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天上掉下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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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偽前情提要——
    厄神:好你個鐵疙瘩,虧老子幫你立碑還鄉,你他娘的死都死了還算計…
    顧開:還我沉界石…
    ——
    暮春,天波鎮外一千五百外有那麽一片金黃油菜花田,從花小蠻腳下一直鋪到視野盡頭的森林邊緣。
    坐在這塊比自己還大的青石上,七歲出頭的花小蠻開心的拍了拍隊長送到白色漢服。
    “大~兔~子~跳~跳~”花小蠻扯著嗓子嚎起自編的兒歌,那雙髒到看不出本形的運動鞋還跟著節奏“啪嗒啪嗒”踢著青石。
    “小~兔~子~呀~死~翹~翹~”
    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一直伸到花田深處那道青色光幕前。
    此刻光幕上浮動的符文像是被那童趣的歌聲嚇到,害怕的抖了抖——這可是巡狩隊布下的防護陣法,能硬抗三階變異凡獸衝擊的高等貨。
    “哎~蔡姐姐說太陽落山前回來...”花小蠻掰著沾滿芝麻糖渣的手指頭,“可現在太陽都快要掉到別的鎮子去了呢。”
    嘀咕到這兒,花小蠻突然眼睛一亮:“呀!要是蔡姐姐他們遲到,我明天可以多吃一個肉包子啦!"
    正美滋滋盤算著,天空傳來一聲持續不斷的尖嘯。
    “嗚——”
    抬起頭,看見有個黑點正在變大的花小蠻下意識把最後半塊芝麻糖塞進嘴裏——這是“蔡姐姐”教的,遇到危險必須趕緊補充體力。
    不過,其口中的糖還沒化完,那黑點就已變成個大火球,迅速向著庇護她的青色保護罩砸來。
    “轟!!!”
    還沒聽到陣法破碎的聲響,這小姑娘就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氣浪掀了個屁股墩。
    而那防護陣法也隨之發出玻璃碎裂的脆響,“哢”的炸成漫天星火。
    花小蠻“呸呸”吐著嘴裏的土,發現芝麻糖跟著唾沫星子一起飛了出去。
    “我的糖!”她失落的癟著嘴,跳下青石就往火球的墜落點跑去,一路上壓倒的油菜花杆滲出汁液,在她那白漢服上染出歪歪扭扭的綠道道。
    不遠處,焦黑的土坑裏冒著青煙,坑底趴著個衣衫襤褸的青年。
    而快速蹲在坑邊的花小蠻看著青年,不知怎麽就想起副隊長講過的“守株待兔”的故事。
    “原來真的會等來傻子啊?傻子,你叫什麽呀?”她撿了根樹枝,小心翼翼戳了戳那人胸膛。
    被戳的青年像是受到了刺激,抽搐著咳嗽了兩下,將血臉上的浮土震掉大半。
    在看清那人的模樣後,花小蠻"咦"了一聲——“這人額頭上有個圓形狀的紅印子哎,一閃一閃的,難道是煙花?”
    “水…”青年扭曲著麵孔,喉嚨裏擠出的氣音撕裂了雙唇。
    花小蠻摸了摸中午就被消滅光的水壺,轉身撅著屁股在田埂邊扒拉半天,拽出半截濕漉漉的油菜花根,而後跳進坑裏將之“吧唧”的按在青年嘴上。
    “蔡姐姐說植物根莖裏有好多好多水分!快吸!”
    睜開雙眼,青年渙散的瞳孔快速聚焦:“小…小心…後…後麵!”
    在青年的提醒傳來之前,一股若有似無的腐臭味使得花小蠻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慢慢轉頭,看見三隻足有狼狗大的兔子正從花叢裏鑽出來。
    這些怪物雪白的皮毛上布滿了光滑癩瘡,紅眼睛泛著油亮的綠光,最嚇人的是那對前爪——五根骨刺像彈簧刀似的"哢哢"彈了出來。
    “怎麽會是變異兔…”麵容失落的花小蠻聲音發顫,小手悄悄摸向腰間的布袋。
    那是另一個姓錢的家夥特地給她預備的給“孩童防身三件套”,裝著臭屁粉、辣椒麵和癢癢糖。
    就在這時,最大的兔子嘶吼一聲人立而起,露出了肚皮上密密麻麻的乳頭。
    “要命啦!哺乳期的母兔!富哥哥的《變異獸圖鑒》說過,帶崽的母獸最凶殘啦!”
