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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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華回到大良鄉,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了。這次回來,張華在縣城的羊肉鋪買了兩頭宰幹淨的羊,然後讓羅強幫忙挑著回鄉裏。
    張華離到村口還有一段距離,村裏頭的人就得到了消息。於是村民們自發的出村迎接張華,帶頭的正是剛剛完成勞役回到村中的張越、劉勇、陳有金等人。
    陽光斜灑在村口的小路上,金色的光芒溫暖地照亮了每一個角落。村民們陸續走到村口,臉上帶著敬仰的神情,等待著英雄當然是張華)的歸來。
    當張華的身影走近村口時,村口守著的人群,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歡迎他們的英雄歸來。
    張華在勞役時對勞夫們的食物援助,讓他們得而飽腹,有力氣幹活,避免了施工事故的發生,維護了勞夫們的安全;張華還因結好衙門使勞夫提早完成勞役得以回鄉;張華又打倒張茂,給村民挽回失去的田地、屋產或財物。種種這些,張華的存在讓大良鄉的村民獲益良多,因此他們對張華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
    麵對村民的熱烈歡迎,張華連忙上前與每一個人打招呼並笑著問候。
    村民們簇擁著張華,仿佛他是他們的親人一般。村民爭相與張華握手,向他送上自己的祝福和感激。小孩子們擠上前去,仰望著這位心目中的英雄,臉上寫滿了崇拜和敬仰。
    劉勇最是興奮,他搶在張華身前,歡喜得不能形容。“華哥兒,你回來了,都盼著你呢!”他大聲笑著說。
    張越也走了上前來,緊握著張華的手,眼中眨著淚光,說:“我們早上就收到縣裏的通知說今天可以回家了,大家當時是多麽的高興呀!我們興衝衝地回村裏來,除了想念家中親人外,最希望就是見到你!”他哽咽著說。
    張華輕輕地拍了拍張越的手背,“大家都回來了就好,能讓眾鄉親平安回來,我心裏也是十分高興!”
    又有拿回了被張茂謀奪田地或財產的村民來向張華致謝,張華則說:“你們能大膽的到衙門裏指證張茂,也是告倒張茂的重要助力,所以說這都是大家的功勞,非我一人之功。”張華謙虛地說著,目光在人群中流轉,看到村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真誠和喜悅。
    一臉虔誠的陳有金見蜂擁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擔心張華會被擠傷,連忙攔開還要過來的人,說:“你們應該也聽到過,華哥兒可不是普通人,他是仙家弟子,有仙法的,你們不可隨意走近他,猥褻神靈呀!。”說完又叫其他同在縣裏服勞役的村民過來幫忙維持秩序,給張華留出足夠的空間。
    此前同在縣城服勞役的眾勞夫,他們是親眼目睹張華有隔空取食的本事,對張華是仙家弟子是深信不疑的。不過之前張華也交待過不能隨意泄露他的秘密,所以他們回家後並沒有跟家人詳細說起張華的具體情況,都隻是含糊其詞的說張華身上有異能,大家應該對張華如神仙一般敬重就是。
    所有曾跟張華一起服勞役的村民便紛紛圍過來,給張華開辟出一片空間。張華身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也樂得由眾人給他攔出一條路,這樣張華就可快速回到家裏。
    當張華回到自己院子門口後,便指著羅強挑著的擔子向眾村民說:“各位鄉親父老,小子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暫時不能陪大家談心,大家且先回各自家中。”
    “等到晚上,我準備搞一個慶祝晚宴,以慶賀村中發生的種種喜事。我這邊準備了一些羊肉,到時煮熟了羊肉,又再煮多一些飯食等其他的,供村中父老鄉親過來享用。大家等晚上時,就都過來吃一點吧!”張華向眾村民發出了邀請。
    眾村民聽了張華的話後歡聲雷動,又是紛紛的感謝了張華一番,之後才各自消散回家。張華看到張越和劉勇也想走,便叫住了兩人,讓張越和劉勇二人跟自己進入院子裏。
    羅大娘及陳大牛父子其實已經一大早在院子門口處等,但是他們見到村民熱情洶湧,就沒有跟著村民出村迎接,而是在院子門口處等待。這時見到張華打發村民離開,與羅強等人走向院子,這才迎上來與張華說話。大家相見,又是一番歡聲笑語。
    回到家中,張華整頓了一番並讓張越和劉勇等他一下。張華先安排羅大娘和陳大牛把羅強挑回來的羊肉及羊內髒等拿去清洗並斬切成小塊,又拿出之前購買的食物材料及米等,然後又找來幾個大鍋分別煮熟。
    交待完讓羅大娘和陳大牛做烹食的準備後,張華便帶著羅強及張越、劉勇出門,又在附近找到幾個熟悉本村田陌的村民,在他們帶領下,視察了自己從張茂處拿回的田地。
