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安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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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精心的烹飪,大家吃著焦香的烤魚,借著朦朧的夜色,談著兒時的夢想。
    “老陳,你的夢想是什麽啊?”林風問道。
    “啊?我的夢想?我的夢想就是每天吃著焦香的烤魚,抱著方……”陳嘉轉頭看了一眼方藝,在接收到她那刀人的眼神後,陳嘉轉而說:“抱著老林,美美地睡上一覺。”
    “咦,瓜娃子。”林風一臉鄙夷。
    “我有點想我家樓下的那個鹵肉飯了,怎麽那麽好吃。”陳嘉說道。
    “別來這套啊!”
    作為素食主義者的沐沐對這種肉類絲毫不感興趣,隻是吃著自己的海菜。
    “潘安姐,最後兩條給你。”林風把剩下的烤魚遞給潘安。
    “我還沒吃呢。”陳嘉說道。
    林風看了他一眼:“瓜娃子,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給你個海茄子補補。”
    “今天我不吃海鮮。”陳嘉搖搖頭。
    “魔法披風!”
    “我吃點素的。”
    “給你木瓜。”
    “嗯...跟著林風混,一天餓兩頓。”陳嘉歎口氣。
    “嗬嗬~”林風不再多說,專心吃東西。
    “你還嗬嗬我!我跟你說我吃完這一頓,我明天就走了!”陳嘉蛐蛐道。
    “你莫走!”林風抬起頭。
    “莫走個錘錘,要是每天都有魚吃你看他走不走。”方藝說道。
    “也是。”
    潮濕的海風卷著篝火餘燼的味道,林風數到第七次潮水漫過礁石凹槽時,潘安忽然用鯊魚齒挑起了他的衣領。
    “領口沾了箭毒木汁。”她指尖劃過青年鎖骨:“想表演當場暴斃?”
    林風縮了縮脖子,衣服上的鹽晶簌簌掉落。
    他想起白天沐沐往他衣襟別了朵熒光海葵,此刻怕是早被浪卷走了。
    “李莫宣的弓箭淬了蟾蜍毒。”潘安突然說。
    青年往火堆裏添了截棕櫚芯:“她的毒理課還是我教的。”
    “沐沐的銀簪能刺穿鱷魚皮。”潘安甩手將匕首釘在兩人之間的礁石縫,驚飛幾隻磷蝦:“上次解剖鬣蜥時,她在你背後比劃了十七次。”
    林風終於聽出弦外之音:“你在我身上裝監控了?”
    潘安抽回武器,刃口擦著他耳廓:“是啊!在你衣服裏第三顆紐扣,防水層夾縫,戰術包暗袋。”
    她扳著手指細數,像在匯報軍火庫存:“需要報經緯度坐標嗎?”
    “不是...”
    潮聲吞沒了總設計師的抗議。三百米外,陳嘉的鼾聲穿透船艙鐵皮。
    潘安突然扯開林風左臂上纏繞著的繃帶。
    三日前為取蜂巢受的蟄傷腫脹發亮,在月光下宛如嵌了珍珠的蚌肉。
    “化膿了。”她含了口椰子酒噴在傷口,辛辣的酒氣混著海鹽刺得林風倒抽冷氣。
    青年奪回酒精瓶的手被按在滾燙礁石上。
    潘安的呼吸掃過他汗濕的額角:“荒島第一課,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講究。”
    她咬開子彈蟻熬製的鎮痛膏,藥膏抹在傷口的力度像在擦拭古董瓷器。
    潘安解開頸間的鯊魚牙項鏈,108顆牙齒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天狼星偏東15度。”她將項鏈甩成星鬥形狀:“下周該去北灘收割海帶。”
    林風摸出防水日誌本,磷光筆跡記錄著潮汐周期表。紙頁間夾著朵風幹的藍玫瑰,是在沉船客艙發現的塑料花。
    潘安變出個鏽跡斑斑的罐頭盒,掀開是凝結的蜂蜜塊。這是端了殺人蜂窩的戰利品,林風左手的蟄傷至今未愈。
    她掰下沾著蜂蠟的碎塊:“比李莫宣的毒蛋糕強。”
    甜膩在舌尖炸開的瞬間,記憶閃回暴雨夜的庇護所。高燒的自己蜷在棕櫚葉的床鋪上,潘安嚼碎藥草渡進他口中的觸感。青年嗆咳著抓皺棕櫚葉。
    “你臉好紅啊,需要人工呼吸教學嗎?”潘安調侃道。
    二十步外,漲潮的海水正吞沒沐沐用貝殼擺的愛心陣。
    林風調試著新改裝的六分儀,金屬部件突然被潘安抽走。
    “如果明天觸礁...”她將儀器拋向半空又穩穩接住:“你會先救航海日誌還是醫療箱?”
    “救你。”青年脫口而出。
    潘安笑出短促的氣音,像海鷗掠過桅杆的振翅聲。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揉成浪尖的泡沫。潮聲漸起,守夜人的燈籠在甲板搖晃。
    在永恒漲落的海浪間,有些答案不必說出口,就像有些傷疤終會變成新生的鱗甲。
    “潘安姐,你趕緊去休息吧,我幫你的那間艙室整理好了,整個一小單間,采光也不錯。”
    “謝謝啦,小媳婦兒。”
    “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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