    “喂!從天而降的傻子,你可要屏住呼吸哦。”花小蠻深吸一口氣小聲對青年說著,一把掏出臭屁粉揚了出去。
    黃色粉末在夕陽下像撒了層金粉,駕著東風熏得那三隻兔子直甩頭。
    接著花小蠻趁機拽起青年就想跑,可她一個七歲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拽得動一個成年人。
    而且,那青年的右腿都扭成了麻花,白森森的骨頭碴子像是浮雕一樣嵌在皮肉中,看得她胃裏一陣翻騰。
    “噦~你…你等著!我去找蔡姐姐…”
    還沒跑兩步,花小蠻便扭頭聽起身後傳來骨刺摩擦的"哢哢"聲。
    可眼前的一幕差點嚇的她大哭起來。
    隻見那隻最大兔子正向她撲來,青年卻冷哼一聲猛然暴起,用身體擋在自己麵前,硬生生接了這一爪。
    “噗嗤!”
    骨刺穿透肩膀的聲音讓花小蠻想起蔡姐姐殺魚時刮魚鱗的動靜。
    “嘩——”鮮血噴在油菜花上,金黃花海頓時開了幾朵紅梅。
    “真是個傻子!”
    見此一幕,急到跺腳的花小蠻趕忙掏出早上順來的打火機,從地上抓起一把幹花莖,哆嗦著點燃後扔向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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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嚓~”飛出的火苗落地後“轟”地躥起三尺高,但並未逼退兔群。
    接著青年在火光中緩緩抬起頭,額頭的紅印瞬時發出刺目血光。
    隻見他一手撐著那隻母兔的腦袋,將染血的右臂一甩,五道火線順著壯大的火浪竄出,眨眼的功夫就將三隻兔子裹成火球。
    “顧…顧開…我的…名字…”青年聲嘶力竭的轉過頭,眼白上爬滿了血絲。
    而早已被震驚到張開小嘴的花小蠻正要報自己的名字,卻看見顧開好似感覺不到疼痛般,將自己扭曲腿骨“哢吧”一複位。
    下一秒,燃燒的兔子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將花小蠻的視線挪到了另一邊。
    不遠處花叢深處也在這一刻傳來更多"沙沙"聲——至少還有七八隻巨大的身影從花海中浮現而出。
    “完犢子了!蔡姐姐救命啊!”花小蠻帶著哭腔摸出最後一件武器——癢癢糖,據說出自錢家實驗室,是用某種螞蟻的尿腺提取物做的。
    她哆嗦著撕開包裝紙,粉紅色糖丸在掌心滾來滾去,散發出令人極度想吞食的詭異味道。
    “千萬要爭氣啊!別像錢哥哥那樣中看不中用!”她閉眼把糖丸扔向兔群,聽見"啪"地砸在某隻兔子鼻頭上。
    五秒過去了。
    十秒過去了。
    花叢裏傳來"噗"的一聲悶響,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噴嚏聲。
    眯眼看去,那顆糖果然屁用沒有,隻是讓那兔子身上的癩瘡爆了幾顆罷了。
    “果然是騙小孩的!哼!”花小蠻好似完全沒有明白自己當下的處境有多危險,腦袋裏竟然充斥著要如何去向蔡姐姐告狀。
    並且,她也沒注意到有隻個頭比成人隻高不低的公兔正向她撲來。
    至於另一邊的顧開,額頭上的紅印正在變暗,像快沒電的ed燈。
    當公兔的陰影籠罩下來之時,花小蠻猛的叫了一聲,想的卻是明天早上要吃幾個包子。
    “呀——”
    就在這危機時刻,“咻!”的破空聲擦著花小蠻的頭皮飛過,帶走幾根斷發。
    等思緒瞎溜達的花小蠻回過神,那公兔已被一杆銀槍釘在十米之外,槍尾的紅纓穗子還歡快地晃悠著。
    “老娘的吉祥物也敢動?”暴喝聲由遠及近,隨之就有一道黑影從花小蠻頭頂掠過。
    這位被花小蠻稱呼為蔡姐姐的蔡子遊“嘩”的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皮甲上的狼頭浮雕在夕陽下泛著血光,落地時震碎一圈油菜花。
    之後就在花小蠻崇拜的注視下,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蔡子遊大步上前,單手握住槍杆一擰——被抽出槍頭在兔體內旋轉360度,帶走半截脊椎骨。
    “我就說不對勁吧!還好來的及時!”蔡子遊踩著兔頭兔頭拔槍,轉頭朝花小蠻挑了挑眉,“丫頭,陣法怎麽破了?”
