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剪掉寡婦的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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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自己的小伎倆被無情戳破,秦淮茹忙甩著鍋,一口一個‘我沒有’及說著‘我真心覺得自己配不上傻柱’的鬼話。
    寡婦的嘴,騙人的鬼。
    花姐可不會上秦淮茹的當。
    “什麽你沒有?昨天晚上你當著滿院街坊麵說的那些話都是屁話?嘴巴不用來吃飯,專門用來拉屎?你要是說自己的嘴巴今後用來拉屎,我什麽話不說,你的事情我花大力替你扛了。”
    被反將一軍的秦淮茹,眼角的餘光,把屋內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楊建民和周建軍分明就是同意花大力提議的讚同過表情。
    想來想去,大氣不敢喘息一下。
    看著秦淮茹那張寡婦臉,氣不過的花姐,決定讓秦淮茹徹底死心,她把那本寫滿街坊們證詞的筆記本抓起來,惡狠狠的朝著秦淮茹丟去,大力氣的一砸,秦淮茹被砸的有些小暈,身體原地晃蕩幾下,卻也沒有暈過去。
    主要是不敢暈。
    “你看看,睜大狗眼看看上麵的內容,劉海忠說的,許大茂說的,傻柱說的,其他街坊們說的,這不是勾引是什麽?”
    越說越氣的花姐,咆哮起來,聲音大的辦公樓外麵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老老實實的享受著來自於花姐的狂風暴雨。
    “我讓你看。”
    最後一個看字,都破了音。
    秦淮茹身體哆嗦一下,忙抓起落在地上的筆記本,翻看起來。
    從許大茂的交代一直看到傻柱的交代,又從傻柱的講述內容看到其他街坊對秦淮茹的描述,最後看的是劉海忠的講述。
    無一例外,全都是指責寡婦不是好玩意的指證,傻柱說秦淮茹是黑心毒寡婦,劉海忠甚至用四合院之恥這樣的修飾來形容秦淮茹。
    秦淮茹肝膽俱裂,整個人徹底傻了眼。
    “看清楚沒有?”
    花大力的聲音,回蕩在秦淮茹耳畔。
    寡婦沒吱聲,腦子到現在一直都是亂的,突然有點後悔。
    昨天晚上,秦淮茹覺得自己爛命一條,才會當眾說出那些不要臉的言語,她就覺得自己可以惡心到傻柱兩口子,借著懷疑的種子讓傻柱兩口子反目成仇,最好離婚。
    易中海活著那會兒,大小事情不出四合院,秦淮茹錯以為勾引事件也就院內鬧騰鬧騰,街坊們看好戲的把它當笑話傳。
    秦淮茹的目的也就達到。
    卻不想驚動街道辦,街道辦又把事情捅到軋鋼廠,鬧得秦淮茹沒著沒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她畢竟不是易中海。
    “我錯了。”
    “你不是錯了,你是怕了。”
    花姐罵著秦淮茹的八輩祖宗,某些話讓身在當場的楊建民和周建軍都咋舌。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寡婦,我要是你媽,我當初就應該把你悶死在肚子內,怎麽讓你這麽一個不要臉的玩意活在世上。”
    “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有用?現在想起說對不起了?我把你打得住進醫院,跟你說聲對不起,依著你的意思,事情就翻篇了吧?”
