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諾，你還知道回來啊？
    現在我不想與你吵架，他們再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咱們兩個和平相處！
    以後你回來睡書房去吧！反正家是你的旅店，每個月你住家也住不了幾次！”秦雋推他出了臥室，氣得幾乎語無倫次！
    “親愛的，和平相處不能不讓我睡臥室吧！回來次數少更應該培養培養感情！”慕斯諾壓低聲音，閃身從她背後進去，秦雋拽都拽不住。
    院子裏的兩個孩子聽到吵架聲，也不敢進屋。
    “慕瑾哥，你不去勸勸？”南喬有點擔心，她知道，秦阿姨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不要緊，他們兩個的感情好著呢！我媽也知道爸爸瞞著她是組織上的安排，她隻是擔心老慕的安危，心疼罷了！”慕瑾把秦雋扔在花盆裏的剪刀掛在牆壁上
    南喬正要接話，二樓臥室的窗戶推開，慕斯諾探出頭笑道：“孩子們！你媽今天沒心情做飯，出去吃吧！！”
    慕瑾對著爸爸做一個“加油！”的手勢，父子倆相視一笑。
    南喬看著他們的互動，鼻尖有點酸，轉過臉，眼睛就有點忍不住掉淚了。
    “想爸爸了？”他俯身看過去的時候，剛理過發的頭發茬有點硬，帶著玫瑰花香的洗發水味擦過南喬臉頰。
    “以後你就叫老慕爸爸，我說過我爸就是你爸！”
    慕瑾越過她，走了過去，風掀起男孩衣角，“走了，哥帶你吃飯去！”
    自那次爸爸媽媽談話之後，兩個人倒是相安無事到高考結束。
    下午的英語考試結束，秦雋把兩個孩子接回家，整個不管了，以前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樣樣不讓他們插手，現在她撂挑子了。
    經過高三這一年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本來很獨立的兩個人被秦雋這樣一丟，還真有點不適應。
    慕瑾是被廚房裏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吵醒的。
    晨光透過紗簾在木地板上織出菱形光斑，他盯著天花板上褪色的球星貼紙發了會兒呆，突然意識到這是高考結束後第一個不需要定鬧鍾的清晨。
    南喬穿著秦雋的舊圍裙在料理台前手忙腳亂，電磁爐上煮著咕嘟冒泡的白粥，砧板上的黃瓜絲切得粗細不均。
    慕瑾倚著門框看她踮腳夠吊櫃裏的味噌罐，發梢掃過脖頸時露出後頸白皙的皮膚。
    "要幫忙嗎？"他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
    南喬嚇得差點打翻玻璃罐，轉身時圍裙帶子纏住了冰箱把手。
    慕瑾輕笑一聲上前解圍，指尖擦過她腰間時兩人都僵了僵。
    "猛一下做飯，還不順手。"南喬別開臉，耳尖泛紅地攪拌著焦糊的煎蛋，"這都沒法吃了。"
    慕瑾望著料理台上七零八落的失敗品，，卷起袖口，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洗了手：“我來做！去外麵等著吧！”
    接過南喬手裏的木鏟時，發現她拇指貼著創可貼：“小笨蛋，就這還能切傷手！”
    南喬閑著無聊，進了一樓最靠邊有一間極小的書房，一般情況下，這裏就慕叔叔空閑的時候會進去待會
    書房還保持著慕斯諾上次離開前的模樣。
    檀木書櫃第三格永遠鎖著，南喬擦拭灰塵時發現夾縫裏漏出半張泛黃照片。
    上麵是穿著穿著警服的爸爸和慕斯諾的合影。相片裏的兩個人都很年輕，
    相片裏的爸爸身姿挺拔，眼神清亮，南喬輕輕地撫摸著照片。
    "發什麽呆？"慕瑾推門進來，敲敲瓷碗，金黃的蛋卷裹著翠綠蔥花，"嚐嚐慕氏秘方。"
    當看到她手裏的照片，悄然拿開故作高興得拉著她出書房：“趕快吃飯！自由自在的一天開始了！不用急著去上學，也不害怕遲到被罰站，更不會為沒有寫完的作業而煩惱，想想都忍不住心花怒放！”
    南喬咬破焦脆邊緣，滾燙的蛋液裹著海苔碎在舌尖化開：“好吃！慕氏煎蛋！”
    晨風掀起紗簾，她望著少年低頭喝粥時顫動的睫毛，突然希望這個混雜著糊味的早晨可以無限延長。
    慕瑾兜裏的手機嗡嗡振個不停，他正卷餅，騰不出手：“南喬，幫我接一下電話！”
    “不怕有人高考結束給你表白，我接電話壞了你的好事？”南喬把凳子挪到他身邊，故意逗他。
    “不會，整個高中時期，我都被你一個人獨享，都知道哥名花有主了，誰還自討沒趣！”這話說得有點不過腦子，但也確實是實話。
    南喬一陣臉紅，卻生氣地任手機一直響，也不去接：“你取笑我！”
    “好妹妹，哥哥哪敢，快點，說不定是秦女士的電話呢！”
    南喬的手指探進慕瑾的褲兜，一陣晨風忽然掀起窗簾，將梔子花的清香撲在他們發燙的耳尖上，慕瑾隔著褲子布料能感覺到她手有點涼。
    布麵料隨著摸索的動作摩擦出細碎聲響，慕瑾夾著薄餅的筷子頓在半空——少女微涼的指尖正貼著大腿外側遊走。
    "左邊口袋......"他的喉結動了動，聲音突然啞了三分。
    布料窸窣聲更響了，南喬能清晰感受到牛仔褲下繃緊的肌肉線條。
    指尖突然觸到冰涼的金屬外殼，剛要抽離，慕瑾忽然側身去拿醬油瓶。
    她的手腕猛地蹭過少年勁瘦的腰線，兩人手肘撞在一起，瓷勺"當啷"跌進粥碗。
    慕瑾整個人像被按了暫停鍵。
    南喬舉著還在震動的手機，發現屏幕映出的光亮裏飄著細小的浮塵，
    "慕瑾，你給南喬說說唄，周怡然想見她！."南喬摁了接聽鍵，左傳的聲音傳過來。
    慕瑾卷到一半的薄餅溢出醬汁，濃稠的琥珀色正沿著虎口往下淌，他取了一片餐巾紙擦掉：“你想見他嗎？不想就拒絕掉，以後不要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還是見一見吧！我答應過的！”南喬已經從剛才的恍惚中抽離出來，見他卷了餅並沒有吃，而是放在盤子裏。
    慕瑾沒再說什麽，對麵電話裏的左傳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如果願意，讓南喬今天晚上八點去“聽雨咖啡廳”吧。"
    “左傳，我發現你這個人特煩，掛了！”慕瑾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緊鎖，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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