    “有個傻…”花小蠻剛要說話,地麵轟隆隆震動起來,遠處油菜花成片倒下,仿佛有輛隱形收割機正在推進。
    接著名為富兌長的副隊長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小蠻,先去隊長身後待著。”
    “哦!”花小蠻應了一聲轉過身,看見她的“富哥哥”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田埂上,青色長袍無風自動。
    其左手捏著三枚銅錢,右手長刀隨意插在地麵,刀身映出的晚霞紅得像血。
    而在富兌長身前,至少二十隻變異兔正向此地衝來。
    同一時間,一方巨盾從天而降,"咚"地砸在花小蠻身前三寸。
    接著就是一道結結巴巴的聲音從盾後傳來:“小小小小…哦蠻,數數數到三就、就蹲下!”
    “一、二…”極為聽話的小蠻剛捂住耳朵,整個世界就此安靜。
    這不是比喻,是真的安靜了——所有聲音都被某種力量抽走。
    作為吉祥物的花小蠻自然了解這些,因為她還偷摸的扒著盾牌邊緣偷看著什麽。
    再看不遠處,雙手掐訣的富兌長嘴唇開合念著,插地的長刀應聲泛起青光。
    而衝鋒的兔群則像被按下暫停鍵,最前排的幾隻甚至在半空保持著俯衝姿態定。
    “三——”盾牌的主人史浩溪大吼一聲,花小蠻立刻撅著小嘴抱頭蹲下。
    然後巨盾邊緣迸發出刺目白光,將一隻隻巨兔二次束縛。
    “狗日的厄神在上,天地不成方圓,律難以令九章。”念完口訣的富兌長大罵一聲晦氣後,並指劃過刀鋒,血珠在刀身外一指遠的懸浮成一條細線,“陽未更,靈必破——”
    雪線激射而出,化作暴雨傾瀉而下。
    被擊中的兔子像被丟進碎紙機,轉眼就被分解成規整的肉塊。
    見副隊長已經處理完畢,蔡子遊把長槍往肩上一扛:“丫頭,陣法怎麽破的啊?”
    聞聲,花小蠻一愣,這才發現顧開不見了。
    那幾步外的土坑裏隻有些許血跡,邊緣的泥土還結晶化了。
    她指著大坑正要解釋一番,油菜花海的某處“轟…”的騰起一道火柱,從中走出個人影。
    渾身纏繞著血焰的顧開每走一步,地麵就龜裂出蛛網狀的焦痕,其明顯斷裂的右手還提著隻不斷掙紮的銀白色巨兔——體型足有牛犢大,額間嵌著塊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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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王!”富兌長瞳孔驟縮,“所有人迅速…”
    他話沒說完,顧開緩緩將腦袋湊到兔王麵前,撕裂到耳根的嘴巴之內露出的不是牙齒,而是一團還未嚼碎的兔肉。
    “顧…我姓…顧…”顧開扭頭看著打量自己的眾人,抓著兔王的手猛的往地上一按。
    “吱——”兔王發出高頻尖叫,額麵晶石在死亡的重壓之下爆出刺目白光。
    而第一次見到這等場麵的花小蠻根本沒有覺得刺激,隻是想著這個傻子不是已經說過名字了嗎。
    “傻子,我是…”天真的花小蠻也笑著咧起嘴巴,卻突然感覺有熱流從鼻孔湧出,一摸竟是滿手血。
    意識到不好的蔡子遊一個箭步擋在她麵前,皮甲上的狼頭散發出一股灰芒,在其形成半透明護罩的同時將白光吸納。
    “隊長,我就不過去了!那畜生要爆了!”一聲呐喊從田埂傳來。
    原來是姍姍來遲的“錢哥哥”,也就是小隊隊員錢泰多,這貨在趕來的路上換上了全套防爆服,如今躲在被十幾個保鏢團團圍住的馬車裏。
    當顧開把膨脹如球的兔王舉過頭頂,史浩溪結巴著將自己的大盾護在副隊長富兌長身前。
    “副副副副隊長,要要要…”
    “爆了,我知道!”富兌長無奈的接過話尾,轉身的刹那,一團十幾米高的蘑菇雲升起。
    "轟!!!!"
