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懿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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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倆閑話的功夫,帳篷被掀起一角,一位裹著白色大氅的清俊男子無聲走來,時不時聽到幾聲咳嗽,約莫是病弱之人。
    容淮蒼白的臉頰看到含光時浮起一抹笑意,隨後對衛博陸點點頭,“將軍。”
    衛博陸趕快讓人坐下說話,別一會兒喘不上來有個好歹。
    含光坐在衛博陸左下首的位置,容淮直接走到她身旁坐好,望著前麵的人說了聲:“多謝將軍。”
    衛博陸輕咳一聲,把那人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然後直說:“本將知曉軍師素來知恩圖報,隻是吾女即將回京參選,結果未知。”
    “況且內宅之事小女一人足以應付,京中還有夫人策應,以軍師的才華輾轉後院也是浪費,不若留在西北,助本將一臂之力?”
    容淮垂眸,掩飾住眼神裏閃過的一縷寒芒,捂著胸口用力咳嗽兩聲,咳咳咳咳咳咳
    含光聽的心煩,將茶杯往他那邊推了推,容淮溫柔的看了她一眼,端起來喝了一口,壓住胸口的不適方才道聲見笑。
    容淮先以身體原因婉拒衛博陸,“將軍看重本不應辭,隻是淮一介殘軀,時常三病兩痛,怕誤了將軍大事。”
    接著把話說到衛博陸的心坎兒裏,“傳聞四阿哥弘曆生的氣宇軒昂,大位在望,可想而知後宅定不平靜,京中如此險惡,淮承蒙千金不棄,出手搭救,願以性命擔保照看四小姐,讓她一生無憂。”
    衛博陸當即被拿捏,陷入沉思。
    是啊,男人生的太好並非好事,萬一他聰明伶俐的閨女被敵人誘惑的春心萌動可怎麽辦?
    這人倒是長得不差,就是身體不太好……
    衛博陸自己說服自己,“軍師說得在理,是本將疏漏了,既然如此,就請軍師代替本將照顧好吾女,本將必有重謝。”
    容淮微笑承諾,“定不負將軍所托。”
    “那好,你們聊,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衛博陸說這話不是托詞,他真的很忙,夢想要腳踏實地去實現的。
    他走後,容淮深深注視著含光,問道:“你真的要回去嗎?”
    含光反問:“不然呢?”她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衛博陸手裏的兵馬僅占大清總兵力的四分之一,無法形成碾壓之勢,若直接開戰,時間線必定會拖的很長,勞民傷財,少年郎是拉,朝堂上不少武將還是拿的出手的,不若從內部分化瓦解,裏應外合也是一種戰術。
    容淮想說他可以找人代替她回京參選,轉念一想她恐怕不願旁人冒了她的身份,衛博陸也不會放心,當下輕歎一聲:“好,我陪你。”
    含光正視容淮,“你不是說有深仇大恨麽,怎麽不留下施展才華?”
    一人難擋千軍萬馬,她不會同意刺殺這種下下策的,何況他應該不至於這麽沒腦子。
    容淮輕笑,“四小姐之才智不下於容某,你為什麽一計不出呢?”
    十分能耐使三分,留下七分養自身,含光怎麽確定她表現的太全知全能,衛博陸是會大喜過望還是忌憚她有呂武之心?
    不如這樣就挺好。
    含光冷哼,“你這病好的倒是快,怎麽不見你咳嗽了?”
    “都是因為你給的藥管用啊。”容淮笑著起身脫掉大氅,活動一下筋骨,竟比方才還高一兩分。
    西北的三月,冷風絲毫不饒人,帳篷裏本就燒著炭盆,容淮還披著一層毛,捂的他快熱死了。
    容淮淨了手從果盤裏拿了個香芒削皮,幹淨利索的切成小塊兒,放到盤子裏端過來,輕輕捏著銀叉的尾部遞給她,“你不要避我如虎,我隻是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想幫你做點什麽。”
    含光哂笑,救命之恩,嗬。
    ……
    一年前,衛博陸收到一封信,信的主人郝有錢聲稱他母和衛博陸是同族,如今身家性命受到威脅,願獻出全部家資投靠,求一個庇護之所。
    衛博陸的計劃裏,錢糧兵馬將元帥缺一不可,他二十二歲時走上仕途,三十一歲手裏才有了兵權,三年多同吃同住,一起扛槍流血,出生入死才收服手下這支兵。
    偶爾借著練兵、打探消息到西域走商賺些軍費,私下補貼給陣亡將士家屬,夠花是不可能的,入不敷出才是常態,如今多個富商願意當天使投資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衛博陸擔心是釣魚執法,讓含光和三子衛叔走一趟,可靠的話就吸收進來,他不幹竭澤而漁的事兒,留著錢生錢不是更好?
    含光換上男裝和三兄到了江南蘇州,聲稱是京中學子來此處遊山玩水,考慮到衛叔偏科,說他是走武舉路子的。
    含光在蘇州四處遊玩,參加文會,曲水流觴,結交不少同好,然後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探得此地的派係勢力分布。
    同時,含光還打聽到衛博陸那位遠房親戚郝有錢求助的前因後果。
    郝有錢家中有一獨女,一日上街歸來被知府的侄子看到,一見鍾情,隨後就下聘要娶回去當第八房小妾。
    郝有錢就這一個女兒,肯定舍不得這麽糟蹋,但是之前拒絕過知府侄子的人家都被整的家破人亡,好一點的生意一落千丈,及時跑了還能保命,舍不得走的直接落葉歸根。
    衛叔驚愕,“一個知府的侄子,不說我還以為是皇子呢,也敢這麽囂張?”
    含光卻看到侄子好色背後的目的,斂財。
    “他納的都是家中頗有家資之女,到手就隨便找個什麽理由繼承遺產,這麽做的目的一定是背後有了堵不上的巨大缺口。”
    就財務方麵來說,金額數字越大反而越好找,含光唯一能對應的就是朝廷撥下來修築工事的錢款,可蘇州地區自宋寧宗嘉定十六年到清末,七百年間無水患……
    是了,他們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撥款修築防禦工事也是常理。
    當然,這隻是她的推測,是不是真的還要另行打探。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一個賽姓學子做東,邀請含光本月十五酉時至匯賢雅敘一聚,感謝她上次透露的曆代科舉主考官偏好的消息。
    含光欣然回帖,說準時到。
    衛叔滿頭大汗的阻攔,“妹妹,那地方你去不得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國家的地兒,她怎麽就去不得了?
    含光淡定品茶,“那你來?”誰才是湊數的那個心裏沒譜嗎?
    衛叔訕笑,“這……我幹不了啊。”
    “主要那地方……”衛叔為難該怎麽跟天真單純的妹妹說,畢竟實話它不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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