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看著抱緊了孩子的小姑娘，心裏歎息一聲：擔心夏寡婦守寡多年年齡不小生不出孩子，所以還惦記著荷花的孩子，何況以後還可以憑著孩子跟荷花家要錢。但想到剛才聽到的話：“你老大不小了？”看了看目測隻有十幾歲的少年：“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江婉很吃驚：這麽老了？很吃驚的還有知府大人。
    江婉回頭對著知府大人：“能不能把戶籍拿來看看？二十八？不像啊？”
    知府大人大約也有同感，但不好表現得像江婉一樣好奇：“把堂下幾個人的戶籍都拿來，給本官和縣主看看。”
    師爺親自去了找戶籍。
    “既然你想要孩子，為什麽還要回來生？”江婉問：“銀子必然都在你手上的，你沒有算計好嗎？怎麽會提前用完了？”
    “我是想讓孩子生了才回來的。但找的接生婆子說了，孩子懷的不好，怕會難產。”猴男回答：“我也怕出人命，所以就送她回了娘家。”
    江婉看向中年男人，男人點頭：“我女兒回來的時候瘦骨嶙峋的。請了大夫也說懷的時候太辛苦，懷相也不好，怕會難產。我家請了一個婦科聖手，調理了一個多月，又請了薑城裏最有經驗的接生婆，生的時候才順順利利的。”
    “你帶荷花出去多久？”江婉問。
    “快一年。”猴男答。
    “為什麽說荷花懷的時候會太辛苦？”江婉問：“你拿了她的銀子還虐待她？”
    “不曾，不曾！”猴男立即道：“荷花給我的首飾銀子出發前就給了我娘了。”
    “給你娘了？”江婉反問：“全部？”
    “是的。全給了我娘了。”猴男。
    看著荷花，江婉：“你知道？”
    “知道。”
    江婉看著荷花身後的父母：“這孩子廢了。”看了看荷花：“十三？十四？”看著中年男人：“回去嚴加管束，看還能不能挽救了。不行就往死裏打吧。”看了看荷花懷裏的孩子：“孩子可要好好教。”盯著荷花的爹：“要讀書，要明理。不然又是個白眼狼、敗家子。”
    荷花的爹看著女兒，認真的點頭。
    “你們沒一點銀子怎麽生活了大半年的？”江婉問猴男。
    猴男扭扭捏捏：“花花還有個玉佩，頭上戴的簪子、耳環什麽的，都當了。我們在鄉下住了下來，住在山腳，我種菜，花花繡花。”
    “那也不至於辛苦到影響胎兒吧？”江婉刨根問底。
    “花花沒經曆過辛苦的日子，做一點小事都會累到。”猴男辯解道。
    “是嗎？”江婉問荷花。
    “我以前在家什麽也沒做過，離開家要自己洗衣做飯。我不會做飯燒火，是郎君做飯燒火。我就漿洗衣服，冬天洗衣，我不慎掉入河中，所以才傷了身子。”荷花看了看猴男：“也不全怪郎君的。銀子首飾也是我讓給的，孝敬長輩也是應該的。”
    “哈哈。”江婉冷笑出聲：“你看你以前過的日子，再看看你跟這男人過的日子，所以人家成親要門當戶對，否則對誰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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