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探營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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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晨曦初破,
    江麵卻被濃稠的霧氣所籠罩,宛如一片縹緲的雲海。
    那霧氣似一層輕紗,將整個江麵裝點得如夢似幻,
    卻也給太子的行動增添了幾分遮掩。
    太子身著破舊的粗布麻衣,那麻衣上還沾著些許泥土與草屑,
    仿佛是從鄉野間匆匆趕來的農夫。
    他的臉上塗抹著炭灰,原本白皙的麵龐變得黝黑,
    唯有一雙眼睛,依舊明亮而銳利。
    身旁幾名親信,同樣打扮得樸素簡陋,
    他們小心翼翼地登上一艘小船,船身破舊,
    在波濤中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起起伏伏。
    隨著小船逐漸靠近南岸,太子的心愈發緊繃,像一張拉滿的弓。
    當南岸的景象映入眼簾,太子眉頭瞬間緊鎖。
    隻見營寨周圍鹿角層層密布,猶如一片尖銳的荊棘叢,讓人望而生畏。
    巡邏的士兵如穿梭的織梭,絡繹不絕,
    他們手持長槍,槍尖在霧氣中閃爍著寒光。
    士兵們神色警惕,每走幾步便四處張望,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戒備。
    太子心中暗忖,看來燕王增兵之事確鑿無疑,
    且防範如此森嚴,此番行動必定困難重重。
    把目光轉向安淮城軍營,就在不久之前,
    燕王朱成諦與兆大師率領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抵達。
    燕王身著黑色鎏金鎧甲,那鎧甲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腰間佩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更顯其威嚴。
    燕王身姿挺拔,威風凜凜,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令人敬畏的氣勢。
    燕王與兆大師在營中巡視,兆大師目光敏銳,很快察覺到了異樣。
    士兵們士氣低落,往日的高昂鬥誌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到燕王和兆大師時,他們眼神中不再是敬畏,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躲閃,仿佛做了虧心事一般。
    交談時,士兵們總是背著他們,聲音壓得極低,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麽。
    兆大師湊近燕王,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說道:
    “燕王,花顏三衛如今狀態不佳,士氣低落,
    恐怕軍心不穩,怕是……”
    兆大師欲言又止,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擔憂。
    燕王眉頭一皺,宛如擰緊的麻花,大聲打斷道:
    “絕無可能!他們皆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
    我對他們有救命之恩,難道還能背叛我不成?”
    燕王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在營地裏回蕩,充滿了自信與威嚴
    燕王繼續在營地巡視,當路過一處營帳時,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營帳內,朱佑衡正興致勃勃,手舞足蹈地對著身旁的士兵講述太子的事跡。
    “諸位都聽好了!上次說到北境告急,太子殿下一馬當先,直搗敵軍大營。
    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殿下毫無懼色。
    不僅解了北境之圍,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是男扮女裝,
    還和攝政王結下了不解之緣,為我朝立下赫赫戰功!”
    朱佑衡雙眼放光,臉頰因激動而微微泛紅,
    “太子殿下平日裏對待將士親如兄弟,
    如此仁勇雙全的太子,才是我等應當追隨之人!”
    朱佑衡是燕王妾室所生的第十一個兒子,年僅十六歲。
    他身形修長,宛如一棵挺拔的翠竹,麵容清秀。
    自從太子發跡以來,朱佑衡就對太子崇拜不已,
    自從二哥朱弘宣回家後,他更是整日纏著二哥,
    聽他講述太子的各種見聞,太子的一言一行,在他心中都如同璀璨的光芒。
    燕王聽到這些話,頓時勃然大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
    他心中暗自懊惱,之前就覺得兆大師對軍隊的輿論控製太晚了,
    民夫和城防軍投敵時,就應該第一時間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來人,拿下!100大板,行刑。
    我有沒有說過軍營不得議論太子
    否則軍法從事。”
    朱弘宣聽聞動靜,急忙趕來,神色焦急,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他站出來阻攔道:
    “父王,他還小,口無遮攔,還請饒他一命。”
    看著小兒子寧願被打的屁股開花,也不開口求饒
    “你是否知錯。”
    “兒臣實話實說,何罪之有。”
    “妖言惑眾,動搖軍心,
    還不知悔改,斬立決!”
