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異界之源】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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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好人家能想到牽一半屠夫醒了,誰好人家能好好的走著走著忽然要和大boss打架。
太好了,他們歐麗蒂斯都幹過了。
“我要舉報這個艾維假佛!!!”
盧卡斯倉皇的逃竄,那邊的伊萊已經交了一隻鳥了。
被無限副本力量汙染的艾維超級難打,貼身被開了一刀之後盧卡斯捂著屁股倉皇逃竄,狀態倒是還不錯,隻不過無限副本千算萬算,沒算到時空之影的真正打法不是這樣的。
“我感覺有點不對。”盧卡斯高聲對伊萊喊道,“這伊斯人是不是有點呆啊?——”
確實是有點呆,但是具體感受不到哪裏呆。
要不怎麽說,還得是最討厭時空之影的伊萊呢,他隻是沉思片刻,就猛然意識到,“寄宿!!”伊斯人被扣個技能,他能不顯得呆嗎!!!
盧卡斯也反應過來了,“哦哦哦哦哦——原來是少了個技能!伊斯人被扣按鍵了,那太好了!”
眼前的緩慢擺動著觸須的異族本相十分恐怖,仿佛緩慢地融化了的人的麵龐,透明的從臉部延伸下去的觸須讓人畏懼... ...隻覺得驚恐荒誕而恐怖。
透明的異族本相伴隨著所有人瞬間上漲的侵蝕度而來,盧卡斯瞳孔縮小,大罵一句,“瘋子啊!!!什麽時候還變aoe群攻了?!”
“你真是遊戲玩多了!”伊萊扶額,“真應該讓母親給你好好調教調教!”
“喂!這種話不應該回家再說嗎?!”
“你他媽想哪裏去了啊——”這下就連最穩重的伊萊也忍不住破防,聽聽聽聽,滿腦子都是些什麽呀?盧卡。
就在這一邊追一邊逃的時刻... ...盧卡斯時不時交電,控製一下艾維,但是伊斯人的出現實在是太沒有規律了。
“好在不能寄宿... ...這要是寄宿可就炸了。”伊萊一邊跑一邊喘氣,“場上這麽多人,就算40秒的cd,挨個寄宿下來第1個人cd都沒了。”
場上一堆人,起碼得有七八十,而且人的密度還很高,寄宿了一個之後留下來的陶片都不能動,而且拆完一個陶片之後,其他所有的陶片都有摧毀時限。
盧卡斯一邊跑一邊忍不住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艾維,那目光空洞的監管者隻是一味的使用著技能... ...雖然那純白的眼瞳也看不出來有什麽。
飄在半空中的監管者好像天神降臨,時不時就有一個人長滿了侵蝕度,猛然身軀僵硬起來,緩慢地抬起雙手變成了偽人。
而那些假人還極具攻擊性... ...如果身邊的同伴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很有可能被假人一把撲住,按在臉上猛噴一口... ...到時候一起變成假人就老實了。
越來越多的他們開始招架不住,但是盧卡斯的電流並不能覆蓋天空,於是這個時候,外出處理假人的阿爾瓦回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阿爾瓦一個再臨過來,順手把盧卡斯的腰摟著撈起來,法杖頂端的法器飛出去,一下子勾住了伊萊後,衣領將人挑起來。
“老師,監管者忽然醒過來了,剛才我的判斷出現了錯誤... ...監管者並不是在沉眠之中,而是因為伊斯人脫離本體之後,不慎被我的技能暈眩。”
盧卡斯快速說完了所有的事情,阿爾瓦重重點頭,抬眼看了一眼他飄在半空中的同事。
這時候的時空之影已經是完全體的狀態,頭上的伊斯人正在擺動著透明的觸須,雖然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是時空之影似乎停頓了一下,而後艾維就猛然轉過了頭來,緊緊盯著盧卡斯。
於是這時候阿爾瓦就明白過來了,伊斯人已經和艾維告完狀了。
求生者那邊並不清楚,但是監管者那邊還是比較熟悉的,伊斯人和艾維是非常親密的姐妹關係,她們本是雙生姐妹... ...甚至親密到共用一個心髒。
隻不過一次錯誤的手術,讓伊斯人永遠離開了艾維,而不知什麽緣故,也是因為機緣巧合,伊斯人的靈魂在異世界中化作了異族,在一次偶然之間,通過艾維所描繪的法陣重新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之中。
並且與艾維建立了更密切的契約關係,兩個姐妹就這樣重新生活在了一起,對於艾維來說,自己的妹妹變成這副樣子有自己的一份責任... ...但是伊斯人卻表示這樣很好。
她可以幫助姐姐做很多的事情,她們姐妹兩個一起在莊園裏麵狩獵的時候也很愉悅,姐姐沒噴到沒關係,還有妹妹再來一口呢。
不白來啊,都不白來,別客氣,別客氣,來都來了,那就來一口吧。
飄在半空中的監管者慢慢地正在降落,而伴隨著的是濃重的威壓,求生者無法直視時空之影,阿爾瓦於是將盧卡斯扯到了身後,把他護在身後。
“時空之影。”
阿爾瓦平靜的說道,他現在並不清楚現在的時空之影是否存在自我意識,但是他要做的就是喚醒她的自我意識。
“阿... ...爾瓦?”時空之影看到熟悉的人愣了愣,然後用僵硬生鏽的大腦思考了一下,慢慢的發出了靈魂疑問。
“你... ...不是... ...不能進入... ...聯合狩獵... ...嗎?”
