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綜諜戰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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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時起意想聽戲,但心血來潮的念頭並未成行,含光購票時被告知滿場。
    售票的夥計歉意的看著她,“這位小姐,真對不住,今兒我們二爺上台,這場票全部售出,您下次再來吧。”
    何況二爺已經開嗓,按規矩不能再進人了。
    梨園餘音乘風入耳,‘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複年年’,含光聽其唱段道聲不巧,隻得來日再欣賞《霸王別姬》了。
    正欲轉戰茶館酒樓探些消息,一位身穿軍裝、高大挺拔的長官從車上下來幫她刷了臉,“讓這位小姐進去吧,門票算在我頭上。”
    梨園夥計尊敬的喚了聲佛爺,開門退到一邊。
    含光不自覺重複這個稱呼,佛爺原是清帝王的特稱,由他們祖先稱謂‘滿柱’轉音譯來,後李蓮英為順從慈禧垂簾聽政的目的傳開,即為老佛爺。
    年輕有為的布防官和辮子頭、老妖婆並不沾邊,“在下張啟山,小姐請。”
    含光輕牽唇角朝他點點頭,“多謝。”
    夥計說滿場不是托辭,裏麵隻剩一張給張啟山留的主桌,擺在c位,他看佛爺有意便將兩人安排到一起。
    張副官落後一步,暗道小是小了點,其好顏色世間難得,看著也有種特別舒服的感覺,不怪佛爺另眼相待。
    他感到舒服,張啟山卻難受的不行,肩上的窮奇紋身發燙,要不是定力十足早想找口涼水池子跳進去泡著了。
    他們這兒少有這般出色的人物,前天那輛滿載死人的軍列還沒查清,一絲一毫可疑之處他都不會放過。
    張啟山扯扯衣領,脫掉悶熱的披風和外套搭在椅背上,勉強保持理智坐到含光身邊,不料他離她越近那股灼熱感就越厲害,像在提醒他遠離危險,真是好笑,沒有生命和情感的死物也會都感到害怕?
    張啟山不禁握拳,這女孩兒是什麽人?
    含光並不知她還有暖寶寶的功效,正專心欣賞楚漢相爭的終章,台上的‘虞姬’卻跳出戲外,眼神裏盡是調侃。
    座次雖以某人為主,但因頻頻偏向身邊少女神態上略輸一籌,張大佛爺也有給人當陪襯的時候。
    《霸王別姬》本是一出落幕的悲歌,有些人偏偏要唱《大鬧天宮》,一個暴發戶拿錢砸場子,張啟山眼裏閃過一絲不耐,折磨他的燥熱可算有了發泄口。
    “拖出去,別擾了旁人的興致。”
    張副官笑眯眯的伸手,“先生,請吧。”
    他現在說話算客氣的,可該暴發戶給臉不要臉,跟這兒摔摔打打,他若對張啟山下手也就罷了,偏偏又是個欺軟怕硬的。
    暴發戶暗暗取出一枚吹矢,你倆有槍老子弄不過,看我弄死你姘頭讓你難受!
    張啟山和二月紅同時冷臉,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含光嘖了聲,人情債難還,相比之下稍稍露一點鋒芒不算什麽,她先一步拋起兩粒花生,一粒擋下泛著青光的銀針,另一粒回以顏色。
    勁風襲過,暴發戶瞬間麵色蒼白、口唇發紺的倒下,客人們瞥見他凸起的眼球尖叫,“啊啊啊,死人了!”
    方才還熱鬧的戲院頃刻間散得一幹二淨,張副官檢查後一臉古怪道:“佛爺,二爺,他是嚇死的。”
    含光神色不虞,她既討厭別人給她找麻煩,相應的自己也不會麻煩別人,這次屬實是失禮了。
    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票權當賠償,“今日無意掃興,一半聊表歉意,另一半麻煩從他身上摸,打擾了。”
    張啟山笑了笑,出言攔她半步,“惡客無禮,怎能怪這位小姐保全自身?還請小姐稍等片刻,在下必定給你一個交代。”
    戲唱了一半,二月紅亦沒有怪罪含光的意思,恭恭敬敬的朝四麵八方拜拜便下台將銀票拾起還來。
    “姑娘多慮了,梨園不歡迎惹是生非的客人,你不發作我也是要把人趕走的,這個還請收回。”
    嗯,這服務讓人心裏舒坦,含光從善如流,避免自己破財。
    張啟山順勢發出邀請,“我觀小姐出身不凡,遠道而來想必住不慣外麵的酒店,不如下榻張府,讓在下好好招待一番?”
    含光挑眉,“沒想到張先生如此熱情好客,隻是你我素昧平生,還是不去叨擾了。”
    每個外來人口都要放在眼皮底下監視,你不開酒店當什麽佛爺?
    張啟山堅持,“小姐有所不知,前日沙城莫名駛來一輛被焊死的倭國軍列,裏麵的人死狀有異,在下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
    所以她若不答應就跟這輛軍列的幕後主使有關了?
    含光晦氣的掩住口鼻,“好啊,那麻煩張先生替我去退房拿行李。”
    出師不利,搞暗殺是行不通了,反正那什麽軍列聽起來就有陰謀,等你們忙起來她照樣可以達到目的。
    張啟山微微勾唇,“好說,還未請教小姐芳名?”
    “李含光。”
    這個姓不算小眾,未必就和三爺有關,在場的人均沒有多想。
    之後就是張啟山和二月紅的私聊時間,張副官請含光先到車上等。
    二月紅將好友怎麽把小姑娘誆到自己家的一幕看在眼裏,心情很好的打趣他,“佛爺可是春心萌動了?”
    張啟山苦笑,“我可消受不起,我來找二爺有別的事。”
    二月紅好奇的哦了聲,“說來聽聽。”
    張啟山接上方才和含光說過的內容,“車上有一副哨子棺,我在裏麵找到一枚戒指,看花紋是南北朝的物件,二爺你的專長。”
    二月紅一退三尺遠,拒絕觸碰地下的東西,“抱歉,我金盆洗手了,幫不上你。”
    張啟山輕歎,“線索指向這麽明顯,二爺怎麽可能置身事外?”
    依他看,二月紅遲早得再入一次行。
    二月紅不聽不聽,他就強。
    夫人身體不好,他發誓要積德積福換她健康,為此祖傳的手藝說丟就丟,至於兄弟的擔心,他不認為倭國人能在他們九門提督的眼皮底下翻出什麽浪,跳梁小醜不足為懼。
    張啟山無奈,留下戒指讓他慢慢考慮。
    其實他也不想打擾隱退的至交,問題是那些該死的倭國人不肯嘎嘣一下死了,非要搞事情,他隻能接招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沙城要不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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