    燕王怒目圓睜,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大聲喝道。
    朱弘宣眼中滿是懇求,雙手抱拳,身體微微前傾,希望能打動燕王。
    燕王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
    “軍中無戲言,軍令如山。
    若不嚴明法紀,何以服眾?”
    “父王,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怎能如此無情?”
    朱弘宣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不解,他不明白燕王為何如此狠心。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擾亂軍心!
    若不處置,何以整肅軍紀?”
    燕王語氣堅定,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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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不用求他。”
    朱佑衡從朱弘宣身後走出,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那笑容中透著一絲倔強與不屑。
    “父王可真是治軍有方啊!
    別把話說得冠冕堂皇,
    不就是想用我的人頭來震懾全軍,
    讓大家知道,我連親生兒子都能殺,
    看你們誰還敢違背我的命令?”
    朱佑衡雖然年紀小,但目光犀利,看得透徹,一語道破燕王的心思。
    “大膽!放肆!
    你怎麽和父王說話的。”
    朱武安在旁邊煽風點火道
    “不知悔改!”
    燕王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朱佑衡,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這逆子,竟敢如此胡言亂語!”
    “怎麽,被我拆穿,惱羞成怒了?”
    朱佑衡毫不畏懼,繼續挑釁,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來人,將這逆子推出營門,斬首示眾!”
    燕王暴跳如雷,聲嘶力竭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此時,太子正在南岸外圍探查,因營寨守備嚴密,
    一無所獲,正準備轉身回去。
    突然,他看到朱佑衡被捆綁著,押出營門。
    太子心中一驚,如同被重錘擊中,
    朱佑衡可是他最忠實的粉絲,在北岸時就一直粘著自己,像個跟屁蟲一樣。
    隻見士兵將朱佑衡按倒在地,朱佑衡掙紮著,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
    士兵抽出佩刀,高高舉起,刀光在日光下閃爍,仿佛一道死亡的陰影。
    太子顧不上許多,從草叢中一躍而出,動作敏捷如豹。
    他撕開身上偽裝的野草和粗布,大喝一聲:
    “住手!”
    太子身形如電,迅速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
    用力一甩,石子如流星般飛出,精準地打落士兵手中的佩刀。
    趁士兵愣神之際,太子迅速搶過朱佑衡,
    雙手快速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將他拉到自己身後,
    像一座巍峨的山,護在身前。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是燕王的兒子,你們竟敢殺他?
    是不是兆禿驢指使的?
    讓他給我出來,看我不把他打得連佛主都不認得!”
    太子怒目圓睜,眼睛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大聲質問,聲音如雷霆般響亮。
    這時,燕王分開眾人,大步走了出來。
    他麵色陰沉,猶如暴風雨中的烏雲,冷冷地說道:
    “是我下令的,怎麽了?
    你是哪位?有什麽資格說話?”
    “就憑我是他大哥,他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必須管!
    你又是誰?
    有什麽資格下令殺他?”
    太子毫不示弱,針鋒相對,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憤怒。
    “我是他老子,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燕王雙手抱胸,氣勢洶洶,仿佛一頭憤怒的雄獅。
    太子聞言,瞠目結舌,轉頭看向身後的朱佑衡,問道:
    “他真是你爹——燕王?”
    朱佑衡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委屈。
    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著燕王破口大罵:
    “朱成諦,你這個老小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如此狠心,簡直畜生不如!”
    太子憤怒到了極點,連燕王的名號都不顧了,直接直呼其名。
    “太子,怎麽說我也是你叔叔……”
    燕王試圖辯駁,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你配嗎?
    讓我喊你一聲叔叔?
    你這個無國無家、無君無父之輩!”
    太子越說越激動,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眼神中滿是對燕王的鄙夷,仿佛在看著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此時的太子,絲毫沒有身處險境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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