    陽光灑落在還沒有成熟的稻田上,微風拂過,稻浪起伏,仿佛青澀的海洋。
    張華一行人徐徐走來,在張越等村民的指引下,認識了自己的田地界範圍。這些田地在他父母還在時,完全無需他打理,所以張華對田地的位置及地界認識不深。在張華雙親意外離世後,他很快就被迫把田地賣給了張茂,所以也沒有給他深入認識的機會。現在,張華才在村民的指引下,把這三十畝田地的地界都認識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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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自己這失而複得的田地,張華的步伐沉穩而興奮,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掃著屬於自己的每一寸土地。他逝世的雙親,曾經在這裏灑下過汗水與辛勤,現在這片土地上回到了他手上。
    張華站在田埂上,俯視著這片屬於他的土地。幸好大良鄉這邊的地勢較高,又遠離大的河流,所以才沒有受到之前的洪災的影響。之前種下的莊稼生長得還好,再過得一些時日,莊稼應該就能迎來豐收。
    張華伸手輕輕撫摸著還沒有完全長好的穀穗,感受著那正在成長的顆粒和即將豐收的喜悅。雖然此前田地是張茂組織人手進行播種和料理,但現在的收成卻是他張華的。
    從田地的感慨中冷靜下來,張華感謝了張越等人的帶路,然後對劉勇說:“等這批莊稼收成後,這裏還是要繼續耕種的,但以後我可能比較忙,很少在村裏,所以,我需要找人來耕種。劉哥,這三十畝的地,都租給你耕種好不好?穀租你給個三成就行。”
    張越等人震驚了,張茂把地租給村民耕種,田租都是七成起步的。張華現在說租給劉勇,要的田租居然直接就少了一大半,張越他們幾人聽了紛紛說田租太低了。
    不過張越等人表態歸表態,卻不能幹涉張華,畢竟人家愛收多少租是他個人自由。張越幾人有些羨慕,但他們不會妒忌,因為今天來的人,除了劉勇外,都是有田地的人,他們也犯不著租別人的地來耕種。
    劉勇更是嚇到了,結結巴巴的說:“租、租田地給、給我種?才三、三成租金?”反應過來後劉勇連忙抓住張華的手說:“萬萬不能呀!華哥兒,租田地給我,我已經很感激你了!租金就不能隻給三成,要知之前這個租金,按張茂他的方法可是要給七成的呀!你想對我好我是知道的,但無論如何都不能隻收三成田租,我想,比張茂那個低一點就行,田租收個六成吧,這已經很好的了!”
    張華狠狠的批了張茂一番,說:“張茂這種沒有良心的混蛋,我怎麽可能按他的標準出租田地?就算是比他少一點也非常不妥,還是收三成好了。”
    劉勇見張華這樣說,又連忙的說:“要不、要不田租改為五成吧,這個價格已經是佃農最好的價格了,外麵的其實都是六成的居多呀,你收個五成我已經非常滿意了,再低了村裏人都要指著我罵,說我忘恩負義啦。”
    張華還是堅持說三成足夠了,後麵劉勇痛哭跪下,又說起張華父母的恩惠,堅決不肯接受,最後張華才以收四成五的田租把田地租給了劉勇。
    張越等人紛紛過來祝賀,劉勇更是一臉感激零涕的又要向張華跪下,張華滿臉淡然的把他扶起,又讓張越等人做了個見證,劉勇承租張華的田地耕種一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完成田地出租的事後,張華又問張越等熟悉周圍的村民,附近可有一種或叫石堊,或叫染灰,又或叫鍛石的礦石,這礦石的顏色呈一般呈淺灰色至灰色,外形則是層狀或塊狀。
    張越聽了後,想了一會說:“這礦石什麽的,華哥兒您說的幾個名字,我都沒有聽人說過。不過華哥兒你說的這個顏色及形狀的石頭是有的,在西邊有一個小石頭山,山上多是華哥兒你說的那種顏色和形狀的石頭。”其他幾個鄉人也紛紛點頭稱是,說西邊那山有類似石頭,自己見過。
    張華大喜,便問那小石頭山離村裏遠不遠。張越說不遠,往西走也就六七裏路,張華想看的話可以帶他去看一下。
    張華看了一下係統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多了,晚上還答應了跟村民聯歡慶賀,所以今天是不能去的了,明天又約好了到縣學報到,也是沒有時間看,而且入學後,恐怕一時半會也抽不出時間來,看來得製水泥的事要延後了。
    張華此時恨不得自己另有一個分身的係統,這樣可以同時做多樣的事情。但是現實中畢竟無法做到,不由有些遺憾,說:“今天沒有時間了,明天恐怕也不行,晚一些時間吧,到時再麻煩張越叔你。看不了那個石山的石頭,不確定是不是我需要的東西,心裏有點不踏實罷了。”
    一直跟在張華身後的羅強見到張華有些遺憾,便說:“公子,張越大叔說的這個小石頭山,我大概知道它的位置。因為之前俺跟俺娘是從西邊過來的,有經過那裏。不如俺現在過去,在那邊鑿下一兩塊石頭,再帶回來給公子您看,這樣不就知道是不是公子您要的東西了?”