    “花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我就是。”秦淮茹突然無言以對,急的又把眼淚殺招丟出來,說著寡婦的難,“我一個寡婦,我還有孩子,我也是沒辦法,我婆婆神經病,棒梗又不在,我是想著自己還有兩個閨女要養活,我需要錢。”
    看到秦淮茹故技重施,用寡婦難為自己開脫。
    花大力迎頭就是一頓嗬斥。
    “給我把你的那點騷尿擠回去,你寡婦!你難!難就可以禍禍人家結婚的大小夥子,難就可以當眾勾引人家的男人?婦女能頂半邊天,你硬生生把軋鋼廠女同誌的臉一次又一次的按在地上踐踏。”
    一臉淚痕的秦淮茹,被徹底嚇成二傻子。
    抹黑婦女能頂半邊天的罪名,她可不敢應承,這尼瑪一旦上綱上線,就是跟老人家掛了鉤。
    易中海被槍斃的結果便也是秦淮茹的下場。
    “軋鋼廠隻有你秦淮茹一個寡婦?鍛工車間的劉寡婦,打破女同誌不能從事鍛工的事實,為無數的女同誌爭光。焊工車間的梁拉娣,同樣也是寡婦,人家四個孩子,跟你前後腳進廠,人家上個月剛剛晉級到二級焊工,說明年要考三級。清潔科的唐寡婦,搞衛生拿下軋鋼廠的年度先進個人榮譽稱號,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俏寡婦的名頭倒是不錯”
    聽花大力搬出這幾個寡婦傑出代表,秦淮茹就知道自己徹底落敗。
    她除去俏寡婦的名頭及黑黝黝的兩條大辮子,別的方麵,真跟其他寡婦沒法比較。
    “你秦淮茹到現在勉強升到一級工,還是靠工齡熬上來的,都是寡婦,為什麽做寡婦的差距這麽大?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你秦淮茹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
    伸手把秦淮茹的大辮子抓在手中。
    “剛嫁人半年的小媳婦,都把辮子剪掉,你一個帶娃的寡婦,卻死活要留著辮子,入廠那會兒,我就跟你說過,讓你把辮子剪掉,一方麵是節省時間,不用專門抽時間梳理頭發,另一方麵是為了安全,不想你出事,你秦淮茹就因為俏寡婦的名頭,到現在留著辮子,不顧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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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建民泛起一陣後怕。
    轉動車間的女同誌必須剪掉辮子,不能穿裙子之類的寬鬆衣服,是用無數血淋淋的生命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賈東旭就是因為鑽到轉動機器裏麵,死的不能再死。
    秦淮茹工作過程中,機器絞住她不小心垂落下來的頭發,後果不堪想象。輕者,秦淮茹的頭發連帶著頭皮被鉸下一大片,露出寡婦的天靈蓋。重者,秦淮茹本人跟著被一塊絞到機器裏麵,出現死亡事件的結果。
    出現事故,不管輕重,主抓生產的楊建民,都要匯報上級。
    “秦淮茹,事後辮子必須給我剪掉。”
    “不用事後,現在就剪掉辮子。”
    風風火火的花大力說到做到,站起身子,目光四下踅摸,看到楊建民辦公桌上麵有剪刀,伸手把剪刀抓在手中。
    秦淮茹人都麻了,她堅守兩年的辮子保不住了。並不是秦淮茹有多麽的稀罕自己的辮子,辮子是她奪取軋鋼廠俏寡婦這一美名的加分項目,失去辮子,秦淮茹覺得自己跟其他寡婦一樣了。
    卻也不敢反抗。
    現如今的態勢,隻能老老實實接受剪掉辮子的命運裁決。
    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音過後,秦淮茹一條辮子被剪掉。
    令人疑惑的事情,花姐並沒有乘勝追擊的剪掉秦淮茹的另一條辮子,她把手裏的剪刀塞在秦淮茹的手中。
    “另一條你秦淮茹親自剪!”
    楊建民和周建軍兩人心裏嘀咕一句真狠。
    殺人誅心都比不過。
    換做他們兩人,好歹也會擔心一下秦淮茹一時想不開用剪刀尋了短見,影響到他們各自的前途,花大力卻大大方方的把剪刀塞在秦淮茹的手中,甚至害怕秦淮茹握不緊剪刀,還幫秦淮茹固定了一下剪刀的正確握法。
    “握緊剪刀,你剪刀都抓不住,還能做什麽?勾引男人?破壞人家的婚姻?”
    是尋短見,還是剪掉另一條辮子,看秦淮茹的意願,花大力把選擇權交給秦淮茹自己決定。
    一個人剪辮子跟兩個人剪辮子,辮子的長短方麵不能一致,相貌方麵便也會受到一定的牽連,再好看的臉頰,配上亂糟糟的雞窩發型,她也是醜女人。
    熟知這一點的秦淮茹,看著手裏的剪刀,滿腔的惆悵。
    想死,舍不得命。
    隻能老老實實的依著花大力的要求,把後腦勺耷拉著的辮子用手揪到胸前,微微歪側腦袋。
    目光掃屋內的布局。
    “秦淮茹,還想找鏡子照著剪?你呀,愛漂亮愛到極致,我要不要讓楊廠長廣播一下,看看哪位女同誌隨身帶著鏡子,給你秦淮茹這俏寡婦送來?”
