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嗎？下水道之類的也封了？或者說，今天有沒有人屏蔽過你？”
    “我一直保持著運轉，並沒有遭受屏蔽的記錄，不過，下水道……應該不能算入口？”賈維斯卡殼了。
    看看，賈維斯這人工智能都給弄迷糊了，誰家好人會從下水道爬進屋啊。
    然而再看看托尼床底下濕噠噠的娜塔莎，她那樣子不是從下水道爬進來的還能是從哪。
    “今晚托尼睡覺的時候，估計能好好聞聞大美女留下的體香了。”裏昂低聲為托尼祝福。
    想想下水道那味兒，他就笑出了聲。
    不過讓托尼聞一聞味道也就夠了。
    裏昂可沒打算放任娜塔莎留在床底。
    無論她想做的是什麽，既然都已經偷偷摸摸的了，那顯然就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賈維斯提問：“您的意思是說，有個女人潛入了斯塔克先生的臥室？”
    “沒錯，而且她還正在床底閉目養神！”
    裏昂頗感興趣地摸摸下巴：“讓我們看看這位優秀特工到底打算做什麽。”
    “賈維斯，等會配合我。”
    “好的，裏昂少爺。”
    裏昂戴上一隻耳機，朝托尼房間走去，直接推門而入。
    他剛進門就裝模做樣的左右環視，故意把腳步聲踩得很重。
    “賈維斯，你確定在托尼的房間裏檢測到了濃重的異常氣味？不可能啊，他這幾天都沒約美女回家，房間裏怎麽會有異味？”
    “是的，少爺，空氣係統檢測到了異常氣味因子。”賈維斯很配合。
    “不可能，除非托尼自己動手解決生理問題，不然哪來的異味？”
    “而且我覺得這裏沒什麽味道……嗅，嗅……嘔！！”
    裏昂抽了幾下鼻子，忽然後退，扶著門框幹嘔了幾聲。
    這不是計劃之內的偽裝，而是他的超級嗅覺非常靈敏的捕捉到了房間裏“濃鬱”的腐爛臭味。
    尤其是當他還故意深嗅了幾次，有意尋找異味後。
    突如其來的臭味仿佛能鑽進他的腹髒，讓他腸胃一陣攪動。
    “這是什麽味！？聞起來像是一條鹹魚幹泡在泔水桶裏發腫了，又被拿去黃瓜罐裏醃製了三天三夜！！”
    裏昂咬著牙齒，立刻壓製了自己的超級嗅覺。
    “……裏昂少爺，”賈維斯在裏昂耳機裏聲音很小的提問，“您的演技真好，如果不是空氣係統並沒有檢測到異常，您差點就騙過了我的判斷邏輯。”
    “不……我確實聞到臭味了，對方應該使用了除臭的化學道具，但那味道還是瞞不過我的鼻子。”裏昂揉揉鼻子，小聲說明。
    “你繼續配合我。”他低聲說。
    然後捂著鼻子走到床邊，大聲詢問：“味道確實有點大，托尼究竟幹了些什麽……賈維斯你剛剛說異味來源在床的下麵？”
    “是的，異味分子的擴散源就在床底，您需要我操縱掃地機器人來進行清理嗎？”賈維斯用外放音響說。
    “不用了。”
    裏昂半蹲下來，單膝跪地：“我懷疑下麵是托尼的等身人偶，要是被你清理掉，他會生氣的。”
    “所以我把它拿出來洗洗就好，真不敢相信，這麽臭托尼怎麽下得去手！”
    他左手扶著床沿，右手向床底探去，作勢要從底下掏出點什麽東西來。
    “咻！”
    忽然變故突生。
    裏昂的右手正要探進床底。
    一根通體漆黑的軟鞭就從視野盲區被甩了出來，繞著裏昂的手臂纏了三圈，像一條絞殺敵人的蟒蛇。
    下一刻軟鞭上傳來一股弱得微不可覺的力量。
    裏昂換算了一下，大概有托尼臂力的二點五倍。
    不過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巨力了。
    裏昂不禁感到詫異。
    娜塔莎用出這麽大的力氣，再加上是驟然的發力，已經足夠把普通人的手骨抽裂。
    下手這麽狠，已經不止是在潛伏了吧。
    難不成神盾局真想對托尼下手？
    裏昂心裏的散漫稍微散去些許，這下子試探暫時得進行下去了。
    他裝作猝不及防地驚呼一聲，順著軟鞭發力的方向跌倒。
    “啊！”他後背著地痛呼。
    下一刻床底的娜塔莎如同毒蛇出洞般竄了出來。
    或者說滑了出來。
    她在床柱上猛地蹬踹，借著反作用力貼地滑出，雙腿沒有骨頭一樣纏住裏昂的腰部。
    接著雙手向地麵一撐，腰部發力。
    她竟然夾著裏昂把他甩在了空中，再狠狠朝著地麵貫下！
    嘭！
    一聲沉重的重摔聲，裏昂配合著發出痛呼，然後發現自己的姿勢其實砸到了後腦，於是立馬閉上眼睛開始昏迷。
    “呼……”娜塔莎喘了口氣，掰過裏昂肩膀隨意看了一眼，就算確認了目標昏迷。
    她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信。
    從小開始的格鬥培養，讓她不可能做不到秒殺普通人。
    “不錯的胸肌。”她還順便掃了眼裏昂胸膛，驚豔地上手拍了拍，最後進行點評。
    “女士，您現在侵犯了斯塔克的私人領地和人身安全，請立刻遠離裏昂先生並離開這裏，不然我會立即通知警方！”賈維斯默契地進行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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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娜塔莎從床下拖出一個黑色戰術背包，取出繩索和槍械。
    她拿著槍晃了晃：“如果你報警，那這把槍就會指向你的少爺。”
    說完，她不再理會賈維斯，數槍打碎房間裏的各種電子設備，回頭又把裏昂翻了個身，用繩索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她甚至還檢查了裏昂的生命體征，確認了隻是單純的昏迷，沒有生命危險。
    裏昂佩戴的耳機在這過程中也被她發現並摧毀。
    然後她才站起身，按著耳蝸裏的通訊器開始進行匯報。
    “德雷科夫將軍，娜塔莎進行匯報。”
    等了幾秒，得到通訊另一方的許可，她才再次開口。
    “任務出現了意外，目標的弟弟裏昂.斯塔克，利用家用人工智能發現了我！”
    “現在請求變更計劃，不再綁架托尼.斯塔克，而是利用裏昂.斯塔克來威脅對方，從而獲取能源與戰甲的技術！”
    過了幾秒，通訊另一頭傳來個扁平的男聲：“同意變更計劃！”
    “收到！”娜塔莎的眼神古井不波，沒有憎恨，也沒有喜悅。
    她取出耳中的通訊設備，準備開始實施新的綁架計劃。
    然而一轉身，卻看到本該昏迷的裏昂，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直勾勾看著她。
    “聽起來，你現在並不是在為神盾局工作？”裏昂的表情耐人尋味，“那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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