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太子的生死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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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江城的夜,濃稠如墨,將整座城緊緊包裹。
大街小巷被死寂籠罩,唯有巡邏士兵整齊的腳步聲,
和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時不時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安靜。
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為街邊的緝拿告示鍍上一層詭異的光暈,上
麵太子的畫像,仿佛正凝視著這場危機四伏的夜。
太子孤身一人,貓著腰在昏暗的小巷中穿梭。
他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貼身衣物緊緊貼在身上,寒意陣陣。
朱武安兵變的消息如驚雷般炸開,整個蘇江城瞬間落入他的掌控。
大街小巷貼滿了緝拿太子的告示,搜捕的隊伍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
“該死!朱武安這逆賊,動作竟如此之快!”
太子心中暗自咒罵,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貼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雙眼如鷹隼般掃視,尋找著暫時的藏身之所。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太子心中一驚,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急忙躲進一旁的柴堆裏,身體緊緊蜷縮,大氣都不敢出。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群士兵手持火把,朝著這邊走來。
火把的光芒在士兵們的臉上跳動,映出他們猙獰的麵容。
“都給我仔細搜,太子說不定就藏在這附近。
要是讓他跑了,世子饒不了咱們!”
帶頭的士兵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聲音在小巷中回蕩。
太子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仿佛要衝破胸膛。
好在士兵們並未發現他,在周圍搜查一番後,便罵罵咧咧地匆匆離去。
太子長舒一口氣,從柴堆裏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柴草。
他深知,這樣東躲西藏不是長久之計,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 燈下黑。於
是,太子趁著夜色,朝著燕王府的方向摸去。
燕王府的高牆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如同一頭蟄伏的巨獸。
太子在牆外徘徊許久,終於,他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深吸一口氣,
雙手抓住牆頭,用力一翻,翻牆而入。
朱弘宣正在書房中焦急地踱步,手中的折扇早已被他捏得變形。
聽到窗外傳來動靜,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握住腰間的佩劍。
當他看到翻牆而入的是太子時,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眼中瞬間亮起光芒:
“大哥!您怎麽來了?
蘇江城如今到處都是朱武安的人,
您這不是太冒險了嗎?”
朱弘宣快步上前,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太子苦笑著搖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我也是迫不得已。
朱武安那逆賊發動兵變,如今滿城都在搜捕我。
我在想,最危險的地方或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朱弘宣皺著眉頭,沉思片刻,雙手緊緊握拳:
“大哥放心,有我在,定不會讓您出事。
即使我死了,我也會護您周全。”
朱弘宣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絲毫耽擱。
他來到祖母的住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祖母,我拿性命向您保證,
太子絕對不是殺害父王的凶手,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燕王母親目光如炬,這幾天朱武安在後院胡作非為,
霸占燕王的寵妾,行事愈加猖狂,她都看在眼裏。
“我相信太子。”
老人微微點頭,聲音雖弱,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就這樣,太子在朱弘宣的掩護下,藏進了祖母的佛堂。
佛堂內,香煙嫋嫋,佛像在燭光下莊嚴肅穆。
太子暫時鬆了一口氣,可心中的憂慮卻絲毫未減。
然而,朱武安和兆大師並未放棄對太子的搜捕。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搜遍了全城,卻始終沒有發現太子的蹤跡。
“世子,這太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搜遍了整個蘇江城都不見蹤影。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說現在最危險的地方是哪裏?”
“燕王府。”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快回去。”
燕王府被裏裏外外搜了個底朝天,士兵們像一群惡狼,四處翻找。
可一番搜查後,依舊沒有發現太子的蛛絲馬跡。
起了怪了,能去哪裏呢。
回去路上,兆大師向朱武安再次確認:
“你確定燕王府都搜過了嗎?”
“都裏裏外外搜了好幾遍了,確實沒有。”
朱武安皺著眉頭,一臉疑惑。
“燕太妃的佛堂搜了嗎?”
兆大師追問道,聲音愈發陰冷。
朱武安皺了皺眉頭,麵露猶豫:
“這…… 畢竟是我祖母的府邸,
若是貿然搜查,恐怕會引起……”
兆大師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
“都什麽時候了,還顧得上這些!
太子一日不除,咱們就一日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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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他逃脫,日後必定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朱武安咬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好!就依大師所言,立馬回頭。”
朱弘宣得知消息後,臉色大變,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好,兆大師這老狐狸果然起了疑心。
殿下,燕王府怕是藏不住您了,得盡快想辦法送您離開蘇江城。”
太子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擔憂:
“可我若就這麽走了,你們怎麽辦?