    張華一想,這也可行,剛好眾人出來視察田地有帶著鋤頭,便把鋤頭讓羅強帶著過去。張華又交待羅強要注意安全,也不必多鑿,隻需要帶一塊石頭回來就夠。張華又擔心夜晚行動不方便,便把懷中的打火機和一包小蠟燭交給羅強,此前羅強多次見過張華使用打火機和蠟燭,所以他也會使用。
    羅強向張華抱拳行了個禮,就拿著鋤頭出發,出發時還不忘跟劉勇說要注意保護張華的安全。羅強與劉勇這一陣相識下來,他對劉勇也頗為欣賞,身強力壯的,對張華還忠心謹謹,自己不在公子身邊正好拜托劉勇來看好張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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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自然滿口答應,然後眾人目送著羅強離開,便離開田陌回到了村裏去。
    回到村裏,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下來,羅大娘那邊準備的食物煮得也差不多了。除了羊肉外,張華家裏也沒有其他的特別東西,所以張華讓羅大娘煮了兩大鍋的羊肉湯和一鍋羊雜湯,另外還用羊油和大米熬了好幾大鍋的粥。大良鄉三十多戶人家一百多的人口,勉強也夠吃了。
    食物煮好後,張華讓劉勇和陳大牛把幾個鐵鍋搬到院子外的空地處,又點上篝火。一時間,紅色的火光和飄香的食物香味,加上張華大聲的吆喝,吸引著眾村民紛紛前來,空地這邊開始熱鬧了起來。
    村民們齊聚在空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孩子們在人群中穿梭嬉戲,不時傳來陣陣歡笑。而大人們則圍坐在一起。
    隨著人群的聚集,一場盛大的慶祝活動開始。張越等與張華較為親近的人及村裏一些平時較受人尊重的老者圍坐在張華的附近,其他人則在較外一層,婦女兒童則在外層,有條不紊分布著坐下來,然後羅大娘母子及陳大牛,劉勇等人,根據村民的需要,給他們派發食物。
    眾村民圍坐在旁,先是向張華感謝了幾番,然後一邊吃喝食物,一邊分享著家常和故事。這一夜,笑聲和歡呼聲響徹整個村莊。
    在村民放開拘謹吃喝了好一陣後,張華看村民都吃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從懷中拿出一份公文給村中一個有些文化的老人看,說:“張陽叔爺,縣衙那邊說張茂坐牢了,所以剝奪了他裏正的職位,但是我們大良鄉的裏正不能沒有。”
    “本來縣裏想讓小子來擔任裏正的,但是小子的年紀尚輕,加上我後麵還要到縣學讀書,沒有時間長期在鄉裏,所以並不適合當村中的裏正。於是縣衙讓我帶這個公文回來,在鄉裏挑選一個辦事得體又有人望的人來做裏正。您老人家看看這個公文,然後給我們一個意見,推舉一個心中認可的人出來。”
    那個叫張陽的老人,聽了張華的話後,恭謹的拿起公文細看一番,又望了坐在張華身邊的眾人並一邊看一邊思索。當張陽的眼睛停留在張越身上時,他點了點頭,然後說:“本來以華哥兒與縣裏的關係,做我們鄉的裏正才是最適合的。但是淺水不困蛟龍,華哥兒還有更好的前程,不能浪費在這個窮鄉裏,所以在村裏另選一個人來做裏正是應該的。至於我的意見,我認為張越挺合適的,不知其他人可有意見?”
    張華聽了張陽的話,立即第一時間表示了讚同。
    張越在參加縣裏勞役前就在鄉裏以熱心腸廣有人緣,後來與張華同在縣裏服勞役,與張華的關係親近,深受張華信任,而且一如繼往的對村中的事情很熱心。所以眾村民聽得張華表態,也紛紛讚同了起來。
    張越有些喜歡,又有些意外,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說:“我何能何德,敢擔當這個職位,華哥兒和張陽叔快快收回決定吧,要另外選更合適的村中兄弟才是。”
    “村中是有很多很好的叔伯兄弟,但是比張越叔你更好的就很難找了。再說之前像張茂那樣的黑心腸都做得了裏正,張越叔你平時為村裏出心出力,幫人無數次,又如何擔當不了裏正?按我說,村中的裏正就是你了,你不要再推辭。”張華起來拍著張越的手說。
    坐在前排的陳有金也說道:“華哥兒的安排最有道理,張越你就不要推辭了。”其他同在縣城做勞役的眾村民也紛紛幫腔,最後村裏的大多數人也說張越很適合,讓他不要推辭了。
    張越這才答應了下來,看到張越同意了,張華就讓人把張茂家之前收藏的酒取出,這是縣衙派衙差來清理張茂家財時,賠償給村民後剩餘的,之前放在村裏作為公產一直沒有動,現在這麽高興,就拿出來眾人分著喝了。
    這場慶祝活動持續到了深夜,村民們依舊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最後才因夜色已深依依不舍的散去。不過張華在安排好張越擔任村的裏正後就回了他院子裏,因為這時羅強提著兩塊大石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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