    爆炸的衝擊波直接撕碎了灰芒,把蔡子遊衝飛出去,其天旋地轉間還能看見自己的身上的飾品跟自己說了再見。
    還有此巡狩戰隊的吉祥物小蠻,隻覺自己被一股輕柔的推上天空,還沒來得及享受飛行的感覺,就一頭栽進某個柔軟的東西裏——聞起來很像蔡子遊說的臭男人味。
    “小小小小哦…蠻!”
    “史大哥你小聲點嘛!”花小蠻咧著嘴,掙紮著從史浩溪的胸肌裏拔出了腦袋,“史大哥,蔡姐姐都說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啥非要搞得自己臭烘烘的咧!”
    “因因因因為…那那那那娜娜喜歡煉塊兒的,所所所我才會煉煉煉…”說到這裏的史浩溪明顯是憋了一口氣反不過來,一旁毫發無損的蔡子遊快速從地上爬起,其臉上的表情證明她聽的都快憋死了。
    “啪”一巴掌抽過去,史浩溪極為暢快的吐出個“塊兒”。
    接著,三人便一同在濃煙與火光中搜尋顧開的身影。
    明明隻有七歲且還未啟靈的花小蠻最先發現顧開的身影,指著煙柱邊緣喊到:“他在那裏!”
    二人說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身披碎火的顧開單膝跪地,以其為中心的地方出現個直徑十米的完美圓形,範圍內所有物質都結晶化。
    也不知是夕陽還是顧開一直流血的緣故,反正那片紅色的結晶地麵亮的讓人直心慌。
    “哼!敢在我們的鎮子管轄範圍內裝神弄鬼?”蔡子遊右嘴角往下一壓,提槍衝前。
    見又到隊長表演的時刻,史浩溪結巴著說了句我得好好學,然後將花小蠻輕輕放到一旁。
    這一放了不見得,花小蠻就像上勁的玩具車,“嗖”的跑了出去。
    她也不怕那剛剛結晶地麵發燙,光著一隻腳往那邊跑,邊跑邊嘶哈。
    可還沒等他跑到顧開那邊,富兌長冷不丁的攔住了她去路。
    這張僅僅比史浩溪差一丟丟的古裝美男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隻見他左手輕輕抱起花小蠻,長刀橫在胸前作警戒狀。
    順著他那充滿驚懼的目光看去,顧開正在融化。
    不是比喻,是真的融化。
    其皮膚表麵裂開的無數細縫裏有金色液體緩緩滲出,在結晶地麵上積成一灘又一灘。
    更可怕的是,其額頭那個圓形印記變成了一種空洞立體的暗紅色。
    “此人肉體崩解的現象絕非本鎮…不,絕非我華夏人該有的!就算他是華夏人,也不可能屬於這個千年。”富兌長將小蠻遞到史浩溪懷裏,從袖中抖出三枚銅錢甩在顧開額頭,“隊長,很可能是他國的探子,救好了可以領賞!要快!”
