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全是他的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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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被他洗腦了!他根本不是人,是棋盤本身!!”他嘶啞的嗓音像是破舊的風箱,每一個字都帶著無法抑製的恐懼,對著聞訊趕來的親信們瘋狂嘶吼。
倉庫裏彌漫著刺鼻的汽油味和絕望的氣息,陽光透過破敗的窗戶,照亮了他扭曲的麵龐,顯得格外猙獰。
與此同時,洪興集團總部,會議室裏氣氛凝重。
周晟鵬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靜地輕抿一口滾燙的茶水。
茶香嫋嫋,與王家傑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家傑精神狀態不穩定。”他放下茶杯,語氣淡漠,“建議啟動‘高管健康評估程序’。”
坐在下首的七叔眉頭緊鎖,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廖誌宗迅速接話,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將早已準備好的聲明公之於眾“出於人文關懷,集團將為其安排長期心理療養,以期早日康複。”
會議室外,陽光明媚。
周影放下手中的高倍望遠鏡,鏡片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他轉身對著身旁的陳悅悅,麵無表情地說道“活口留好了,魚線也係緊了。”
陳悅悅微微一笑,眼神冰冷“好戲,還在後頭。”
王家傑被送往洪興集團私人療養中心的那個夜晚,月亮隱沒在厚重的雲層中,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濕氣。
夜風卷起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在低語著黃昏的挽歌。
療養中心的走廊裏,燈光昏暗,隻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
被送入單人病房後,王家傑顯得格外焦躁。
醫護人員試圖讓他服藥,但他卻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猛地將藥片打飛,嘶吼道“我不要!我不要被你們的藥控製!”他雙手死死地抓住床單,指甲深深陷入皮肉,痛得他眉頭緊皺。
醫護人員麵麵相覷,無奈之下隻能暫時退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家傑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他開始用指甲在雪白的牆壁上刻字,鮮血和白牆交織成一幅詭異的畫麵。
終於,他刻下了那三個令人心悸的字“他不是人。”字跡歪扭,仿佛每一筆都凝聚了無盡的怨恨和憤怒。
醫護人員再次進入病房,發現心理評估表已經被撕得粉碎,散落在地。
他們靠近王家傑,試圖安撫他,卻被他突然爆發的怒氣嚇退。
“棋盤會動……棋盤會動……”他反複念叨著,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宛如一隻被逼入絕境的野獸。
王家傑的情緒逐漸失控,他甚至試圖用碎玻璃拚出洪興集團總部的平麵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醫護人員趕緊報警,但王家傑已經將自己困在了絕望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與此同時,周影偽裝成清潔工,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療養中心的監控室。
他熟練地操作著電腦,調取了王家傑獨處時的錄像。
畫麵中,王家傑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攝像頭,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我知道你在看,周晟鵬,但你猜我現在看見了什麽?”他的話語中透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靜。
周影將這段視頻記錄下來,悄然離開監控室。
夜色深沉,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仿佛一縷幽靈。
回到周晟鵬的書房,周影將視頻播放了三遍。
周晟鵬麵色平靜,卻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陳悅悅,將王家傑所有社交賬號權限悄然轉移至備用服務器。”周晟鵬淡淡地吩咐道。
陳悅悅點點頭,迅速執行命令。
周晟鵬繼續道“一個被逼瘋的人若突然‘清醒’,必會嚐試聯係舊部反撲。命令周影在王家傑可能接觸的通訊鏈路中埋設七道誘捕節點,尤其監控其母親病房的訪客記錄——那是他唯一未被切斷的情感軟肋。”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三天後,王家傑突然變得異常配合治療。
他主動進食、服藥,甚至接受了心理谘詢師的訪談錄製。
療養院方麵通報“病情顯著好轉”,醫護人員都鬆了一口氣。
然而,周晟鵬的心中卻湧起一絲不安。
陳悅悅調取了王家傑房間空調濾網,發現夾層中藏有一枚微型信號發射器,頻率與王家傑母親佩戴的智能手環一致。
她迅速將這一發現匯報給周晟鵬。
周晟鵬微微一笑,
“原來如此,王家傑借每日探視之機,用摩斯密碼敲擊輸液架,向母親傳遞加密信息‘查趙啟明妻兒下落,速聯吳誌滔。’”周晟鵬冷冷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
周晟鵬不動聲色,命廖誌宗安排一篇《王家傑家族慈善行》的軟文,重點渲染其母“心係孤寡,捐建社區康複站”。
文章發布後,王家傑母親果然聯係了趙啟明的遺孀,假意慰問,實則套取線索。
對方悲憤之下透露了一個關鍵信息“他死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三叔的侄子!”
