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裂痕的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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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裂痕的最初
好高。
這是靳流年見到哈裏斯的第一印象。
三個男人坐在一起,說實話,迷之尷尬,特別是其中一對還是戀人的情況下,靳流年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做起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靳流年,霆深的青梅竹馬。”
靳流年目光停頓在哈裏斯身上,長得挺好看,而且跟蘇霆深也是配一臉的既視感。
對於男人相愛這種事,他心底確實是沒有任何的想法。
哈裏斯伸出手輕輕跟靳流年交握了一下,“你好,哈裏斯。”
兩人這麽簡短的對話中,算是彼此認識了。
哈裏斯沒有點單,直接客氣的請靳流年挪步回憶中餐廳,哈裏斯事先就給裴臻去過電話,裴臻回國也還有幾天,一聽到要在自己餐廳請客,忙不失的答應下來。
蘇霆深的車就隨意丟在了左岸外麵的停車場內,哈裏斯找人來開。
而他自己則充當司機,帶著兩人直接去回憶。
這裏到回憶的車程並不算遠,也就十來分鍾,看著倫敦街頭的街景不斷後退,靳流年往後一靠,感慨。
“倫敦還真是個好地方。”
蘇霆深暗暗點頭,視線掃到哈裏斯的後腦勺,倏然笑了起來,“是啊,是好地方。”
蘇霆深同意觀點的表情帶著沉凝的感情,靳流年眼皮動了動,“看來你在這邊混得不錯。”
“恩,你有空可以常來。”
“前段時間我跟似似打電話,提到你她就找理由推脫,你們之間怎麽了?”
原本笑意盈盈的靳流年,笑容一斂,朝蘇霆深幹笑了兩聲,“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因為宋津航?”
不用想蘇霆深都知道,宋津航在這裏麵扮演什麽角色他不知道,但是靳流年跟自己妹妹有裂痕的時候,就是認識宋津航那段時間。
雖然心底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但是相較於靳流年來說,宋津航也太菜了。
壓根不是靳流年的對手。
哈裏斯沒出聲打擾兩人的聊天,他的中文還是學習中,不算太好。
能聽懂簡單的,交流也沒什麽問題,但是太過複雜的談話,他就不太明白了。
“恩!”靳流年低低的回答一聲,垂下了頭。
他不是輸給了宋津航,而是敗給了蘇似錦。
僅此而已。
裴臻早早就給三人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中餐,三人一到,就被店裏的服務員請到了包間。
靳流年在看到一桌正宗的中國菜時,終於相信了蘇霆深的話,這是一家非常正宗的中國菜館。
裴臻自我介紹之後,跟靳流年聊了起來,“我老家也是帝都的,但是後去去s市生活了幾年,中餐主要經營兩大菜係,川菜和粵菜。”
“別客氣,作為東道主,也作為霆深的朋友,今天這頓我請。”
“那就謝謝裴哥了。”靳流年抬起酒杯,跟裴臻碰了個杯,轉手也跟哈裏斯碰了個杯。
拿起筷子,剛準備吃,哈裏斯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抱歉的笑了笑,起身走到包間外去聽電話。
蘇霆深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裴臻伸出手肘碰了碰他,“難道你擔心你們家的忠犬背叛你?”
蘇霆深抬起酒杯跟裴臻碰了碰,“這種事情我相信不會有,但是其他隱瞞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裴臻聞言淺笑,“沒關係,你的條件這麽好,還擔心找不到第二春嗎?如果哈裏斯拋棄了你,哥哥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蘇霆深被這句話惡心壞了,拒絕的看著裴臻,“你不是我的菜。”
裴臻嘖嘖兩聲,放下手裏的酒杯,盯著蘇霆深看了好一會兒,憂傷的說,“霆深,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啊,好歹我這麽出色,你這麽打擊我是不是不太好?”
“噗”
靳流年沒忍住笑了起來,“你們真像是一對爭風吃醋的戀人,裴哥,你的身高戰鬥力跟哈裏斯比起來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你不擔心哈裏斯回來揍你?”
裴臻:“”
孩子,你真是真相了。
哈裏斯站在無人的長廊上,接聽了電話,“少爺,亞曆山大傳回消息,您叔叔亞當哈裏斯開始動手了,目標暫時定在了蘇先生的身上。
原本溫和的身影被漩渦一樣的清冷籠罩,如果有人看到現在這樣的哈裏斯,一定覺得他是魔鬼的附身。
哈裏斯捏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等著電話的那段的人繼續說。
那邊的人也清楚哈裏斯的性格,直接說了起來,“亞當的管家確實是一個探子,蘇少爺的資料被他拿到了不少,就連蘇少爺開公司的地址他都有查到。”
“我在想,您的叔叔是不是想要挑釁您,就算您現在是哈裏斯家族的掌舵人,依然對他構不成威脅,所以這麽肆無忌憚?”
哈裏斯沉悶了幾秒,開口,“他們下一步的目標是什麽?”
“摧毀蘇少爺的公司,看看您的反應,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蘇少爺,是他全部的心血。”
哈裏斯靜默的看著窗外,隻有沉寂的呼吸在兩人間彌漫,那邊的人不敢在說話,哈裏斯一直在沉默。
想了又想的哈裏斯,伸手拽住窗戶的邊框,微微合上眼眸,“不用管他,時機還沒到,等。”
那邊的人先是一愣,隨即從驚愕中回神,回答了一聲好,聲音都有些縹緲。
這是第一次,對於蘇少爺的事情,他們家大少爺持這種態度,擺明了不管?
如果以後蘇少爺知道了,那該怎麽辦?
雖然很擔憂,但是對方卻什麽都沒說,說了再見,等哈裏斯掛上電話。
哈裏斯掛上電話嗎,心裏亂成一團,就算如此,他什麽都做不了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他甚至考慮,這件事情,要不要跟蘇霆深說,萬一說了,後果是什麽?不說,後果又是什麽?
在心裏權衡了一下,哈裏斯決定瞞住蘇霆深。
等他在長廊上站了許久,折回包間的時候,蘇霆深臉上已經染上了輕微的醉意。
他確實從來沒見過蘇霆深這種喝不了酒的人,不對,或許說,沾上少許就會讓自己很快醉過去。
所以走到他身邊,奪過他手裏的酒杯,“你別喝了,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