最後一個字直接給時空之影自己都說的不自信了,雖說阿爾瓦無法進入聯合狩獵,但是現在很明顯就是聯合狩獵,而且阿爾瓦也真的進來了。
她都懷疑了,自己也沒有懷疑自己不在莊園。
阿爾瓦詭異的沉默了,然後慢慢的說道,“艾維小姐,麻煩您看一下周圍現在的情況?”
時空之影後知後覺的環顧四周發現了很多陌生的人,“耶——?什麽時候求生者這麽多了,那我們要殺到哪一年去?”
“他們不是求生者,他們是通關者。”阿爾瓦有些無奈,這位同事似乎有一些意識不清,在看到了同為莊園的同事之後,才有一點點清醒,有,但是不多。
... ...
地獄的等待:
小蟬在過完了痛苦的一生之後進入了天堂、伊甸和地獄的選擇之地,他作為一個梟雄可以進入伊甸,但是作為一個反叛者、不忠之人要被打入地獄
小蟬可以詢問任何人的去向,但是隻有關係十分深的人才能知道他為什麽去那裏,他問了典獄長去了哪裏,引渡者告訴他典獄長可以進入天堂
因為典獄長忠君、忠愛、公正
伊甸是足夠強大的王的樂園,而蟬在真正被判斷之前無法被猜出是否能進入伊甸
蟬求了守關的天使很久,他隻想去見一見典獄長,因為引渡者告訴他,典獄長沒有轉世,也許是在天堂享受
但是他被拒絕了,而伊甸是奢華糜爛的樂園,無法治愈蟬的痛苦,隻會一次一次的撕開他的傷疤
自反叛之後的徹夜狂歡,還有那些慶祝的景象如一根刺,深深地沒入冬蟬的心
冬蟬躲去了地獄,因為是強大的梟雄,所以被尊重,許諾隻要受罰之後,轉生可以自主選擇種族,並且可以選擇轉生在誰的附近
蟬,他就是蟬,蟬就是蟬,他不會變成貓或狗,他就是一隻蟬,如果在蛻變之後無法遇見典獄長,或者錯過,那就是他的命
他在地獄見到了等著他過來的典獄長
如果小蟬能夠去伊甸,典獄長就放心了,如果小蟬去不得,就必然會來到地獄,他看到了自己死前小蟬的痛苦,不可思議,還有後悔,他想,他願意給自己的蟬一個機會
他真的等到了蟬,打算把他送去了伊甸然後自己永墜地獄,被告知蟬本來就有進入伊甸的資格
小蟬發現端倪問伊甸管理人,管理人告訴了小蟬典獄長的選擇,蟬崩潰了
地獄有很多典獄長在等著自己的蟬,也有很少的蟬在等著自己的典獄長
因為在典獄長死前,他都會保護蟬不會死,而也隻有典獄長願意等蟬
剩下的極少數的,則是謝罪自殺的蟬,守在地獄,一直等著那可能出現的人領他們回去,或者,永遠等待著
時間轉換器:
蟬回到了過去,在小蟬還沒有進入冰原之前,蒙上了眼睛,裝成瞎子,但是實際上可以感知到周圍的事物
他蠱惑了典獄長,成為了他的床伴,像一朵糜爛的盛開的花,典獄長無論怎樣試探他的底線都不會被反抗和掙紮,這讓典獄長很是疑惑,卻也慢慢的縱容慣養了起來
典獄長不明白蟬為什麽經常會應激,似乎是壓抑著些什麽,但是這個溫順的孩子總會在他疲憊或者煩躁的時候給他安撫,而且... ...離不開他