這條對話被提前布控的監聽設備完整收錄,成為釘死三叔殘餘勢力的關鍵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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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晟鵬的眼神愈發深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輕輕拍了拍手,平靜地吩咐道“繼續監控,看看王家傑接下來還有什麽花樣。”
夜深人靜,療養中心的病房裏,王家傑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神卻在不經意間閃爍。
他盯著天花板,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輕聲喃喃道“你讓我瘋……”深夜,療養院的寂靜被王家傑打破。
他猛然坐起,空洞的眼神死死盯著天花板,嘴角卻不受控製地咧開,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讓我瘋,我就瘋給你看……可瘋子才能看見棋盤下麵的東西……”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鬼的低語。
他緩緩抬起手,從枕頭下抽出一樣東西——一張用鮮血塗抹的路線圖!
在療養院昏暗的光線下,依稀可辨那是洪興地下金庫的通風管道布局圖。
歪歪斜斜的線條,猩紅的血色,都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瘋狂。
窗外,一雙眼睛正透過高倍望遠鏡,將病房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周影緩緩放下望遠鏡,黑暗中他的臉隱藏在陰影裏,看不清表情。
他壓低聲音,對著耳麥輕聲說道“他開始畫地圖了,老板說得對,瘋話裏才有真話。”風穿過樹梢,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奏響序曲。
病房內,王家傑還在癲狂地笑著,他將那張血色地圖緊緊攥在手中,仿佛握住了開啟地獄之門的鑰匙。
“周晟鵬……你以為我瘋了,就什麽都做不了了嗎?”他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等著吧……驚喜還在後麵……”
療養院的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靠,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走下車,她抬頭看了看療養院的招牌,又摸了摸自己手腕上帶著的佛珠,請聲說道“阿彌陀佛,希望可以幫到他。”
夜風裹挾著療養院消毒水的味道,一絲絲鑽進程碧霞的鼻孔,讓她胃裏一陣翻騰。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情,推開了王家傑的病房門。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朽氣息,像是某種希望正在慢慢死去。
王家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像張紙,唯有那雙眼睛,燃燒著不正常的狂熱。
他看見程碧霞,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不達眼底,反而更添幾分陰森。
程碧霞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翻開手裏的筆記本,公式化地問道“王先生,今天感覺怎麽樣?”
王家傑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嘶啞得像兩塊生鏽的鐵片摩擦,聽得程碧霞汗毛直豎。
“你是來確認我還活著的吧?”他停頓了一下,眼神像毒蛇一樣黏在程碧霞臉上,“告訴周晟鵬,我吃他給的飯,睡他給的床,但夢裏……”他猛地湊近程碧霞,聲音壓得極低,“全是他的墳!”
程碧霞強忍著惡心,沒有後退。
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露出破綻。
她僵硬地笑了笑,“王先生真會說笑。”
王家傑卻突然變了臉色,他一把抓住程碧霞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程碧霞感到一陣劇痛,但她仍然保持著鎮定,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三叔死前留了東西,”王家傑的聲音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在‘舊茶罐’裏——”他鬆開程碧霞的手,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你知道哪罐茶最老嗎?”
程碧霞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語氣依舊平靜,“王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她合上筆記本,站起身,“今天的訪談就到這裏,我先走了。”
一出病房,程碧霞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悅悅的號碼。
她的聲音因為壓抑而微微顫抖“‘舊茶罐’,他提到了‘舊茶罐’!”
療養院外,夜幕低垂,路燈將樹影拉得老長。
周影靜靜地站在車旁,聽著耳麥裏傳來的對話,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他身後的車裏,鄭其安正對著筆記本電腦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屏幕上,洪興曆年禮品清單一行行閃過。
“找到了!”鄭其安猛地抬起頭,“七年前,周先生贈予七叔一批普洱,包裝正是老式的茶葉罐。而當年的經手人……”他頓了頓,“是趙文彬。”
周晟鵬坐在另一輛車裏,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趙文彬……看來,三叔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他拿起對講機,語氣冰冷,“不準接觸趙文彬,但將其每日通勤路線上的便利店攝像頭全部升級為4k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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