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30000英尺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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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30000英尺的巧遇
說話的空少話音一落,不知怎麽的,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下意識的就往後麵看了看,但是後麵什麽都沒有。
蘇霆庸垂下眼簾,繼續問,“你也想追?”
那名空少總覺得這句話哪裏不對,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想啊,玥姐就是卡塔爾航空的女神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從來不參加我們的聚會,但是看得出來,是個好女人啊。”
旁邊站著的幾個人都看出了蘇霆庸在生氣,隻有喋喋不休的空少一無所覺。
大家都眼神示意他閉嘴,但是過了好幾分鍾,這名空少才找時間尿遁。
蘇n的眼神好可怕,真是嚇得小心髒噗噗跳。
他走出操縱室,就看到靳梓玥在檢票空姐的身後站著,他走過去跟靳梓玥打招呼,“玥姐好。”
他的態度有點奇怪,靳梓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你好。”
這名空少並沒離開,而是湊近靳梓玥一點點距離,疑惑的問道,“玥姐,你跟蘇n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剛才我一提到你,他的眼神就變得特別的可怕。”
靳梓玥頭也不抬,回答他,“蘇n的脾氣不是在卡塔爾有口皆碑嗎?到底你覺得哪裏奇怪了?”
空少不敢再問。
這趟航班是從帝都飛往捷克布拉格的。
還有十五分鍾就會起飛,經停哈馬德國際機場和法蘭克福國際機場兩個地方,才會最終抵達布拉格。
靳梓玥一直服務於這條航線,原因無他,隻是因為布拉格一直是她所想的理想聖地,即使工作了這麽多年,重複單一的路線,依然樂此不疲。
機艙內,客人們都已經入座完畢,靳梓玥叮囑莉莉一定要檢查好客人是否拴好安全帶,這才往頭等艙走去。
卡塔爾航空是全球著名的奢華航空公司,其服務、飲食、舒適度曾經拿下三年全球第一。
準點。
靳梓玥開始語音播報,聲音清潤如泉,給人淡淡的舒適感。
女士們先生們:
歡迎您乘坐卡特爾航空公司的由帝都飛往布拉格的航班,中途將經停哈馬德國際機場與法蘭克福機場,飛行高度約為30000米
靳梓玥的嗓音讓人聽上去很舒服,輪流用中文英文阿拉伯文播音了一遍,這才結束。
因為飛行時間較長,飛機上需要兩個機長,蘇霆庸暫時休息,由大家都喊的陸機長先操作。
作為乘務長,給機長送咖啡這種活一般由靳梓玥去完成,播音完畢,她就開始準備咖啡。
泡好咖啡給休息的機長送去了飛行室。
蘇霆庸閉著眼睛坐在副機長的位置,眼底有著淡淡的疲倦,靳梓玥原本想開口喊他,想了想,打消了這個念頭。
端著咖啡原封不動的回去。
她剛走不到十分鍾,蘇霆庸緩慢的睜開眼睛,起身去外麵找咖啡。
正好碰到靳梓玥在洗咖啡杯。
見狀,他問,“因為機長是我,所以你連咖啡也不願意給我磨?”
靳梓玥有些莫名其妙,將咖啡杯擦幹淨放回原位,微微側眸看著他,“機長現在想要喝咖啡嗎?我立馬就給你磨。”
蘇霆庸竟有些無言。
靳梓玥穿著卡塔爾航空的空姐製服,統一著裝,他也看過了很多遍空姐製服,酒紅色,但是就是被靳梓玥穿得很好看。
被他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靳梓玥皺眉,視線往自己身上一掃,疑惑的問,“有哪裏不對嗎?”
蘇霆庸搖頭,“給我杯咖啡。”
靳梓玥點頭,轉身給他磨咖啡,現成的咖啡豆,很容易,蘇霆庸環著手臂站在她身後,就這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背影,他問,“你來卡塔爾航空多少年了?”
“畢業就來的,記不清幾年,挺久。”
兩人疏離了太多年,幾乎找不到什麽話題聊,狹窄的空間裏反而顯得有些尷尬。
她的動作很快,幫他磨好一杯咖啡,遞上去,“蘇n有事可以叫我,我先去外麵看看。”
“蘇n?”蘇霆庸從她手裏接過咖啡,皺著眉梢,“你從哪裏聽來的?”
“這個需要聽嗎?每個人都這麽叫你,隨大眾而已。”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狹小的共處空間。
蘇霆庸抬著一杯咖啡,心裏很不是滋味。
頭等艙裏,許多客人都在睡覺,有的看到靳梓玥走出來,開始索要毛毯。
一一滿足客人的要求,她剛抬起身就看到一雙促狹的眼眸,靳梓玥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阿浣?”
時隔幾年的歐陽浣,成熟了很多,肖薄的短發利落有型,兩人從畢業後就沒見過,倏然遇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歐陽浣看著她震驚的眼神,倏而笑了起來,“梓玥,好久不見。”
“沒想到,你居然在做空姐?”
他的語氣中,難得的讓她聽出了懷念,靳梓玥淺淺一笑,“巧合罷了,沒想到居然在卡塔爾航班上巧遇你,真巧。”
歐陽浣微垂眉目,並不是巧合,而是打聽調查了很久,才知道,你在卡塔爾上班,我乘坐了無數的航線,才製造出了巧合。
但是他如果實話實說,她一定會離他遠遠的吧。
唇邊,揚起愉悅的弧度,他看著她,“是啊,真巧,你飛帝都到布拉格的航線嗎?”
靳梓玥點頭,“工作開始,一直服務這條航線,我先去忙,飛機降落的時候再聊。”
“梓玥,抵達哈馬德,吃頓便飯。”看著她的背影,歐陽浣說道。
靳梓玥微微揚起唇角,“好,請你喝咖啡。”
她的背影一消失,歐陽浣就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眼底帶著一股內疚,如果當年,他沒有偷換蘇霆庸的電話卡,那麽現在靳梓玥跟蘇霆庸,是不是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
又或者,當年,他沒在兩人中間周旋,故意去弄反了兩人的意思,是不是,高考誌願的時候,蘇霆庸就不會親手改掉靳梓玥的誌願,然後有了最南端跟最北端的距離?
又或者,他早一點說出真相
可笑的是,他自私得隻顧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