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九鼎歸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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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颶風撕碎泰山玉皇頂的雲霧時,林半夏的皂靴正踏在無字碑裂開的"天樞"位。碑底滲出的不是血水,而是泛著熒光的欽天監秘藥,在《皇明祖訓》的殘頁上蝕出"甲申三月十九"的焦痕。她望著雲海中翻湧的九道龍形氣旋,懷中的虎符突然與東嶽帝君像手中的玉圭共鳴——圭尖所指的,正是歸墟海眼的方向!
    "盟主!震位有佛郎機炮聲!"趙驍的雁翎刀劈開撲來的倭寇屍傀,刀刃觸及鐵甲竟迸出工部特製的磷火。獨臂老者旋身斬碎神龕後的帷幕,露出的不是三清像而是具青銅渾天儀——儀軌上"蓬萊"星位的缺口,正與林半夏背上刺青的龍鱗嚴絲合縫!
    魏忠賢的殘魂在香爐青煙中凝聚:"林姑娘可知,當年秦皇封禪時埋了什麽?"爐蓋突然炸裂,飛出的不是香灰而是三百枚刻著"肅寧"的隕鐵釘。林半夏甩出金針穿透鐵釘,針尾蠶絲纏住的竟是半卷《史記·封禪書》——竹簡夾層滑出的絲帛上,徐福用朱砂寫著"九鼎鎮海眼"!
    "雕蟲小技。"她並指抹過真武斷劍,劍柄北鬥七星突然離刃,在雲海間結出太極陣。當第一縷晨光穿透陣眼時,玉皇頂突然塌陷九丈,露出地底沸騰的汞池——池中浮沉的十二尊青銅人俑,手中陌刀刻著"天工開物"的飛熊印!
    獨臂老者突然暴喝,陌刀劈碎人俑胸腔。飛濺的不是銅屑而是裹著硫磺的《永樂大典》殘頁,頁眉處張居正的朱批正滲出血珠:"九邊龍氣,皆出岱宗!"林半夏踏著墜落的銅臂躍至汞池中央,背上的刺青突然離體化作五爪金龍,龍爪撕碎的卻不是魏忠賢,而是池底升起的始皇封禪玉牒!
    "坎離歸位!"她將虎符按向玉牒的"受命於天"四字,整座泰山突然傾斜。當無字碑墜入汞池時,池底突然裂開巨縫,三百艘鄭和寶船殘骸破土而出——船首像的眼窩裏嵌著的不是寶石,而是刻著"洪武三十五年"的欽天監渾儀!
    魏忠賢的殘魂尖嘯著附身寶船主桅:"林姑娘可識得此物?"桅杆突然炸裂,飛出的不是木屑而是半枚傳國玉璽——璽底殘缺處,正與林半夏手中的虎符完美契合!當玉璽觸及汞池時,池中突然升起九尊禹王鼎,鼎耳處拴著的鐵鏈竟是用《鄭和航海圖》熔鑄!
    "原來如此..."林半夏咳出金血,血珠在鼎身蝕出河圖洛書,"你們把龍脈接續在海疆輿圖上!"真武斷劍引下的天雷擊中主鼎,鼎腹《坤輿萬國全圖》的歐羅巴板塊突然滲血——血水在雲海間匯成幅星象圖,圖中貪狼星的位置,正是倭寇盤踞的鹿兒島!
    獨臂老者突然跪地痛哭,他劈開寶船底艙,露出的不是貨倉而是具水晶棺。棺中三寶太監遺蛻手持羅盤,盤麵缺失的"舊港"星位正與林半夏背上刺青共鳴!當羅盤觸及汞池時,整片雲海突然凝固,三百枚玉簡破空而來,在空中拚出劉伯溫親書的"日月重光"——每個字都在吞噬魏忠賢的殘魂!
    "乾坤倒轉!"林半夏踏著墜落的玉簡躍至鼎群中央。她手中的虎符突然拚合完整,底部的"既壽永昌"泛著金光——那缺失的一豎,正由始皇玉牒中飛出的封禪金冊補全!當金冊觸及泰山極頂時,地底突然升起塊刻著"洪武三十五年"的界碑,碑文"山河永固"四字如劍劈開黎明,九鼎應聲沉入歸墟海眼,激起的浪濤中隱現傳國玉璽的完整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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