    冷言冷語狠戳著秦淮茹的肺管子。
    楊建民和周建軍兩人在各自搖著頭,秦淮茹這寡婦,還真的就得花大力來做寡婦的思想工作。
    挨了一頓訓的秦淮茹,哪敢讓人把鏡子給她送來,開始盲剪。
    手裏剪刀的刀口咬著辮子,手重重一使勁,刀口砍斷一縷頭發的聲音回蕩在屋內。
    楊建民和周建軍各自鬆懈一口氣,那會兒真擔心秦淮茹為了俏寡婦的虛名,當眾上演以命保辮的戲碼。
    真不好收場。
    看到秦淮茹的兩條大辮子被剪掉,周建軍距離秦淮茹更近一點,出於以防萬一的考慮,伸手把秦淮茹手裏的剪刀接過來。
    秦淮茹搖搖腦袋,她現在的發型是左右不對稱型齊耳短發,左側的頭發比右側的頭發稍短一些。
    “秦淮茹,我不是在刁難你,這是在幫你做出正確的決定,本來我們婦女會還要對你進行幫扶,考慮到你這種特殊性,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花姐也是懂如何做思想工作的。
    她給秦淮茹畫下一張天大的大餅。
    “這段時間,你要是好好的,踏踏實實工作,老老實實上班,對街坊、對同事,都認認真真的,不鬧幺蛾子,我們婦女會對你思想道德方麵的幫扶可以不進行。”
    秦淮茹巴不得婦女會不教育她,看過婦女會教育人,比死還難受的那種感同身受。
    忙點頭表態。
    “花姐,您放心,我秦淮茹一定改正,保證不會在做像昨天晚上那種事情,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一定改正,當著楊廠長和周科長的麵,我秦淮茹發誓,做不到您打我,您罵我。”
    “打你,罵你,我成什麽了?”
    花大力剛才就跟楊建民他們商量好了,對秦淮茹從實際和思想兩方麵出發,達到教育幫扶的目的。
    思想道德方麵的幫扶暫停,現實方麵的工作卻要穩步推進。
    “你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很不要臉,人家不說你秦淮茹如何,說軋鋼廠職工如何如何,上萬軋鋼廠人都因你而抬不起頭,我們婦女會針對你秦淮茹的實際情況,決定幫你秦淮茹找個依靠。”
    這裏的依靠,指的是給秦淮茹找男人。
    花大力的想法很簡單,秦淮茹勾引傻柱的出發點,是寡婦過的不好,眼紅傻柱的生活。
    那索性就給秦淮茹戴個籠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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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男人管著,秦淮茹做某些事情的時候肯定要避諱一二,最起碼不能當著滿院街坊的麵跟傻柱說,說秦姐晚上睡不著覺想你想的厲害。
    綠帽子是男人的最大忌諱。
    擔心男人不強勢,反被秦淮茹拿捏,準備給秦淮茹找個強勢的男人。
    花大力還真有這方麵的人選,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安景和!
    不是軋鋼廠的職工,在肉聯廠從事屠宰工作,專門宰殺牲口,去年以年度宰殺一千頭牲畜的驚人成績榮獲肉聯廠年度先進個人稱號。
    有個成語叫做遊刃有餘,安景和差不多就是這麽一種情況,再難殺的牲畜被他一刀下去,牲畜立時斃命,因此得了一個一刀準的綽號。
    月工資六十多塊,去年還住進肉聯廠分的筒子樓,跟秦淮茹歲數差不多,單身。
    不是像傻柱那樣被人算計的未婚,安景和結過兩次婚。
    第一個老婆,婚後無法忍受安景和的拳腳暴打,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我了結。安景和因為這事,被街道辦、被婦女會、被單位連著教育小半年的時間,也就沒有這方麵的條條框框,否則他怎麽也得進去一段時間。
    第二個老婆前幾年因物資困難,為一口吃食,冒著生命危險嫁給安景和,在一塊生活小兩年的時間。
    安景和跟劉海忠有的一拚,都是棍棒教育的行家。具體的區別,是打孩子和揍老婆。劉海忠對兩個孩子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安景和對媳婦是五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打的老婆受不了,求助到婦女會,在婦女會的出麵下,兩口子離婚。
    這事還上過去年的報紙,有好事者將其稱之為婦女不甘忍受家暴的第一起反抗事件。
    看著眼前被自己剪掉頭發的秦淮茹,花大力靈機一動的想到安景和。
    混蛋就得惡棍來收拾。
    秦淮茹真要是本本分分,花大力肯定給她找個方方麵麵都不錯的男人。
    這不是寡婦自己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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