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就能飛吧？”
    “要是你的戰甲不夠快，結果你卻自己飛起來超過我，怎麽算？”
    托尼終於想起來，裏昂自身的速度，就是鋼鐵戰甲的幾十倍。
    “我是那種會作弊的人？”
    “你不會作弊，那兩天前還打暈我？”
    “好吧，那我從戰甲裏出來，賈維斯，你來操控戰甲。”
    “等等，賈維斯來操控？你的意思是說，你這件戰甲還可以全程無人駕駛？”托尼現在還沒研究到那一步。
    “嗯哼，怎麽樣，我的戰甲強吧。”
    “是很……咳，我的意思是說，不錯的創意，不過我之前也想到了這一點，隻不過時間有些不夠。”
    “……那你可真厲害，托尼。”
    “咳咳，好了，賈維斯，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比試了。”托尼帶著幾分心虛岔開話題。
    “好的，斯塔克先生，我會在三秒以後開始計時，您準備好了嗎？”
    “我早就準備好了。”
    賈維斯發出指令：“預備，三、二、一，開始！”
    兩架戰甲同時點燃推進器，全功率起飛，衝天而起，長長的尾焰劃過天際。
    裏昂眺望著兩者消失的雲端，忍不住吐槽。
    “其實，要我說，兩個戰甲都好慢。”
    “果然戰甲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除了情懷，並沒有別的作用。”
    然後他雙手擰了擰衣領，生物力場鋪開，如同逆射的流星般衝入高天。
    …………
    “喔呼！！”托尼在高天裏持續加速，他從未有過如此自由的翱翔天空的經曆。
    “幾百萬年來天空一直高舉在人類頭頂。”
    “飛上天空、征服天空，是刻在人類基因裏的欲望。”
    “怪不得曆史上那麽多人試圖飛翔，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托尼興奮不已，豪情萬丈地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必勝的機械之王。
    “賈維斯，裏昂的戰甲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我遠遠甩在了身後？”他覺得答案是肯定的。
    然而賈維斯總是那麽無情：“對不起，斯塔克先生，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已經被我那個子程序操控的機甲甩了三條街。”
    “什麽？”托尼一愣，“這不可能！”
    “抱歉，事實就是，您和裏昂少爺的戰甲已經拉開了七百米的距離。”
    托尼仰頭往上方看去，但高空中層層雲霧籠罩，讓他看不清上方景象。
    “這一定是一個失誤，加速，賈維斯，全力加速！”
    馬克2號爆發出更大的推進力，排開雲海，逆行而上。
    然而幾分鍾後，托尼還是見不到裏昂的戰甲，連個尾氣都見不到。
    “見鬼，它怎麽那麽快？”
    “因為裏昂少爺使用了更加協調的運動係統，減輕了戰甲的重量，所以加速度和最高速度都有提升。”賈維斯匯報。
    “……好吧，我現在有點承認那小子是個天才了，但這場比試我不能輸，賈維斯，使用超出負荷的動力。”
    “先生，我要提醒您，繼續向上可能因為溫度過低，造成戰甲結冰。”
    “聽我的，繼續飛！”
    又是幾分鍾後，托尼隱隱看到了裏昂戰甲的尾焰。
    “好，就是這樣，追上它，然後把它狠狠超越！”
    “先生，戰甲外層已經被霜凍，繼續飛行可能導致部件受損。”
    “不用管它，繼續加速！”
    托尼現在滿腔都是熱血，好勝心已經完全被調動了起來。
    放在熱血漫畫裏，他接下來必定會爆種，然後狠狠超越裏昂的戰甲，實現逆襲。
    可惜漫威世界的物理規則，並不會因為這樣的理由給他讓步。
    ——漫威隻有越是悲情的人，才越能無視物理，開掛逆襲。
    隨著高度繼續攀升，一層層冰霜開始覆蓋馬克2號的外殼，並迅速蔓延、變厚。
    戰甲的加速度開始下降。
    賈維斯還來不及提醒。
    下一刻，馬克2號驟然熄火！
    戰甲內部所有電流回路被凍結，動力瞬息切斷！
