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乾坤難掩震驚神色，我殺了方鴻？
    不可能啊！
    麵對憤怒的瑠璃，乾坤突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前世念、琉璃花開。”
    數不清的青蓮圍著乾坤綻放，乾坤皺眉，沒有任何動作。
    青蓮盛放，其中蓮子化為一顆顆神之瞳。
    “一切皆空。”
    sp瑠璃攤開手掌，一株琉璃青蓮盛放，乾坤體內的神力被抽離出來，湧向青蓮。
    待能量凝聚到極限，在蓮子中的神之瞳全都被瑠璃收入手中的青蓮中。
    “去吧，超星輝必殺——神之瞳！”
    斬殺體力值低於神之瞳x15的目標。
    青光一閃而過，乾坤毫發未傷。
    鮮血忽然流下。
    “嗯？”乾坤擦了擦鼻血，“我受傷了？”
    “若是斬殺失敗，平分體力值。”
    瑠璃慘笑一聲，論實力我打不過你，隻要我不斷使用技能和你平分體力。
    隻要到足夠斬殺你的程度！
    隻要到那個程度，死的是我自己也無所謂！
    “神之——瞳！”
    瑠璃麵色一寒。
    再次和我平分體力吧，乾坤！
    瑠璃做出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動作，她將青蓮根部的尖端對準自己，陽光照射下，閃爍著寒芒。
    刷！
    瑠璃毫不猶豫刺穿自己心髒。
    “不要！”洛洛離想要衝過去。
    乾坤更快一步，抓住青蓮，“蠢貨，妄想用你的能力殺死我。”
    他用力一拽，青蓮脫手而出，被乾坤丟到一邊，他俯下身子，查看方鴻狀況。
    生命力在消失？
    為什麽？
    乾坤不明白，他應該隻是讓方鴻失去意識才對。
    “方鴻大人！”
    砰！
    一隻巨手破空而出，抓住瑠璃。
    任憑瑠璃如何掙紮，也難以撼動。
    秩序神力化為鎖鏈，將所有人的力量全都禁錮。
    “動不了了。”聖王麒麟臉色難看，乾坤還有這一手。
    洛洛離用力掙脫秩序神力的限製，快速跑到方鴻身邊。
    “有什麽辦法？”
    乾坤搖頭，“我試著輸入生命力，被彈開了……”
    乾坤並沒有說後半句話，能做到這一步的，隻有和他同級別的存在。
    是誰動的手腳？
    盤古？沒腦子的莽夫，不可能。
    龍母？她和方鴻並不熟悉，況且她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女媧和蓋亞？那最不可能了，方鴻要是死了，她倆最急。
    難不成是……鬥篷人！
    乾坤咬牙，腦海中閃過鬥篷人的那句話
    選擇權在你，但並非所有選擇都有得選。
    給我選擇的權力，壓縮我的選擇，逼迫我做決定？
    鬥篷人！
    乾坤瞳孔深處惱火一閃而過。
    要我做選擇？
    好，
    我就做選擇給你看！
    乾坤一拍手掌，數不清的神力交織，融入方鴻體內，一下子被彈開。
    乾坤並不氣餒，內心對於鬥篷人的憤怒更甚。
    “祖師，不好了！”
    說話的是清明，他額頭冒著細汗。
    “方鴻在抗拒我輸入力量。”
    “嗯？”
    “我也是！”
    方鴻的身體，將所有男性二十四節氣亞比的力量彈開。
    “是女媧大人的手筆？”菩提祖師愕然，“不不不，是他身體在排斥，有什麽東西在他體內。”
    旗槍化為人皇幡形態，出現在方鴻精神空間內。
    “那是他的法寶，是它的原因嗎？”菩提祖師好奇道。
    人皇幡不斷變化，逐漸變為一本書，書上出現三個大字《女神錄》
    隨著字體出現，書本橫展，書頁翻動，最終豎起一頁，那一頁出現無數道金色的鎖鏈，朝著場中的女亞比伸出。
    “呀！”
    春分驚叫一聲，鎖鏈如蛇般將她纏繞。
    “繼續輸入生機！”菩提祖師來不及細想那麽多，大喊道。
    “好……好！”
    春分嬌軀顫抖，繼續將自己的力量輸入方鴻體內，她沒注意到，女神錄在她的腹部留下一道虛幻的印記。
    隻有春分、雨水、穀雨、立夏、芒種、小暑、處暑、秋分、霜降、立冬、小雪、冬至十二位女子在輸入生命力。
    “糟了，少了一半生機，怕是不夠。”
    按照菩提祖師的預算，二十四節氣的生命力應該夠方鴻用，現在出了岔子，隻有一半。
    這可要方鴻命了。
    難不成……
    菩提祖師想到一種可能，天道無極和菩提無樹早就存於方鴻體內，可是連相融的跡象都沒有。
    是方鴻本身就出了問題。
    “原來如此，你的陰麵被奪走了，怪不得隻求女子。”菩提祖師撚須。
    已經記不得是多久之前了，他見到一個年輕人。
    優秀的資質、強大的實力、堅定的道心……堪稱完美的典範，菩提祖師忍不住收他為弟子，悉心教導。
    他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拚盡全力，我也會讓你走到有選擇的那一步！”菩提祖師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相信，你會做出和你不一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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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師！”
    菩提祖師身體燃燒起金色的火焰。
    雨水閃過一絲哀傷，祖師是想要將自己獻祭。
    一縷殘魂，不入輪回，何苦呢？
    歎息聲傳來。
    菩提祖師震驚。
    “別靠近他……”菩提祖師話說不出口，一隻白皙的手掌，跨越了時空，點在他身上。
    入輪回吧，老師……
    金光緩緩消失。
    在節氣亞比眼中，是菩提祖師燃燒自己的象征。
    “選擇……”蓋亞沉默，看向女媧，那眼神，好似是說我們這樣算計乾坤真的好嗎？
    女媧拄著下巴，“所謂的合作，就是幾夥人有了共同的利益，暫時性的聯合罷了；我們不是三夥人，是四夥人。乾坤是可拉攏的對象，他對鬥篷人產生厭惡……”
    “為什麽要這麽做？”蓋亞咬著嘴唇，他們兄弟姐妹可是親人，親人間是不應該互相算計的。
    砰！
    女媧輕彈了下蓋亞的額頭。
    “不是算計，是誤會。蓋亞，到你出手了，自然的生命力比起乾坤更適合，累死我了，一邊監管鬥篷人和黑方鴻，一邊阻止乾坤的力量。”
    “好。”蓋亞點頭，濃鬱的生機凝聚為一團綠色的光芒，在蓬萊仙境外圍忽然抖動，消失。
    轉而被女神錄彈出來，灑落在方鴻體內。
    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有選擇權。
    你說是吧！
    黑方鴻輕輕挪動棋子。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對麵的人讚歎道。
    “借花獻佛罷了。”黑方鴻淡笑，“作為棋手多沒意思，步入棋局中才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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