在想辦法以此為由頭,反給王建設扣帽子,說王建設對四合院的住戶吃拿卡要,將王建設變成第二個王紅梅。
    這些事情,要不是劉海忠說,在場的這些人也不能知道。
    講到興奮處,劉海忠的手還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麵。
    隨手拉過一把凳子,腳踩著凳子,站在凳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的這些人,眼簾中也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車間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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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車間主任仰視著自己,劉海忠的心情爽飛了。
    就是這種感覺,要的就是這種居高臨下俯視眾人的感覺。
    從今往後,他就是軋鋼廠的大廠長。
    “師傅。”
    “叫我廠長。”
    口無遮攔的劉海忠,真以為自己當了軋鋼廠的大廠長。
    直到那位喊他的徒弟,再一次提出質疑,問了一聲‘您說什麽,我聽不見’的話,劉海忠這才反應過來。
    媽的,他還不是軋鋼廠的廠長。
    朝著車間主任笑笑。
    “我說的是楊廠長那個叛徒。”
    心裏的石頭落了地,劉海忠還美滋滋的。
    “易中海也是王八蛋,想套路我劉海忠,門都沒有,我找了王建設讓我寫檢查的借口,把易中海打發走了,臨走的時候,易中海跟我說,說他一個人出錢買閆阜貴出來,後麵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閆阜貴去了大西北,所以說易中海不是人,是王八蛋,他變成現在這樣,就是老天爺看不過眼了。”
    劉海忠忘記了自己站在凳子上的事情。
    腳下意識的向後一踩,身體失去平衡,向地上摔了下去。
    後腦勺與地麵來了一個十分親密的接觸。
    鍛工車間便也變得喧鬧起來,有人在問劉海忠死了沒有,有人在著急忙慌的去找板車,準備送劉海忠去醫院,車間主任在劉海忠被人送到醫院後,他去了李懷德的辦公室,就剛才劉海忠在車間內說的那些事情,跟李懷德匯報了一下。
    李懷德手托著下巴,一言不發的看著車間主任。
    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的味道。
    楊建民在職的那會兒,生產部門是楊建民的基本盤,李懷德也就後勤這塊能插的上手。
    最近這段時間,來找他匯報工作的人有很多,大部分人都是楊建民活著那會兒的各大心腹。
    叛徒事件,鬧得這些人都人心惶惶,唯恐被打上楊建民同夥的標簽,都盡可能的淡化著與楊建民的關係,像劉海忠這種當著大家夥的麵,說他跟楊建民如何的人,數千人的軋鋼廠中就這麽一根獨苗苗。
    一想到劉海忠的智商,李懷德便也釋然了其中的內情。
    笨就有笨的優點。
    李懷德聽了他嶽父的話,在盡最大可能性的平穩著軋鋼廠的基本盤。
    見李懷德看著自己,車間主任曉得人家不相信自己,畢竟之前他跟楊建民走的太近,當初提車間主任那會兒,是楊建民一力承擔的結果。
    也不是人走茶涼,總的為自己考慮吧。
    朝著李懷德表著態。
    “李廠長,我對天發誓,這些話真不是我一個人瞎編出來的,鍛工車間的那些職工都能作證,他們都在現場,劉海忠的的確確說了楊建民為了他跟易中海兩人,跟王建設鬧了矛盾的話,說準備把閆阜貴給買出來,在利用這件事給王建設扣帽子。”
    李懷德將後背靠在椅子背上,手指頭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心裏突然有了想法。
    看著車間主任,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生產最重要,別鬧其他幺蛾子,現在的軋鋼廠,需要的是平穩。”
    車間主任點了點頭。
    “劉海忠沒事吧?”
    “人送到醫院,我瞟了一眼,應該沒什麽大的毛病。”
    ......
    王建設在辦公室內,等到了自己的軍醫朋友。
    他朋友姓周,名字叫做博文。
    周博文穿著便裝,見到王建設,上來就是一拳。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王建設的左側肩頭。
    “好小子,身體還這麽堅實,我怎麽聽人說你自從當了街道主任就開始自我放縱了。”
    “周哥,我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建設用手拍了拍剛才被周博文打了一拳的部位,“人如鋼,身如鐵,軍人作風用不忘。”
    “德行。”
    笑罵了一句的周博文,一點沒客氣,隨手將攜帶的就診藥箱放在凳子上,抓起王建設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越喝臉色越是詭異。
    這茶的味道委實不錯。
    “我上一次從老領導那裏順來的。”
    周博文第一時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抓著的大茶缸,也被他側開身子的放在了原位。
    差點加了東西在裏麵。
    老領導哪裏順來的茶葉,也就王建設狗膽包天的敢做這樣的事情。
    喘息了一會兒。
    這才緩過這口氣。
    “我可以幫你的忙,但是你也得幫我點忙。”
    七八年的朋友,又經曆過血與火的考驗,周博文撅撅屁股,王建設就曉得對方要拉什麽顏色的屎。
    這是打起了茶葉的主意。
    “沒問題,不就是一包茶葉嘛,我可以送你。”
    “一言為定。”
    “我王建設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現在就走。”
    為了茶葉,周博文懶得跟王建設閑聊了,他抓起就診藥箱,將正在揪外套的王建設給一把拽出了辦公室。
    小李從閆家賬本中抬起頭,把視線投到王建設的身上,很快又把精力沉浸在了賬本上麵,多看看,多瞅瞅,對他沒什麽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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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宣傳工作的小張,跟在了王建設的屁股後麵,說是要寫一篇轄區居民的稿子,早晨上班那會兒就跟王建設打過招呼,王建設便也沒有攔著,任由小張跟著。
    有小張一塊隨行,顯得更正規一點。
    一行三人剛從街道辦大廳出來,負責去孤老院談易中海贍養事情的劉慧娟,風塵仆仆的跟王建設打了一個碰頭。
    “王主任,我跟孤老院那頭說了易中海的情況,人家本來是要同意的,但是一聽易中海控製不住自己的屎尿,各種嫌棄,明天上午孤老院的周院長說要來街道辦跟您麵談易中海的事情。”
    王建設早就曉得易中海的安置問題不好解決。
    不管是現在,還是後世,控製不住屎尿的人都會被各種嫌棄,就算有收養的人,也是方方麵麵的提條件。
    很簡單的一點,控製不住屎尿,意味著床鋪及當事人身上的衣物,都要比正常人多付出一到兩倍的辛苦。
    換做王建設,王建設也不高興。
    穿越前,可看過這方麵的新聞,說什麽虐待等等,事情的真相是人家前腳換洗的幹淨衣物,幹淨床鋪,十分鍾不到,又被人折騰的全都是屎尿。
    王建設跟劉慧娟說了幾句,領著周博文跟小張兩人,出了街道辦,朝著62號大院走去。
    路上,見到王建設的那些街坊行人,都會跟王建設打招呼,王建設也麵泛笑意的回應著大家夥。
    周博文將這一幕全都看在眼中,王建設做的不錯,他跟著王建設的腳步進了62號大院。
    坐在門口做針線活的幾個街坊,跟王建設說了幾句話,王建設也笑嗬嗬的表明了來意,說周博文是他一個當醫生的朋友,醫術很高,鑒於秦鳳茹的孝心,專門委托這位朋友過來幫秦鳳茹的母親看看病。
    一聽說是來給秦鳳茹母親治病的,幾個娘們都把秦鳳茹誇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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