    “等等，這是怎麽回事……額，啊，啊啊！！”
    托尼筆直的身形失去平衡，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青蛙一樣飛速下墜。
    “賈維斯，賈維斯！打開羽翼！”
    托尼發現戰甲被凍得不聽使喚，想要呼喚賈維斯。
    但電流短路，智能係統早已經停止運行。
    戰甲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地心引力在這個時刻毫不留情地施展出它的偉力。
    “不好，不好，裏昂！裏昂救我！”托尼慌亂中呼喊。
    下一秒。
    “沒問題，托尼。”
    裏昂瞬間出現在馬克2號麵前，將其攔腰抗住，下墜的趨勢瞬間停止。
    這該死的安全感，真是太該死了。
    托尼驚魂未定：“我，我的天，剛剛真是驚險，謝了裏昂，雖然我知道你一定就在下麵看著我出醜。”
    “別這麽說，其實我還想看看你能不能臨危不亂，扭轉危局來著。”
    “你最好是這麽想的……”托尼深呼吸大喘氣平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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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另一邊，賈維斯駕駛著裏昂的戰甲飛落下來。
    “先生，您沒事太好了，剛剛真是驚險。”賈維斯用機械的語音表達關心。
    裏昂繼續扛著托尼：“好了，現在比試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托尼沒有異議。
    回程時他突然問：“你說的黃金，就是用來解決高空結冰問題的？”
    “沒錯，加入黃金材質能夠讓戰甲在極端環境下繼續維持運行。”
    托尼徹底沉默下來。
    ……
    回到地下車庫，托尼在智能手臂的幫助下脫掉戰甲。
    “裏昂，你……你贏了”他有些沮喪的坐下來。
    “沒錯，我贏了。”
    裏昂高興的笑了笑。
    他走到托尼旁邊跟著坐下：“不過呢，其實你也贏了，托尼。”
    他對著托尼疑惑的目光解釋：“是你教會了我如何打造鋼鐵戰甲，我才能製造出它。”
    “就像是如果你去教其他機械學教授這些知識，他們難道真的學不會嗎？”
    “他們當然能學會，甚至因為每個人思想的不同，他們還能造出功能比你更多的戰甲。”
    “這個世界上最困難的從來不是學習和延伸，而是創造——從零開始的創造！”
    “托尼，而你，就是那個將其創造出來的人。”
    “如果沒有你，可能二十年後，也沒人能打造出小型方舟反應爐，也沒人能打造鋼鐵戰甲。”
    “我這次贏過你，不過是稍微完善了一些你來不及完善的東西而已。”
    “難道說，托尼你覺得這些事情你做不到嗎？”
    托尼立刻搖頭：“當然不……”
    “隻是……好吧，給我些時間，我也能做到。”
    “你看，”裏昂拍拍托尼肩膀，“托尼，你隻是缺少一點點時間，我也隻是利用超級大腦省下了這些時間。”
    托尼剛剛的沮喪慢慢散去，他的眼神有些複雜：“裏昂，你真的……已經不一樣了。”
    “你才發現嗎，我都已經像是個小超人了，怎麽還能和以前一樣？”
    “不，我是說，你長大了。”
    “抱歉，我一時間分辨不出來你是在損我還是誇我。”
    “我當然是在誇你！”
    “那好，托尼，我要說，你這次從阿富汗回來後，也長大了，畢竟你以前從不會……”
    “停！停！你為什麽突然拐著彎罵我！”
    “你瞧,我剛剛說什麽來著。”
    “……你贏了，你又贏了，歐，這青春期該死的勝負欲，你真該趕緊去哥倫比亞上學，而不是整天在家裏惹我心煩。”
    “你瞧瞧你瞧瞧，托尼你又急。”
    “滾！給我滾得遠遠的！”
    “好嘞，我這就圓潤的離開。”裏昂抱起自己的戰甲一溜煙跑沒影。
    “這小子……”托尼無奈地搖搖頭，想了想，倏而又笑了起來，“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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