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娘懷了小弟弟，所以不用行禮。這些事你一個孩子就別管了。”說著轉臉對著餘夫人。還沒張嘴，江婉又說話了。
    江婉才不會讓侯爺再有機會說出惡心娘親的話呢：“不舒服為什麽還要過來？為什麽這個姨娘嫲嫲來了爹也來了？為什麽黃姨娘來的時候爹爹沒跟著呢？為什麽爹爹陪著這個嫲嫲不陪著娘親呢？”
    看了看周姨娘已經黑了的臉：“這個嬤嬤好醜啊。還不如娘親好看，為什麽爹爹不喜歡好看的娘親？要跟醜八怪嫲嫲在一起？”
    轉過臉問餘夫人：“娘親！娘親！姨娘是不是妾呀！爹爹這樣是不是就叫做寵妾滅妻啊？”
    “胡說八道！”侯爺臉上掛不住了，大聲道：“你從哪聽來的胡言亂語！聽誰嚼舌根子了！說出來！立即打死！”
    “奶奶說的，我在奶奶的福壽堂聽來的。”江婉一點都不怕這個爹，諒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再說了，自己就是個小孩子，童言無忌嘛。怕什麽？
    聽了江婉的回答，餘夫人一口茶在嘴裏沒吞下去，噴了一地。一時丫鬟婆子都圍了上來，擦地板的擦地板，幫著餘夫人擦手擦臉的都忙乎上了。
    江婉看著沒動地方的周姨娘，指著周姨娘對侯爺：“大家都過來伺候夫人了，為什麽這個嫲嫲不動彈？這是聾了還是瞎了？”
    侯爺都被鬧的快沒脾氣了：“這是周姨娘不是嫲嫲，不是說過了，周姨娘懷了小弟弟，不方便伺候人。周姨娘懷了小弟弟要像你娘一樣歇著，你娘不是也有人伺候著呢嗎？不差周姨娘一個的。”侯爺難得的耐心解釋起來。
    江婉可不領情：“懷了小寶寶？那她為什麽不在自己院子裏歇著？跑來娘親這裏做什麽？不能伺候娘親？行禮也不行嗎？爹爹說她要像娘親一樣歇著？爹爹是要讓她代替娘親了嗎？這是不是寵妾滅妻啊？”
    又是寵妾滅妻？侯爺這回不打算慣著這個無法無天的小東西了。站起來，橫眉豎目的轉頭對著江婉的方向伸出手，想把江婉捉過來。就算不揍兩下子，也要好好說道兩句。
    侯爺和餘夫人都是坐在榻上的，一左一右，江婉在榻的裏邊玩。剛才江婉就坐在榻裏邊說著話。這時見到侯爺要動手。
    江婉早有準備，說話的時候就站起身了。這時見到侯爺一轉頭，才伸手，江婉就往後一退。退到餘夫人這邊的床榻角落，立即大哭起來：“寵妾滅妻啦！打死人啦！寵妾滅妻啦！打死人啦！寵妾滅妻啦！打死人啦！……”無限往複，喊的屋子裏都有了回音了。
    餘夫人一把扒拉開身邊的人，狠狠推開侯爺，把侯爺推離了榻子。橫著身子擋在侯爺和江婉中間：“你想幹什麽！”一點以前在餘夫人身上見到的靦腆、遲鈍都沒有，餘夫人像被一個凶惡、幹練的將軍替換了似的。
    侯爺也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站在地上對著餘夫人：“看你教的孩子！都學了點什麽？”
    “我看著這孩子學的挺好的，說的也對著呢。”門口傳來老太太的聲音。門簾掀開，老太太在一群婆子丫鬟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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