朱武安和兆大師必定會遷怒於你們。”
這兩天事情太多,朱武安還沒來的及吃了自己那些庶子兄弟的事情。
朱弘宣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神色堅定:
“殿下放心,我們自有應對之策。
眼下最重要的是確保您的安全。”
就在眾人商議之時,朱佑衡匆匆趕來,神色慌張:
“我知道王府有個狗洞,咱們可以從那裏出去,避開搜查。”
事不宜遲,當晚,眾人趁著夜色,帶著太子來到狗洞前。
月光灑在地上,映出狗洞狹小的輪廓。
太子看著狹小的狗洞,眉頭微皺:“這……”
朱弘宣無奈地笑了笑,眼中滿是歉意:
“殿下,委屈您了。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太子深吸一口氣,彎腰鑽進狗洞。
眾人隨後跟上,順利離開了燕王府。
他們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河邊,一艘小船早已在岸邊等候。
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小船隨著水流輕輕晃動。
朱弘宣將太子扶上船,說道:
“大哥,您快乘船逃往北岸,您到了就安全了。”
太子卻不肯上船,堅決地說道:
“不行!我不能就這麽拋下你們。
要走一起走!”
朱弘宣急得直跺腳,雙手揮舞:
“大哥,沒時間了!追兵隨時可能趕到。
您肩負著天下蒼生的希望,不能因為我們而冒險。”
太子依舊不為所動,眼神堅定:
“不,我不能做貪生怕死之徒。”
朱弘宣咬咬牙,趁太子不注意,一個手刀將其打暈。
他眼含愧疚,將太子輕輕放在船上:
“大哥,對不住了。等您安全了,再降罪於我吧。”
隨後,朱弘宣和朱佑衡等人手持兵器,站在岸邊,準備阻擋追兵。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朱武安和兆大師帶著大隊人馬追了過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震得地麵微微顫抖。
“朱弘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窩藏太子。
識相的,就乖乖把太子交出來,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朱武安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朱弘宣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
“朱武安,今日,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兆大師陰鷙地笑了笑,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哼!就憑你們幾個,還想阻擋我們?
來人,給我上!”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
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
蘇江河邊的這場廝殺,血腥味在夜風裏越散越濃,
朱弘宣與朱佑衡渾身浴血,背水而立,
身後是滔滔江水,麵前是如狼似虎的追兵。
月光被厚重雲層遮蔽,僅從雲縫中透出幾縷寒光,灑在眾人身上。
“朱弘宣,你已是強弩之末,莫要再做無謂掙紮!”
朱武安跨前一步,手中寶劍在黯淡月光下泛著冷光,臉上滿是猙獰,
“今日乖乖投降,興許還能留你條活路。”
朱弘宣啐了一口,嘴角淌下的鮮血濺落在地:
“朱武安,你弑父篡位,天理難容!
我朱弘宣就算死,也不會向你這等賊子低頭!”
說罷,他揮劍擋開一名衝來的士兵,身形矯健,盡顯藩王世子的英武。
兆大師縮在隊伍後方,三角眼閃爍著幽光:
“哼,冥頑不靈!殺!一個都別放過!”
隨著他一聲令下,士兵們如潮水般再度湧來。
朱佑衡手中長刀早已卷了刃,他奮力擋開身旁襲來的長槍,
轉頭看向朱弘宣,聲音因失血變得虛弱:
“二哥,咱們這樣撐不了多久……”
話未說完,一名士兵瞅準破綻,揮刀砍向朱佑衡。
朱弘宣眼疾手快,橫劍擋開,卻因分心,
手臂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佑衡,你先走!”
朱弘宣心急如焚,目光如炬,
“我來斷後,隻要你能活著,就有機會揭露他們的陰謀!”
朱佑衡堅決地搖頭,臉色因失血愈發蒼白:
“不!要走一起走,我怎能拋下你!”
就在二人爭執間,敵兵越來越近,包圍圈越縮越小。
朱弘宣心中絕望,卻仍揮舞著寶劍,做著最後的抵抗。
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來,射中朱佑衡肩頭,他身形一晃,險些摔倒。
“佑衡!” 朱弘宣嘶吼著,不顧一切地衝向朱佑衡,卻被數名士兵攔住。
混亂中,朱弘宣和朱佑衡相繼被擒,
朱弘宣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朱武安,有本事就殺了我!”
朱弘宣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不甘。
“想死個痛快,想得美,我會好好招呼你的。”
朱武安下馬走到他的身前,扯著他的頭發說道,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來人,把他帶下去,看好了,
千萬不要讓他死了。
我要留著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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