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繼續用手在對方身上寫字。
    「新來？」
    對方又回寫道。
    「不！」
    墨雨繼續寫著。
    「為何不出？」
    對方再度回寫。
    「走不了」
    就這樣，兩個沒走出貨倉的螻蟻你寫一點字，我寫一點字的相互交流著。
    通過交流，墨雨也知道了對方當下的情況。
    他現在身體已透支，並衰老。畸形的四肢也變得僵硬。
    不能再繼續出去尋覓眼球了。
    墨雨問為何尋覓眼球？
    對方也誠懇地回答他，螻蟻的五官都被做成了終焉之地的「貨幣」。
    但他們可以感知到這些「貨幣」，所以，在螻蟻當中傳播著一個猜測。
    隻要能找到自己相應的五官就可以重新恢複這幾個感官能力。
    但要按順序找，所以，先需要找到自己的眼球，恢複視力之後再找其他的五官。
    墨雨又問他們如何相互溝通？那個叫「安」的螻蟻便告訴他。
    就像現在一樣，一個個在他們身體上寫字來傳達。
    墨雨感知「安」寫的話後，覺得這種交流效率太低。
    不能一下傳播給所有螻蟻，這樣會大大影響他們集體行動。
    墨雨認真思考後，覺得可以用自己當初學過的「摩斯密碼」，通過敲擊地麵來進行交流。
    他把自己的想法寫給了「安」，「安」也表示是種辦法。
    但他們沒幾人會「摩斯密碼」，又怎麽教他們呢？
    墨雨想到，擴散是教學。
    也就是他用寫字這種方式教其他螻蟻，並用敲擊地麵的方式學習傳達。
    再讓學會「摩斯密碼」的螻蟻教別的不會的螻蟻。
    一個個傳下去，擴散式開來。這樣就可以無限擴大，很快就會將所有人教會的。
    他和「安」商量，「安」也覺得是個不錯的方式。
    反正他們回到貨倉後，就是相對自由的了。除了出不去，其他的都可以隨意。
    這正是學習「摩斯密碼」的好時機。
    而且他們的時間足夠多，一天學不會學兩天，兩天學不會學五天。
    總會把大家都教會的，隻是這種學習隻能在開門之前，和回來之後。
    但必須要讓開這兩個開門時間，墨雨怕有人知道。
    必須要感知沒有人了再教，如果被發現可就麻煩了。
    墨雨首先用心地把「摩斯密碼」教會了「安」，到時等其他螻蟻回來，再逐個教學。
    本來以為自己沒有出去「貨倉」為自己懊惱，但好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他可以和「安」溝通。這樣就不會感到孤獨了。
    經過一夜的交流，兩個人都達成了默契。
    等到天亮後，其他螻蟻回到貨倉。然後他努力感知周圍，的開門人是不是已經離開。
    他的「回響」雖然沒了，但感知的能力還在。像是遺留下來的一道曙光。
    他可以用感知找人，用感知判斷周圍的情況。
    當他確認開門人已走後，這才將自己的計劃一一告訴其他螻蟻。
    並得到了所有螻蟻的一致認同。
    接下來，就是為螻蟻們編號，用手指在他們身上寫出數字，讓他們記住。
    然後再一個個地教他們「摩斯密碼」。
    第一天還是慢，能學會的人不多。但架不住長期練習。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墨雨的傷勢也算是養好了。
    他隨後也跟著大家走出倉庫，並跟著其他螻蟻一樣，在終焉之地搜尋眼球什麽的。
    也就是參與者要的「道」。
    ……
    而原來和墨雨一起的那個女地龍，她不知道墨雨去了哪裏？便四處探尋，結果問了所有人，包括天級生肖。
    都不知道墨雨的下落，他們也沒辦法見麵。
    一個白天上班，一個晚上出工，根本就是錯開的。
    直到有一天，新的人龍出現，而他戴的麵具，居然就是墨雨化形後那地龍的臉。
    女地龍與其經常在一起，自然能第一時間認出。
    當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墨雨已經成為了螻蟻，痛不欲生。
    她猜測，這絕對是青龍的傑作。畢竟終焉之地的螻蟻，都是青龍製作出來的。
    所以，她想有一天，一定要為墨雨報仇。
    而墨雨教會所有螻蟻「摩斯密碼」後，也用其與他們交流，告訴他們天龍想出逃，他們要想辦法阻止。
    並告訴他們，有個叫齊夏的人，一定會拯救他們。
    經過他這些思想的傳輸，他也自然而然地受到了所有螻蟻的敬仰，並推舉他成為了「螻蟻王」。
    而在這段時間，他不斷查詢齊夏的蹤跡。
    他也努力鍛煉自己的感知能力，讓它達到一定的高度。
    好用它來搜尋齊夏的下落。
    就這樣，三十多年過去了。齊夏的蹤跡他並沒有搜到。
    卻在以前他和文巧雲用來儲存物資的便利店感知到了文巧雲的存在。
    他並不知道，此時的文巧雲已經變成了原住民。
    他隻想將自己的思想傳輸給文巧雲，好讓她告知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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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忘了自己螻蟻的樣子，便進到便利店中。
    此時的文巧雲剛剛失去理智，還有點點人性。
    當看到螻蟻闖入，便嚇得蹲在牆角，麵向牆壁。
    墨雨也感知到了文巧雲的恐懼，想起了自己現在一定很恐怖。
    而當下的他也無法將自己的思想傳遞出去。他沒有了回響，想利用文巧雲的「儲能」，可此時的文巧雲已是原住民，同樣失去了回響。
    墨雨無奈，也隻好退出了那個便利店。
    從此以後，他便每天都隻在那個便利店周圍活動。
    而文巧雲也習慣了蹲在牆角麵壁休息。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又過了三十年。
    齊夏第一次輪回出現在便利店。並上文巧雲吞下了那顆「道」。使文巧雲的「儲能」回響再度發動。
    而當天晚上，墨雨也感知到了文巧雲的「儲能」。同時，他也感知到了齊夏的氣息。
    但當晚屋裏人太多，他能感知到對方所有人都處於恐懼狀態，而且沒有記憶。
    他如果現身吵醒對方，怕齊夏等人對他的恐懼而發動攻擊。
    所以隻好在便利店周圍徘徊等待機會。
    第二天晚上，他還在便利店徘徊，就感知到了齊夏的到來。
    他急忙湊上前去，想要告訴他自己的所知。
    可卻無法將自己的思想表達出來，不能傳輸。
    但他感覺到了一股熱將在自己麵前。而對方的驚恐更加大了。
    他知道，對方一定是拿著火把感到了自己的模樣。
    便迅速躲開，怕嚇到他們。
    而齊夏他呢也躲進的便利店中。
    墨雨就在外麵守護著。
    等到第二天晚上，他們都離開了便利店後。墨雨才把自己的思想全部儲存在了文巧雲的「儲能」裏。
    直到，周博言拉住文巧雲，將墨雨傳遞的信息全部提取到自己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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