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裏昂過得有些迷糊。
    酒精不能使他昏沉，但一張張醉酒後貼上來的臉頰讓他放棄了思考，最後似乎各種奇怪的事情都在發生。
    當第二天清晨，在身旁同時看到艾達和吉爾時，他明白了奇怪的點在哪裏。
    這兩人還帶著些酒氣，睡得很沉。
    於是裏昂整理被角後選擇先離開房間。
    他在警局淋浴室洗去身上某些部位沾染的血跡。
    又換上一套休閑裝。
    才慢悠悠走進地下研究所。
    此時托尼當然不在這裏。
    昨晚裏昂看到他的最後一眼，他正牽著兩個大波浪消失在牆角。
    今天估計不到日上三竿，托尼都不會起床。
    研究所裏現在其實也沒有第二個人。
    昨天的狂歡，估計得讓這個新立的國家按下一會兒暫停鍵了。
    裏昂索性獨自開始研究。
    他命令賈維斯打開昨天托尼的研究記錄。
    原本還想接手托尼的成果繼續進行研究。
    結果他卻驚異地發現s病毒的感染異變率，居然被托尼降低到了百分之五。
    這其實和真正意義上的進化藥劑，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但即使是托尼，這樣的進度是不是也快得不可思議了些？
    裏昂坐下來仔細翻閱電子記錄。
    原來托尼在實驗中途便被卡住，後來嚐試融入絕境病毒也未能奏效。
    最後是他靈機一動，選擇以自身的血液作為媒介，實驗效率才突飛猛進。
    不得不說。
    世界意識賦予的體質。
    在融合病毒方麵完全稱得上是一個萬能的素材。
    最後托尼通過分析病毒融入他的血液時發生的變化。
    成功的把絕境病毒與s病毒融合，並把異變幾率降為百分之五。
    這種新合成的病毒，他根據裏昂的命名習慣，將其稱呼為s2型進化病毒。
    但之後的研究就不怎麽順利了。
    即使托尼找對了路，病毒的感染異變率也沒能再得到進一步降低。
    在研究記錄的最下方，托尼最後記下一條結論。
    “病毒的特性就是傳染和變異，想要實現徹底的安全進化，就不能以病毒為載體，我們需要尋找新的介質。”
    裏昂讀著托尼的留言，若有所思。
    “新的介質……用黴菌或者寄生蟲？
    “不，這些都不行，它們都是不穩定的外物，還得找其他的東西。”
    “不過我接觸過的東西裏，似乎並沒有別的能強化人體的物質……”
    裏昂視線掃過桌上的血清，腦海裏忽然靈感一閃。
    “等等，超級士兵血清，對了就是那個！”
    他興奮地拍著桌子站起來，“賈維斯，你的資料庫裏有沒有超級士兵血清的塵封信息？像是部分配方什麽的？”
    “裏昂少爺，在斯塔克工業園區的主機群裏，就有一份相關文件，但那是殘缺的。”賈維斯回答。
    “漂亮！要的就是那個！”
    裏昂迫不及待地開啟穿越能力，消失在原地，下個瞬間又再次出現。
    他往電腦裏插入一個u盤，大量的超級士兵資料彈出。
    “看來這次真的沒有失敗的可能了。”裏昂摸了摸下巴。
    時間很快來到中午。
    睡眼惺忪的托尼來到實驗室。
    他本來還想調侃下裏昂。
    但在看到裏昂的研究方向後。
    他一秒也坐不住了。
    當即手腳並用地穿上研究服，加入研究當中。
    不知不覺間，時間又過去六個小時。
    實驗室裏。
    當精密的巨型合成儀器發出提示音。
    金色的溶液被灌入一支透明的注射器。
    裏昂和托尼的臉上都露出了讚歎的神情。
    “看看她，多麽漂亮！”托尼雙手像花朵般展開，展示著那支注射器，“我們真的做到了，這一刻我們簡直就是普羅米修斯，裏昂！”
    裏昂也說：“它可以讓世界上任何生物都邁上新的階梯，成為新的物種。”
    “說是宙斯手裏的火種也不為過，確實很了不起。”
    他走到儀器旁，拿起注射器。
    “s病毒、e黴菌、普拉卡寄生蟲，還有絕境病毒。”
    “我們參考了超級士兵血清的改造方式，將這四種進化鑰匙的異變因子、進化因子全都融為一體。”
    “如今的新試劑沒有傳染性、沒有後遺症，有的隻是進化的階梯！”
    “注射後，不僅是力量、體質、速度、大腦都將得到全方位的超級強化。”
    “個體還將獲得病毒免疫、超級再生、肢體延伸、菌體控製、血脈寄生及操控，以及掌控上千度高溫等能力！”
    “除了完美，很難找到第二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它。”
    “所以這支血清應該怎麽命名，叫ss型強化血清怎麽樣？畢竟是脫胎於s病毒。”
    裏昂掰著手指梳理完新型血清的特性，最後發出提議。
    托尼覺得這個名字不好也不壞：“感覺沒什麽新意，都這麽厲害了，叫超級士兵牛逼加大號血清怎麽樣，我們這可是已經超越了霍華德那個老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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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麽樣，我就不該對你的起名水平抱有希望，決定了，就叫ss型強化血清。”裏昂覺得托尼起的名字遜爆了。
    “你起的也沒多好，一股子廉價工業量產商單的風格。”托尼立刻反駁。
    “不過隨你好了，反正是你的血清。”
    “還有……你別告訴我，之後真的打算把這血清普及到這個地球的每個區域。”
    托尼皺著眉：“那必然會引發更多的危機、更多的衝突和矛盾，你肯定是知道的。”
    “當然不可能。”裏昂拿出兩支注射器，“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研究成果？”
    他把三支試劑放在桌上，分別說明。
    “看看這些。”
    “這是隻融合了s病毒特性的ss1型強化血清。”
    “右邊這是在ss1型基礎上融入絕境病毒特性的ss2型。”
    “最後則是我們剛剛合成的完美ss3型。”
    “我早就想好了，將ss1型普及到全球，ss2型則隻給值得信賴的人注射，最後的ss3留給你。”
    裏昂拍拍托尼肩膀：“畢竟前兩種血清都可以直接合成，但ss3型的原材料裏必須得有你的血液才行，這一款血清注定獨屬於你。”
    “哇哦，老實講，你這麽說我都感動得快哭了。”托尼腦袋後仰。
    他表情誇張，“如果不是你之前一口氣抽了我400的血，我一定會哭出來。”
    “別這麽說，那都是實驗需要，走，我這就帶你去吃點好吃的補血。”裏昂摟住托尼肩膀。
    “好吃的？你是說這座末日圍城裏那些黏糊糊的麥片嗎？”托尼對浣熊市的夥食不敢恭維。
    “你都說末日了，還想吃多好……”裏昂正說著，忽然一股波動降臨。
    他麵色逐漸變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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