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看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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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 看戲去
    “喂,聽說沒有?a區那個家夥又回來了?”
    “誰啊?”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挨千刀的顧開嘛!聽說他被焚化場的工人發現沒死,這休養了幾個月又上場了。”
    “哎喲喂,那我今天晚上的酒資可有著落咯。”兩個行人的大聲交談飄進了正在閉店的吳言耳中,使得他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這家夥上次讓我賠的底兒朝天,都這樣還沒死?”吳言不快的罵了兩句,隨後揣起一包切好的臘肉,帶著諾蘭二號向著角鬥場的投注大廳趕去了。
    今天周二,按理來說今日的觀眾應該比昨天隻少不多。
    可自昨晚“顧開”沒死且又返回角鬥場的消息傳出,今日許多居民都不再進行單純的看戲,而是去往投注站做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來到投注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十二道花崗岩長台,每個長台被青銅柵欄割成的四個投注窗——吳言麵前那個窗口的凹槽中還黏著半片指甲。
    向右看去,六個披著熊皮的守衛拎著銅棍逡巡,棍頭沾著分不清是人血還是獸血的褐斑,每當有人推搡吳言這種軟腳蝦,銅棍就會鑿在石板上迸出恐嚇的火星。
    三十七支巨型火把在屋頂鐵環上冒著黑煙,焦油味混著賭客腋下的餿臭,在石壁間蒸出酸霧。地麵每塊磚都龜裂著深褐色汙漬,牆根堆著嘔吐物和踩碎的骨幣。
    抬起頭,一塊塊賠率木牌懸在空中,吳言所關注的第三場「一階劍士vs三十位凡人」的名字正在被抹去,隨後換成了「顧開vs“照舊”」。
    “又是照舊?沒想到他一回來就搞這種隨機規則,要不要賭呢?”吳言仰著頭猶豫不決,沒一會兒就走到了投注窗口。
    “買誰,買多少?”窗口裏的工作人員不耐煩的喊了兩聲,一下子就將吳言飛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著麵前被稱為“割肉郎”的工作人員,吳言一時拿不準主意,左右張望了幾下。
    此刻,大廳內賭客們的精氣神很清晰的分裂成兩派。
    穿貂皮綴金環的凡靈豪客們斜倚在二樓軟墊,侍女往他們銀盤裏碼放賭籌時,他們額頭的的青筋都不會多跳一下。
    而擠在大廳的平民賭徒們眼珠充血,有人啃指甲啃到見骨,有人把最後三枚骨幣按在胸口念咒語。
    “我壓顧…”就在吳言準備下注之時這時,諾蘭身後的的一位幹瘦老頭幾步擠到投注窗嘶吼起來:&34;給我押顧開!我押右眼!右眼抵五枚骨幣!&34;
    話說了一半的吳言滿麵窘迫,被老頭噴出的唾沫星子沾到臉,卻隻敢用袖口偷偷蹭著。
    “老不死的,滾回去排隊!”割肉郎拍了拍柵欄,一位巡邏的守衛掄起銅棍掃過吳言後腦勺,嚇得他縮進諾蘭背後。
    “砰”的一聲,那生死不知的幹瘦老者便被守衛丟進了石台之間的縫隙。
    而吳言驚魂未定的吳言則重新趴在投注窗口,又在琢磨起該買誰。
    &34;吳先生,你再磨蹭的話一會兒就進不了場了。&34;諾蘭第三次踢著地上的碎石,看著自家老板把油膩膩的錢袋顛來倒去。
    骨幣撞擊的哢啦聲裏,混著吳言絮絮叨叨的嘀咕:&34;三枚就夠買半罐桂皮,肉便宜,可最近的材料......&34;
    “喂!”排在諾蘭後麵的壯漢突然把銅鑼似的嗓子砸過來:&34;前頭那個醃肉的!你當這是菜市挑蔥呢?再磨嘰我就砸了你的店!&34;
    聞言,吳言的後脖頸瞬間沁出油汗,骨幣從發顫的指縫漏回錢袋,接著他哆嗦的摸出三枚往石槽裏一丟,沾著鹽粒的衣擺掃過投注台,留下幾道灰白的印子。
    可剛丟下骨幣,他就轉過頭跟諾蘭嘟囔起來。
    二人商量了也就三兩句,吳言還是決定要回一枚骨幣。
    可哪成想,他的嘴還沒張開,就被割肉郎一言喝退。
    隻見那割肉郎探出鐵柵,露出鑲著金牙的冷笑:&34;再囉嗦,老子把你製成賭票&34;
    聽到此話,吳言絲毫不懷疑對方話語的含金量,當即縮回諾蘭再不敢吭聲。
    接著,賭票口柵欄「哢嗒」落下——下注截止的聲響讓整個注廳的賭客們爆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搞什麽鬼?老子還沒下注呢?”
