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火已點燃,隻等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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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更深了,廢棄的指揮中心裏,隻有電腦屏幕發出的微弱光芒,映照著鄭其安平靜而堅毅的臉龐。
    淩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療養院的寂靜。
    王家傑猛然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房門就被破門而入的國安人員粗暴地踹開,幾名身穿製服的警察一擁而上,將他死死地按倒在地。
    他劇烈地掙紮著,嘶吼著“你們幹什麽!你們憑什麽抓我!”淩晨時分的療養院,寂靜被粗暴的踹門聲撕裂。
    王家傑從睡夢中驚醒,還未及做出任何反應,幾名身穿製服的國安人員便如狼似虎般撲來,將他死死地按倒在地板上。
    冰冷的地板硌得他生疼,手腕也被反剪在身後,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窒息。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你們憑什麽抓我!”王家傑瘋狂地掙紮著,嘶吼著,額頭青筋暴起,雙眼充血。
    他聲嘶力竭地辯解“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的!周晟鵬那個老家夥,他憑什麽霸占洪興!我才是王家的後人!”
    然而,當他被帶到審訊室,看到投影屏幕上播放的畫麵時,所有的掙紮和叫囂都戛然而止。
    那是他秘密指揮雇傭兵製造車禍的完整錄像,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無比,無可辯駁。
    畫麵定格在周晟鵬站在天台俯瞰城市的背影上,畫麵外傳來鄭其安的聲音,平靜而冷酷“您說得對,軟肋從來不是破綻,而是刀鞘。”
    與此同時,療養院頂層。
    夜風凜冽,周晟鵬站在天台邊緣,俯瞰著王家傑病房熄滅的燈光,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棋盤上的活口,現在該學會替別人鼓掌了。”他對身後的周影說道,語氣淡漠,仿佛隻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黑暗之中。
    審訊室內,王家傑麵對鏡頭,突然收斂了所有的瘋狂和暴怒,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平靜,他緩緩開口道“……”
    審訊室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王家傑那張原本扭曲猙獰的臉,此刻卻如同暴風雨後的湖麵,出奇的平靜。
    他抬起頭,眼神穿透攝像頭的冰冷鏡頭,仿佛要直視屏幕後方所有人的內心深處。
    “我不是主謀。”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生鏽的齒輪在艱難轉動,“我隻是……棋子。”
    這句話像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審訊員立刻坐直了身體,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緊盯著王家傑的一舉一動。
    “你們抓我,是因為我敢動。”王家傑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一絲不甘,“而真正下棋的人——還在鼓掌。”
    審訊員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幕後指使者是誰!說!”
    王家傑卻仿佛失去了聽覺,對審訊員的怒吼置若罔聞。
    他隻是機械地重複著一句話“去查‘盲眼’的船票,最後一張不是給我的……”
    這句話像是一句詛咒,在狹小的審訊室內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畫麵一黑,錄像結束。
    這段加密錄像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周晟鵬的案頭。
    療養院書房內,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將他深邃的皺紋勾勒得更加清晰。
    他凝視著屏幕上王家傑那張平靜而絕望的臉,良久,才緩緩開口。
    “瘋子不說謊。”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但瘋子的話,得反著聽。”
    站在一旁的鄭其安立刻會意,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中閃爍著理性的光芒。
    “我明白了,鵬叔。我會立刻調取王家傑被捕前七十二小時的所有通訊記錄,以及程碧霞的行程表,進行交叉比對。”
    行動迅速而高效。
    僅僅幾個小時後,鄭其安就帶來了一個重要的發現。
    “鵬叔,我們發現王家傑曾在母親病房,用輸液架敲擊出一組異常節奏。”鄭其安將一段音頻文件投放在屏幕上,清晰地呈現出輸液架敲擊的聲響。
    周晟鵬微微眯起眼睛,示意鄭其安繼續。
    “經過我們破譯,這組節奏竟然是洪興舊部聯絡暗語,‘茶未冷,火將燃’。”鄭其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這說明,除了我們已知的勢力,還有一股隱藏的力量在暗中活動。”
    “立即上報給七叔公。”周晟鵬的命令簡潔而有力。
    “是,鵬叔。”
    然而,事情並未如預期般發展。
    “鵬叔,七叔公那邊……沒有任何回應。”鄭其安的聲音有些遲疑。
    周晟鵬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即舒展開來。
    “意料之中。七叔公一向以穩為主,這種時候,他不會輕易表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鄭其安問道。
    “暫停追查?”鄭其安有些不解,“可是……”
    周晟鵬抬手製止了他。“王家傑既然想玩,我們就陪他玩到底。”
    他轉過身,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莫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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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程碧霞以‘家屬心理援助’的名義繼續探視王家傑,告訴她……讓他覺得還有人信他。”
    兩天後,市監獄探視室內。
    程碧霞憔悴的麵容出現在王家傑麵前。
    她眼神閃爍,欲言又止,仿佛內心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掙紮。
    “家傑……”她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哭腔,“三叔死了,趙文彬也進了監獄,我們……我們這些人是不是也會被滅口?”
