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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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望?——但是好像有點不一樣?有一隻眼睛……是金色的?】
    【佩拉,也有點不一樣呢。】
    【而且……】
    “原來,我已經長得這麽高了嗎?”
    自顧自地走到兩人旁邊,用手比劃了一下身高上的差距。
    得出來的結果讓燁芙都有些飄飄然了。
    “嘿嘿。”
    ヾ(????)?"
    “這樣的話,我就能保護你們了呢。”
    在意識朦朧狀態下的燁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什麽失禮的行為。
    【怎麽回事,這個奇怪的女生,自顧自的,好沒禮貌。】
    【而且,從頭到尾都是奇怪的話。】
    【但是……為什麽……並不討厭?】
    也望疑惑地發現自己似乎對這個舉止奇怪的女孩子討厭不起來。
    “所以,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還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也望歎了口氣,決定不再細想,現在的首要目標是搞清楚這個少女究竟是什麽人,又是怎麽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裏的。
    【是空間魔法嗎?】
    【不對,老師說過空間魔法是很難使用的,這個女孩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很厲害的魔法師。】
    也望對心中的猜想仍舊存有些許的疑惑。
    “誒?”
    “也望,不記得我了嗎?”
    也望的問題似乎刺痛到了少女。
    也望這一瞬間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沒來由地生出了想要向少女道歉的想法。
    【……不對,為什麽我要道歉。】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說到底,也望的問題正當且合理,支支吾吾不回答問題的少女才更有問題。
    於是也望選擇了保持沉默。
    一股壓抑沉默的氛圍開始在屋內擴散開來。
    “呃,那個,老大,沒什麽事情了的話,我就先走了?”
    這種壓抑的氛圍讓佩拉渾身不自在,
    當即取消了“在這裏等待巡邏的修士離開之後再出去”的計劃,準備立刻溜走。
    【與其在這裏呆著,還不如出去和那些巡邏的修士比比速度呢。】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佩拉……也不認識我了嗎?”
    事與願違,少女有些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指已經偷偷來到門邊,準備溜走的佩拉。
    “誒?”
    【和我也有關係?!】
    “啊,嗯,我記得,我當然記得。”
    【我懂了!難道是——】
    佩拉這一聲“記得”讓燁芙沉入穀底的心情突然又雀躍起來。
    “你就是那個、那個……那個,”佩拉絞盡腦汁,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大姐姐。
    【不過,確實是有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佩拉每說一個“那個”,燁芙的眼神就更加明亮一分,那種噴薄欲出的興奮寫在了那張光潔無瑕的臉蛋上。
    “嗯,嗯,嗯!”
    【請快說出來吧,佩拉!】
    “你是我那天新收的小弟對吧!”
    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佩拉決定死馬當活馬醫了,說出了自己覺得最萬金油的回答。
    【如何?這樣絕對不會錯了吧!】
    心底兀自為自己的急中生智而自豪的佩拉自信地看向少女。
    但隻看到了少女的表情從喜悅,到茫然,到慌張無措,最後,就連那如溪流般清澈的水藍色眼瞳,也慢慢失去了光亮,黯淡了下去。
    “不要,不要開這種玩笑啊……”
    “我真的很笨……真的會當真的哦……”
    不知為何,那一刻,少女顫抖的聲音似乎也震顫到了也望和佩拉的心。
    燁芙顫抖著,緩緩地彎下了腰,及腰的發絲輕垂而下,如同層層遮掩的瀑布,遮擋住了她的麵容。
    “不要……不要又丟下我一個人……”
    看到這樣泫然欲泣的少女,想必任何人都會心生憐憫。
    少女的啜泣聲傳到在場的兩人耳中。
    房間內沉重的氛圍更加令人窒息了。
    【不……要……哭……】
    【“……你還好嗎?”】
    也望內心仿佛有一個聲音,指引著他出口安慰看上去非常悲傷的少女。
    然而當也望即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燁芙胸口的吊墜又發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當也望的話說出去的時候,卻已然變了一番模樣——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
    可以請你出去哭嗎?”」
    現在,就連空氣都凝固住了。
    少女原先微微顫動的身體也凝滯住了一般,啜泣聲也消失了,整個人都仿佛靜止在了那裏。
    【老大……?】
    永遠都是一副樂天態度的佩拉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嚴肅。
    “是這樣嗎。”
    少女深埋於秀發之下的眼瞳徹底失去了光澤,用微乎其微、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像是質問自己一般,喃喃自語道。
    “也望和佩拉,把我忘掉了。”
    “我又是一個人了。”
    認清這個事實之後的燁芙,反而沒了先前的那份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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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份平靜到反常——或者說有些詭異的語氣。
    “……果然,也望和佩拉都是會說謊的壞孩子呢。”
    隨著燁芙每說出一句話,吊墜中逸散而出的光芒就愈加明亮。
    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就這樣伴隨著光芒的產生而突然出現。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喂?!】
    【看上去非常不妙啊喂?!】
    【這麽突然的展開如果是在漫畫裏的話一定會被讀者罵得狗血淋頭吧喂?!】
    佩拉此刻心中所想不能說是從容不迫吧,至少也可以說是心亂如麻。
    【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能讓我狂龍禦使者都感到可怕的事情?!】
    “老大,好像,不太妙的樣子……我們快跑吧。”
    “老大?”
    佩拉喊了半天,也望都不見有反應,當佩拉疑惑地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也望仿佛丟了魂一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要是後悔的話就趕快道歉啊喂!”
    說著,不等也望回應,佩拉一把拉住也望的胳膊,非常絲滑地踹開房門,又一腳踹回來關門,一氣嗬成,隨後頭也不回,一溜煙地逃走了去。
    “不可以,做壞孩子哦?”
    隻留下依舊低著頭喃喃自語的燁芙一個人在屋子裏發著呆,詭異的氣氛依舊在肆意蔓延。
    但沒過多久,吊墜的光芒消散,燁芙也從那種有些怪異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像是突然脫了力,燁芙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在即將接觸到地麵的前一刻,燁芙成功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伸出雙臂,堪堪支撐住了自己。
    狼狽地跪坐在地板上,光潔的地板甚至能反映出燁芙自己的麵龐。
    【我這是,怎麽了?】
    雙臂傳來的疼痛沒能喚回燁芙的注意力。
    而另一道更為強烈的思緒,則徹底擊潰了燁芙的精神防線。
    【我,好像,又是自己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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