    “對啊!距離顧開登場還有…還有多久來著!”
    “半個小時…”
    ——
    “不到半個小時,又該上場咯!”力多和顧開並行在金屬廊道之中,左右兩側的監舍之中不時會有一兩句目標精確的謾罵傳出。
    不過,挨罵的兩人並不在意這些不痛不癢的言語攻擊。
    而此時的顧開卻一直抬著不停顫抖的右手,左手胡亂的抓弄著身體:“力多,你說我這是太過興奮了、還是太緊張啊?”
    “誰知道呢!反正自從你回來之後,”說著,力多遞出一塊燒餅,“我總覺得你穩重了許多,性格也沒那麽跳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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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可能是贗品四叔爺和四叔爺之間的對決影響到我了吧!”顧開落寞的接過燒餅後,將顫抖的右手壓在左腋下。
    見顧開專心的吃起燒餅,力多也不再繼續沒話找話,而是在思索顧開為什麽給他的感覺很不對勁。
    不過這令他疑惑的想法並非來自自身,而且其雙眸看到的過去出現了模糊與偏差,但其已經將此事匯報給了吳慈悲。
    而他得到的答案非常簡單:真假記憶的交替影響到了你的觀測,無需在意,此事艾爾瑪那邊也有同樣的情況。
    想到這裏,還是感覺哪裏不對勁的力多正要扭著性子繼續說兩句,右側監舍突然探出條帶刺青的胳膊,腕骨上新添的刀傷還在滲血:&34;你們兩個言而無信的垃圾!等會兒爺爺給你燒紙!&34;
    “呸!”力多稍稍側步躲過,一口濃痰精準打在那人鼻梁上:&34;先管好你的五姑娘吧,你們包紮傷口的本事還不如地精那些神經病。&34;
    而一旁聽到這話的顧開扯動嘴角算是笑了,顫抖的右手卻更劇烈地痙攣起來。
    與此同時,下一座監舍柵欄後閃過雙陰毒眼睛,沙啞的詛咒混著口哨聲:&34;聽說現在場裏有個培育出來的蛇人,最愛啃食發抖的指頭...&34;
    &34;你也是多嘴,留著口水等收屍吧。&34;力多甩出半塊燒餅砸在鐵欄上,麵餅碎屑撲了那人滿臉。
    接著,走出監區的二人便不再對話,直到踏至候場區。
    “還有十五分鍾,咱們來早了。”
    “非得聊天嗎?”顧開扭過頭,聲音有些冷,“不知為何,我現在沒心情回憶那幾天發生了什麽,好好調整精神準備廝殺吧?老規矩,你的後背交給我。”
    “好!”力多心裏一暖,將腦海中的疑慮一掃而空。
    十五分鍾後,一直在被兩人忽視的守衛照例檢查完畢之後,退到二人身後施展了一道屏障。
    接著,閘門開啟的瞬間,顧開俯身突進。
    而憑借“身材優勢”提前進場的力多撞碎某個伏擊者的膝蓋,短斧在骨縫間熟練地一擰——這是他們一族處理洞羊的技法。
    血腥味炸開,看台爆發出浪潮般的吼叫。
    當然,其中大部分吼叫都是衝著顧開。
    &34;左邊!&34;顧開撿起一把短刀,旋身劈開兩柄長矛,第三把鋼叉卻從他故意漏出的空門刺來。
    正當鋼叉要洞穿他的腰腹之時,力多的斧背及時砸中偷襲者太陽穴,顱骨碎裂聲混在歡呼裏幾不可聞。
    當第五具屍體倒下時,顧開左手突然扣住力多肩甲借力躍起,染血的刀鋒割斷上方飛來的繩索。
    “力多,小心了!這次有難纏的家夥,一個玩兒繩子的。”
    &34;先他媽看你背後!&34;力多嘶吼著向前甩出斧頭,顧開則在斧頭被擲出之前就後仰跪地滑行。
    “噗嗤…嘶啦…”旋轉的斧刃削飛撲襲者半拉腦袋時,顧開的短刀也割破另一人的腳筋。
    此刻,看台上的觀眾也在顧開與力多嫻熟配合的影響下,合奏出顧開之名。
    “顧開——顧開——”
    就在看台的某個角落,緊緊握著賭票的吳言正和諾蘭商量著要不要對顧開加注之時,一位不速之客拍響了他的肩膀。
    “老朋友,賒點排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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