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趙德道說，“是所有地下都埋著無臉人的遺骸！”趙德道在車內指向他剛剛挖的那個坑，“包括那裏也有！所以我才猜測，我們人類，其實是無臉人進化來的。”
    “無臉人？”
    周博言突然腦袋像是開竅了一般，他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啊！”周博言吃驚地說。
    按照趙德道所提供的信息，就很容易推測出。
    其實，這個世界，也就是終焉之地，應該最早都是無臉人才對。
    就像，那血肉世界中一樣的情景。
    那綜合血肉世界裏的情況，可以推斷出，這裏本來就是血肉鑄成的世界。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最初，其實就是齊夏創造的。
    最初創造這裏時，就是用的「生生不息」，創造出來的世界和那個血肉世界是一樣的。
    這應該是齊夏在虛無中，憑空創造的世界，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飄著的。
    所以，地的最下方才會是空的，是虛無的。
    這裏的人原本也都沒有臉，可能就是因為他無法想象出他們的模樣。
    就像白羊一開始創造「餘念安」一樣，需要東拚西湊才行。
    所以，這些無臉人屬於失敗品，必須清除掉。所以齊夏會殺了所有無臉人，將他們埋於地下。
    而現在的這些人，就是他的成品，都是他的傑作，當然，除了自己！
    這樣看來，那個天巧為什麽會像「餘念安」也好解釋了。
    無論這裏新誕生出多少人，他都會像齊夏最後創造出的人。
    也就是，「餘念安」的樣子。
    可是，這裏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那就要歸功於天龍了。
    現在的這些建築，也就是土地和房屋，其實都是天龍所創造的。
    隻有他同時擁有「原物」、「巧物」和「入夢」。
    而創造這裏，這些能力是缺一不可的。
    當然，這也可能是齊夏故意引導天龍去做的事。
    也就是說，這裏，齊夏也想把他創造成不是血肉的世界。
    但他的能力還做不到這些，所以，他會引導天龍替他做。
    而這裏的人，才是他的產物。所謂的五萬陰魂，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這裏的人，除了齊夏誰都出不去。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屬於現實。
    那按這個邏輯推斷，天龍似乎真的是「救世主」。
    是他把血肉世界埋葬，讓這裏更像正常中的世界。
    是他在維護世界的平衡，十日終焉，不讓參與者堆疊。
    是他在為所有人造夢，讓這裏的人沒有瘋掉，還憧憬著現實。
    而反觀齊夏，他更像是真正的反派。
    他雖然看起來更像是造物主，但實際上，他隻是想創造出一些人，讓他們無限生活在這輪回中，飽受痛苦。
    而他的目的，就是創造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真神，最後，也可能逃離這裏。
    他也真有可能，把這裏的所有人帶到那個血肉的世界裏，重新輪回。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齊夏，他才是這個世界的痛苦本源。
    所以，他怕別人知道他的秘密，他怕「尋蹤」敗露他的計劃。
    所以，他才狠心放逐了「尋蹤」。
    那自己真的還要繼續幫他嗎？或者，選擇幫天龍嗎？
    可光憑這點推理，就倒戈投降，未免太草率了。
    還是需要觀望觀望。
    看看這事態會發展到哪一步？以不變應萬變！
    “周兄弟？周兄弟，你在聽嗎？”
    趙德道看著周博言一直發著愣，便連連叫他。
    “啊？”
    周博言被他這一叫，漸漸緩過神來。
    “在想什麽呢？”趙德道問。
    “沒什麽，你繼續說吧！”周博言回答。
    “我和你說這些，是因為「尋蹤」一直在指引我找到你，所以，你一定能告訴我這裏的真相，對嗎？”趙德道說。
    “我也隻是猜測，並不全麵。”周博言說道。
    “你快說吧，對不對我自有判斷！”趙德道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我和你說我的猜測是沒問題，但，這件事關乎重大，倘若你再告訴了別人，可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麵。”周博言說。
    “你放心吧，這我知道，我誰都不會說，我也隻是想要個答案而已！”趙德道焦急地說著。
    “光這樣說還不行，我讓你從此不可再去繼續挖地，不可加入任何組織。從此，你就是終焉之地裏一個普通的參與者，把我說的這些全都忘掉。”周博言說。
    “我都可以答應你。”趙德道說。
    “不是答應我，是你要管好你自己，否則，我將會把你放逐，或者，現在就殺掉你，每個輪回都殺你一次。”周博言威脅著說。
    趙德道看著周博言威脅的眼神，也明顯感到了恐懼，連連點頭。
    “好。”周博言清了清嗓子開始說，其實他也想爛在肚子裏不說的。
    但估計這個「尋蹤」不會善罷甘休，就憑他還在挖地這件事。
    自己也是早說，早讓他安心，這樣也可能不被他纏住，還能避免他繼續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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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博言這才將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地全部說給趙德道聽。
    趙德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是說，我們都不存在，是一個叫齊夏的創造了我們？”趙德道說。
    “嚴格來說，是你們，這裏沒有我。”周博言說。
    “為什麽？”趙德道不解。
    “我隻是個穿越者，也不屬於這裏，這裏本就不真實。”
    “你是…穿越者？”趙德道更加吃驚。
    周博言說道，“好了，言盡於此，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下車！”
    周博言趕趙德道下車。
    趙德道也知道乖乖打開車門，跳下車。
    “記住，我和你說的，讓我知道你亂說，我會去殺了你的。”周博言說完將車門關好。
    命那台車，向著人龍的場地進發，他想看看，齊夏他們是否去參與了人龍的蹺蹺板遊戲。
    可他驅車到了人龍那裏，卻發現人龍一人站在那，身後是個跟廁所差不多大小的遊戲場地。
    看樣子是沒人，齊夏他們應該還沒到。
    他沒有理會人龍，而是停著車，在那旁邊等。
    反正齊夏一定會來的，可能要晚點而已，畢竟之前參與完人龍遊戲，天都快黑了。
    這次他來，是想試著把規則告訴他，甚至可以阻止他們參與這個遊戲。
    畢竟，楚天秋的目的，隻是想逼迫齊夏「回響」而已。
    而且這次也沒成功，卻還死了那麽多人，不值得。
    自己並不打算幫助齊夏，但也不想甜甜和李警官他們就這樣第一天就死去。
    可他左等右等，都不見齊夏幾人。還有李警官他們。
    天色也快晚了，沒理由不來啊，至少是李警官他們先來的啊，怎麽會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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