當小蟬終於進入冰原的時候,陰鬱、孤傲、自信的蟬與那渾然媚骨,脆弱嬌美的菟絲子蟬完全不同,而且蟬一直披散下頭發,男女莫辨,隻有心口有一個貫穿刀疤昭示著他並不像看起來的那樣脆弱
小蟬一點一點的吸引了典獄長,那些蟬都能感受到,他無法阻止曾經的自己,更無法阻止曾經的典獄長不可避免的縱容起小蟬
他說到底隻是一個菟絲子罷了
小蟬的小動作越來越多,蟬和典獄長對他們的計劃了如指掌,可是蟬完全無法阻止
冰原的生活枯燥乏味,日複一日的謀劃之中,小蟬準備了一個典獄長的盛大的謝幕,蟬插手擋了一刀,露出來的翅膀讓兩個人都不可思議,他帶走了典獄長
蟬乞求典獄長因為他,因為他這個早該死了的人老色衰的寵物再活下去,哪怕隻是為了他
在典獄長死後的冰原,小蟬獨掌大權,反攻了管轄區之後卻在內部分崩離析,冰中蝶查過之後發現是總裁判長鼓動指使,挑撥離間,但還沒等他處理就出了內亂,蟬出手解決,這是他第二次展露自己的翅膀
束起的頭發,還有那殘忍的漠然的眼眸,其他人甚至恍惚以為是典獄長的學生,可是那與小蟬一模一樣的麵容讓所有人不可思議
小蟬卻看到了他頭上破碎的蟬翼發飾,“典獄長... ...也給你賞了一個嗎”
“不,不是也,他隻賞給了一個人蟬翼發飾,我是你的未來,一個早就該死去的人”
反叛的時候小蟬的發繩沒有被打碎,也沒有浸染血跡,因此顯得那麽幹淨、整潔
“典獄長... ...還活著”
“謝謝你”
未來蛾子的記憶融入蛾子的記憶,蛾子問融合之後的蟬:“沒有我的未來... ...讓你如此痛苦嗎?”原來我看不到的地方,你過的這麽痛苦,讓我心疼
“還好這一次... ...我救下了你”
“之前那些日子,苦嗎?”
“不苦... ...我做夢也沒想到能再看到典獄長... ...能...繼續在典獄長的身邊”
等價選擇:
往生的路上有很多蟬在等著,等著典獄長,也許他們被遺棄,或許他們的典獄長徹底心死,已經轉生
總之他們是被遺棄的,或者被拋棄的,沒人要的蟬
他們在等著那些勝利者殺死的典獄長來到這裏,可以垂憐他們,因為他們都是典獄長,他們都是一個人
很多的典獄長單獨轉生了,蟬留不住他們,他被傷的徹徹底底,有些典獄長靈魂的四肢上甚至有引渡者幫忙拚接起來的縫合線
有的典獄長殘忍、冷漠,可是那些極端的責罰卻真正能讓那些蟬被自責啃噬的心被安撫下來
他們罪有應得
他們哪怕在轉生路上被典獄長殺死,或者折辱... ...都不會在乎,他們虧欠典獄長很多
在這裏行走的都是引渡者篩選過的,對蟬回護、縱容、接納過的典獄長們,他們的存在會讓那些被自責壓垮了傲骨的蟬有一個棲身之所,心安之處
這隻蟬因為身上有疤,反叛典獄長之後被遺棄就在自卑,典獄長還活著而且不要他,這讓他一度崩潰
一個被蟬殺死的典獄長這天來到了這裏,先動心的典獄長輸的徹頭徹尾,但是他獨獨心疼這個溫順的恐怖的蟬
他從來沒有想過溫順能和蟬掛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