    王家傑原本空洞的眼神,在聽到“滅口”兩個字時,猛地亮了一下。
    他死死盯著程碧霞,仿佛要將她看穿。
    “他們不敢殺我。”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在發出嗚咽,“因為……我手裏有‘火種’。”
    “火種?”程碧霞一臉茫然。
    “那份名單……不是三叔寫的。”王家傑的聲音更加低沉,幾乎低不可聞,“是……上麵的人空投下來的。”
    他猛然抓住程碧霞的手腕,力氣之大,讓程碧霞驚呼一聲。
    “你要是真想活……”王家傑的眼神充滿血絲,帶著一種瘋狂的執念,“就去問問……林仲勳,他為什麽……一直沒換那枚銅戒。”
    程碧霞被王家傑的瘋狂嚇得不輕,她臉色蒼白,點了點頭,掙脫了他的手,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探視室。
    療養院書房內,周晟鵬靜靜地聽著鄭其安的匯報。
    他麵色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林仲勳……”他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
    “讓周影將一枚仿製銅戒送至青石口郵局。”他吩咐道,“附言……舊主念故人,勿忘當年誓。”
    與此同時,青石口一間破舊的民房內。
    林仲勳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複雜地看著桌上的那枚銅戒。
    他顫抖著手,將銅戒拿起,仔細端詳。
    戒指的材質粗糙,款式老舊,但卻承載著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
    那是他加入洪興時,周晟鵬親自贈予他的信物。
    “舊主念故人,勿忘當年誓……”信封上的字跡遒勁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仲勳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他主動聯係了陳悅悅。
    “我這裏……有一份東西,我想交給鵬爺。”他的聲音沙啞而疲憊。
    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館內,林仲勳將一個密封的茶罐交給了陳悅悅。
    “這裏麵……藏著一張微型sd卡。”他低聲說道,“是……鄭鬆榮在海上被捕前錄製的。”
    陳悅悅點了點頭,接過茶罐,轉身離去。
    傍晚,療養院書房內。
    周晟鵬緩緩將微型sd卡插入電腦,點開了那段塵封的語音。
    “……代號‘盲眼’任務終止……”鄭鬆榮的聲音在書房內回蕩,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新指令……由‘火種’繼承……接頭暗語……茶盡人不歸……”
    語音播放完畢,書房內一片寂靜。
    周晟鵬忽然輕笑一聲。
    語音戛然而止,周晟鵬驟然發出一聲輕笑,如同老貓戲鼠,玩味十足“原來‘火種’不是人,是句話啊。”他緩緩轉身,書房昏黃的燈光在他眼底匯聚成兩點寒星,語氣篤定“其安,把王家傑那瘋狗的‘遺言’剪成三段,要斷章取義,似是而非。”
    鄭其安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目光冷靜得可怕“明白,鵬叔。如何散布?”
    “三叔那些不成氣候的殘黨,給他們留點念想,就說‘名單是真的’;王家傑的舊部,告訴他們‘盲眼’另有其人,讓他們去猜;至於七叔那群老狐狸……”周晟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說‘林仲勳背叛了誓言’,讓他們自己去悟。”
    當夜,洪興慈善基金會官網,一條匿名留言悄然出現,字字如刀“火已點燃,隻等風起。”
    周影如同一隻蟄伏的獵豹,死死盯著屏幕上飛速跳躍的ip地址,追蹤溯源。
    他那雙如同寒星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他靠近周晟鵬,聲音低沉得如同野獸的低吼“老板,風……是從內部吹出來的。”
    周晟鵬聞言,並未作聲,隻是緩緩摩挲著手中的一枚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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