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虎說這些，周博言沒搞懂，一直都是雲裏霧裏的。他不知道這白虎究竟要幹什麽，也不知道這個白虎是不是已經瘋癲了。
    白虎的職責不就是阻止生肖的廝殺嗎？這怎麽啥都管，還查起什麽東西來了，難道是想查這終焉之地的真相嗎？
    “周博言，你告訴我，你是從哪裏來到這兒的？”白虎問。
    “我？”
    周博言猶豫了，這真的是能和白虎在這兒說的嗎？說了天龍會怎樣，會殺了我，讓我不再複活嗎？會困我在他的夢裏永遠不讓我醒來嗎？
    再說，在這說出那些怎麽能行呢？青龍和天狗都會聽見的啊，後果應該很嚴重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就知道自己睡了一覺就到這裏了！”周博言含糊地回答道。
    “不，你知道！”白虎說，“你快說，你的回答對我至關重要，隻要你告訴我了，我就放過你。”
    周博言隱約覺得這個白虎肯定有問題，他應該不是真的瘋了，而是比誰都清醒，他在做的事或許真的能幫助到自己。
    因為周博言在書中也看到過白虎的事。他一直在調查著什麽，他甚至為此擅離職守。還有，他最後居然幫助玄武解脫了詛咒，還幫助宋七殺死朱雀。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他的立場是哪一邊的？他會阻止反叛者摧毀巨鍾，還會協助宋七殺死朱雀。還有，他到底在查什麽呢？他想要知道什麽呢？
    如果天龍是知道自己的來處的，那白虎會不會和天龍，和自己都是一樣從另一個地方穿越而來的人呢？
    周博言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緩緩俯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在地上清晰地寫了個『書』字。
    周博言心中在想，如果他還是保持疑問，那說明他幫不到自己，我們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可如果他真的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說明自己可以嚐試著依靠他逃這裏。
    白虎看著地上那個『書』字，他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驚訝地看向了周博言，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
    “對了，這就對了。通了，想通了。對了，對了。通了，通了。”
    白虎不斷重複著，看起來眉頭也舒展了許多。他直接向前走去，從周博言的身邊經過，不斷走向遠處。
    “唉，等一下！”
    周博言還想試著叫住他，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一問白虎，可白虎根本不理他。
    隨即，周博言就見到白虎利用他的躍遷在不遠的地方消失了。
    周博言看著已經離開的白虎，不知道他未來會做什麽。真的想告訴他多一點信息，希望他在未來的某一天，不要阻止叛亂，不要阻止極道們去摧毀巨鍾。
    周博言歎了口氣，也轉身離開了那裏，直奔賠錢虎的場地走去。
    在他走出不遠後，他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卻看到那些之前在圍觀的參與者們，居然紛紛圍到巨鍾下，瘋狂地挖著那個已經深深陷入進土裏的大元寶。
    周博言感到很無語，在這個錢沒有用的世界，依然會有人貪著財，他們或許是想著如果能從這裏出去，帶點錢回去也未嚐不可。
    周博言遠離了廣場，一直向前走著，穿過了幾個小巷，卻也沒見到那隻白毛的賠錢虎。隻是偶爾有幾個原住民從他的身邊經過，他們瘦弱不堪，漫無目的，兩眼無神的走著。
    周博言沒有理會，而是徑直來到一處轉角，他走過去看到一個還算寬的街道，那裏應該是另一個區域的感覺。
    他抬頭便遠遠地就看到白色虎頭的賠錢虎在一棟老式的住宅樓下，正倚在牆上坐在那裏。他仰著頭，曬著那像瞳孔一般土黃色的太陽，感覺無比地悠閑和愜意。
    周博言走到他身邊，身影擋住了太陽的光線，在那白毛老虎的臉上留下了周博言的影子。
    賠錢虎感覺到了人影，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後，又把眼睛閉上了。
    “場地維修，今天不營業。”賠錢虎說道。
    “維修？那你還躺在這裏，還不去幹活？去維修啊！”周博言直說道。
    “關你屁事，老子願意。趕緊走開，想死去別處，老子這不接待。”賠錢虎連眼睛都沒睜就開口說道。
    “我不是來參與你的遊戲的，我隻是想來找你聊聊天的。”周博言邊說邊挨著賠錢虎坐下。
    賠錢虎有些納悶，睜開眼睛仔細看了看周博言。
    “我認識你嗎？”賠錢虎疑惑道。
    “當然——不認識，但我認識你啊。”
    賠錢虎再次閉上眼睛。
    “那請滾！趁我現在還沒發火！”
    “是你徒弟人鼠指引我過來的，我可是剛剛救過她的命。”
    周博言這麽一說，賠錢虎再次睜開眼睛看向周博言。
    “你？救了她？”
    周博言點頭。
    賠錢虎像是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
    “那又怎樣，我徒弟有的是，她死不死都無所謂。”
    “是嗎？”周博言看出了他是裝的，“那我現在就可以去賭死她。”
    周博言說著就假意起身要走。
    “賭她的命算什麽本事，要不俺們倆試吧試吧？”地虎噌地站起身來。
    周博言這才看出來，原來賠錢虎有這麽高大。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體型相當健碩，怪不得沒人敢惹。
    “我誰的命也不賭，就是想讓你好好和我說話。”
    “是什麽讓你覺得你可以和我說話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整死你？”賠錢虎又說。
    “不信，你連黑羊都打不過，我也不必怕你。”周博言打趣道。
    “你連老黑都認識？”賠錢虎突然問道。
    “不止，我還認識你們的老師白羊呢！”周博言說出這句話後，再看賠錢虎神色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直接快步上前將周博言的嘴堵上。
    “裏邊說！”
    賠錢虎將周博言帶到了他身後的那棟居民樓內，然後通過一扇門來到了一處漆黑的房間之中。那裏像是個地下室，漆黑又潮濕。
    地虎進來後將門關死，隨手點起了桌子上的蠟燭，屋內瞬間明亮了許多。周博言也看到身前是一張圓桌，周圍有四個凳子。
    “來來來小老弟，先坐。”
    賠錢虎看起來溫順了許多，客氣地示意周博言坐下，然後他也坐在了對麵，眼中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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