    “他媽的!老娘最輕鬆的巡邏時光總要碰上一兩件破事兒!”蔡子遊罵了句方言,手中銀槍“鏗”的插在地上。
    而後她便不慌不忙的反手從屁兜裏掏出個金屬小盒。
    花小蠻認出了那是巡狩隊的緊急醫療包——通常隻在隊員缺胳膊少腿或快死時才會用。
    “老富,過來按住他!”蔡子遊輕抖麵皮,一腳踩住顧開正在結晶化的左手,富兌長則快步上前按住右臂。
    就在醫療盒被打開的瞬間,花小蠻看見裏麵出現的並非繃帶藥品,而是三根刻滿靈紋的骨針。
    “嗤~”
    第一針紮進眉心時,發出非人嚎叫的顧開掙紮著把富兌長被甩出去三米遠。
    但身為隊長的蔡子遊倒是很果決,趁機把第二針捅進顧開心口,結果被噴了滿臉發燙金液。
    “史浩溪!你個傻大個看戲呢?”隊長抹了把臉,手感的異常讓他懷疑這金液很可能並非體液或者其他有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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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如夢初醒的史浩溪哦哦兩聲,隻是幾個邁步便抱著花小蠻走了過來,而後單手掄起自己心愛的盾牌砸在顧開後腦。
    “咣”的一聲金石脆響,世界安靜了。這方有上個千年前真神之骨熔鑄的盾牌果然夠硬。
    而一直好奇不已的花小蠻趁著史浩溪得意之時,趕緊聳動兩下落地,偷偷抓起醫療盒裏的第三針。
    這骨針表麵浮動的血色靈紋讓她想起去年鬼節之時,那時候有個名叫阿七的家夥在她家門口畫過。
    “我記得樂先生教過我們如何插針,這個我來!”花小蠻高舉的右手並未抓住眾人的視線,待到她的手落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將要發生什麽。
    可一切都太晚了,當蔡子遊抓住小蠻的手腕,那針尖已經紮進了顧開的皮膚的。
    也就在骨針入肉的刹那,顧開全身的裂縫直接爆出帶有無數畫麵的金光,而結晶地麵也開始褪色,重新化成金色液體倒流回顧開體內。
    最驚人的則是顧開眉心的暗紅色圓形印記,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成正常的膚色。
    “臥槽…”蔡子遊驚呼一聲,眼巴巴的盯著醫療盒裏彈出的虛擬屏幕,“其肉身能量讀數歸零?可這家夥明明還喘著氣兒呢?老富,你們玄門遺留的古籍裏有沒有提過這種情況?"
    “有是有,但隻有一種。”富兌長聞言皺眉:“那就是…”
    “等等!隔牆有耳!我們現在可是在鎮子邊緣!”終於走上前來的錢泰多摘掉防爆服頭罩,表情同樣很嚴肅,“我之前在那邊檢測到逆靈大陣的西北方有大規模靈能反應,八成是靈氣複蘇導致某個陣眼損毀,這才讓一些還未啟靈的變種動物跑進來了。”
    說著,他踢了踢重傷昏死的顧開:“把這家夥帶上,更陽年沒到之前,我就不信科學手法不能研究透他。"
    “不行!”花小蠻一聽,急忙撲到顧開身上:“他有名字,華夏名字!不準研究他!”
    “好好好,不研究他。”蔡子遊親昵著就要抱走小蠻。
    可誰能料到花小蠻的小手正好按在顧開額頭逐漸變淡的印記上,那暗紅圓紋驟然亮了一瞬。
    這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可奇怪的是,隻有錢泰多刻意去表現出焦急和關心,拉著小蠻的手就是一頓檢查。
    大家好像都知道錢泰多如此做的原因,並未表達什麽不滿或者負麵情緒。
    而花小蠻才不會想那麽多有的沒的,隻是低頭盯著掌心浮現出的淡金色紋路,和顧開額頭的印記如出一轍。
    還沒等她多看兩眼,那紋路就消失了,快得簡直就像是錯覺。
    “回鎮子吧!沒意思!”蔡子遊一反常態的沒有去安排眾人調查現場,收起吊兒郎當的把長槍往肩上一扛,“老富負責押送、大結巴依舊警戒,至於錢袋子...
    話說一半的蔡子遊臉上多出一些冷笑,瞥向開始瘋狂擦汗的錢泰多:“我希望你那些保鏢能管好自己的嘴,我這人你了解。”
    “了解了解…非常了解…”錢泰多哈著腰,訕訕的應了一句。
    “那就好!出發!回家!”
    “回回回回…家咯!”史浩溪想著要點回去見到心愛的姑娘,很是自覺地把顧開丟到肩上。
    而始終都在盯著顧開的花小蠻卻見到有什麽東西從顧開的胸口掉了下來。
    “啪嗒…”花小蠻撿起那片焦黑的物件。
    這玩意兒隱約能看出原本是塊牌子,麵上隻有行小字能看清:【新黃曆990年·厄神村 村委會戶籍科製】
    “厄神村?”富兌長瞳孔微縮,伸手便拿。
    但花小蠻卻鬼使神差地把殘片塞進懷裏,嘴裏還喊著自己撿了個寶貝。
    也不知為何,富兌長卻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放棄同小蠻討要那物件。
    哪怕小蠻肯定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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