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開倉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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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仿若一層輕柔薄紗,悠悠地在天地間飄蕩,尚未全然散盡。
    安岩城的百姓,尚在睡夢中,
    就被一陣齊刷刷、仿若戰鼓擂動的腳步聲驚擾。
    咋回事呢?待瞧清楚,好家夥,
    竟是十萬亮山軍,如同鋼鐵長城般,整整齊齊列陣在安岩城的城外。
    但見那旌旗好似茂密樹林,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可詭異的是,卻聽不到一點兒嘈雜喧鬧之聲,
    仿若一支來自地府的無聲之師。
    方正穩穩騎在那棗紅馬上,身姿挺拔如鬆。
    他衣袍之上,還留著四渡淮水時濺上的泥漿,
    星星點點,仿若歲月的斑駁印記。
    可那眼底啊,卻好似燃起了一團熾熱的火焰,
    熾熱得能將這深秋的寒意瞬間驅散。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斑駁陸離的城牆,
    城牆之上,歲月的痕跡與戰火的創傷交織,仿若在訴說著往昔的滄桑。
    “開城門!”
    城樓上的守軍,雙手好似篩糠一般,
    緊緊握住長槍,聲音都止不住地發顫。
    為啥這樣?自從大武國在西線陳兵,
    這座孤城就仿若驚弓之鳥,人心惶惶。
    這會兒,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大軍,
    可不就把他們嚇得夠嗆,如臨大敵嘛。
    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在這清冷的晨風中,卻燙得嚇人。
    方正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翻身利落下馬。
    他伸手摘下腰間佩劍,動作幹脆利落,“當啷” 一聲,
    那佩劍被重重擲於地上,在寂靜的清晨,這聲響仿若驚雷。
    而後,他高聲喊道
    “亮山軍隻為保境安民,願借貴城一隅休養生息!”
    這聲音,仿若洪鍾鳴響,雄渾有力,
    在四周回蕩,震得人耳中嗡嗡作響。
    話音才剛落下呢,人群裏突然就騷動起來。
    隻見幾個衣衫破破爛爛的百姓,
    如同在湍急河流中掙紮的魚兒,費力地擠到了軍前。
    “撲通” 一聲,他們仿若被抽去了脊梁骨,
    直直跪地了,眼中滿是絕望與哀求,哭喊道:
    “將軍救救我們呐!
    城西的王員外把糧囤都鎖得死死的,都餓死三條人命啦!”
    他們的聲音,嘶啞而悲愴,仿若夜梟的啼鳴,
    在這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無盡的淒涼。
    方正一聽,瞳孔猛地一縮,仿若被一支利箭射中。
    他還記得,三天前路過安岩城郊的時候,
    那大片大片荒蕪的田地,仿若大地幹涸的傷口,觸目
    驚心。就隻有幾頭枯瘦如柴的耕牛,
    在田埂上有氣無力地啃著草根,
    那模樣,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它們吹倒。
    他轉頭看向軍師吳永,兩人目光一對,
    仿若心有靈犀,彼此心裏就有了數。
    方正猛地一下抽出佩劍,劍鋒直直指向天空,大聲下令:
    “亮山軍聽令!即刻隨我抄了王員外的糧倉!”
    他的聲音,充滿了決然與霸氣,仿若要將這世間的不公一劍斬斷。
    等到火把將王家大院照得通亮的時候,
    方正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瞧瞧,那樓閣雕梁畫棟,奢華得好似天宮一般。
    屋內的金絲楠木箱子,滿滿當當全是金銀財寶,
    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再看地窖裏,那些陳年的糧食,都已經生出綠黴來了,
    仿若在無聲地控訴著王員外的貪婪。
    而在院角的柴房裏,蜷縮著十幾個麵黃肌瘦的佃戶,
    他們的眼神空洞而麻木,看著實在可憐。
    “今天我們就替你們的‘替天行道’。”
    一個冷冽的女聲,突然就響起來了,
    仿若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刺來。
    眾人抬眼一瞧,七娘也不知啥時候躍上了房頂,
    月光輕柔地灑下,勾勒出她那利落的身影,仿若夜空中的一抹孤鴻。
    隻見她一甩軟鞭,動作行雲流水,
    就卷來一本賬簿,紙張在空中四散開來,仿若一群受驚的蝴蝶。
    她大聲說道:“上個月,王員外勾結官府謊報災情,
    朝廷撥下的賑災糧,可都進了他自個兒的私囊。”
    方正趕忙接過賬簿,指腹輕輕撫過上麵密密麻麻的字跡,
    不知咋的,突然就想起東宮那鎏金的茶盞,
    同樣的奢華,同樣的冰冷。
    “開倉放糧!”
    隨著方正一聲令下,王家糧倉的大門 “轟” 的一聲,轟然洞開。
    百姓們舉著火把,那火把的光芒映照著他們滿是期待的臉龐。
    望著那傾瀉而出的稻穀,有人激動得跪地痛哭,
    淚水奪眶而出,仿若決堤的洪水;
    有人則興奮得放聲大笑,笑聲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方正卻眼尖,注意到角落裏有個書生,
    正盯著糧倉上方 “替天行道” 的大旗,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那書生眉頭微蹙,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不知在想些什麽。
    三日後,安岩城校場那可是熱鬧非凡。
    十萬將士整整齊齊列隊,仿若鋼鐵鑄就的方陣。
    新招募來的百姓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操練,
    他們的口號聲此起彼伏,充滿了朝氣。
    方正站在點將台上,身姿挺拔,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看著那個書生在人群裏指揮得有模有樣,轉頭就問七娘:
    “此人是誰?”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探究。
    七娘趕忙遞來一卷竹簡,動作恭敬而迅速,說道:
    “他叫徐庶,是安岩城的落魄秀才,這幾天幫著登記新軍名冊呢。”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他還建議設立義學,教百姓識字。”
    七娘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這嘈雜的校場中,卻清晰地傳入方正耳中。
    方正展開竹簡,目光快速掃過上麵的文字,仿若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突然,他就笑了,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
    驅散了秋日的寒意,說道:“告訴徐先生,就說本首領準了。
    另外,把王家的宅院改成醫館,傷兵們也需要個像樣的地方養傷。”
    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豪爽與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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